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伦纳德托尔
4693年11月23日、帝都星、皇宫
唯一对索菲娅所谓的孤本感兴趣的只有露西娅，索菲娅很高兴，并且让她妥善保管，看完后，如果保存完好，才能看下一册，白羽也松了口气，奥拉这个没正经的，不让她给露西娅看侦探小说，她就给露西娅看古代武侠小说，白羽看过几段，发现里面的‘高手’，手一指就能发射激光，脚一跺就能飞的比陆基战机还快，吼一嗓子，就有手提能量炮的威力，而且各个跟穿了装甲服一样，‘刀砍剑戳皆不能伤’。
这下有索菲娅把关，应该没问题了，而且索菲娅的皇家图书馆藏书太多了，估计就算是露西娅，没个几百年，也休想看完。
白羽则占用了索菲娅和巴尔克几位高级军官，开军事会议专用的会议室，对着星图，跟奥拉通宵研究怎么给海盗们下套。
直到清晨五点，才算结束，白翎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稍微修改了一下，奥拉把作战计划书分别给了索菲娅和罗伊，用过早餐，白羽抱着露西娅，告别了帝国女王，准备启程前往加达里，她要去以前的伊纳洛分军区，继续恢复记忆的旅程。
可上了战舰，白羽突然感觉忘了什么东西。
“嗨，弗拉基米尔呗，把他忘了，稍等，我让他立刻过来。”奥拉耸耸肩说道。
可弗拉基米尔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位。
“殿下，我也没办法，她……”弗拉基米尔指着这位对他使用了恐吓、挟持、绑票、人身威胁等一切非法手段，硬要跟着他来的家伙说道。
“海丽雅勋爵？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要是还想决斗，过段时间再说吧。”白翎哭笑不得的说。
来的人就是海丽雅•海伦，不过她倒不像是来决斗的，而是……
“我想跟你们去统合部，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父亲说要关我一年。”海丽雅说道。
“离家出走？”奥拉愣住了：“白羽，要不要联系索尔维格将军？”
“不，千万不要，我父亲会打死我的。”海丽雅惊慌的说。
白羽冲弗拉基米尔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给索菲娅发讯息去了，白羽笑着说：“跟我们去统合部，可你……”
“我听说统合部有飞行学院，我报名参加，毕业后，我希望留在您麾下。”海丽雅立刻说道。
白羽看了看白翎，突然笑了起来：“可以是可以，不过统合部飞行学院的教官，可都是联邦人，还特别的……凶残，对，就是凶残，你受得了吗？”
“受得了。”海丽雅下意识的揉了揉青紫的脸庞，偷偷瞧了一眼白翎，坚定地说道，她显然误解了‘凶残’，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奥拉笑着问：“你的比武招亲怎么办？”
海丽雅脸一红：“我本来就没打算嫁人，只是……逗他们玩的。”
白翎惊讶的点点头，心说：‘厉害，三十多个男人为你打生打死，结果你就没当真。’
“不是我拦着你，你可考虑清楚，我那是统合部，如果你进了统合部，帝国海军可能就再也不会接纳你，你的家族甚至为了避嫌，可能会让你放弃贵族头衔，把你逐出家门。”白羽吓唬道。
海丽雅摇摇头：“没关系，我已经放弃了，在家里，我什么都学不到，昨天您打了我一顿，我才明白，原来我经常嘲笑的纨绔子弟，就是自己。”
白羽点点头：【奥拉，他家里人有回信了吗？】
【回了，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索尔维格将军请您好好管教他，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但也请你好好照顾他。】奥拉说道。
【嗯，告诉他，让他放心。】白羽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索尔维格将军的夫人问，能不能托人送些东西去？说她偷偷跑掉，什么都没拿。】
【随她便吧，你给她留个通讯方式，如果需要寄东西，让统合部的人上门去取。】白羽琢磨了一下。
【另外……】
【有完没完？她家里人怎么这么啰嗦！】白羽有点火大。
