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飞行教官
4384年7月、多美星域、艾玛帝都星、达姆•图尔撒德
一个月后，白羽和索菲娅两个人再次使用克.隆体，终于恢复了正常，老杰克再次为她们准备了克.隆体，以备不时之需，这次还有露依莎的，然后参孙也返回了联邦，打算把这种互相自杀的方式告诉退役者，恢复期的白羽，养成了早餐后看报纸的坏习惯，她看的是《帝国早安》晨报，而看报的目的也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是从其中获取信息，她只是分辨其中的真假，然后大加嘲讽。
索菲娅和露依莎也都习惯了她这种近似无聊的生活习惯，每天早上，白羽都会抱着电子文档，看着《帝国早安》，然后哈哈大笑，仆人们都非常不解，一份登满时事要闻的报纸，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联邦海军又丢掉了卡普伦特星系，这个主编，就不能换个地方吹牛吗？还歼灭联邦首都星卫戍舰队一部，地方舰队大部，哈哈……笑死我了。”白羽捧着电子文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里是帝国跟联邦交界的战略要冲，不拿那里做文章，难道写赫克星系吗？”奥拉没脾气的说。赫克是艾玛帝国的美特伯里斯星域和盖伦特联邦金纳泽星域的交界处，由于这里离联邦的心脏更近，所以联邦在这条航线上，布置了重兵，即使是‘卡普伦特绞肉机’的时候，联邦也没有抽调那里的兵力，反而增加了很多，就算是伊斯密斯—巴姗那样狭小的航道，也都有重兵把守。
奥拉调出星域图，上面标记着艾玛的防御部署和战力，这都是奥拉四处游荡搜集来的，军事卫星她敢控制，帝国军部的军情处她就不敢去了吗？本来奥拉只是告诉白羽除了卡普伦特，双方都有重兵把守，联邦甚至曾想一度毁了这些星门，只留下卡普伦特一条通路，但是联邦议员中的少壮派，却难得的齐心协力，以微弱优势赢得了议会投票，保留了其他的航路，谁知奥拉一调出星图，白羽就再没能挪开视线，开始利用上面的条件，在心里天马行空的做起了攻防推演。
刚刚下楼的索菲娅看着楼下的白羽，笑着说：“今天怎么不看晨报，改研究星图了，难道联邦要进攻了？”
全神贯注的白羽没有注意到索菲娅的话，依旧眯着眼睛看着立体星图：“奥拉，艾玛一共有多少地方跟联邦接壤？”
奥拉立刻重点显示出来几条航道：“多了，这些都是，这几条只是理论航道，实际上很难通过的，灵活的小型舰船，运气好的话，问题倒是不大，不过有海盗拦截，另外这几条航道都不稳定，我想两国的舰队，宁肯自沉，也不想走这里。”
白羽看了足足一个小时，然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索菲娅奇怪的问：“怎么了？航道上有什么问题？”
白羽撇了一眼索菲娅，淡淡的说：“联邦和艾玛在防御上都有漏洞，如果给我……嗯，6支精锐的联邦舰队，我就能突袭艾玛的心脏，反之，给我小半支艾玛皇家海军，我就能突破联邦的金纳泽防线，直取精华星域，不过补给线绝对维持不了，如果以战养战，再加上运气好一点，或许真能达成战术目标。”
露依莎吓了一跳：“真的？”
白羽点点头：“我大概知道联邦的战力配属，艾玛的奥拉也比较清楚，如果战力比没有太大的出入，确实是这样。”
索菲娅惊慌起来：“别人会看出来吗？”
白羽楞了一下：“会吧，我才打了几年仗，这种全局战略，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不过战斗方式太……，被指挥的舰队不仅仅是要绝对服从自己的指挥官，他们甚至要盲从，否则连国门都出不了。”
索菲娅想了想：“能不能……？”
白羽笑了起来：“嘿嘿，想都别想。”
索菲娅坐到白羽的身边，亲热的靠在白羽的肩膀上：“我只要联邦可能攻击艾玛的那部分，求你了。”
白羽笑了笑：“色诱我也没用，两个战术大体都是一样的，如果我把联邦进攻艾玛的推演方案告诉你，随便一个没毕业的军校生，都能反向运用到联邦身上，你想爆发大规模战争吗？”
索菲娅摇了摇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几条航线有漏洞，我只要知道怎么防御就行了。”
