第919章 新时代的神! 8k
传说之中，有月神以新月为冠，以云霞为帔，每夜乘坐两匹神马拉动的月车，从东至西，晚出晨没，与白昼乘坐火马拉车出行的太阳神轮相互交接，形成昼夜交替。
眼下这【月神（神格武装）】所能召唤的【月神之车】，便似由此而来。
由于时间紧迫，达克并未将其召唤出来细看，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普通的马车。
只不过它既然是属于【月神（神格武装）】的必杀技，那多半也与【月神（神格武装）】的存续与否挂钩。
就算【月神（神格武装）】刚刚进化完成便将其召唤出来，也最多能存续十五分钟。
因此想要将其作为长途旅行的载具来使用的话，便显得略微不现实了。
至于它究竟能有什么用途？
那就只能等待之后再行研究了。
……
达克放下心思，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眼下即将开始的造神计划当中。
【月神之魂】的蜕变虽然带来了惊喜，但它毕竟只是百分之十的神。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油蛇】的神格铸造。
关于如何帮助【油蛇】铸就神格一事，达克已经从卡泽尔教授的口中听过不少。
具体来说，走的也是仪式成神的路子。
只不过【油蛇】距离成神只差临门一脚，他们又获得了关键性的【根源神性】，因此对整个仪式的要求其实没那么高。
事实上就算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将那化石之中提取出来的【根源神性】拿给【油蛇】吸收掉，它也能依靠那无数年月的积累，在沉眠之中迈过那条在大多生物的人生之中永远不可能跨过的门槛。
它的成神，原本就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以如今的视角来看，很难想象这条【油蛇】原本只是一条最普通的蛇。
它究竟是如何做到，能够吸收神力不断成长，乃至通过近乎永恒的沉眠跨越如此长的时光，生存至今……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而且，因为那成千上万年的沉睡，时间在它身上的流逝，会显得特别的慢。
放任它不管的话，它说不定要睡个几十上百年，才能真正成神。
因此卡泽尔教授想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
将需要几十上百年才能走过的路，缩减到能以小时来计算！
……
“最好的结果，今天早上便能铸就神格。”
卡泽尔教授完成了最后的调试，便走到这边，与达克等人随口说道。
考虑到他从来不是一个浮夸的人，或许那“一个早上”也是在往大了说。
希尔芙教授说道：“速度不重要，关键的是要成功。目前的成功率有几成？”
卡泽尔教授说道：“说几成没有意义，在厄耳伽妮的帮助下，我还是有些把握的。就算过程之中产生了一些偏差，应该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那样就好。”希尔芙教授稍稍松了口气。
“放平心态，莎拉。”琼斯教授着重说道。
希尔芙教授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的。不过大家也要打起精神来。神格铸造的仪式虽然不需要我们参与，但其中可能发生的意外，都需要我们帮忙应对。还有成神之后，就算这次计划非常成功，【油蛇】最终成神，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甚至可以说，那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必须保证能控制住它！”
“以一个神明为对手吗？”史蒂文·哈维教授却饶有兴致的说道。
琼斯教授说道：“放心，会顺利的。”
……
另一边，达克正在向新来的女仆们详细说明当下的情况。
既然女仆们来到了这里，便说明教授们都已经认同了她们的存在。
而且接下来的救援计划，也必然需要她们来参与。
克丽丝和伊芙虽然对当下事态了解一二，但毕竟没有达克详尽，此时便也在认真听着。
随着达克细细讲述，那边在安抚着【油蛇】的欧若拉也走了过来。
仪式即将开始，她也不能继续留在【油蛇】的身边。
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位于湖心亭正下方的蛋形空间。
【日月巨蛇】的遗蜕并不在这里。
整个巨蛋空间之中，已经刻画了数之不清的法阵，无数的象征物被摆放在空间四周。
其中，有着雕刻着发杂图形的巨大石柱，也有悬浮在空中的奇怪造物。
卡泽尔教授大体是选择了历史之上有明确记载的某个成神仪式作为模板，在调整与改造之后才有了现在的这个仪式。