【你刚才也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会就不耐烦了？】奥拉笑着说。
【说吧，说吧，跟嫁女儿似的。】白羽摇了摇头。
【索尔维格将军刚刚支付了500万仙，他说是作为海丽雅的学费和食宿费，还问够不够。】奥拉笑着说。
白羽也楞了一下：【够吗？】
【我哪知道，布雷德利到现在，收的学生除了联邦那群熊孩子，就是米玛塔尔装甲兵的官兵子弟，再有就是几个刚从孤儿院里挑来的孩子，全都是免费教学，她是头一个交学费的。】
白羽想了想，不负责任的说：【让布雷德利自己算去，少了让她老爹补，多了还给他。】
【好的，就这些了。】奥拉说道。
海丽雅紧张的看着白羽，发现白羽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还长叹了口气，最后又皱起眉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羽看着海丽雅说：“好吧，我们先送你去统合部……”
“殿下，我能不能跟您一块旅行？”海丽雅问道。
“跟我一起？”白羽愣住了，她看了看白翎，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白羽看了看海丽雅一头淡金色的头发说道：“我们要去加达里和米玛塔尔，你可是艾玛人，加达里还好说，可米玛塔尔……”
“没事，那里我去过的，还有几个不错的朋友，而且他们很淳朴，并不抵触我。”海丽雅说道。
“去过？那好吧。”白羽点点头。
【看来500万仙是不够了呢。】奥拉幽幽地说道。
白羽苦笑了一下，让奥拉启航，还没等海丽雅把舰桥参观完，舰船就到了伊纳洛星系。
“哦，看守星门的是咱们的人，他们汇报给了洛克，他要跟你通话。”奥拉说道。
“接进来。”
通讯一接通，洛克就笑着说：“头儿，怎么有空跑加达里来了？”
白羽笑着说：“随便闲逛呗，你这边怎么样？我听说古斯塔斯被你坑的很惨。”
洛克笑着点点头，可很快眉头皱了起来：“惨是惨，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说说看怎么回事。”
洛克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哦，对了，上次我全歼了他们，按说一个海盗，势力再庞大，也不会比血袭者厉害啊，战力严重受损，可这才多久，又来找事，而且作战风格很有点正规军的意思，他们是海盗，没事攻打行政星干嘛？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共消灭了他们多少战力？”白羽问道。
“嗯，算起来可不算少了，不过他们舰船的性能参差不齐，实在不好统计，如果单单按数量来算，这两次加起来，有差不多2个集团舰队了。”洛克说道。
白羽点点头：“对一个海盗来说，确实不少，可他们应该还有战力，最近五家海盗联合起来，要剿灭我们统合部呢。”
“剿灭我们？哈哈……啊！五家联合起来！”洛克一听海盗要剿灭统合部，先是笑了起来，可马上愣住了。
“对，天使、天蛇、古斯塔斯、萨沙、血袭者，哈塔卡恩不是把联邦的破烂都卖了嘛，把人家都惹火了。”白羽笑着说。
洛克点点头：“我倒是听说了，那小子下手可是比我都狠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羽想了想：“你这边不要动，我想其他办法收拾他们，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你，只要你装作没事，那他们就不会警觉，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罗伊。”
“明白了。”洛克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开玩笑道：“哦，你来加达里玩，要不要我通知加达里政府？让他们接驾。”
“别！千万别通知他们，就说我这条船出了点故障，要降落维修，让他们给腾个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白羽立刻说道。
“这好办，你要去哪里？我马上发信息。”洛克问道。
