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出兵作战，要他一个刑部长官作甚？”皇帝不明白怎么他这个长姐跟李煎雪就过不去了，趁出征公报私仇？

燕京栖：“本宫要他自然有用的到他的地方，陛下只放心的给本宫就好，没有公报私仇，本宫宽宏大量，若因这点小事就气结郁胸，那本宫早就被文武百官气到皇陵遗臭万年了。”

燕京栖骂起自己来也毫不避讳，但皇帝却听不得她这样说自己，于是便点头给她了，反正众人眼里，长公主做什么都有可能。

“长姐，你会替朕守住北疆的，对吗？”临行前。皇帝问她。

“长姐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帮你做到。燕京栖深深着了他一眼，然后翻身上马不带一丝留恋，径直离宫门远去，身后军队也随着主帅出征而行动起来。皇帝站在宫门前，目送远去的燕京栖，身侧文武百官静默不语，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燕京栖是走了，但皇帝还在这儿，只要站在这里，他就是威严。

良久，皇帝转身回宫。他越来越看不懂燕京栖了，他感觉他错过了许多东西，就像不知道那停留在记忆中的马术课时常发愁笨拙的小姑娘何时已经学会利落上马潇洒转身了一样。

他感觉他被瞒住了什么，不过，应该很快就要接近真相了。

今年的燕安比往常暖上一些，但北疆天寒，不知会冷成什么样。他希望他的长姐多添些衣物，不要受凉。

京城出兵的消息很快传开，百姓们听说是仪圣长公主出征纷纷议论。北疆也收到了援军的消息，听到是长公主领兵，不知北疆百姓如何，北疆驻军倒是反常的有些让人怀疑。

这是李煎雪到达北疆军营的第一印象。

李煎雪作为一个刑部宫吏，却莫名被要求随军出征。他心下疑惑却终是皇命难违。匆匆交代完刑部的公案，李想雪便与大军共同踏上了北行之旅。路上，他以为燕京栖会有事于他，毕竟他听说是这位长公主殿下亲开玉口“要”的他；他也以为燕京栖西会车马劳顿对北疆水土不服，毕竟他一个男子一路走来都有些承受不住，惶论一个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公主。

可是，并没有。李煎雪想的两种可能情况一种都没有发生。一路上，燕京栖主动开口与他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只例行问下他的状况，确保他身体无误即可，态度平淡到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般。

同时，李想雪也刻意观察了一下，连日来的行军并没有对燕京栖西造成什么可见性的影响，她有着比大多数人都健康的体质，可这发生在了一个会因为冬日畏冷而接连三月足不出户的人身上，让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

身怀种种疑惑，李想雪与大军奔波跋涉半月后顺利到达北疆，而他由心的疑惑也在到达北疆军营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有专门的将士迎接他们，面对燕京栖，他们没有丝毫的懈怠，反而无比尊敬。

燕京栖向迎接他们的士兵淡淡点了点头，而后下马走到李煎雪面前。

李煎雪骑在马上，他看到燕京栖朝他走来，却莫名像被定在了马背上一样不得动弹。燕京栖披了一袭狐裘，手中执了一副不知从何而来的软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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