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模拟训练赛
“准备好了吗？第一次长时间连接脑域, 是会有点难受的。要是作战过程中有身体不适、精神紧绷的状况，不要硬撑着，直接认输从里面出来, 否则模拟设备反馈回来的后遗症能让你难受好几天。”
虽然老徐嘴上不饶人，但真到了放手让元幼杉去自己折腾时, 他又像个老父亲似的，不放心地絮叨了很久。“你姜教官第一次上机实战的时候，打到一半就吐个半死，没什么丢人的。”
正在楼下绷着脸指导新生的姜晨莫名打了喷嚏, 揉了揉鼻尖。
元幼杉打量着手中的半机械型头盔, 问道：“那师父您呢，当年您第一次上机是什么情况？”
她手中的头盔是全包裹的, 正面是特殊的机械材质，和学校发放的目镜材质相同, 佩戴上之后就能自动连接开启, 可以看到由信息空间和电子科技虚构出来的世界和景物。
虽然做不到完全全息，但已经让这个世界的科技进入到了半全息的时代, 大幅度动作时, 使用者需要用肢体进行配合, 其他较为平缓的动作，都能由大脑皮层的细电流组织构建。
而共同完成这项超前的科学技术的, 是由两部分组成。
其一是头盔包裹着大脑的部位，敲击起来非常硬，表面是银白金属色, 外壳纹路上的有很多游走的电流线, 在两边耳后到后脑的位置卡嵌着一对微微闪光的方形电子盒, 盒子内部有精密的电子结构, 外层壳子的上面亮着显示屏，从盒子尾端上方连接着两根细细的电线，电线末尾被包裹在圆形的薄薄芯片中。
而那两枚芯片，是用来贴合在人类的后颈皮肤上，实现大脑和身体信息共振的媒介。
其二在太阳穴附近，用半透明的材质创造出了两个小小的独立空间，只有乒乓球那么大，空间内部镶嵌着两枚被完全剥除孢丝的孢子，静静地漂浮在里面。与此同时的，那附近的材质也是特殊的‘异形者’皮质，包括整个头盔内部贴合人类头颅的也不是兽皮，而是‘异形者’的皮肤。
超前的科技发展，与外星入侵力量的结合，在这个小小头盔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关于人类与‘异形’生物之间的关系、存亡，这一百多年来人类已经做了无数猜想。
到了末世稳定的百年后，让人类文明跨进一大步、朝着超前科技发展的，竟然也是从‘异形者’和孢子中提取得到的，这又何其不是一种讽刺。
老徐眉头一挑，不知真假地开始吹嘘：“我当年可是模拟赛里的一霸，第一次上机就名扬全校，一连赢三场！”
元幼杉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要连赢三场，不能给师父丢了面子。”
“哎！”老徐大惊失色，出声阻拦的前一秒，她已经把手中的头盔戴上了，紧接着连接着头盔的电线自动将芯片贴到了她的后颈。
下一秒整个模拟教室内的光线一暗，设置在天花板内部的广播筒中响起女性的电流音效，回荡在模拟教室中。
【模拟训练赛已开启，检查到场中还有无关人员，请尽快退离模拟战场。叮！重复一遍，模拟训练赛已开启，检查到……】
室内一闪一闪的红光警报响个不停，无数流转的光波在墙面、地面和天花板上来回转动，老徐知道自己要是不离开场地，这警报声就会一直响个不停。
“臭丫头又先斩后奏！不许逞强听到了没！”他嘴里嘟囔着，不得已往后退去，一直退到房间地板上亮起的虚线以外，警报声才彻底停了下来。
模拟赛场正中央，元幼杉带着半机械头盔，感受着头盔内部暗藏的几个微凸的芯片，贴在了她的大脑各处和太阳穴。
隔着一层头盔和目镜，她还能听到外面的电子音和老徐的声音，能看到房间里流转的光波，这些信息光点从目镜的处理下，变成了一行行文字提醒。
她冲赛场线外的老徐比了个手势，看向文字提醒。
【欢迎使用第二代‘处刑者专用模拟赛事处理器’，模拟世界展开时，您会出现短暂的眩晕和干呕，如有以下几点不适症状，请立即退出模拟赛事、中断处理器……】
同时还有一行小字在视线的右下方。
【使用本设备前请通过‘精神训练测试’，非外力影响而造成的不可逆伤亡，本公司概不负责。】
随着模拟场景的开启，一种说不清的独特感受从头皮往大脑神经中渗入，她意识有些晕眩，站稳身体后在头盔内睁开了双眼。
隔着一层头盔目镜，她眼前的场景完全变了。
元幼杉发现自己站在一处空旷无人的台上，远望时能看到远处的林荫和树木，她细细倾听时，竟然能感受到周围的风声和虫鸣。
这就是模拟训练赛。
以半全息的方式，连接人类神秘的大脑领域，创造出一个虚无的训练场。
在元幼杉看不到的现实世界，她站在模拟教室中，头上罩着的机械头盔太阳穴处，两个外鼓的乒乓球大小的真空盒室中，被头盔中的暗线通了电，原本静静漂浮的‘孢体’亮起了光芒，而产生的巨大能量又随着头盔里的处理器，沿着电线和贴在元幼杉后颈的芯片流入她的身体。
