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保大还是保小
咽下红色药丸后，毛莫突然变得比之前更加有活力了。
“这是什么？”鹿白有些吃惊。
“这是灵力补药。”沐易泽道。
“灵力补药！”鹿白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万一他再变成昨晚那个样子怎么办，现在学校里可都是人啊！”
“放心好了，我给的剂量只有一点点，只是为了让他能够灵体化而已。”沐易泽说着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我们走吧。”
“走，走了？”鹿白感到莫名其妙的，难道灵体化没有什么征兆的吗？
他望了一眼毛莫，果然，站在阳光下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通过体育馆仓库的门，二人一狗来到了妇幼医院，一股浓浓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快让开快让开！”走道里，几个医生和安保人员推着一台担架床小跑着冲了过来，上面躺着一个肚子高高隆起的女人，鹿白下意识的躲开了。
可毛莫却没有，他就站在那里，这些车子没有与他发生碰撞，而是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鹿白诧异道。
“这就是灵体化，他现在就和那些游魂一样，”沐易泽看了一眼还有些疑惑的鹿白继续道，“你现在戴着吊坠也是灵体化了，不信的话看看脚下。”
鹿白看了眼自己的脚下，果然也没有影子了。
担架床被送进急救室里，一个发际线颇高的男子被安保人员挡在门外。
“医务人员正在里面抢救，你在旁边等着吧。”安保人员说道。
男子听后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保人员见他安分些了后去了别处。
坐在椅子上，男子抱着头，表情十分痛苦，看起来应该是被抢救者的丈夫，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要是早点过来就好了……”
“里面有灵力者吗？”沐易泽问毛莫道，这是沐易泽为什么要带他来的原因，作为地狱犬，他能感受到周围是否有灵能者。
“没有，不过有个……”
“嘘~”沐易泽做出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毛莫见状后识趣的闭了嘴。
“话说，你们要进去吗？”毛莫抬头望了一眼沐易泽问道。
“等一会儿吧。”沐易泽说着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鹿白也跟着他一起坐了下来，已经有过好几次见证死亡经历的鹿白没有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不安，他掏出了之前沐易泽给他的那个信封。
“咦，奇怪！”鹿白看着里面的信纸惊呼道。
“怎么了？”毛莫问。
“这上面怎么没有任何人的名字，只写了死亡地点。”鹿白指着信纸说道。
毛莫望了一眼沐易泽，他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啊？”鹿白激动的问道，未知才是最令他感到恐惧的。
“死亡系统虽然可以预测死亡，但无法预测人们的命运，这里肯定会有人去世，至于到底是谁，是一个还是两个，我们不得而知，只能静静地等待。”沐易泽平静的说道。
“那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通常被死亡系统判定之后是不会有的，”沐易泽摸了摸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但是谁知道呢？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不就是因为它的不可预测吗？”
时间过去了好久，鹿白由于太困，靠在墙上睡着了，毛莫也趴在地上打着盹，唯有沐易泽，坐在座位上，不停地翻动的亡者名册。
突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问男子道。
“我是我是！”男子激动的跑到医生面前，一脸的期待，希望能听到某个好消息，只可惜抢救室的红灯还是亮着的。
“现在有个不幸的消息，患者难产了，我想问你一下，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医生带着口罩严肃的问道。
男子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死面前每个人都是脆弱的，鹿白和毛莫也醒了过来。
“保……”男子刚刚平复的心情又焦虑了起来，他显得不知所措，“能都保住吗？”
“我们会尽全部所能去保住大人和孩子的，但希望你知道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如果一会儿遇到紧急情况，还请你尽快做个选择。”医生说道，鹿白注意到医生的眼生，看起来有些疲倦。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突然，男子抓住医生的手术服，怒不可遏的喊道，由于没法立刻做出判断，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不停地晃着医生。
“我说了我们会尽全力保证大人和孩子的安全的，”医生任凭着男子晃动自己，“可一旦过会儿真的碰到紧急状况的话，你要是不告诉我们保谁，我们只能根据概率做判断。”
说着，另一位医生走了出来，不停地劝阻着，男子再次回到座位上，抱着头陷入了沉思。
“那就，保大人吧。”男子走到医生面前勉强的说道，他的眼中噙满了泪花。
“行吧。”两位医生走回抢救室。
鹿白看了一眼信纸，上面还是没有显示出名字。
“时间不早了，你要先回去吗？”沐易泽看了一眼时间走到鹿白身旁问道。
“不了，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我不去也没关系的。”鹿白冷静的说道，他现在就盼着奇迹能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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