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季远山
“父亲！”老远看到季凌云，季凤天叫道。
“是天儿回来了。”季凌云看到集登天回来，心中十分的开心。
“父亲，明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府上到处张灯结彩的？”季凤天好奇的问道。
“哈哈，本来准备明天让福伯一早去接你，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了。”季凌云大笑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季凤天越发感觉好奇。
“嘿嘿，你猜猜？”季凌云怪笑说道。
“没凭据，怎么猜？”季凤天无语道。
“嘿嘿，明天准备给你讨一房小妾，怎么样，开心不开心。”季凌云促狭的说道。
“额，老爹，你想找小妾？这不行！你这样对得起我母亲吗？她把青春都奉献给你了，现在你居然嫌弃她是黄脸婆，你对的起我母亲吗？呜呜~~~你要是敢，我就死给你看！”说着说着季凤天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用胳膊去擦他那低下的脸。
“恩？”季凌云越听越觉得季凤天说的话有问题，自己说的是他啊，开个玩笑，这小子怎么了？就在季凌云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耳朵上突然传来剧痛。
“季凌云！”一道愤怒的女人声音响起。
“疼！夫人轻点！”季凌云终于明白季凤天刚才为何说话内容突然转变这么快了，又被这个小子给阴了，看回来老子不收拾你，季凌云心里嘀咕道。
“夫人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季凌云开口辩解道。
“我不想听！我十八岁嫁给你，给你生儿子，伺候你们爷俩，现在我年龄大了，你嫌弃我，姓季的，你对得起我吗。。。”说着说着许静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老爹，女人是靠哄出来的，你解释什么？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一道声音在季凌云耳边响起，正是季凤天。
在季凌云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接着季凤天悄悄地溜掉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季凤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刚一回家，就给老爹搞得头大了，不知道回来会不会挨揍。
想想季凌云当时的表现，季凤天心里就觉得好笑，一个战场上的冷血将军，什么世面没见过，偏偏是对自己的女人手足无措。
“额，好像还是没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算了，明天就知道了。”季凤天小声嘀咕，然后盘膝坐在床上，心里开始思索，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间也不短了，这几年看过的典籍也不少，为什么偏偏没有关于老子的记载。
而老人青牛的画像，自己仅仅见到过一次，偏偏那幅画还消失了，虽然当时自己在祠堂仔细找了很多遍，也问过很多人，但是始终没人见过，奇了怪了。
最后就是那道身影，自从上次以后，就没见到过。
思索良久，季凤天也没找出答案，发现每次想到那幅画，一种无力感就袭遍心头，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放下心中的问题，季凤天心中开始默念《道德经》。
“少爷，这是夫人给您的衣服，夫人说，等你换完衣服就到前殿去。”第二天一早，一名丫鬟抱着一件衣服在季凤天房门外敲门说道。
“有劳姐姐了！”打开门，季凤天从丫鬟手中接过衣服，转身进入房间，季凤天将丫鬟送来的衣服换好。
“咦？这不是平日里参加活动才穿的衣服吗？”季凤天仔细的打量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算了，还是去前面看看，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打开房门，季凤天朝着前殿走去，丝毫没把季凌云所说的话放在心里。
“父亲，母亲。”
到达前殿的时候，季凤天看到季凌云和许静的穿着也是非常隆重，上百名铠甲鲜明的侍卫站在道路两旁，心中不禁越发好奇，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好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季凌云率先朝外走去，跟在季凌云和许静身后，季凤天跨上一批大越雪驹。季凌云则是骑在白狼身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北城门行去。
看着季家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北门行去，街道上的人群也是纷纷避让，好奇的看着季家的队伍。
出了北城门，继续前进了一公里左右，季凌云便命人停下等待。一瞬间，所有的马蹄声消失，只剩下狂风吹动旌旗猎猎作响。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了，就在季凤天想要开口询问季凌云到底在等什么人的时候，北方的官道上黄土飞扬，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北城门驶来。
“来了！”看着前方的尘土飞扬，季凌云瞬间来了精神。翻身跳下白狼的背，走到后面，将许静从马背上扶下来，季凤天自己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跟在季凌云身边。身后一群侍卫看到季凌云下马，自然也跟着下马，静立在战马身边。
“哈哈哈哈，天儿我孙，爷爷来看你了！”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尘土飞扬处传来。
“爷爷？”季凤天脑海里面瞬间浮现了两个字，对于这两个字季凤天还是很陌生的，自从自己出生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爷爷，心中既茫然又期待。