正当她打量着这个虚拟环境时，她对面二十米之外的地方，开始出现一道回闪的虚影，凝聚成实体后也是一个的人，还是元幼杉认识的人。
“奥德赛学长。”
奥德赛，褐发碧眼五官深邃，虽然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九了，但按照觉醒者的年龄来算，这是他成为觉醒者的第三年，也是学校三年级的学长。
之前元幼杉临时被安排到二年级学习时，就是他负责带领参观各处校内设备、分布，非常热情。
他也是今年即将毕业的一批学长学姐中，为数不多被贾教官批准合格、基本上能稳过试炼赛成为处刑者的三年级学生。
看到自己的模拟赛的对手，奥德赛显然也很震惊。
“是你？小元！”
因为元幼杉的实际年龄还没成年，在觉醒者学校中算是最小的，不少学长学姐不知从什么地方听到了孟珂的喊法，就跟着‘小元小元’地叫。
奥德赛：“你竟然已经能进行模拟上机训练了吗？你不会是自己偷偷戴的处理器设备吧，这个非常危险，操作不当会伤到脑子的！”
“谢谢学长，我是经过教官允许后上机的，今天是第一次模拟赛事。”元幼杉说。
这回奥德赛彻底沉默了。
经过教官允许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一年级新生的‘精神训练测试’已经通过了。
他打量着对面像精灵一样的黑发少女，震撼之中还有一些苦涩，终于明白了同僚们提起这位新生时的复杂心情。
没错，作为第一个越级训练的新生，元幼杉在高年级和留级生中都很惹眼。同为‘贫民’出身，大部分人还在挣扎于基础训练时，她就已经被教官所看重，高年级谈论时除了隐隐的不服外，还有深深的羡慕。
在此之前奥德赛都没有太多感觉，但这一刻他依然感受到了压迫，他在心中将其定义为：天赋。他觉得这个新生学妹运气很好，拥有‘贫民’学生求之不得的天赋。
但他却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元幼杉在无数次生死磨练中积累下来的东西，她吃过的苦头比任何人都多。
平复了心情后，奥德赛笑道：“第一次上机就碰上我，学妹可要小心了。”
他活动着手腕，原地蹦了两下跃跃欲试。
两人在说话的过程中，都在打量并评判对方，同时慢慢旋转着向对方靠近。而在这个过程中，模拟训练室中带着头盔的元幼杉全程没有动，完全是用脑域构建出行动。
她右臂一震，一柄趁手的长刀在处理器模拟下出现在的她的掌中，和她脑海中构想的外型结构一模一样。
呼吸之间，奥德赛的身形动了。
模拟赛场，由每个使用者所带的头盔为媒介，收集分析佩戴者的脑电波，为他们在数据创造的虚无世界中创造出身体、武器、甚至于更多东西，能让不同地方的人在同一时间、空间内对抗。
而由数据模拟出的半全息身体，只需一个念头便能驱动，精神掌控越是娴熟、身体适应能力越是提高，在模拟赛场中的反应也就越灵敏。
“砰——”地一声脆响，奥德赛已经贴着地面朝元幼杉的扑了过来，他在模拟空间中具象出的武器，是一对平直而短的双刀；
起刀之前，他耍了个小心机，就是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扑了过来，将双刀隐藏在身后，想给元幼杉突然一击，也是一击致命。
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元幼杉猛然抬手格挡，用长刀抵住他的攻势，现实中她带着头盔的身体也动了，手臂向上抬起。
手掌一个用力，她压着刀柄的末端贴着双刀的刃面往下压，刺耳的响声让奥德赛瞳孔微缩，其实他这并不算他在模拟赛中全盛的速度和力量，但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把元幼杉当成真正的对手，并不觉得第一次长时间上机模拟的新生，能够适应处理器带来的晕眩和后遗症。
然而当沉沉的压力直接压弯了他的手臂，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错了，倒抽一口冷气想要补救。
但很可惜，已经晚了。
擦着双刀刃面一直到底的元幼杉右脚起势盖步，压着奥德赛的肩膀勾身到了他的身后，刀柄一压从奥德赛的身前方转了个大刀花，而后又被她握在手中。
“学长，你轻敌了。”
平静到极致的声音在奥德赛的耳边响起，他颈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一时间大脑短路，让连接着处理器的半全息身体也毫无反应。
清晰的切割声响起，他的视线天旋地转，在落地之前看到了自己的没了头颅的身体。
下一秒，另一栋大楼中的模拟室内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红光闪烁。
