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许一想，对呀，给那三个老狐狸分钱，不就是等这时候派上用场吗？对，找他们去，可老许转念又一想，坏了，易中海那老东西没拿钱，他该不会不肯帮忙吧。

直到这个时候，老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四禽兽联盟可能早就已经在内部瓦解了。。。

不管怎么样，聋老太在外面等着，只能硬上了，老许把心一横，迎了出去，“哎吆，老祖宗，您怎么来了，快点的，里面坐会儿去。”

聋老太冷冷一笑，说道：“听说你们讹了我孙子600块钱，是不是？”

老许挠了挠头，面露不解地回答道：“哎吆，您这说的哪儿话，您的孙子，借我老许一个胆儿也不敢讹他啊，哎，不对呀老太太，您不是没孙子吗？这话怎么说的呀这是？”

聋老太顿时脸就白了，她一家满门英烈，男人和儿女都是为国家牺牲的，虽然心有自豪，可唯有她自己知道，夜深人静时的孤寂和无助，那种亲人离世，只留下她一个残暮之年的老妇独自在这世上生活的苦闷，根本无人诉说，这种伤痛，只有在没人的角落，才能轻轻揭开，慢慢舔舐。

可是今天，这个姓许的竟然当众拿话挤兑她，是可忍孰不可忍，聋老太顿时被激怒了，“谁说我没孙子，老太我的孙子是何雨柱，是柱子，你瞎了眼吗，还是被猪油蒙了心，这都不知道？”说着，她举起拐杖就朝老许头上招呼过去。

站在边上的一大爷是这四合院的老人，对聋老太的家族史还算了解，他也觉得老许的话确实有些太过了，这已经触碰到了老太太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还从没见老太太发过这么大的火，他担心出大事，急忙喊道：“老许，你说的什么屁话，赶紧跑呀！”

老许这才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冒失了，一大爷说的对，这时候只能跑了，不然被老太太打了也是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溜，还好聋老太激动之余双手一直在颤抖，拐棍晃悠半天才落下来，给老许争取了逃跑时间，他一转身窜进了自家屋，哐当一声插上了门。

聋老太更生气了，对着许家门窗就是一阵乱怼，哐哐哐。。。很快碎了一地玻璃碴子，可老许打死都不出来，在里面一个劲儿地说好话。

“老祖宗，您饶了我吧，我才从乡下过来，哪儿知道傻柱认您当奶奶了呀，不知者不怪，您就放过我吧。”

“你给我出来，看老太我不打断你腿！”聋老太不依不饶，虽然已经戳破许家好几扇玻璃，仍旧没消气。

这时候老许冲着窗外的娄晓娥喊道：“晓娥，快去把你二大爷、三大爷喊过来，快来劝劝老祖宗，这要出人命了都。”吩咐完儿媳妇，老许对聋老太身边的易中海说道：“我说一大爷啊，您不能就这么看着吧，我挨几下没事，万一把老太太气坏了，你这大院一把手也能看得下眼？”

一大爷心里窃笑，看来那100块钱没拿，还真是明智之举，不然的话，他的下场比这个老许强不到哪儿去。

娄晓娥找了一圈也没把二大爷和三大爷找到，殊不知两个老东西早就听到风声躲了出去。

老许透过窗户看到儿媳妇一个人回来就知道完了，他看了看儿子许大茂，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说道：“大茂，你爹我是没办法了，你说吧，怎么办。”

许大茂看了一眼他老爸，心中有些鄙夷，如果这不是他亲爹，他真想一巴掌呼过去，真是越老越没用，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还要让他这个病号出马，太废了。

许家的门终于打开了，许大茂被他妈搀扶着走了出来，这家伙刚才来就开始华丽的表演，眼泪鼻涕说来就来。

“老祖宗哎，您老人家可算来了，您看看，大茂都被人欺负成啥样子了。”

聋老太止住骂声，仔细一看，别说，这许大茂还确实够惨的，受伤的地方鼓着一个大包，看起来特别显眼，两条腿走起路来像只鸭子，跨开的幅度很大，眼睛也肿了，胡子拉碴，跟以前的帅小伙确实判若两人，老人太太看到他这幅样子，也心软了。

就连边上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也纷纷指指点点，对许大茂的遭遇表示同情，也有的说何雨柱确实有点不像话，下手太狠了云云。

其实聋老太不知道，许大茂小子心思缜密，他这两天没洗脸没刮胡子，就是为了扮惨博同情，果然派上了用场。

不过聋老太毕竟不是普通老太太，许大茂的样子最多让她的怒气稍微降下来一点，但她这次过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她就不可能轻易罢手。

聋老太点了点头，说道：“大茂啊，柱子这孩子确实不该打你，一会奶奶就去抽他几拐棍，但是你们讹人家600块钱，实在太多了，你知道600块钱是多少吗？柱子他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攒上两年，你们这不是不让人活吗？”

许大茂心里一阵冷笑，妈的，老子被踢碎一只蛋，你就只是去抽他两下，这不是高举轻放，拿我许大茂等傻子耍吗？这老东西处处护着那个傻子，真不是个玩意。

许大茂满脸委屈地说道：“哎呀，我的老祖宗啊，傻柱偷我们家鸡的帐还没算清楚，他又把我踢成这样，我这找谁说理去啊，您这可不能拉偏架呀，再说，是傻柱他自己认下的，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赔给我600块钱，不信您亲自去问他。”

这个时候许大茂当然不会把三个老禽兽每人分过去100块钱的事抖搂出去，作为钳制三个老家伙的杀手锏，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还不是用他们的时候。

突然，何雨柱的声音从边上传了过来：“不用问了，没错，600就600，我认了。”原来他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搅得睡不着觉，干脆起来了，刚才许大茂开门出来的时候，他也刚到。

“奶奶，您甭担心，我心里有数。”何雨柱走过去亲切地搀扶聋老太。别人都说何雨柱傻，傻柱傻柱地喊他，可精明如聋老太，她自然知道这个乖孙的脑袋瓜是何等聪明，既然柱子这样说，老太太自然就放心了。

聋老太用拐杖轻轻打了何雨柱一下，溺爱地骂道：“臭小子，这么大事也不告诉奶奶，找打。”

何雨柱对着人群挥了挥手，喊道：“大家伙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许大茂缺德带冒烟，活该有此一劫，回头还有大戏，到时候我敲锣打鼓请大家继续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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