过了不到十息的功夫，前方的人群就来到了自己的身前，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面容粗犷，头发花白，骑在一头白色大熊身上，女的鬓角微白，骑在另外一头白色大熊身上。
“见过父亲、母亲。”季凌云拉着许静上前，一起躬身对着面前一对男女行礼道。
“天儿，过来见过你爷爷、奶奶。”季凌云对着季凤天说道。
“见过爷爷，见过奶奶。”季凤天躬身对着两人说道。
“来来来，快起来，让爷爷抱抱。你小的时候，爷爷没在你身边，没能抱过你，现在赶紧让爷爷抱个够。”季远山伸手就要去抱季凤天。
“一边去，糟老头子，我还没抱呢！”一道不悦的女声在旁边响起，东方玉伸手将季凤天抱在怀里。
“哎呦，乖孙子，你可想死奶奶了，来，再叫一声奶奶。”
“奶奶！”季凤天很干脆的叫道。
“呵呵，还是我家大宝贝孙子乖。来，奶奶送你一样东西。”东方玉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手伸入怀中，取出一把上面镶有宝石的短剑，递给季凤天。
“这把剑，是一把玄铁做的短剑，奶奶以前做公主的时候，在皇宫藏宝库拿的，当时奶奶拿走这把剑的时候，看藏宝库的老祖宗差点没心疼哭，现在送给你防身，喜不喜欢？”
“喜欢。”季凤天答道。
“喜欢就好！”看到季凤天很喜欢那把短剑，就将短剑挂在季凤天的腰间。
“走，奶奶带你回家。”说完便抱着季凤天跳上白熊。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回家，别冻坏了我孙子！”东方玉看到季远山也季凌云还站在原地，不禁怒喝道。
“啊？哦！走走走！”接着所有人上了坐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季家行去。
刚才也不能怪季远山他们，因为东方玉将短剑送给季凤天之后，季远山以为东方玉会让自己抱抱季凤天，双手伸出，准备去接季凤天，没想到东方玉直接抱着季凤天上了白熊的背，接着就和自己没关系了。本来也没什么事情的，但是后面一帮士兵看着季远山伸出双臂，结果抱了个空，那场面，多尴尬···
带着一肚子的郁闷，季远山等人很快来到了季家，在前殿坐下以后，季远山和季凌云聊了一会儿家常，目光就不自主的转向在东方玉怀里的季凤天，心道这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我孙子。
“咳咳！”季凌云看出了季远山的想法，假装咳嗽了一下。想提醒东方玉一下，谁想到这一下不要紧，差点把东方玉惹毛了。
“你咳什么咳，不好受吃药去！”东方玉一句话说出，噎的季凌云哑口无言。
“母亲，天儿现在已经五岁了，您这样会把他宠坏的。”这个时候，许静出面打圆场。
“还是静儿说的好！”将季凤天放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椅子说道“天儿就坐在我旁边吧！”
“···”
“天儿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上一次，天儿能猜到兽人意图让我感到非常吃惊。若不是那天有别的事情，恐怕现在兽人已经进城了。”季远山开口说道。
“天儿，你是怎么猜到兽人会偷偷潜入我国境内的？”东方玉也是好奇的看着季凤天。
“爷爷奶奶，天儿也是根据你们二位传来的消息判断的。您之前跟父亲说过，兽人投入战场的数量越来越少，我就开始怀疑兽人在搞鬼，直到听说兽人撤退我才想出来的。”
“因为极寒城北方粮食很难存活，兽人只能靠打猎为生。但是，再多的野兽也不够兽人捕捉的，所以兽人只能向南进攻，寻找适合他们居住的家园。极寒城是霜寒山脉唯一的缺口处，兽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突破极寒城的封锁，不能强攻，只能来暗的。”
“而且最近这些年，兽人的进攻开始有策略性的布置战阵，这说明了兽人中出现了领导者，如果不是兽人的老祖宗，那就有可能是兽人大祭司。相较于前者，我更倾向于后者。”
“为什么？”季凌云不解的问道。
“兽人老祖只是武力强大，而兽人的大祭司却能与兽神沟通。”季凤天解释道。
“大祭司？兽人里面还有大祭司这种人物，为何以前从来没听过？即使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也不能确定兽人出现了大祭司，是兽人老祖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季远山还是略有不解的问道。
“兽人大祭司可以说是兽神的使者，兽人信奉兽神，而负责和兽神沟通的就是兽人大祭司。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兽人的老祖，但是 经过黑石城一役之后我才敢确定是兽人大祭司的。”季凤天说道。
“黑石城的防守虽然不如极寒城，但是黑石城的士兵有很多事在极寒城历练过的。而黑石城城主赵双进，我查阅过关于他的资料，赵双进对于黑石城守卫方面十分上心，每天按时查岗，从未间断，而赵双进又是和兽人战斗过，了解兽人的作战风格。”
“是的，赵双进以前就是我提拔的，他的处事风格我了解。”季凌云说到。
“但是偏偏事情发生的那天，赵双进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说明了当时兽人隐藏的很深，而且使用了战术。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兽人战斗都是这种风格，当我无意间听到父亲所说兽人以前战斗的时候都是猛冲直撞，极寒城易守难攻，所以兽人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无处发挥。”
“另外，兽人分为许多种族，各个种族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非常和睦，让他们相互配合是非常困难的。根据黑石城存活下来的百姓所说，攻打黑石城的兽人并不像是属于同一个种族，那么他们在一起居然配合的很默契，这说明他们经过了长期训练，而兽人老祖，没有这种威望。”
“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季远山长呼了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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