达克一边讲述，一边将整个仪式的细节全部记在心里。
等到欧若拉过来之后，他已经记忆得七七八八。
“姐姐们好。”欧若拉显然也是刚刚才知晓奥莉等人的到来，她乖巧礼貌的一一问好，才走到达克的身边，略微紧张的抓住手指。
达克问道：“是为【油蛇】感到担忧吗？”
欧若拉点头道：“是的，它感到很不安。”
达克说道：“害怕？”
欧若拉摇摇头，又点点头：“都有点吧。它其实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了解，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它沉眠之时自动发生，它甚至没有感受到多少时间的流逝。它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斯白拉最后弥留之时。它对未来一无所知，并不知道神格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拥有神格之后，会变成什么？它不但感到迷茫，还对未来的未知感知恐惧。”
达克听她说完，不由沉默。
他发现自己也犯了和教授们一样的错，并没有去考虑【油蛇】自身的想法。
当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中，也确实没有过多考虑的时间。
事情进展到现在，【油蛇】的想法已经不重要。
它就像是一个小孩，从幼儿园到高考，都在家长的安排之下进行。
它没有权利反对。
因为它在家长的眼中，是无知的，是没有自我管理能力的。
“等它成神之后，就会知道我们是在为了它好。”
——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吧。
而欧若拉，其实也在尽量的将这种想法灌输给【油蛇】。
但【油蛇】本身会不会承这个情，又要两说的。
而且，达克等人，也都不知道铸就神格之时会是什么感觉，会否有什么痛苦，又会否有什么副作用。
一切对“成神过程”的幻想，都是以他们自身的认知为基础进行的“俺寻思”。
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因此，不仅【油蛇】本蛇感到不安。
就连负责安抚它的欧若拉，也感到了不安。
一个不安的人，又如何能够安抚住它人的不安？
但已经时不我待。
没有时间了。
……
六点半，在场众人分成了三个部分。
以希尔芙教授、琼斯教授、米蒂亚教授为一组的部分。
以莉莉教授、奥菲莉娅、哈维教授、卡莉安修女为一组的部分。
以达克、奥莉、克丽丝、特里娜、安格瑞、伊芙、欧若拉为一组的部分。
这三个部分分别站在正三角的三个角上。
而卡泽尔教授和厄耳伽妮，则亲自操刀整个仪式过程。
没有过多的交流，也没有太多的犹豫。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时，整个成神仪式便直接开启！
……
几乎一刹那之间，仪式场地之中便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些人群穿着某个特殊时代的服装，交谈之间也全是听不懂的语言。
能够看懂的，只有他们的脸上那仿佛要将心脏挖出来献给神明的虔诚。
而他们的“神”，便正盘踞在一座宏伟的祭坛之上。
祭坛周边的八根柱子之上雕刻着蛇的图案，如今已经在仪式的作用之下复活，缠绕着石柱吞吐蛇信。
这些，都是“演绎”。
仪式的本质，就是“演绎”。
卡泽尔教授在以特殊的手法，重现历史。
那些无比虔诚的信徒，只是具现而出的投影，甚至不是用【造梦机器】制造出的“真人”。
这一次仪式的基础要求不高，最关键的点只有一个。
那就是让那些信徒们，将那从化石之中提取出来的【根源神性】，作为祭品呈上祭坛，然后献给他们的“神”——也就是【油蛇】！
只要完成这一步的演绎，整个仪式其实已经算是完成。
而接下来的步骤，则几乎全是为了加速【油蛇】蜕变的过程而存在。
……
以达克的视角来看，那些信徒虽然只是投影，但其实整个仪式过程真实得可怕。
那些不知道哪个时代产出的信徒，从衣物上的细节，到言语之中的特色，都毫无一丝偏差。
若是没有深厚的历史功底，是绝对不可能塑造出这样的仪式场景的。
简单来说，达克完全做不到。
但他会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
并为之付出努力。
整个仪式丝毫没有错漏的持续推进着。
大致一个小时之后，信徒们终于将那从化石之中提取出的【根源神性】作为祭品呈上。
而因为欧若拉已经提前打好招呼，再加上厄耳伽妮的临时控场，【油蛇】在摇摆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将那【根源神性】收下，并尝试吸收。