“伊纳洛的冻危星。”
“哪？”洛克楞了一下。
“冻危星。”白羽重复了一遍。
“冻危星？那是哪？从没听说有这个地方啊。”洛克摇着头。
“以前伊纳洛分军区的驻地。”奥拉看洛克还不清楚，就发了个星系图。
洛克一看：“您要去那个鬼地方？”
“那里怎么了？”白羽楞了一下。
“啊哦，我的错，冻危星已经不存在了。”奥拉说道。
白羽吓了一跳：“毁了？”
“毁倒还是没毁，可早就无人居住了，上面的居民本来就没多少，一部分在加达里独立的时候回了联邦，剩下的现在都在卡普伦特星系。”奥拉说道：“真是有意思，以前卡普伦特靠近艾玛帝国，没人敢住，可现在正好反了过来，冻危星没人了，那里的气候，更加恶劣了，气温很低。”
洛克点点头：“四年战乱那会，联邦战力大减，不是以星域为单位，划分了集团军嘛，各个分军区也都解散了，估计那时候，你说的冻危星就没人了，后来战争结束，卡普伦特那个鬼地方反倒成了好地方，毕竟加达里和艾玛帝国关系不错，边境是不假，可贸易方便。”
白羽想了想：“那好吧，既然没人，你就不用通知了，我直接在冻危星降落就行了。”
“好吧，注意安全，那里的气温听说人是忍受不了。”洛克说道。
“能有帕多尔的永夜厉害，别逗了，这样吧，我每个小时都跟统合部的舰船联系一次，确保安全。”奥拉说道。
“那最好。”洛克点点头。
白羽切断了通讯后，白翎就说：“奥拉，保险起见还是先发射一根气象探针，看看冻危星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奥拉点点头，过了一会，奥拉叹了口气：“洛克还真没说错，气温零下74度，而且狂风暴雪，我们根本没法降落。”
“那怎么办？”白羽皱着眉头，奥拉立刻说：“如果你非要去不可，那就得再过13个小时，分军区基地位置，那时候是冻危星的正午，气候条件会稍微好一点，但你必须穿装甲作战服，而且要多带补给，就是这样，也只能待3个小时，不然我们就要等到第二天，才能起飞。”
“那好，就这么定了，正好我去补补觉。”白羽说道。
白翎想了想：“到时候我跟你一起下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海丽雅立刻说：“我也想去。”
“随你，弗拉基米尔，你和露西娅就待在船上吧。”白羽说道。
弗拉基米尔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是导游，怎么能让你们自己冒险。”
白翎笑了笑：“好吧，导游先生，奥拉，那你就照顾露西娅吧。”
奥拉笑着指了指露西娅：“需要吗？”
众人一看，露西娅正捧着索菲娅给她的书，聚精会神的看着，海丽雅愣了一下：“公主殿下这么小，就看得懂这个？”
“哦，索菲娅的书。”白羽说道，她实在不想打击这些，智商属于正常范畴的普通人类。
“这是皇家图书馆的孤本！”海丽雅看了看封皮，就惊呼道。
白翎点点头：“是啊，听说就这一本。”
海丽雅仿佛吓着一般：“我听父亲说过，可那里的书，别说外借，想进去看看都要有陛下的许可，因为……”
“因为什么？都是古董？还是因为内容保密？”白翎笑着问。
海丽雅笑着说：“书与妃嫔，概不示人。”
弗拉基米尔楞了一下：“书与……”
“哦，好像皇家图书馆是有这么句格言，据说是哪个皇帝写的，那个管图书馆的老头就这么说过，老杰克不是要进去看书嘛，他拦着不让。”奥拉笑着说：“你猜老杰克说什么？”
“说什么？”白羽觉得老杰克一定没好话。
“那更得仔细瞧瞧了，你给我倒壶咖啡来，我慢慢欣赏。”奥拉模仿着老杰克的声音说道。
白翎笑的肚子疼：“等有空我告诉萝丝。”
白羽笑着摇摇头，心想：‘原来老杰克也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海丽雅惊恐的看着这些皇亲国戚，白羽打了个哈欠：“你们聊，我去休息，奥拉，提前两小时叫醒我。”
白羽走后，白翎开始和弗拉基米尔检查要用的装备，奥拉把海丽雅拉到房间：“你的肋骨怎么样了？”
海丽雅摇摇头：“已经没事了，不过要吃些药。”
奥拉倒不是担心海丽雅伤的如何，只是怕海丽雅一会下去拖后腿，听海丽雅这么说，还是扫描了一下：“不错，我还以为白羽踢断了你至少三根肋骨，原来只是骨裂。”
“是殿下手下留情，听说她会使用朗基努斯枪？”海丽雅问。
奥拉笑着点点头：“是啊，怎么了？你信艾玛教？”
