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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番外18 “祁砚清,我害怕,我就一个你。”


祁砚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懵的,眼神涣散,  盯着天花板看,眼睛眨得很慢,带着倦意,  自己像是在飘。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捏了捏,慢慢往一旁看去。飘忽的心脏沉沉地落进胸膛,  拴住他乱跳的灵魂,是陆以朝。

        “还晕不晕”陆以朝紧扣着他的手,  捋了捋他脸边的头发。  指腹温热,蹭过脸颊的时候很舒服。祁砚清偏头贴住他的掌心,开口时声音有点哑,两人对视了几秒,  同样深邃浓黑的眼眸映着彼此的模样,  祁砚清先开口:“我想让你抱着我。”

        “好。”陆以朝把他搂在怀里,亲昵地用  下巴蹭着他的发顶,  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腰。祁砚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深吸了口气就闭上眼睛,声音拖沓又慵懒,

        “腺体不稳定。”  陆以朝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声音很小,  散成气音,息素太多,腺体会有反应。”,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抱着祁砚清,  可能会难受很久,清清。”  祁砚清闭着眼睛低低地笑着,困了,声音特别小,  “我还以为多严重,看你一副死了老"

        “别说这种话。”陆以朝急促地打断他,  不敢抱太紧,又克制不住想用力圈着他,  “祁砚清你别区么说。”祁砚清没再说了,靠在他身上困意越来越浓,  声音越来越轻,“陆以朝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陆以朝释放出高浓度,  这样抱着能贴着祁砚清的肚子。  一点,希望能多安抚着孩子,  先别闹腾。  谈妄来过一次,祁砚清还在睡,  抓着陆以朝的袖子把他当抱枕。  看着实时数据,目前稳定下来了。陆以朝的脸色比祁砚清还差,谈妄说:陆以朝认真听着,点头。

        “孕吐没办法解决,想吃什么就让他吃,  除了忌口的一些食物都能吃。”  祁砚清睡得不太安稳,有点被吵到了,  谈妄压低声音说:“先在医院观察几天,  没什么问题就能回家了,好好陪着他。”

        人离开后陆以朝盯着祁砚清的脸看,  祁砚清体重是涨了的,全是孩子的,  他自己都没怎么胖,摸着身上哪哪都是瘦的。精神稍微不好了就显得特别虚弱。陆以朝开始失眠了。他睡不着,也怕自己睡着了听不到和砚清叫他。  757350363

        他尽量不在祁砚清面前表现出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回了家。腺体的问题在慢慢适应,最严重的还是孕吐。

        “再吃一口。”陆以朝喂他吃饭,祁砚清拧眉把饭推远了点,闻到就想吐,  反胃的感觉很强烈,他眼角噙着泪,  眼尾很红,紧抿着唇说不出话。

        胃里像是塞了一块放坏的食物,  沿着食道一路都在翻涌着酸气,不能动,  一动那阵酸气就卷上来了。

        他忍着恶心闭上眼,刚一伸手就被陆以朝抱住。

        你别离我太远。”祁砚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病恹恹地靠在他怀里。

        “嗯,不走。”陆以朝顺着他的头发,  “等你好点了再吃。”  祁砚清眉头紧皱,听到“吃”这个字就恶心了。胎动也更明显和频繁了,  有时候看着肚皮就能看到支棱出一下子。

        “轻点,爸爸经不住你这样踢。”  陆以朝对着肚子说话,然后释放信息素。  祁砚清靠着陆以朝,侧躺夹着他一条腿,  这个姿势才觉得舒服。  信息素也还是需要,  但被孕吐折磨的没了力气,  只想躺着什么都顾不上了。陆以朝看着祁砚清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  他有时候半夜会惊醒,呼吸困难。  睡前会泡脚,钙片也补着,可还是会抽筋。    还有腰疼、胸闷、头晕、  身上的骨头也被扯得很疼。  这些陆以朝都看在眼里,  但自己能做的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没法替祁砚清承受些什么。祁砚清会强迫着自己吃东西,但很快就吐了,吐彳  导喘不上气,腺体还压迫得很疼。  他站不住地靠着陆以朝,右手抱着肚子,  难受的让他整个人都很烦躁,“我不想生了。”  陆以朝抱着他,看着他脆弱的样子,心酸又心疼。每一天都变得很漫长,祁砚清只能卧床,  尽量不动还是觉得很累,肚子越来越重了,  他也越来越黏陆以朝了,  离不开他的信息素

        “来,我抱着。”陆以朝靠坐着床头,  让他侧靠着自己,按揉着他的后腰,  “这样舒服一点了”

        “嗯。”祁砚清没有精神,全身发软,  一晚上时睡时醒,就是总会叫叫陆以朝的名字。

        七个月的时候,孕吐总算是好了起来。能吃的东西多了,但总是嫌热。不过再热都没剪头发,习惯了长头发,  祁砚清不想剪。  陆以朝也愿意给他洗头吹头发,  吹干就松散地扎在脑后。

        “我热””陆以朝摸着他发烫的脸颊,安慰着:

        “我想喝冰可乐。”祁砚清手心出汗,很快,祁砚清端着一杯冰可乐慢慢喝,  光腿穿着睡袍,脚下还穿着一双绒袜子。  的东西下了肚,他舒服地缓了口气,  就看陆以朝正盯着自己。

        “你这两天老看我干什么”他问。陆以朝:“就是想看,喝完了我们就去睡觉。”