于是，这次仪式遭遇到的最大问题，出现了！
【油蛇】概念里的“吸收”，就只是将那【根源神性】吞入了口中。
但那一点点的东西，连给它塞牙缝都不行。
它将其塞入口中之后，就完全没有感觉了，之后怎么做，它完全不知道，更不用说将其吸收了。
这一情况对整个仪式来说，可以说是极端恶劣了。
若无法及时解决，仪式会直接停摆。
这成神仪式，会彻底失败。
“欧若拉！”
在这关键时刻，达克拍醒了身边的欧若拉。
以欧若拉现有的知识水平，其实是很难看得懂这个仪式的。
她现在也是颇为迷茫，对于自身能够起到的作用完全没有认知。
而达克便在这时恷候给予了提醒：“让它睡会儿！”
欧若拉仅仅略微犹豫，便将手伸入卡包，将那张道具卡——【唤蛇笛】取出，立刻召唤激活。
在这一过程之中，她有以目光寻求卡泽尔教授的意见，得到的是卡泽尔教授的点头示意。
欧若拉顿时安心的将【唤蛇笛】举起，吹奏起了那一首“安眠曲”。
这熟悉的笛声奏响之时，其实已经有些慌张的【油蛇】便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之的婴孩，逐渐安心下来。
而在安心之后，汹涌的睡意便是快速涌来。
它将脑袋搁在盘绕而起的神躯之上，双眼缓缓闭合，最终睡去。
也在陷入沉睡的刹那，它的身体之中已经自发运作了成千上万年的机制终于醒来，贪婪的吸收起了那一缕【根源神性】。
仅仅那么一点【根源神性】当然不足以将【油蛇】推动成神。
但它需要的，原本也就是这么一点契机。
在吸收那一缕【根源神性】之后，它便知道了接下来的道路该往哪个方向走。
然后，整个身体之中的能量便开始往那个方向进化。
一切由此进入正轨。
……
但在仪式重回正轨的同时，在场众人却都对【油蛇】有了更高的警惕。
这条【油蛇】的沉眠机制实在太过离谱了。
就连教授们也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
而在过去的研究之中，卡泽尔教授在厄耳伽妮的帮忙之下，也对【油蛇】进行过详细的检查。
最终非常确定，【油蛇】的体内并没有第二个灵魂。
它那在沉眠之后便开始自我成长的机制，与其肉身也是完全相合。
最后只能得出结论，那是一种特殊的“天赋”。
至于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天赋”？
反正在他们的面前是出现了！
……
从那之后，整个仪式便再没有出现问题。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
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到十点半，再到十一点半，仪式的“演绎”仍在持续不断的进行着。
卡泽尔教授不断的对仪式本身进行推演，以保证“演绎”的不间断进行。
而在祭坛之上沉睡的【油蛇】，则在加速蜕变！
……
不知从何时开始，【油蛇】的体内已经产生出了一丝神性。
对于神性的感知异常敏锐的达克，几乎第一时间便有所发觉，并将此事告知周边之人。
紧接着不久之后，所有人都已知晓【油蛇】的体内产生了一丝神性。
显然，那是成功的第一步。
也是对他们提高戒备的提醒。
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好的过分。
【油蛇】在沉眠之中蜕变，不管期间会产生如何的痛苦，或者别的什么副作用，它都完全没有感知。
它根本不做梦，睡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连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然后，糊里糊涂的就成了神！
……
时间很快过了正午。
又从正午到一点，到两点。
卡泽尔教授始终保持着该有的步调，不疾不徐的掌控着仪式发展。
分成三组的人中，有人已经感到焦躁，但还能控制。
从【油蛇】体内散发出来的神性气息，越来越浓厚。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担心【油蛇】的神格铸造会失败。
只是对于铸成神格的时间，无法确定。
直到三点之后的某一刻。
【油蛇】体内的神性气息，突然之间就变得数十倍于之前的浓厚。
那股过于浓厚的气息直冲穹顶。
米蒂亚教授立刻出手，在结界的辅助之下将那浓厚无比的神性气息彻底压住。
没有令其泄露一分。
紧接着，众人立刻将警惕之心提高到极点，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失控。
然而他们的警惕并未起到作用——这当然梦寐以求的情况！
【油蛇】的最终蜕变，在其沉眠之中完全展开。
它那原本庞大的身躯突然膨胀到了一倍不止。
整个外皮虽然没有被撑裂，但也发生了巨大的形变。