【警报！佩戴者因为极度紧张引起了脑内电流紊乱，请尽快切断处理器的连接！请尽快切断处理器的连接！！】
外面的同级生和教官冲了进来，将奥德赛头上的机械头盔取了下来，褐发碧眼的青年一取处理器，便推开了身边围着的人开始干呕。
“这是怎么了？？你在模拟赛里遇到谁了，竟然这么大反应？！”
“给他找点水喝两口，平复一下，看样子是作战的时候精神领域上松懈了，导致脑内电流紊乱出现反噬。”
有好奇的同级生拿起头盔，想要查看刚刚模拟赛场中的录像，被奥德赛一把制止。
他神情尴尬，丝毫不想自己刚刚被一刀断头的视频流露出去，让大家嘲笑。“没事，真没事！”
等同级生和教官半信半疑地离开模拟训练教室后，奥德赛坐在地上抱着头盔挠着头，脑海中回想着刚刚元幼杉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和迟疑，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心里清楚，这位一年级的学妹精神领域强得过分。
半全息机械，是最近二十年来新兴的高科技产物；
由专项研究‘异形者’结构的调查所和联邦中科院联手研发、推出的产物，广告词打得是科技与‘异形’能力的结合。
它的创造原理起源，是在人类发现了‘异形者’的身体可以锻造成武器后，进一步研究得出的成果。
当时的调查所人员在研究时发现，‘异形者’的身体结构完全由膨胀的孢丝制成起来，而控制着孢丝膨胀、蔓延、攻防兼备的，就是那颗寄生在躯壳胸腔中的小小内核——孢体。
于是人类开始大量研究孢子生物的秘密，最终发现‘孢体’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用特殊的转换装置将其变成动力燃料，可以供应一整片区域的电量。
随之深入研究，联邦中科院更是初步破译了‘孢体’与孢丝之间的特殊相连方式，将其运用研发到人类的大脑领域和科技研究，目前已经得到了显著的成果。
不仅仅可以用来创造模拟训练赛场，越来越多的半全息娱乐游戏和设备开始在绿级生存区内推行。
目前绿级生存区内部的多家大型企业、各种冉冉上升的行业，乃至联邦政府部门中，都能看到的此类的研发产物的影子。
而之所以觉醒者和处刑者之间，经常用模拟战场来训练，是因为中科院发现，在模拟战场锻炼了精神的强度和反应力后，现实生活中人类的反应上限也会提高。
这更说明，就算在现实中，奥德赛也很有可能打不过元幼杉。
想到这儿，褐发青年神情更萎靡了，他想了想给老徐发了条信息：“教官，能把小元学妹的联系方式推给我吗？”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条：“正经事。”
老徐那边几乎是秒回：“刚刚和她进行模拟训练的人不会就是你小子吧，三分钟就败了？回去等着加练吧。”
奥德赛：……
他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想到教官里的大魔王就在学妹旁边，自己这简直是自爆。
老徐：“等着，她现在进区级赛场了，出来以后我让她联系你。”
又是一条消息跳了出来，奥德赛猛地坐直身体，瞪大了眼睛。
区级赛场？！
模拟战场的数据库是层层开放的，最低级的是校级赛场，一共只有两个，即成年觉醒者学校区和处刑者学院区。在校级赛场中，同校的觉醒者只能和同校的人进行模拟赛。
再往上就是区级赛场，也是属于觉醒者之间的赛事，只不过这个赛场从校内赛事，升级成了两校混打，觉醒者学校中的参赛者很有可能会对上真正的学院派。
但因为觉醒者学校常年势微，会选择区级赛场的人少之又少，就算参加了也是被对面按着打的存在，不出意外排名都在中下游。
最近几年觉醒者学校更加堕落，就更没什么人参加了，毕竟大家都不想去找虐。
奥德赛飞快敲打着屏幕：“徐教官，您未免也把学妹逼得太紧了吧！”
区级赛场对精神能力的要求更严苛，但最让他觉得不适的，是里面那些学院派的作风。
凶残、阴险、心狠手辣。
他想到了半年前进入了一次区级赛场，结果被对面学院派的那群‘贵族’反复吊打的时候，那次他从处理器中出来时，整个人的精神都差点崩溃了。
教室中的老徐叼着没点燃的烟，看到奥德赛的信息气得跳脚。
什么自己逼她，明明是元幼杉这臭丫头自己开启的赛场权限，仗着精神素质好一点就乱来！
对面那群在虎狼教育下成长起来的‘贵族’小子们，可不像这里的学生那么温和。
老徐看向不远处带着机械头盔的少女，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
……
区级赛场。
