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流浪
北方凛冽的寒风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慢慢隐藏了起来，随着夏季的到来，太阳慢慢的将温度带回了大地，幽州地界的一个小小茅屋边的树下，麻康张开双脚半蹲这，他满脸通红，双脚已经开始剧烈的抖动。树上一片枯死的叶子从天空中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扑通的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极度疲惫的神情。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段树枝，看见麻康坐在地上他吐出了嘴里的树枝，走到他的身边用脚踢了他麻康，麻康抬头无奈的望向他，眼泪在眼睛里微微打转。
“师父我想要学武功，我不想在这里练什么扎马步，在这里我没有一点的兴趣我实在不想在这里累倒，师父你大刀使得这么好为何不肯教我些许呢”那名男子再次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又走回了刚才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你会马岭村吧，你不是习武的那块料，教你也是白白浪费我的时间，马岭村的人不会不管你的”那男子冷漠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嘴上又叼起了那一根树枝。
“不，师父，我不回去，再说了我已经没有娘了，回到马岭村没有人会收留我的”坐在地上的麻康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在去年的那场大战还历历在目，宛城被攻破之后方腊惨部苏爱玲这着数百人的零散队伍进入了马岭村，再次的将马岭村烧成了一片火海，并将村里的粮食牲畜掠夺了个精光，马岭村数百人被屠杀殆尽，麻康的娘亲在这场屠杀中死去。
当时莫天霸正在宛城中，直到福朝大军将王智贤率领的方腊军队击溃，马岭村方向燃起熊熊大火，莫天霸背着大刀拼了命的往回跑去，当他到达马岭村时，马岭村已经被大火吞并，麻大婶的尸体躺在院子里，大火已经将茅屋烧的一干二净，他大声的呼喊着麻康的名字，数度的冲进大火中寻找麻康的踪迹，后来他在院子里的一口水井下找到了麻康，麻康被吊在水桶上眼神恐惧到了极点，是麻大婶将他吊到了上面，后来方腊惨部杀到这里将麻大婶杀死，他没有被发现直到莫天霸回来。
救下麻康之后，莫天霸沿着这支方腊的方向，在一片树林里发现了这数百人的方腊惨部，他一路跟随但是由于这支惨部人数众多他没有任何办法出击实施他的复仇计划，因此在路上他不断的故意泄露出这次方腊军队的藏匿之地，在福朝军队数次的剿杀中中这数百人的惨部被打散，他盯着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在夜色的掩护下他拔刀跃起将其砍翻在地，随后又将藏匿在丛林间的一个小队伍给屠尽。
之后他带着十几岁的麻康走上了流浪之路，一路来到了幽州，这里是福朝抓不到他的地方。
“麻康，你娘的仇我已经给你报了，你要学这功夫又有和用处呢，再说了这天下学了武就能够活的下去了吗，不学也是可以的，就像现在的福朝重文轻武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吗”
“师父，我学了武功有人再来杀我的亲人师父你时我就不用在躲在井下了，或许我就不应该躲起来不然我娘就不会死了，师父求你了教我功夫好不好”麻康恳求到，莫天霸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我让你扎马步难道不是在叫你武功吗，是你没有这天赋没有这坚持下去的勇气，想要练出一身的好武艺，身子是最重要的，你这身体虚弱无力，就算教了你几个招数你也是连不来，这扎马步就是为了提升你这身子练武功的承受能力的，等你练好了这个将你这虚弱的身体打败了，我自然会教你真正的武功”
听着莫天霸答应了要教他武功时，他激动的忘记了刚开的疲惫，猛地爬到了莫天霸是前方重重的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莫天霸摇摇手让他起来，麻康笑的的站起了身体。
“现在还觉得累吗，这个扎马步还要不要做了”麻康这次猛的直摇头:“不累了师父，这马步就算天天做我都可以的”莫天霸点了点头，随后飞奔了出气。
麻康在大树底下看着这远去的背影感到了些许的温暖，这是莫天霸每天都要去做的事情，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父每天这个时候去干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师父一定是在做着什么不能说的行侠仗义之类的事情。
这天麻康在树下等着莫天霸，一般自己的这个师父每天出去总会在太阳快要落山时就会回来，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回来，麻康将几天前师父打猎带回来的东西煮了饭，一个人点着烛火看着这桌子上一点的肉和野菜，发呆了好久，心里面的忐忑再一次的涌上心头，他在心里默默的断定这次肯定是师父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还不回来，他从窗户往外看时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亮光，星星和月亮都将自己隐藏了起来，这是他隐约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村庄发出耀眼的火光，微弱的混乱声传了过来，他走到桌前拿起大刀，然后将桌上的烛火吹灭，在黑暗中的他更加的紧张起来，“师父啊，你去了哪里了呢，怎么还不回来，徒儿怎么办啊”。