露依莎也附和道：“就是啊，你回头把联邦的防御弱点告诉联邦，不就行了，大家防守的越严密，就越不会轻易开战了。”
白羽想了半天，最后点点头，她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星系的名字：“这是艾玛的几个星系，如果在这几个地方各布置2支高速机动的舰队，联邦就算进的来，也会被剿灭，平时也能打打海盗维护一下地方治安什么的。”
索菲娅高兴地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些地方在帝国的大后方，真的会有危险？”
白羽裂开嘴笑着说：“你说过只要漏洞，可不是要计划，这就是艾玛的防御漏洞，至于你给谁看，他又信不信你，我就不管了。”
索菲娅立刻捏了一下白羽的胳膊：“狡猾，我又没有军职，谁会信我的，你也打算这么告诉联邦吧？”
“我？我连说都不会说，我可能比你还惨，说了没人信，就算有人信，也没人理会。”白羽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克.隆身体后的瘫痪期刚刚过，身体还是很容易疲倦的。
“为什么？”索菲娅收起纸条：“没人信还说得通，有人信又怎么会没人理会？”
白羽摇了摇头：“这种战法，不是想不出来，只是没人敢用的，而且就算是用，也要有一个必要条件，而这种必要条件，据我所知，只有退役者才可能满足。”
索菲娅立刻看着奥拉：“奥拉？”
白羽淡淡的说：“是里昂，我说了要以战养战，所以需要一个像里昂那样的人，把敌人舰船残骸中的零配件，打捞出来，作为自己的物资储备，相信很少有人能同时了解联邦和艾玛两个国家的战舰，不这么做的话，就只能在舰队中编制大量的补给舰，但是补给舰速度慢而且需要配属兵力防御，太影响舰队机动性，不过大前提放在那里了，需要舰队对指挥官盲从，否则没用。”
“怎么样的盲从？”露依莎奇怪的问道。
“简单，如果我让你去死，你必须毫不犹豫立刻执行，不但要毫不犹豫，还要分毫不差的按照我给你设计的死法去死，”白羽闭着眼睛问：“相信没有舰队会这么做的，不过这是最低限度的盲从，如果我让你杀自己人，或者是更加恐怖的事情呢？这都有可能发生。”
露依莎吓的哆嗦了一下：“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么做？”
“我们讨论的是军队，就是平民也会这么做，很早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在联邦有一支登山队，去攀岩，结果失手，全队人被一根绳索吊在悬崖上，上不来也下不去，只能等待救援，可是人太多了，绳子的挂钩支撑不住，下面的人为了让上面的人活下去，主动割断挂着自己的绳索，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摔死了，最后整支登山队，只有2个人获救。”白羽冷笑道：“这事在联邦很出名，军校里也用这些人的事迹来鼓励我们，牺牲精神，哼。”
露依莎听得毛骨悚然，索菲娅也目瞪口呆，白羽继续说道：“这还只是自愿献身，可是我的战术，是近乎绝户的盲从，为了达到最终目标，整个舰队每一个人都要有这种近乎狂热的觉悟，否则免谈。”
索菲娅不管这么多，立刻吩咐露依莎准备车辆去军部，而白羽则斜靠在沙发上，打算小睡一会，奥拉偷偷问道：“嗨嗨，先别睡，如果条件满足，你就能……？”
“当然，不过我可下不了这种命令。”白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仆人都离开了，她小声说：“伪装成执行特殊任务的舰队，如果是艾玛舰队攻打联邦，就装成是被联邦派遣，潜入艾玛后，任务失败，败退回来，这样虽然是艾玛的战舰，但也能说得通了，你刚才标记的几个航道中，需要符合两个条件，第一，航道不太通畅，该航道长期没有战备意识，这样防御部队就会松懈，第二，通讯不畅，且远离重要的军事中心，这样沟通不便，我就能耍的他们团团转。”
“你说的盲从是怎么一回事？”奥拉问。
白羽摇摇头说：“只是一种假设，你跟敌人说是自己人，那就必须表现出自己人的样子，明白了吗？”
