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极殿下论宏章
一柱香的时间,武士彟和裴寂在董达的带领下赶来太极殿。
二人朝着李渊施一礼。而后裴寂好奇问道:“陛下,不知唤武郡公以及微臣所谓何事!”。
一旁的武士彟施礼后看见李渊怀里那八岁二郎正是那日街上所欲小子。只见那小子还朝自己挤眉弄眼,内心震惊不已。但已在官场沉浮多年,对于这种场面,还是脸上宠辱不惊。
李渊放下怀里的李承乾,走到二人面前道:“玄真、信明,有所不知啊!且看这张图纸......”李渊又复述了一遍。
武士彟和裴寂听完对着李渊微微一拜:“贺喜陛下,若此法在整个大唐实施开来,每年何愁战马不足”。
这时裴寂又疑惑的问道:“殿下,不知这是何人所想,此法利在千秋,理应重赏!”。
李渊也回过了神,对着长孙询问道:“观音婢,此法何人所想,告诉朕,朕要重赏!”。
还没等到长孙开口,李承乾便跳到李渊身前。由于个子还小,便拽住了李渊的衣袖嚷嚷道:“皇爷爷,皇爷爷,是乾儿,乾儿想到的哦!”。
见儿媳长孙认真的点了琼首。李渊心里一震心想:“乾儿竟有此大才?”于是低下身子对着李承乾平视道:“哦,乾儿,竟然对墨学如此精通?难道府上有人教导乾儿?”。
君王就是君王,他人说的话总只信三分,哪怕是自己的子孙也无例外。
李承乾憋着嘴说道:“皇爷爷这是不相信孙儿了,孙儿昨日出去游玩,正好看见,武郡公的马队,后来会府便突发奇想,要是给马儿穿上鞋子,不就好了么!”。说完小头一扭,表示自己的不满。
那小模样好不可爱,惹得李渊几人,呵呵一乐。
这时武士彟对着李渊一拜道:“陛下,微臣有罪,那日恒山王与犬子在长安街......”武士彟将昨日之事又对李渊叙述一遍。
一旁的李承乾听了后,恨不得踢死这老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又用委屈的眼神望去长孙。
长孙对着李承乾白了一眼暗道:“看回家不收拾你这只小皮猴!”。
李渊搀扶起武士彟道:“信明,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不必如此。”。其实这件事董达早就告诉自己了,甚至包括李承乾差点被李承道打死之事也是知晓的,本想去看看,后来听董达禀报,那乾儿好了,便作罢。
其实作为一个帝王有太多的无奈。李渊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朝堂之争的导火。只是可怜了乾儿,罢了以后补回来便是。
李渊牵起李承乾的手问道:“那乾儿要何赏赐呢?金银珠玉、钱币和成衣服饰还是奇珍异宝?”。
李承乾摇了摇头,望去长孙,眼里放出了一丝狡洁。又扭头对着李渊说道:“皇爷爷,有笔和纸么。孙儿想要的写给您看。”。
李渊众人除了长孙都很好奇,于是便吩咐董达取来笔和纸。
李承乾拿着笔下定决心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完后交给了董达。
李承乾知道,一旦李渊等人看完了后,自己日后安逸的生活就此打乱。不过这也是自己想要的,因为离那件事发生不到一年了。为了整个府上千余人命,必须要早做打算。
董达拿起宣纸一瞧。
这一瞧不要紧,董达瞬间就愣了。
“念啊!”李渊不满地催促道。
在李渊的催促下,董达大声念了出来:“吴树燕云断尺书,迢迢两地恨何如?梦魂不惮长安远,几度乘风问起居。”
李渊呆住了......
武士彟和裴寂呆住了......
长孙也呆住了......
李承乾暗暗咬咬牙心想:“李世民,我也对得起你了。为了你,整个将七言律诗、还有颜柳体就这样提前问世了。”。
想到这李承乾很庆幸自己前世在老爷子后面学了不少东西。背诗之类的那是小意思。最难得就是颜柳体,足足描帖就描了两年。延年之笔,颜筋柳骨。散落人间,宝为神物。颜柳体之所以被后人推崇。不只是其观赏性,还有书写的难度。就是太难了,画虎难画骨,说的就是颜柳体。
这时董达将读完的宣纸献给李渊。
李渊一把摊开映入眼帘之后大呼:“乾儿这......这......这字”
旁边的武士彟和裴寂被李渊所感染,忘缺君臣之礼,纷纷凑了过来。看完字后,纷纷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不过八岁的李承乾。
李承乾双手一背对着还浸入震撼之中的李渊道:“皇爷爷,字如何?”