几里外的一个村庄有战马在哪里狂奔，在村子已经被举着火把的士兵包围了，在马上的是女真人的骑兵，他们一路抓壮丁一路掠夺到了这里，村子里士兵们手里拿着绳索将村子里的男人全部的绑在了一起，有几个女真的士兵动了村子里的几个女人，随后发生了几次的反抗，马上的女真士兵飞奔挥刀将反抗的几户人杀了个精光，莫天霸常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他将刚从村子王大爷哪里换来的美酒放了下来，在黑暗中他像一只鬼影一般慢慢的爬到了女真骑兵的背后，随后从马上拉下来了一个用最快的速度抹了对方脖子，村子里的混乱声太大没有人注意到从马上被拉下来的女真士兵的挣扎，他拿起女真士兵背上的弓箭，随后返回了黑暗中，箭羽穿破黑暗向一名女真将领飞去穿进他的胸膛，随后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女真将领的死引起了很大了混乱，女真骑兵像疯了一般的动了起来，几匹战马像他隐藏的方向搜索而来，他拔出大刀用力跃起将一名女真士兵砍翻在地，随后骑上战马向另外几名女真骑兵冲杀过去，大刀碰撞在一起，瞬间一名女真骑兵的手被他砍断，惨叫声随之想起，三四名女真士兵将莫天霸团团围住，不断的交换着刀法，莫天霸与几名女真士兵的打斗引起了更多女真骑兵的注意，数十数百的骑兵调转马头向他扑来，莫天霸回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向他本来，他吐了一口气，随后调转马头击杀了一名女真骑兵突围而去，黑暗中他骑着战马越过山坡，穿过一片草地，随后进入丛林消失在夜色中，女真士兵并没有放弃追捕他的，但是村子里却变得平静了下来。
黑暗的屋子里麻康听见不远处有马蹄的声音传了过来，并且是向屋子这边过来的，瞬间麻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莫天霸还没有真正交过他刀法，他还不会怎么使这刀，但是这次他却下了决心要拼死了。
马蹄声越来越大，到了屋前停了下来，他听见了拔刀的声音，那响声像是割破人的喉咙的声音，随后他隐约听见了门前有脚步声传来，随后屋子的门缝里穿进一把刀尖，门被打开了，这是他挥起大刀啊的向门前的人影砍去，随后自己被撂倒在地。
“康儿，是师父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眼泪直掉了下来。
“你把灯灭了，为师以为你出事了呢”麻康摇了摇头，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师父，你今日为何这么晚才回来，还骑了一匹马回来，是师父今日买来的吗，可是师父我们哪有这么多钱买马”沿着他回来的方向的不远处战马在嘶鸣着，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莫天霸拉起麻康往屋外跑去。
“师父怎么了，师父，徒儿给你做了饭还没有吃呢”
“路上吃，你立刻跟为师离开这里，莫天霸将麻康抬上了战马”马上的师徒二人奔入了黑暗中，不久后女真士兵找到了哪里，然后放了把火将那个茅屋烧了一干二净。
清晨的阳光从树梢上爬了起来，麻康睁开眼睛他的师父正在不远处烤着一只刚刚捕获的野兔，昨夜他被师父莫名其妙的拉上马然后一路的狂奔，在丛林的不远处他看见他们的房子被大火吞噬，他不知道谁会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他只是可惜了那桌子上一小蝶才和那香喷喷的米饭，自己应该带走的，可是师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狂奔了四百里之后他们躲在了一片丛林里，他们没有生火，他知道了师父在被人追杀，但是走的时候太急没有带上任何吃的东西，晚上也不能生火，饿了一晚上的他到得清晨他才看见了那只在火上的烤兔。他擦了擦已经流出了的口水，蹲在自己师父的跟前望这那只烤兔入了神。
莫天霸面无表情的望着蹲在一旁的麻康，从兔子身上扒下一支兔腿提给他，麻康本想要拿住然后又摇了摇头。
“师父先吃徒儿再吃，师父这支兔子你是怎么弄到的能不能教我这个本领啊，等将来徒儿学会了徒儿天天给你抓来孝敬你老人家”莫天霸拿着兔腿篩到了麻康的嘴里，麻康被烫的张着嘴，但是这嘴里的香味却让他顾不上这火热的感觉，他咬了几口随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感觉。
“师父，我们待会去哪里啊”昨晚那些追杀师父的是些什么人啊
“不该问的就别问，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莫天霸露出生气的表情，麻康望着他然后一块兔肉再次的塞进了嘴里。
吃完之后莫天霸和麻康骑着马一路向北方向而去，早晨的阳光在云彩的映衬下多了几分夕阳的凄凉，两个人在马背上的身影跨过山川飞过树林一直默默的往前走着。
前方不远处像一条巨龙般的东西走了过来，莫天霸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随后两个人趴在山坡下往下望去，稀疏的隐约的出现了人的影子，长长的队伍出现在眼前，莫天霸微微张了张嘴，一望无际的女兵骑兵的前方是由数万辽国人组成的步兵，锦旗猎猎一路向着南方行进，在众多士兵拱卫的中央以为女真将领坐着巨大的马车在哪里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一般，战马来回的奔走着，后方是大量的工程工具，数量之庞大让人瞠目结舌，莫天霸望着这一切他沉默了，如今辽国已经被金国剿灭，金国已经没有必要在派出这样的攻城队伍南下，那既然不是攻打辽国，那他们南下的目的就只剩福朝了，莫天霸突然打了个寒颤，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像是心里的什么东西压了下来一般，福朝虽然已经容不下自己了，但是他并不恨福朝，在他加入方腊军队之前他还是一位逍遥的侠士，只是为了一个誓言他成为了反贼中的一员，他被派去刺杀金陵的太守暴露后他差点就栽在了那个叫司马音的手里，然后他隐姓埋名一路东躲西藏最后方腊叛军被彻底剿灭，他流浪到了幽州，本来想在继续过上逍遥自在的侠士之路，但是他还是被迫逃离了哪里，但是在这里他已经感受不到这些了，他知道眼前的这支队伍曾经在辽国境内的凶残，但是这并不让他感到害怕，那是金国还是福朝的盟友，可是现在怎么成了这样了呢，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金
在灭掉辽国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南下了，这次的目标要是福朝这得是多么疯狂的事。
铁蹄踏着血腥的气息正从福朝的头上方飘来，而这一切都没有人敢去相信，直到女真人的屠刀砍下时他们才从中醒过来，但是脆弱的大门已经无法抵挡夺命洪水的冲击。莫天霸骑着战马拼了命的往南方奔跑着，他想把着一令人头皮发麻的消息带回到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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