        “再喝一杯吧。”祁砚清把杯子推过去,  跟他笑了一下,“我还想再喝一杯。”  陆以朝没动。祁砚清抱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有点委屈,耐不住他的磨人,陆以朝又给他倒了半杯,  还必须放一块冰。  这个时候还抱着贴贴,知道撒个娇,  上了床就不让抱了。

        “热。”祁砚清推开他,“我热,你别抱着我。”

        “我给你揉揉腰。”陆以朝说。祁砚清昏昏欲睡,眼皮一黏一黏的,按摩了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陆以朝给他盖好被子,就听他咕哝着:  陆以朝摸了摸他的手臂,是微凉的,  身体不热,就拿了一张薄纸慢慢给他扇风。  祁砚清睡着了,脸冲着他的方向,动了动嘴。

        “我在呢。”

        你生吧。”摸着他的脸,笑着又心疼,是他生就好了。

        ”你别走。”

        “不走。”陆以朝就这样看着他,眼睛慢慢红了,  隔着被子碰了碰肚子,“快点出生吧。”  孩子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完全藏不住了。祁砚清穿得很宽松,除了肚子,身体哪哪都没胖。谈妄说:“还是要适当运动,  不然到时候不好生,砚清身体底子算好的,  毕竟一直在跳舞。”听到跳舞两字祁砚清眼睛就亮了,  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跳舞”  嘱他:“注意分寸,动起来就行,  别累着。”  祁砚清不听他说完,就去联系文柏了,  想去剧场玩一圈。  陆以朝还在谈妄的办公室没走,“真能跳  运动量多少我带着他走走路不行吗”

        “陆以朝,你别太紧张了。”  谈妄笑着推了推眼镜,“我看你瘦了很多。”  陆以朝摇头,转头看不到祁砚清了,  心里就发慌,“我去看着他。  祁砚清一看见他就招了招手,“联系好了,  我们现在过去玩玩。”  陆以朝愁眉苦脸的,  看他这么高兴又怎么拒绝的了。  别说他了,剧场的人都疯了,  文柏看着他的大肚子,“确定吗  你动动就行了,能跳吗不能吧!”看他们正在训练的片段,有群舞。他活动着手腕脚腕,穿着卫衣运动裤,  冲身后的人打了个响指,  站在他们前面当领舞。祁砚清没乱来,这是一段比较柔的舞动,  需要力量的把控,到底是清神,  一跳舞身上的感觉就变了。陆以朝紧张到忘了呼吸,不断吞咽口水,  做好了随时去抱人的准备。  一段不到五分钟的舞,祁砚清卡点结束,  骨头太痒了现在舒服了不少,  而且跳舞的时候肚子一点都不疼。

        生个孩子的力气不可能没有。只要不吐,什么都好说。

        “没事吧”陆以朝给他擦汗,帮他扶着肚子,  语气里藏不住的担心。  祁砚清笑着摇头,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里面这个都跳嗨了。”  宝宝在砰砰砰地踢肚子。这天之后,祁砚清就开始跳舞锻炼身体了,  不过没去剧场了,里面人太多,  而且好多人抽烟。陆以朝把一间卧室改成了训练室,和砚清跳舞,  他就在旁边看着,简直心惊胆颤。  睡觉规律了很多,十点就上床。陆以朝的床头柜上放满了关于,  还从网上搜各种案例,生孩子的危险。  睡前祁砚清瞟了一眼他的手机,念着上面的字,  声音带笑,  陆以朝抱着他,笑得温柔,“没有,  就是随便看看。”

        “我今天状态不错。”  祁砚清凑过去冲他耳朵吹气,  又轻又慢地叫他的名字,陆以朝笑着吻他,尽量让他舒服,  又得克制着动作不能太过火。

        他自己兴致不高,需要注意的地方太多了,  能让祁砚清高兴就行。  半夜,神砚清渴醒了,“喝水"等了半天没有。

        他睁眼看向自己旁边,陆以朝不在,  又去工作了  看了看时间都凌晨四点多了,有什么工1  乍不能白天做的。

        “陆以朝。”他叫了一声没有反应。祁砚清艰难地坐起来,裹着睡袍出去找人。没在书房,也没在客厅,祁砚清打了个哈欠,  睡眼惺忪,“陆以”  正叫着,余光瞥见阳台飘过一缕烟。原来是躲在阳台抽烟了。他静悄悄地走过去,阳台开着窗,  还有很重的烟味,这是抽了多少  他猛地一拍陆以朝的肩膀。陆以朝吓得一抖,烟灰掉在睡衣上都来不及弹走  惊愕地转头。

        一看到是他连忙把人拽进房间,关上阳台门,  “怎么醒了想喝水还是哪里不舒服”  祁砚清是想逗逗他,  看到他的脸色后就笑不出来了。  陆以朝的眼眶很红,像是哭过,胡茬冒出来了,  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也很重,  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憔悴。  看他不说话,陆以朝还在担心地问:  “是没有我抱着醒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你怎么了。”祁砚清没动,  捧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  “你大晚上出来抽烟干什么心情不好”陆以朝张了张嘴,  微凉的手覆盖着祁砚清的手背,“没有,  就是睡不着。”

        “生个孩子有什么紧张的。”祁砚清说,  “我都不怕。”  陆以朝不能提这件事,  一提就觉得心脏被压得很沉,整个人不安又焦虑,  他眼眶发热酸涩,低着头。意外太多了,很多东西预防不了,  不管怎么生都有危险。  生了之后可能还会落下毛病,  处处都是很难预料的情况。

        他都有点后悔了,生孩子太辛苦了,  他不想让祁砚清这么危险。

        “陆以朝陆以朝的呼吸在抖,说出口的话全是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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