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尴尬
“输的精光、爽的精光、漏的精光……”伴随着熟悉的手机铃声，孔大掀开被子，一股腥味让他一激灵，被凉气惊醒，伴随着一阵绝望。孔大将床上的被褥小心的抱起来，轻柔的挂在阳台上，只希望秋的阳光来的更猛烈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回头看了看手机，小贾已经打了八个电话了，立刻回拨。
“我去、孔大！老子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不接，你要的货到我手上了。咱两是兄弟，就不按网上的二手价了，给你个友情价一千六，我收来的价钱都是一千四，收你二百手续费。要就过来提货，我在网上挂的价钱有人加价想来提货呢！”小贾的消息让孔大有些意外。
“我去，你这也要二百块，特么的同城收货车费最多五十顶天了，一千五我要了，再请你吃顿饭咋样，咱们俩就不讲究了，当初我给你抄作业都是免费的，其他人可是要钱的。”
“滚、老子家的小卖部都让你狗日的吃遍了，还好意思。除非到了西南你也帮我！”
“好说，成交”说完，孔大立马挂了电话，怕小贾龟儿子反悔。想着马上就到手的家伙事儿，美滋滋的心情都挂在脸上，一转身看着晒着的被褥，这感觉真是棒棒哒。
还有天文预告了百年一度的流星雨就要来了，特么的，为了这这流星雨可是存了好久的钱了。小贾的消息说来也是意外惊喜，自己二十岁要是能赶上流星雨就最美妙不过了。虽然对西方的星象学说不是很在意，但是从小就对星星有着特别兴趣。孔大对这次号称百年一遇的流星雨有着足够的期待和向往，装备已经提前入手，正好看看这被专家吹嘘的那么厉害的流星雨有多厉害。
解决完事情，再转到阳台上，摸了摸温润的的被褥，迎面的凉风吹来，胯下一阵凉飕飕的，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火速冲进厕所，打开热水器，美美的洗了个澡。站在莲蓬头下，感觉着水流的暖意。
慢慢放松的身体，站在烟雾缭绕的浴室里，眼皮慢慢的感觉有点沉重，背靠着墙壁，感觉身子快要站不住了，索性慢慢蹲下身子。脑海里一片空白，又突然有一个黑点儿在慢慢放大，似乎占据了整个脑袋。远处飘来断断续续的句子，似乎就回荡在耳边。“正气冲霄汉，乾坤逆乱时；……，天不绝吾辈……哈哈哈……”。
脑袋里似乎有一股气从天灵盖顺着脊梁骨而下，很舒服，慢慢的减轻了昏昏沉沉的感觉，当那股气游荡到胸腔，转而从两只手臂分散，三股气，两股分别从左右手舒展，一直到手指尖，一股顺着脊梁骨往下大概到肚脐眼位置稍有停顿，又再次分散，顺着两条大腿向下，向下……。一激灵，冷不防的颤抖瞬间打乱了正在迷迷糊糊享受全身按摩的孔大。
一股刺鼻的味道，升腾在充满雾气的浴室里，孔大瞬间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目瞪口呆。自己竟然、竟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睡觉的时候又尿了。清醒的孔大不知所错，只能举着莲蓬头一顿冲洗，麻溜的穿上衣服，拖着疲惫的身子，浑浑噩噩的走出浴室。
倒在沙发上，头发也没心思吹干，胡乱擦了两把。一想到自己最近几次不可思议的经历，孔大心里就发毛。尿床这种事貌似只有小时候有过，自己这是怎么了，都十八、九岁的人了，又没有玩儿火。不会是病了吧？卧槽，还有，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鬼。谁在梦里跟自己说话？不会是中邪了吧？一时间的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孔大的脑海回荡，细数自己最近遇到过的事，无非就是高考完和同学去野外露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就是和小雯在一起的时候亲过她，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吧！
偷偷用手发泄一下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肾不好、膀胱不好？特么的难道还真的是病了？想着想着就已经惊出一头冷汗。
午饭时间快到了，孔大到楼下的小菜市买了几跟玉米棒子，甜椒，一条鲫鱼，还鬼使神差的买了点儿韭菜。好巧不巧还在路口碰见同是买菜回家的小雯。
“听说你已经把习题做完了，这么快，你不会是闭着眼睛做的吧！嘿嘿！”小雯先开了腔。