奥拉撇撇嘴：“有点……，啊，你是说杀一部分自己人，来获取信任？”
“大概是这意思，一旦拿下第一个防御点，就可以俘虏一批数量不多的敌方战舰，后面就好办多了，但是如果有一丝消息走漏出去，这支深入敌后的舰队，就等着被剿灭吧。”白羽说完，就翻个身睡觉了。
一直到下午，白羽才被刚刚回来的索菲娅推醒，倒不是索菲娅走了，仆人不管饭，而是谁都知道这位白羽，有时候一天吃5顿，有时候一天吃一顿，毫无规律，而且，她睡觉的时候，最好别打扰她，她旁边的那个叫奥拉的家伙，脾气不是很好。
“醒醒。”索菲娅猛力推着白羽，白羽坐起身，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的夕阳，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先别管这些，你看看这个！”索菲娅把一份厚厚的文件夹递给白羽。
白羽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文件夹的皮革封皮，顿时清醒了：“你哪弄来的？”
文件夹上写着‘军事机密’四个大字和艾玛皇家海军的徽章，后面还有编号和查阅人的签字，显然这样一份文件，就算索菲娅身为帝国公主能看到，也不能随便带回家。
“已经是解密文件了，你快看下里面。”索菲娅焦急的说。
白羽看了一遍，内容竟然跟自己的计划大同小异，只不过是推演内容是联邦进攻艾玛的假想，最后的结论，就是要重点防御白羽说过的那几个星系，甚至连兵力配属和防御方案都差不多。
“真有人这么想啊，两份计划几乎一样。”奥拉立刻惊奇的喊道，白羽挠挠头，最后看了眼日期：“这是上个月刚刚提交的文件，现在就解密了？”
“帝国海军参谋总部批示了十几个‘胡扯’，自然就解密了，还真是一个军校生写的，不过是毕业论文。”索菲娅说：“我找了吉尔伯特家族人，大概说明了情况，他一看那几个星系的名字，就立刻找来这份文件，说上个月就已经有人提出要重点防守这几个星系，不过写这份文件的人……”索菲娅撇撇嘴：“被认为荒唐至极，阴损之极，前两天刚毕业就被调到边境了。”
白羽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荒唐，如果条件符合，极有可能成功，你瞧，明着说出来都没人信，要是真这么作了，谁不上当。”
索菲娅叹了口气：“可是防御提案被否决了，我找的那位将军，也不愿意再提起这事。”
“无所谓，估计联邦那边也差不多，就算有人提出，也会被扔出参谋部的大门，去守雷达站，这辈子恐怕都不用晋升了。”白羽笑着说。
“哎，为什么有能力的人都得不到重用，反而是那些短视的笨蛋，位高权重呀。”露依莎叹气道。
“天才都是疯子，疯子的话自然没人愿意听。”奥拉笑着说。
白羽瞪了一眼奥拉，合上文件夹，推到索菲娅面前，自嘲的说：“好了，大概情况你都知道了，快送回去吧，要是让人知道这么危险的一份情报，让联邦的人看见了，给你安插一个通敌的罪名是绝对跑不了的。”
索菲娅点点头，抱着文件走出门，可马上又回来了：“你说写这个文件的这家伙这不是个人才？”
白羽笑着说：“我说不是，那不是骂我自己吗？”
索菲娅和露依莎也都笑了起来，然后送文件去了，看来这个刚毕业的军校生，也将被索菲娅圈到了自己的名下。
“难以想象，有两个不同的人，竟然同时想到了一起去了。”奥拉惊异的说。
“军事构想嘛，这很正常，攻打卡普伦特的时候，班克罗夫特的儿子就是我的对头，我们几乎是同时使用了同一种方法。”白羽笑着说：“要是谁晚上几个小时，结果就很难说喽。”
“我们要不要通知联邦也做准备，你不是说这个计划很容易被翻版吗？”奥拉问道。
白羽随口一说：“那你就告诉4418或者罗伊，反正没人信，联邦的防御方法相同，派遣高速舰队就行了，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不论是呼叫增援还是趁着敌人演戏的时候在背后捅一刀，都有的选，哦，如果是联邦那边做防御，这支舰队不但不能有固定的任务，还要有临机处断权，否则没用，那些家伙太教条了。”
“联邦的防御星系是哪几个？”奥拉笑着问。