然后，【油蛇】的庞大身躯便定格在了那里。
但达克通过观察，却是知道那并非是因为【油蛇】不动了。
而是它将那一层膨胀之后的外皮，蜕掉了！
【油蛇】在沉眠之中完成了整个的蜕皮过程。
蜕皮结束之后，它的身躯变得比以前更大，但比之膨胀了一倍不止的外皮却又要小一些。
它缩在褪去的蛇皮之中，新生的肉体之中逐渐滋生出了“权柄”。
所谓的“神之权柄”，实际便是对世界规则的掌控。
任何生物想要铸就神格，都必须要领悟至少一个“规则”。
而这一个“规则”，可以是与灵魂、意识，乃至身体之中的任意一个相融。
【油蛇】作为巨型爬行种，又是以【深渊之蛇】的【根源神性】铸就神格，它领悟的规则多半是以【深渊之蛇】为基础，并与身体融合，形成“神体”。
眼下的蜕皮情况，也正验证了这一点的猜测。
但“规则”的掌握，原本并不该如此轻易。
……
“呼……”
卡泽尔教授终于停止了对仪式发展的推进。
【油蛇】失控的情形并未发生——毕竟它全程都在沉眠，就算本质上已经变得“翻脸不认人”，也不可能在这时候立刻表现出来。
而其神格的铸就，也在“规则”与身体融合之后，彻底完成。
虽然完成仪式的时间拖得比预期的要长了一些，但实际上并未遭遇难以跨越的门槛。
整个仪式的过程意外的顺利。
但众人在为此惊喜的同时，却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成神仪式之所以如此顺利的原因，很可能不是因为他们准备得如何如何周全，最关键的点很可能是在于【油蛇】身上。
毫无疑问，它是一个极其特殊的个体！
……
“无论如何，总算成功了不是吗？”
琼斯教授在这个时候展示出了相对的豁达。
她的话音落下，希尔芙教授的脸上也多少浮现出了一些难得的笑容。
“确实，成功了！”
“对啊，所以我们应该高兴一点，然后庆祝起来！”
莉莉教授已经嚷嚷着飞了起来。
松了口气的声音，便接连响起。
是啊！
成功了！
他们成功的促进了一位神明的诞生！
只是，为什么全无实感？
是因为仪式成功的太简单了吗？
还是因为【油蛇】全程都在沉睡，以至于没有除了那一次神性爆发之外的气势展露？
又或者，是在期待什么天地异象的产生？
总之，天地异象是没有的。
而成神之后的气势，或许在唤醒【油蛇】之后，就能感觉到。
……
众人在那之后重新汇聚到一处。
史蒂文·哈维教授出声问道：“我看那【油蛇】的权柄是融于肉身，但却看不出它具体是掌握了什么样的规则，你们呢？”
说是“你们”，但他其实全程盯着卡泽尔教授看。
不过卡泽尔教授很坦然的摊手道：“在将其唤醒询问之前，我也无法知晓它掌握了什么规则。不过融于肉身的规则之中，最常见的应该是诸如【再生】、【不死】、【物质变化】之类的规则。考虑到它走的是【深渊之蛇】的道路，或许是掌握了与之相关的什么规则。当然，我更希望是后者。”
【深渊之蛇】与【污染物】虽然可能不是属于同一个谱系，但既然都是来自于【深渊】，多少有些共通性。
卡泽尔教授自然是希望【油蛇】能够掌握与【污染物】相关的权柄。
但当他们因此而议论之时，一直站着不动的厄耳伽妮却在某一刻忽然开口道：“它掌握的是物质变化类的权柄。”
短暂的安静之后，卡泽尔教授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厄耳伽妮面色平淡的说道：“因为就在刚才，我领悟了操控蛇的权柄。”
卡泽尔教授顿时惊喜道：“你觉醒第五权柄了？”
“嗯。”厄耳伽妮微微点头，说道，“我称之为【驱蛇神】。”
【智慧之脑】。
【缸中之脑】。
【贞洁】。
【智慧序列】。
【驱蛇神】。
厄耳伽妮觉醒的五个权柄之中，仅有三个是属于【智慧】谱系，另外两个又分别是属于两个谱系，真是坐实了一级神的名头。
另外，她的本体就是【战争与智慧之神】雅典娜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了。
不过……
“以你这的权柄，能操控【油蛇】吗？”希尔芙教授突然问道。
众人立刻看向厄耳伽妮，显然都想得到“是”的回答。
然而厄耳伽妮却有些遗憾的摇头道：“暂时应该不行，它毕竟也是神。但那条【来自深渊的蛇】，应该是操控范围之内。”
“能够操控那些【来自深渊的蛇】，也已经是意外之喜。至少我们不幸深陷蛇窟的时候，不用担心安危。”卡泽尔教授说道。
当然，众人也都知晓厄耳伽妮的【驱蛇神】肯定不止这一点能耐。
这从她虽然说无法操控【油蛇】，但却能看出【油蛇】的权柄之上，就能看出一二。
她们没有再深入探究厄耳伽妮的第五权柄，而是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油蛇】的身上。
“就算是【物质变化】类的权柄，也拥有多种可能，它掌握的，具体是哪一类？”哈维教授再次问道。
厄耳伽妮说道：“因为是一种类似于元素化的变身能力。它似乎能将自己的身体变成它分泌出的那种【黑油】。”