“是哈、我就是想着快点做完，就迷迷糊糊……”刚说到一半，想着最近的怪事，还有小雯揍过来的小脸，孔大忽然脸上火辣辣的，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小雯盯着一脸恐慌的孔大，让气氛更加尴尬。
“我妈早上已经把我的习题拿去了，你最好回家再看看你的作业。”说完，小雯便走开了，也许是以为孔大应为这事儿才脸红的。看着小雯的背影，孔大想起露营的事，脸上更烫了。
回到家，熟练的将鲤鱼处理好，放在锅里炖着，没由头的看着袋子里的韭菜 ，一时间更是无语。
收拾好菜，到阳台看看被褥，谢天谢地，被子比较薄，都干的差不多了，拿起花露水狠狠的喷了两下，扔回床上。至于挂着地图的棉絮就没那么好运了，丝毫不见干的迹象。不管了，大不了今晚就不垫了。孔大转身回厨房，洗洗手忙活了起来。
孔爸、孔妈下班了，一切如往常一样，一家人一起吃饭。吃完饭，孔大主动收拾了桌子，洗碗碗后回房将练习册拿出来交给孔妈。
“我今儿把小雯的习题拿回来了，你妈我虽然文化不高，但是你别想糊弄我啊。”笑骂着在饭桌前翻着对比。孔大安静的守着老妈，期待这老妈惊讶的表情。
半晌，孔妈道“你个兔崽子就是不好好干，你看，你要是不把心思花在那劳什子天文、数星星上，原本去首都上大学也是行的！”
“你少说两句，孔大也是男子汉了，有点爱好是行的，总不能一辈子死读书，变成书呆子可不行。我老孔家将来实在在不行就来厂子里，起码饿不死。你看你亲戚家的孩子就知道在学校鬼混、成天啥也不干，都懒成啥样了！我老孔还不待见这样的儿子，咱家孔大吸收了另一个儿子的精气神，又这么懂事，将来肯定比咱么强，你也少说两句，儿子这么大了他有数……你说是吧？儿子”讲完还对孔大看了一眼。
“爹，你说啥另一个儿子？”孔大猛地抬头看着孔爸。
“别听你爹神神叨叨的，这是五百块，你拿去精细点花，你爹也得的少抽几十包烟，别全败完了”孔妈打断了孔大的话。扔下五百块钱就进屋去了。孔爸点燃一支烟，一口接一口的嘬着，没搭腔。
孔大也看着沉默的孔爸，似乎察觉到了点儿什么。识相的没有在这句漏嘴的话上纠缠，而是暗暗的记在心底。
晚上，兴许是没有垫棉絮的原因，孔大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怕睡着了，又画地图，想着最近遇到的事很奇怪啊，露营之后都已经好几次了。生理课上的知识也解决不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盘算着手里还有多的九百块，如果今晚再尿床，决定明天自己去去医院看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临近半夜，哈欠连天的孔大扛不住了。合上眼又感觉空空荡荡的脑海里黑色雾气又开始升腾，如墨泼散在水里一般，慢慢的浸润，随着呼吸的节奏扩张。当脑海里一片漆黑。似乎有人在吟诗“正气冲霄汉，乾坤逆乱时；阴阳起更替，天不绝吾辈……哈哈哈”这一次，不像以前一样粗犷，更有一丝儒士的味道。诗歌的余韵尚未散去，一股暖流渐生，从头顶顺着脊梁骨向四肢扩散。
不行，那是第五肢，错愕的孔大猛然睁开眼，当那股舒服的气流从肚脐眼处分成三股的时候，他就惊醒了，推开门直奔厕所，丝毫不去在意那如同全身包裹着热牛奶一样的酥麻感觉。随着一激灵，松了一口气，方才满意的回房继续睡。
“嘿嘿！这下万事大吉！”孔大全身都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回房安安心心睡觉了。
清晨，闹钟将孔大闹醒，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身下，这一次孔大本来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么的，又中招了！还好老子早有准备，可惜老子的钱啊！还是保不住了~。’蹑手蹑脚将床上铺的一次性桌布拢起，再次把被子拆了。收拾完案发现场，第一时间冲进厕所洗了个澡。刚擦干头发，孔妈就起床做早饭了。
“今儿个起这么早，拿了钱就是不一样了啊，都知道帮忙做早饭了！”孔大听完，险些摔了手上的碗。
孔爸随后起来，看见起早的孔大，还有则所里未消散的雾气。自言自语道“咱家孔大长大了。”随后孔妈也跟着笑起来。孔大脸上更是火辣辣的。陪着爹妈吃完尴尬的早饭，直到孔爸出门了，孔大才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一身，攥着所有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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