白羽想了想，就报出了两个星系的位置，一个在伏尔戈星域，一个却远在辛迪加星域，随后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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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白羽接到了沉寂很久的4418先生，发来的‘晚宴邀请’，索菲娅看着提前吃晚饭的白羽，笑着问：“怎么？他们不管饭吗？”
“一群抠门的家伙，上次开完会就把我扔一边不管了，还说热情款待呢，连水都没倒一口给我。”白羽气呼呼的喝着最后一口汤：“哼，就这么抠门，成不了大事。”
在索菲娅和露依莎的轻笑声中，白羽检查了枪支，就上了来接她的悬浮车。
还是那个女仆，不过这次她倒是接受了白羽的意见，把随身暗藏的武器藏到了别的地方，开车的也不是马尔卡农长老，而是4418先生。
“呦，难得见到你，这次是什么事啊？”白羽问道。
4418边开车边笑着说：“你就不能客气点，好歹我也算是你的上级。”
白羽翻了个白眼，嘲笑道：“呦，上级啊，好啊，长官，可别怪我没提醒您，我的记录您是知道的，专门克上级，多少上级被我害的……连坟头都没有，瑞克将军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伯格将军退伍后死于车祸，培根将军被撤职，然后下落不明，哦，冰刺中队的雷夫也算一个，他更好，连骨灰都没有。”
4418哆嗦了一下，无奈的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那我们还是算平级吧，这样说不定能安全一点。”
“说吧，到底什么事？”白羽追问道。
“请你吃饭。”
“骗鬼去，上次还说是热情招待呢。”白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4418笑了笑：“这次真是请你吃饭，他们有事求你。”
“打住，别来这一套，你先把事情说明白，要是断头饭，我可不敢吃。”白羽哼了一声。
“哎，就是想请你做教官。”4418先生把车停到一个地下停车场：“下车，我们换车。”
白羽和4418下了车，走上另一辆私家车，4418丢掉帽子，还顺手把自己贵族侍从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衬衣，看起来像是一个富有的艾玛平民，不过那个女仆没有继续跟着他们，而是套上4418的外套，压低帽子，开着原来那辆车走了。
“嗯，有你指点，这些家伙的地下工作，总算像点样了。”白羽笑着坐进副驾驶。
4418却摇摇头：“差的远呢，总局随便训练上三个月，都比他们强，到现在艾玛还没察觉，只能归功于艾玛毫无防备。”
白羽撇撇嘴：“对了，让我当教官，他们想学什么？”
4418笑了笑：“你不是飞行员吗？自然是战舰操控和战术理论了，地面部队现在枪械还没配备齐全，到时候联邦会派专人来教，对了，多亏你那个方法，不然现在他们连管制刀具都没着落。”
“你可把他们看严点，别没事找事，不然索菲娅那我没法交代。”白羽警告道。
4418笑了笑：“当然，我也不想死。”
白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电子文档，然后放了一段视频，4418本来正在开车，可眼睛立刻就盯着电子文档不动了。
“喂喂，小心点，开车看前面。”白羽笑着说，然后把电子文档放在4418腿上，4418迫不及待的把车靠边，再次打开视频，看了足足三遍，嘴角露出了欣喜的微笑，白羽不紧不慢的说：“顺产，母女平安，孩子3.6公斤，你妻子说等你回去再取名字。”
4418点点头，然后不舍的把视频删除掉，白羽愣住了：“干嘛删掉？”
“带着太危险了，孩子手腕上的标签，就足以暴露我的身份，由此还能威胁到她们的安全。”4418删除视频后，又把电子文档撕开，从里面抠出一片小手指指甲那么大小，薄薄的记忆芯片，掏出一根香烟，然后把芯片卷曲，塞进烟丝里，点着火，深深地抽了一口。
白羽看到他眼眶仿佛有些湿润，只能叹了口气：“记着，如果有意外发生，你就联系退役者，让参孙来接你。”