元幼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幢废弃的老式大楼中，这是一个比普通校级赛场更大、更真实精密的虚拟世界，虚拟世界现在是晚上，四周没有亮灯一片漆黑，空气中甚至弥漫着浓重的血气，似乎已经死了很多人。
大楼一共有三层，呈螺旋梯式，她目前在最顶层的三楼，并没有在周围看到自己的对手，看向的右下角的任务面板时，发现那里亮着一个人名，下面印着学院派的校徽。
“简奥克利”
对手的名字，一个学院派的‘贵族’，目前位于这栋大楼的某一个楼层、某一个角落。
而他们两人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偌大的、到处都是掩体和躲藏室的废楼中，杀掉对方，一方死亡另一方即为胜利。
倏忽，桌椅倒塌的声音在一楼响起，元幼杉猛地矮身蹲下，背贴着墙壁挪动到了这栋楼的死角，抬起一点身子观察着下方。
因为站得高，她能清晰看到一个红头发的高大壮汉就在一楼的走廊正中央，他扭动着脖颈，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声音毫不掩饰，似乎在光明正大告诉对手自己的位置。
“朋友，你碰上我算你倒霉，我其实还是挺感兴趣那什么……觉醒者学校？里面的人听说都是些‘贫民’出身的觉醒者，我很好奇这样的低贱的血脉和身份，是否能让我有眼前一亮的本事。”
简奥克利道：“躲吧，跑吧，不要被我抓到了。”
话音未来，他抬脚直接踢烂了一楼的第一间房门，空旷窄小的房间一眼能看到底，这更方便了他行动，连门都不用进就一直站在走廊中，森森的目光盯着楼梯口和上面两栋楼的走廊。
元幼杉屏住呼吸，心中并没有多少紧张感。
她能看出这个男人很轻敌，非常轻敌，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并且也过于看轻对手。
这对在暗处的她来说，反而是占据上风的。
废弃楼房不算大，男人一间一间的房门踢开，像猫抓老鼠似得充满了戏谑玩弄的意味。他动作慢慢吞吞，伴随着让元幼杉藏好的话语，都是在故意恐吓着暗处的元幼杉。
在简奥克利看来，这个可笑的觉醒者应该躲在某一个房间中，正在哭哭啼啼祈祷自己晚一点到来。
“我要上二楼了哦。”
到了二楼，红发觉醒者又是同样的套路，不过他虽然完全抱着愚弄的态度，目光却一直在盯着楼梯口，以防这只大楼中的小老鼠会偷偷跑掉。
一直到最后一间屋子，简奥克利那点娱乐的心逐渐消磨完了，觉得很没意思。
果然是个怂货，这么长时间连跑都不敢，要不是这小老鼠的名字还是亮的，他都以为这里只有自己。
“最后一层了。”
确定这个叫元幼杉的觉醒者完全没有露面，也没有从楼梯逃跑，简奥克利确定她就在三楼的某间房屋中。
在他上楼时，他敏锐听到楼上发出一道细微声响，嘴角轻轻勾起，“我来找你了。”
一连踢翻几扇门，到了最后一扇门时，他呼吸急促起来，“捉迷藏的游戏，结束了。”
“砰”地一声，简奥克利彻底踢开了这间房门，笑容僵了。
里面空无一人，寂静的四周似乎在嘲笑他的自大和无能。
这一刻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反应速度也异常迅速，试图抬手护起自己的后背，但背后的袭击者更快更狠，直接扑了上来用全身的力量绞住他的脖颈。
“艹……”简奥克利脸涨得发红，眼球在蟒蛇般地绞拧下发红外突，他意识到这个元幼杉在自己上三楼时，爬到了三楼外的外接管道上扒着墙壁，试图偷袭自己。
是他轻敌了，他还以为所有的‘贫民’老鼠都只会像软脚虾一样等死，没想到这一只学会了反抗。
但没关系，反抗才更有意思！
意识到脖颈间的绞劲太大，几乎要把他的脖颈扭断，简奥克利果断放弃了浪费时间和体力，他狞笑一声，精神直接在模拟战场中构建出一把枪，反手朝着脖颈上的人打去。
下一秒，拿着枪的手臂直接被森蚺一样的女人一把扭断，元幼杉手中的匕首狠狠钉在他的掌中，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和失望。
“学院派，就这？”
元幼杉保证她是不带一丝恶意的疑问，而且真的失望，但这反而是对简奥克利最大的讥讽；
对于一个优秀的猎人来说，他不会在乎一只老鼠在自己的脚下会怎么挣扎，更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老鼠的手中。
他喉中挤出嘶哑的声音，正想发狠，一双柔软细腻却异常有力的双手死死按住了他的耳朵和头，微凉的触感像阴冷的蛇。
'嘎嘣’一声，元幼杉扭断了简奥克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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