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喂药
姜昭仪和高顺仪结伴来昭惜宫看望过姚楚汐,不过被丁周给挡了回去。
谁不知道她们心里惦记着什么?若真给她们放了进来,那不说两句难听的走都不是她们性格。
也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气的姜昭仪在回宫路上嘟囔了好久。
“当真是会咬人的不叫!以前看她还挺随和的一个人,没成想这生完孩子还嘚瑟起来了!”姜昭仪气呼呼的,坐在轿辗上,恨不得跳起来指手画脚,要是给她一个随便动手打姚楚汐的机会,怕是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
“你可消消气吧!”高顺仪还像一样蔫蔫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别有深意,每一句都有其中的关窍“我又何尝不气愤?但这事儿不是气愤就能解决的,这次刺杀三皇子的人没得逞,定还有下一次,你急什么?”
“我不是急!”姜昭仪狡辩着“我只是气愤她那个态度,随随便便找个公公就打发了咱们?可真是有了皇上仗腰,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关上门再说,这还在宫道上呢,让别人听了去你还活不活了?”
姜昭仪这个队友,直让高顺仪头疼。
说她聪明吧?属实算不得聪明,可说她笨吧?有时候又挺灵光的。
要说高顺仪找她为伙的原因,估计就是冲着她好看年轻,个子高挑,总之就是有长处罢了。
她也不是没拉拢过赵婕妤。毕竟赵婕妤是新进宫的,图就图她个鲜嫩,皇上没尝过的,说不准儿什么时候就想尝尝。
而且要说身段相貌,那赵婕妤也是不差的。
可她的性子实在难以琢磨,让高顺仪觉得难堪。赵鸳儿怕高顺仪算计她,利用她当刀子使,所以一口回绝了高顺仪的示好,三两句就说乏了累了,关门送客。
一连两次,高顺仪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也就断了这个念想。
她还拉拢过佟修仪和刘昭容,这两位与皇上关系不错,虽然没侍寝几次,但恩宠和奖赏却是经常得,什么好事也顺带着把这二位带上。
眼下除了姚顺容,也就这两位能稍微得势些吧?
可还没等登门拜访,高顺仪自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特别的人之所以特别,自然是性子与旁人不同,能与她一路?那估计是比赵婕妤还脸酸,话不投机半句多,自是没有好结局。
至于小巧玲珑相貌娇美的何婕妤,本应是众人讨好拉拢的头一位,可这阵子却无一人联系她。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蠢笨无能,嘴巴还不让人,逮到个话头唠都能把话唠死了,一心想压过别人一头。
若是将这种人拉拢在身边,那都用不着对手出击,高顺仪自己就倒下了。
落雪这几天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平时天没亮就得起,天黑透了才能睡,整天围着大主子小主子转,要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也说不上哪里累,但时候久了,身心疲惫是肯定的。
伤口还疼的很,年太医也常常来,一来就让她喝各式各样的苦药,弄的她苦不堪言。
虽然说不用当差干活了,但伤口疼还得喝苦药的事,她觉得还是不划算。
要说以前哪里有人能伺候她照顾她啊?别说是年太医了,就算是她病的不轻只怕也就一个小太医来瞧瞧,顶多顶多自家主子着着急,托关系找个好太医,其他还有谁能关心她,为了她找关系递银钱呢?
今天年太医又来了,不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听说是去了西侧殿韩尚宫的屋。
“韩尚宫好点儿了没?”落雪没喝落雨勺子中的药,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落雨又把勺子凑的近了些“好多了,她伤的比你轻,只是年岁大了,恢复起来不比咱们年轻人。”
既然如此,落雪也只得喝下这苦药了。
平时映儿柳儿她们过来喂药落雪净耍赖了,能少喝一口就少喝一口,能多吃块糖就多吃一块。
落雨也是瞧出了不妥,便替了映儿她们的差事,亲自上阵。看落雨来了,落雪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只得乖乖听话,喂药她就喝,就算是眼巴巴的盯着那一碟子蜜糖,落雨一句喝完再吃她也只得忍着。
命苦啊!