……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实践出真知。
在厄耳伽妮说明了【油蛇】掌握的权柄之后，教授们便已经开始讨论要何时将其唤醒。
【油蛇】仍在沉睡之中，将其唤醒之后很可能要面临它的“起床气”。
但若想要借助【油蛇】的力量前往救援，这种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教授们重新分配位置，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便由欧若拉吹响了【唤蛇笛】，将【油蛇】从沉睡之中唤醒。
【油蛇】的苏醒并不算暴躁。
它从蜕去的蛇皮之中缓缓钻出，睁开的双目之中依旧是深藏日月，但并未成形。
它依旧是有些懵懂的，对自身已经成神之事，似乎都未曾了解。
伴随着欧若拉的蛇笛吹奏，苏醒过来的【油蛇】如同过去还是一条小蛇一般，神情之间浮现出喜悦，竟是缓缓直立上升，欢快扭动起来。
它这些日子以来，每一个晚上都会在被唤醒之后如此跳舞，便仿佛找回了过去的时光，开心得不行。
但今日情况完全不同——
【油蛇】的每一次扭动，都使空气震荡，无法控制的神性气息揉合着空气化为声势惊人的风刃与冲击。
眨眼之间，无数冲击向四周释放，似乎将空间撕裂般瞬间引爆！
【油蛇】的身体素质在“规则”与身体完美融合之后，获得了近乎恐怖的增强。
这过于巨大的增长幅度，使其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控制力量，无意识的便对外造成了极强的破坏。
好在在场众人早有准备，各种各样的结界瞬间亮起，不但将其爆发而出的神性气息屏蔽住，而且将那无数能撕裂空气的风刃与冲击也牢牢封挡。
欧若拉站在众人庇护之中，依旧神色平静的吹奏着那首斯白拉年复一年吹奏的曲子。
过去的时光与现在的时光，反复在那悠扬婉转的笛声之中融合在了一起。
不仅【油蛇】沉醉在了那记忆的波澜之中。
便连达克和莉莉教授，也都被记忆感染，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
幸运的是【油蛇】释放出的只是身体本能的力量。
那股力量的强度虽然极其恐怖，但教授们应对这种程度的力量失控仍是手到擒来。
厄耳伽妮站在欧若拉的身边，她的身上同样泛起了淡淡的神辉。
神性的光辉逐渐蔓延至欧若拉的身上，与之手中的【唤蛇笛】融合在一起。
她那刚刚觉醒的权柄——【驱蛇神】，化为一种增幅的状态，完全发挥。
欧若拉便突然发现，自身的意志似乎已经能以这笛声为媒介，完美的传入【油蛇】的心灵。
甚至在那之后，忽然之间便与【油蛇】的心灵完成了同步！
她那本身便已经与【油蛇】建立起来的羁绊，霎时之间成倍扩展。
在那一刻，她便仿佛已经化身为了【油蛇】。
而【油蛇】，也化身为了她！
……
注意，以上并非比喻！
随着笛声欢快舞动着的【油蛇】，竟是在双方的意识达成同伴的刹那，依靠本能的启动了刚刚融入身体的规则之力。
它的蛇鳞之下分泌出了漆黑的油。
那些黑油堆积在身体之上，向下不断滑落，形成泥潭。
它那庞大的身躯竟是在黑油分泌的过程之中不断缩小，仿佛整个身躯都随之化为了黑油。
但到某一个时刻，地上堆积的“油潭”便不再变大。
它的身躯却在继续变小，直到完全被黑油吞没。
达克等人纷纷警惕的注视着这一幕。
欧若拉的神情依旧专注。
那将【油蛇】完全吞没的黑油全部滑落，但在那原地之上，却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与欧若拉的五官形体完全一样，仅仅长发呈现漆黑，左眼红色，右眼蓝色的美丽少女！
它的皮肤苍白，体态柔弱，神情可怜。
它在黑油堆积的“油潭”之中笨拙的跳着舞，神性的气息越发浓厚！
……
“拟态！”
达克的脸庞之上透出惊容。
教授们同样震惊。
但仔细想来，眼下情况却也合理的过分。
吸收了【深渊之蛇】力量的【油蛇】原本便该掌握着【来自深渊的蛇】的能力。
它之前无法发挥出【拟态】。
大体是因为身体构造的不同。
【来自深渊的蛇】拥有不确定的形体，它们虽是【爬行种】，却有着【元素种】的身体特质，能够如同百变怪一般改变自身的形体。
而【油蛇】却并没有那样的特质。
但它现在有了！
融入身躯之中的权柄，使其能够“黑油化”，甚至一定程度上，将周围之物也都【同化】为黑油！
它就像是“黑油版”的【深渊之蛇】，进化成了独一无二的特殊个体！
……
……
【似乎已经掌握了睡着之后自动上床睡觉的梦游技能，总之先更个八千！加上昨晚上的四千一共一万二了！晚上再写一万就彻底杀死悬赏了！】
【对于千方百计榨出月票来的兄弟们，九十度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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