4418点点头，把香烟掐灭，继续驾驶着车辆前进，车辆驶出市区，来到一个火枪俱乐部，4418跟前台打了个招呼，就领了两套火药手枪，进了靶场，白羽掂了掂手里的火药手枪，看到4418有模有样的打着靶子，于是自己也站在4418旁边的靶位上放了一枪，弹丸好悬没打到天花板上。
白羽郁闷的清理了枪膛，然后又重新填装好火药和弹丸，学着4418的样子用通条捅实后，再次扳回燧发机构，瞄了半天，这次情况好多了，虽然没分数，但是打中了靶子上方的边缘，4418看了白羽一眼，笑了起来：“你把左手托在右手的下边作为支撑，另外后坐力很强，你还需要瞄低一点，露依莎没教你？”
“哼，露依莎还是我徒弟奥拉教的，我用的着她教，再说了，我可用不惯这玩意儿。”白羽不客气的说。
“这倒是，算是人类的一种退化吧，不过你那一剑倒真是漂亮。”4418说完，就放了一枪，正中靶心。
“哦，那场决斗你去看了？”白羽按照4418指导的开了一枪，这次好多了，虽然没有命中靶心，但也不远了：“我记得只有贵族才能去看吧？”
“有多难，有男爵以上贵族的介绍信，然后花点钱就是个勋爵。”4418笑着说，这与白羽得到勋爵的方法是一样的。
白羽清理着手枪：“你花钱买爵位了？”
“怎么可能，大长老他们倒是安排了个人买了个爵位，我现在是他的侍从。”4418说道。
“厉害，他们不是奴隶吗？怎么做到的？”白羽问道。
“错了，填装好火药后捅实，然后再填装弹丸，还需要捅实，否则弹道不稳定。”4418说道。
“哦。”白羽只好把手枪里的东西倒干净，重新来，4418说道：“他们找的是个落魄贵族，爵位世代消减，到他这一辈，正好是平民，所以就帮他买了个爵位，收买他为反抗军服务。”
“说起来，他们怎么还没来？不是放我们鸽子吧？”白羽说完扣动扳机，正中靶心，白羽满意的点点头，潇洒的吹了下枪口，扔下手枪不打了。
“这下面是个小型的基地，他们一会就上来。”4418看了看白羽的战果：“挺不错，怎么不打了？”
“见好就收吧，现在命中率是50%，下一枪打歪了可就不好看了，再说我会用了不就行了。”白羽背着手反驳道。
4418笑着说：“什么逻辑。”
这时候，有一个人向他们走过来，白羽一看，立刻‘哼’了一声，马尔卡农长老。
“让你们久等了，请跟我来吧。”马尔卡农恭敬的说。
4418和白羽跟着马尔卡农离开了靶场，走进一个更衣室，打开一个更衣橱，里面竟然是一道狭窄的暗门，三个人侧着身走了进去，然后下了一段楼梯，又绕过了几道简易的街垒，来到一个不小的训练场，大概四十多个人正排成方阵等着他们，白羽看了他们一眼，顿时不满的咂了咂嘴。
“有什么不对吗？”4418奇怪的问。
白羽冷笑着说：“这些不会就是你们挑来受训的飞行员吧？”
马尔卡农得意的说：“是的，他们已经完成了舰船驾驶的理论课程，都是最优秀的。”
白羽翻了个白眼：“另请高明吧。”
4418顿时愣住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太瘦了。”白羽淡淡的说。
这群未来的飞行员，不满的议论起来，白羽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这次声音非常大：“而且毫无纪律！”
“闭嘴！”马尔卡农立刻吼道，飞行员们静了下来，一个飞行员敬礼道：“请求发言。”
白羽抬了抬下巴，冲他勾了勾手，她全是在模仿伦纳德教官。
“长官，体质不能说明什么。”那名飞行员近乎呐喊着吼道。
白羽冷哼了一声：“是吗？那你原地蹲跳200个给我看，我没带计时器，就不限时了，便宜你了。”
“我……”飞行员愣住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白羽没理他，她看了看旁边的训练仪器，都是非常简陋的设备，不过训练目的还是勉强能达到的，白羽指着一个抗眩晕的翻滚环说：“这个，50圈。”
飞行员低着头没说话，白羽得理不饶人：“也做不到？那你凭什么说你的体制能当飞行员？”
马尔卡农尴尬的对白羽说：“我们都是奴隶种族，没有太好的饮食条件，这些人的体制已经非常不错了。”
白羽叹了口气，知道马尔卡农说的是实话：“全是男人？你们性别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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