“你的胆子也真是大,要是换作我,估计腿都软了。”
落雨这话说的比较模糊,可落雪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你可别说,要是你当时在场,也得像我一样。”落雪说起这事倒是骄傲的很“你对小主可是死心塌地的,别说是为三皇子挡一刀了,就算要了你的命估计你都没二话。”
“贫嘴!”落雨笑一笑,将碗中最后一点药喂给了她,又拿起装满蜜糖的碟子“吃吧,韩尚宫那么大岁数也没你这般,一点蜜糖都不碰照样能喝药。”
“我哪里比得上韩尚宫?”落雪吐了吐舌头“你快去伺候小主吧,我这儿没关系了。”
出了莲鱼刺杀三皇子未得逞的事后,昭惜宫内管理筛查的更严了,新来的那几个时时刻刻都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刀,什么也不敢做错。
蒋六带着人将他们的行礼都检查了一遍,还顺带着搜了一下莲鱼的包裹,搜出了一把短匕首和一块沾着血的帕子。
蒋六是知道莲鱼家的事的,说到底莲鱼也是个可怜的,进宫为婢养家糊口,却还被人利用强迫,亲人还被残杀。
这匕首和帕子,蒋六觉得是来自于莲鱼她的妹妹。
姚楚汐自打三皇子差点被刺杀后,整天神经兮兮的,做什么都要将三皇子放在眼皮子底下,别说是去落梅园赏梅了,就算是用膳时都要将摇床挪到方桌前,亲眼看着才放心。
这样人是会熬坏的,身子倒是没什么,可就怕熬出心病。
皇上让潘振安选了两对身手好又忠心的侍卫,将昭惜宫秘密保护了起来。
可这还是没打消姚楚汐心中的恐惧。
最早的孩子她连一面都没见上,就死在腹中,如今三皇子和芸姝公主平平安安的生了下来,她绝对不允许这两个孩子再出什么事。
每次皇上来时她都会问事情查的如何了,她好奇,她想知道,究竟她是挡了谁的路,究竟是谁如此恨她,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
虽没直接对她动刀子,但杀三皇子,在姚楚汐这儿比杀她自己都严重。
在又一次喂韩尚宫喝药时,姚楚汐说出了心中的怀疑。
“上一次给我下毒的歹人皇上说是德妃,您说,这次刺杀承宖的歹人,会不会也是德妃派的?”
“小主既然这么觉得,那想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吧?”韩尚宫笑了笑“要说必除三皇子不可的人,如今细细想来确实非德妃娘娘不可,当时芸姝公主也在场,可莲鱼却连看都没看公主一眼,直奔着三皇子去,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我也这么觉得。”姚楚汐的情绪低沉下来“只是我没法子与皇上说,皇上现在还不打算动德妃,我若是说了这事,倒是难为皇上了,时机未到,皇上也不能对德妃出手不是?”
“那小主暂且可以等等。”韩尚宫小心的从床上坐起上身,姚楚汐贴心的拿来软枕让她靠着“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皇子又没受什么伤,您又何必在意何时让德妃娘娘受罚呢?”
韩尚宫是个心中能装事的,想当初太后真正的起因她在心里装了好些年,直到等待着陈家废后大部分的罪行一一揭露,她使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让陈家废后最后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才是成大事的人。
姚楚汐这么一细想也对。德妃的背后有栾家撑腰,几年下来口碑也不错,宫里宫外赞许声一片,可比她这么个得宠刚一年多的‘新宠’强的多,起码别人议论德妃议论的大多是好的,议论她都是难以入耳的。
而且德妃她并没犯过什么大错,可能偷偷摸摸的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也是她自己知道的,旁人不会知道,皇上更是没查出来端倪。就因为这个,要是把她这些罪行捅出去,兴许还没人信呢。
定会有人说姚楚汐是瞎冤枉人,借着三皇子差点被刺杀的事想往德妃的头上扣一个罪行。
要是真想让这事有出路,只得靠皇上查。
晚上皇上来时,姚楚汐还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问一句还什么也不说,只是微笑着,不过那笑容中满是心酸苦涩。
是啊,连着几次又是中毒又是刺杀的,不止是冲着她一人,还冲着她的孩子,这是多么的可怕?哪个做母亲的能容忍?
皇上随手翻动着书,时不时的与姚楚汐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周宁王的小儿子前些日子刚成婚,朕还特意送了和顺美满的屏风当贺礼,却不想短短一月有余,他那岳父就到了周宁王府闹。”
姚楚汐果真被吸引了好奇心“因为什么?”
“因为周宁王的小儿子行为不检,刚新婚却被岳父的友人看见出入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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