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然而此时却不是采撷的时候,楚绝用身体挡住了沈阮,抬起手将她的衣服扯了上去为她细细整理,又一次提醒,“公主醉了。”

沈阮却仍不信,她刚想摇头,楚绝便将她拉起,对她轻声道,“乖。”

他的语气实在有些严肃,沈阮竟听话地说了一句,“我会乖。”

许是她难得乖巧,楚绝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温柔,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回了房。

房中有些黑,楚绝俯身去为她点蜡烛,然而他才刚转身,便感觉身后有一双手紧紧抱住了他。

他无奈地开口,“公主,我要去点灯。”

沈阮却不放。

她紧紧搂住他,从背后感受他的心跳。

黑夜寂静又暧昧。

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开口,“阿绝,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毒好不好?”

楚绝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许多无奈。

“公主不要这么不乖。”

背后的手终于松了些,楚绝去点灯,等到点完灯回头看,才瞧见沈阮的眼睛红红的。

见到楚绝回头看她,她还兀自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用哽咽的声音道,“其实我没有很伤心……”

刚燃起的烛光还忽明忽暗,楚绝看到她娇软的脸上难得有几分委屈,许是喝得太醉,连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楚绝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哄,然而醉酒的沈阮明显比清醒的沈阮还要难哄,竟窝在楚绝的怀中,忽然开始小声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浸湿了楚绝的红衣落到他的胸膛,有些湿,却分外炙热。

沈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这一瞬间想了太多,一会儿想自己在现代的父母,一会儿又想楚绝好像快要死了。

虽然经历了许多,然而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楚绝垂下眸子去看她,又俯下身子去吻她的发,许久之后,才几不可闻地叹息出声。

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怕她知晓一切之后会更加难过。

他实在不舍她承受那样的苦痛。

好在沈阮不过哭了一会儿便哭累了,哽咽着抬起头去看楚绝,楚绝拿起帕子为她擦了鼻子。

许是方才哭得太过伤心,她竟一下一下开始打嗝,楚绝觉得好笑,沈阮却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瞪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够,用手一下一下去打他的胸膛。

这一下下打得并不重,楚绝也就由着她打,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打累了,她又撇了撇嘴,开口道,“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便抬起手去解自己的衣领,她穿衣的本事不行,脱衣却很快,没多久便脱得只剩肚兜与亵裤。

然而酒劲上来有些热,她竟还觉得不满足,又继续抬起手去脱肚兜与亵裤。

随着她的动作,衣衫顺势脱落,露出她纤细的颈,丰盈到一只手握不住的软肉,盈盈不堪一窝的腰肢,和纤长的腿。

因为喝醉了酒,她的肌肤上染了几分绯红,是惊人的靡丽。

她脱了衣服便搂住楚绝的脖子钻进他的怀中一下下乱蹭。

醉了酒的人总是有几分傻气,她对楚绝说,“楚绝,我要睡觉。”

楚绝应了一声,似哄猫儿一样去抚她光滑的背。

沈阮却不肯罢休,将脸埋入他的脖颈中,将闷热的呼吸系数喷洒在他的脖颈里。

许久之后,她继续道,“我要你陪我睡觉。”

她如此难缠,楚绝却依然好脾气,他抚了抚她的头,道,“我得先去送皇后娘娘,再回来陪你睡觉。”

沈阮歪着头用那不太聪明的脑瓜想了想,许久之后才纠结地点了点头。

楚绝起身就要离开,沈阮又忽然抓住他的手,小声道,“那你快些回来,我会等着你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忽然反了悔,“算了,还是不要快些回来了,你要好好代我去送我娘。”

楚绝莞尔,轻吻了下她的脸,又“嗯”了一声。

沈阮这才放过他,楚绝缓缓走出房。

现已经是初秋,深夜已有些冷,皇后已在外面等他好一会儿,见他来了,连忙上前问道,“阮阮怎么样了?”

楚绝看着这位忧心女儿的妇人,眸中有几分恍惚,却还是回,“已躺下了。”

皇后这才放心,她轻咳了几声,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温柔。

她身体一直不好,却也愿意为了这一双儿女强撑住一口气去跟云贵妃斗。

楚绝知她不易,送了她很远。

……

沈阮答应了楚绝要等他回来,便一直信守承诺,一直等着他回来。

然而楚绝回来得实在太晚,于是……他一推开门,便看见沈阮脸对着门趴在床上,用手肘拄着下巴正巴巴地对着门看。

这一幕实在太过可爱,楚绝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关了门上前,问,“小公主,怎么样了?”

他怕自己身上寒,于是只是坐在床边看他,谁知沈阮竟直接掀开被子整个人扑到他怀中。

感受到他冰凉的体温,她微微皱眉,竟更用力去抱他,又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才道,“你若是得了风寒,我应当会伤心。”

楚绝恍然,问她,“为什么是应当?”

沈阮这次倒是回答地不假思索,“因为更有可能是我与你一起得风寒,我顾不上为你伤心。”

楚绝低低地笑了起来,又拿起被子来为她裹好,沈阮却固执地也要将她收进被子里,他无奈,只能与她一起窝在被窝。

被子里的两人漫漫升起几分温度来,楚绝轻轻抚摸沈阮细腻的肌理。

他的长指难得不带一丝情·欲,沈阮很快便被抚地沉沉欲睡了起来,楚绝静静望着她恬静的容颜。

然而不多时,沈阮又忽然睁开了眼。

楚绝对她的反复没有丝毫不耐,只是问她,“怎么了?”

沈阮看向放在桌上的东西,认认真真地开口,“还没有拆礼物。”

她在现代最期待自己的生日,因此每次生日当天都会拆掉礼物,来古代也不例外,她摇摇晃晃地走向角落,去一件一件拆自己的生辰礼物。

有人送金簪,有人送铺子,还有人干脆送银票……

她将礼物一样一样拆完,最后只剩下桌上那个最大的箱子。

这个箱子是楚烟送的。

沈阮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箱子,随后她忽然愣住了。

这里面,竟是满满当当一大箱子缅铃、角先生、避火图、以及一件轻如薄纱的鲛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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