海丽雅摇了摇头：“我听米玛塔尔的朋友说，也参观过米玛塔尔人说那叫圣枪，可那就是艾玛教传说的朗基努斯枪，那柄枪有20吨重，殿下是怎么拿起来的？”
奥拉差点笑喷了：“20吨！你自己动动脑子，纯超新星诺克的比重是多少，20吨超新星诺克石，那柄枪得多长！”
海丽雅想了想，也笑了起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拿得起那么重的武器，那朗基努斯枪到底有多重？”
“两百多公斤。”奥拉笑着说。
海丽雅立刻就愣了：“两百多……公斤！那也很重啊，殿下可以拿起来？”
“嗯，这个问题说起来，有点复杂，到了米玛塔尔，我在跟你详细说吧，对了，你米玛塔尔的朋友叫什么？”奥拉问道。
海丽娜笑了笑：“她叫娜娅，以前是米玛塔尔的飞行员，现在退役了，正在专心写书。”
奥拉想了想，立刻点点头：“原来是她，我说名字这么耳熟，她在写书？”
“是啊，我也很好奇，可她就是不肯说写的是什么。”海丽娜说道。
奥拉笑了笑：“我大概能猜得到，我还说她到处收集那个干什么用，原来是打算写书啊。”
“你知道？”海丽娜好奇的问。
“哦，告诉你也无妨，在联军中，她曾经在白羽的总旗舰‘艾贝丝元帅’号航空母舰上任职，她到处收集白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猜是要给白羽写人物传记吧。”奥拉笑着说。
“真的？这个死丫头，竟然瞒着我。”海丽雅气呼呼的说道。
“对了，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她一直在舰队服役，怎么会认识你？”奥拉奇怪的问。
海丽雅笑着说：“哦，我偷偷跑去米玛塔尔玩，住过一家叫‘凌云旅社’的小旅店，老板娘就是她母亲，恰巧赶上她放探亲假，她也很崇拜亲王殿下，我们就成了朋友。”
“也？”奥拉挑了挑眉毛。
海丽娜立刻低下头：“我……也是。”
“哈？”奥拉愣了：“那你还找茬决斗？”
“不那样，亲王殿下怎么会跟我说话，我就是个勋爵，头衔还是我母亲给我买的。”海丽娜小声说：“从亲王殿下一来看台，我就注意到了，一直在听你们说什么，露依莎宫廷伯爵的嗓门也太大了。”
奥拉苦笑了一下：“好吧，这下我对你彻底刮目相看了，原来你也算有点心机的。”
海丽娜笑着哀求道：“你能不告诉殿下吗？我怕她生我的气。”
“不会，白羽从来不会对一个甘愿让自己踹了五脚的人生气，你放心就好了，不过你真的要参加统合部的飞行学院？”奥拉问道：“我可先提醒你，里面的教官就是白羽曾经的教官，人称‘莫德白熊’，货真价实的……凶残。”
海丽娜一听，惊喜异常：“真的？那我更要参加了！”
奥拉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
“那可是亲王殿下的教官！有哪个艾玛贵族能有这样的荣幸！”海丽娜惊呼道。
奥拉眨眨眼：“说的……有点道理，亲王的教官，我怎么没想到伦纳德沾了这个便宜。
“伦纳德！伦纳德•托尔少将！”海丽娜跳了起来。
“哎？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少……少将！”奥拉惊讶的问。
海丽娜点点头，不过表情已经不是刚才的崇拜，而是惊恐：“他是海伦家族的……仇人。”
“仇人？”奥拉想了想：“他都没去过艾玛，怎么会是海伦家族的仇人？而且他从4357年就在联邦海军学院担任教官，哦，你的家人是不是参加过诸神黄昏？”
海丽娜摇了摇头：“原来他去当了教官！4356年，我的曾曾祖父，曾经跟他决斗过，就在旁边的米亚尔加星系！”
“真的？”奥拉愣住了：“原来他曾经是伊纳洛分军区的指挥官，可我一直查不到他的简历。”
海丽娜摇摇头：“那是很久的事了，你听说过‘换俘决斗’吗？”
“换俘决斗？”奥拉摇摇头：“没有记录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我听父亲讲，那时候联邦和帝国在这里经常有小规模的冲突，战舰击毁后，偶尔会抓到一些俘虏，帝国抓到联邦俘虏，通常都是审讯后就杀掉，然后将尸体运过星门，送回到联邦手里。”海丽娜说道：“可联邦一直是以德报怨，想通过交换，换回自己的战俘，后来，这个星系来了一位副指挥官，就是这位伦纳德•托尔少将，他多次要求双方善待俘虏，并且交换，甚至有一次还带着几名帝国的俘虏，跑到帝国这边来，打着不抵抗信号，要求谈判，交换战俘。”