李渊道:“好,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构俊美而紧凑”。
李承乾又问道:“皇爷爷,那诗如何?”。
李渊回到:“妙,不同与诗经格局,但是平仄又律。以物咏情。”。
李承乾于是整理了一下容仪,微微对着李渊一拜:“皇爷爷,阿爹自我出生一来,驰骋沙场,为皇爷爷建功立业。可是如今四海归唐。长安街上,熙熙攘攘。我只想阿爹能回长安,像那些百姓一样,带着我在长安街吃串糖葫芦。带着我去东城外放放纸鸢。”。
李渊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道:“你父王的事不着急,皇爷爷自有打算。但是朕很好奇,你八岁二郎,能做出如此佳作,还有那书法堪比王右军。说谎的可不是好孩子,这不是我了解的乾儿。告诉皇爷爷,莫让歹人利用了。”。
旁边的长孙一听心里顿时一颤准备请罪。
李渊戏里的眼神制止了长孙,而后死死盯住了李承乾。
李承乾心里暗叹道,这古代人心思怎么真么厉害,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道:“皇爷爷,你有了解过我么?”眼神里充满了悲壮。
李渊被李承乾这一反问,呆若木鸡。是啊,自己何曾与这孙儿相处过。自从这孩子出生,自己就给他起了个名字李承乾,承乾,承继皇业,总领乾坤之意。可后来长子建成立为储君,对于下面的孙儿,也只有承道有过相处。想到面前这八岁大的孩子差点被承道打死。内心愧疚不已,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是一旁的裴寂看出了李渊的尴尬,于是对着李渊道:“微臣听闻恒山王,自幼好学,学习经书历学。老臣有些疑惑,想和中山王讨教一番!”。
李渊抚了抚袖,示意允了。
李承乾白了一眼心想,得,这老匹夫是替李渊考自己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还是个草包啊。于是眼睛一横道:“但君所请,不敢违儿”。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
裴寂顿了顿,转望李承乾,似在试探道:“恒山王,如何看待大秦一统呢?”
一旁的武士彟鄙夷的看着裴寂,觉得有点强人所难了,一个八岁的娃娃能知道什么。可是他忘了自己刚才还被一个八岁的娃娃震惊的瞠目咋舌。
殿侧的长孙听到裴寂的问题后,也是一脸焦虑。
可是李承乾心里却笑开花,倘若裴寂问什么风俗雅事,自己可能就跪了,可是问这种历史看法那完全手到擒来。
李承乾嘴角抿起一丝笑意,不卑不亢道:“大秦之所以统一六国,除了秦孝公以来奠定的基础外,在于秦国战略战术运用得当,秦王政在位期间,国力富强,有足够的人力物力供给战争。
在战略上处于进攻态势,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相继灭掉诸国。在战术上,秦国执行了由近及远、先弱后强的方针,先灭点比邻的弱国韩赵,然后中央突破,攻楚灭魏,解除了北方后顾之忧,最后消灭两翼的强敌齐楚,这种战术运用的确乃高明之举。
秦国运用策略正确,如在灭韩赵的战争中,根据具体战况,而不是完全教条地按“先去韩以恐诸侯”的既定方针,而是机动灵活,赵有机则先攻赵,韩可攻则灭韩。灭楚战役是在检讨了攻楚失策后,根据楚国实力,集中优势兵力攻楚而取胜的,攻打齐国避实就虚,出奇制胜!
相反六国方面势力弱小,在战略上不能联合,各自为战,根本阻挡不住秦国的进攻,战争中消极防御,被动挨打,以至相继被秦国灭亡。”
裴寂听后浑身一震,惊呆地望着他,自己适才只是随口一问,而身前的少年竟能分析入微,一针见血地点中要害,将秦王政的高瞻远瞩剖析得如此精辟,这可只有八岁大的孩子啊,假以时日,不可限量。
裴寂凝视了李承乾一会儿,接着对着李渊拱手道:“陛下,恒山王天资聪慧,一番见血的陈述,令老夫汗颜,空活数十载。”
一旁的李渊也暗自叹服这个孙子果然是个麒麟子啊!想了一会儿,笑眯眯的对着李承乾说道:“孙儿,当真是个麒麟子啊!你父王我会给你一个好的交代,明日开始去俱文官学习,切莫骄傲自满。”。
李承乾听了李渊的话如负重时,想必李二很快就回长安了。于是偷偷的朝着长孙比了一个胜利的收拾。
一旁的长孙充满怜爱的看着李承乾,满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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