“真是个疯子，他谈成了？”奥拉问道。
“当然没有，可帝国地方舰队的指挥官，觉得他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虽然块头很大，但看起来文质彬彬，软弱可欺，就跟他打了个赌。”海丽娜惊恐的说：“帝国擅长格斗的官兵，都会跟他一对一的决斗，谁都不能用武器，如果伦纳德•托尔能打倒甚至杀死一名艾玛官兵，那帝国就会释放一名联邦战俘，而他本人，则决定挑战多少人，如果害怕或者无力再战，随时可以脱光衣服滚回去！”
奥拉快笑疯了：“文质彬彬？软弱可欺？伦纳德？你们还跟他一对一？有病吧！”
海丽娜也点点头：“我们确实是轻视了他，伦纳德将军先后击杀了十名帝国官兵，把帝国的指挥官吓坏了，正当没有人敢继续敢跟他决斗时，最后，伦纳德将军说：‘今天到此为止，10个，我明天再来。’”
奥拉瞪大眼睛：“我的硬盘啊，还来？地方舰队还有人敢跟他打？”
海丽娜摇摇头：“当然没有，虽然他们把伦纳德将军放走了，但没有给他一名联邦的战俘，因为早就都处死了。”
“伦纳德……一定没有善罢甘休吧？”
“当然，听说他回去后，就一口气杀了十名艾玛战俘，并把他们丢过星门，战俘尸体上还有字条，上面写着：‘这就是违约的代价，从明天起，艾玛战俘，我见一个杀一个，直到你们同意交换战俘或者善待他们。’”海丽娜苦笑着说：“这事被帝国皇帝陛下知道了，就以违背承诺的理由，处决了那名帝国地方舰队的指挥官，而且皇帝陛下称赞伦纳德•托尔将军是位‘孤胆勇士’，虽然不同意换俘，但是答应联邦，会让战俘活下去，从那以后，联邦的战俘就会被卖到奴隶市场，很少会被杀掉了。”
“那你的家族跟伦纳德又是怎么结仇的？”奥拉问。
“他决斗时杀死的10名官兵，其中有四名军官，全是海伦家族最精锐的战士，其中就有我的曾曾祖父。”海丽娜说道：“我曾曾祖父临死前，发下神圣誓言，海伦家族的人，谁能打败或者杀死伦纳德•托尔，他就能立刻成为族长，可惜我们再也没见过或者听说过他，没想到他去了联邦的海军学院，还是亲王殿下的教官。”
“我倒是听说过有位将军酒后枪毙了10个艾玛战俘，后来被降职，原来是他！”奥拉点点头说：“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招惹他，我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可现在就是头莫德熊，上次联邦政变，好几个宪兵使用武器围攻他，还被他徒手杀了一多半。”
海丽娜点点头：“我这点本事还是算了，不过告诉父亲，他一定会来找伦纳德将军的。”
“他已经是族长了，还找伦纳德干嘛？报仇？”奥拉问道。
海丽娜想了想：“应该不是，在我的家里，格斗训练场所有的人形靶，不管是拳靶，还是枪靶，都是两米多高的身形，因为我的家族一直都是以伦纳德将军为假想敌进行训练，打倒他，已经成了一个梦想，甚至有人传说，伦纳德教官是这个宇宙中最厉害的格斗家，是战神！别说击败他，能跟他交手，也是一种荣幸，可家族的人都以为伦纳德将军早就死了，没想到还活着，所以我父亲一定会想办法跟他较量，证明自己的能力。”
奥拉想了想：“索尔维格将军出手确实很有两下子，说不定还真有能力跟‘莫德熊’打一场。”
“对了，殿下能跟伦纳德将军交锋吗？”海丽雅问道。
“白羽？哈，你稍等。”奥拉的机械手飞了出去，过了一会，拎了一个小箱子过来，那就是白羽的‘收藏品’：“你可别跟白羽说，我让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不然她一定拆了我。”
海丽娜点点头，催促奥拉快点打开，奥拉打开后，从里面取出那把手枪和刀鞘：“看到没，白羽在学校跟伦纳德格斗，这是白羽的武器，伦纳德徒手，一枪没发，手枪被打掉，枪柄变形是因为摔到地上砸的。”
海丽娜惊恐的看着变形的手枪：“那这把空刀鞘呢？”
“格.斗.刀被伦纳德掰断了，白羽只留了个刀鞘。”奥拉笑着说。
海丽娜哆嗦了起来，想了想说：“我还是……别告诉我父亲了。”
奥拉笑了笑，立刻让机械手臂收起箱子送了回去：“这就是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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