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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发现了他的秘密


白羡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墨发变成银发的,七八十岁的谢行蕴,翻了墙过来,手里笨拙地拿着些小姑娘喜欢吃的东西。

她想着想着,忽然笑了出来,凝滞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些。

“那时候你还能翻墙?小心把腰给闪了。”

谢行蕴轻笑:“闪了腰也给你送。”

白羡鱼默默把被子捂得更严实了,方才谢行蕴的模样真的有些吓到她了,看他眸间的疯狂神色,她还以为谢行蕴要对她做什么。

但他除了亲她的嘴和耳朵脖子之外,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

白羡鱼抿了下唇,脱去了衣服之后确实舒服了些,就是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谢行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站起身道:“我去给你拿药,暂且忍忍。”

白羡鱼轻点了下下巴。

谢行蕴出了房间,萧正就从一侧跑来,抱拳道:“公子,长公主殿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长公主殿下也是坐的画舫来,就停在我们旁边,现在长公主殿下已经在一层等着公子你了。”

谢行蕴沉吟片刻,“拖住她,不要让她上来。”

“是,公子!”

谢行蕴进了另一间房,从抽屉中找出了药,给白羡鱼送去。

白羡鱼伸出纤白的手臂从他手中拿了药过去,紧接着谢行蕴用帕子过了干净的水,拧干给她,“擦擦。”

她拿起巾帕轻轻擦拭,就听得谢行蕴道:“待在这里不要下去,我去去就来。”

白羡鱼不明所以地点头。

看她这样乖巧软糯的样子,谢行蕴有种金屋藏娇的错觉,他勾起唇。

“若是你愿意嫁我,我不会让母亲为难你。”

白羡鱼看了他一眼。

“若你不想和她见面,我便禁止她来镇北侯府。”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白羡鱼看着他的背影发愣。

那可是静安长公主。

谢行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正想着,耳侧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从一层传来的。

白羡鱼不想了,边给自己抹药,边好奇地看向窗户的位置,好像声音的来源就在她底下。

谢行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静安长公主。

静安长公主身边的卢溪见了他,眼眶立刻涌上眼泪,泫然欲泣道:“小侯爷。”

谢行蕴脸上不带任何感情,迈步到了一层,甫一坐下,静安长公主就直接道:“蕴儿,我今天来这,就是想要告诉你,趁早死心!”

萧正守在白羡鱼的门口,同样侧着耳朵在听底下的动静,印象里静安长公主再如何生气也不会对公子摆脸色,可现在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静安长公主说的掐头去尾,可知情的人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谢行蕴听了之后,淡道:“那孩儿与您,便无话可说。”

卢溪很是不解,却更加证实了心里那个猜测,原来谢行蕴身边,真的是有女人的!

就连静安长公主都知道她的存在!

不过很显然,静安长公主并不喜欢那个女人。

静安长公主气极,“那是外人,我才是你生身母亲,你难道要为了外人忤逆我!”

谢行蕴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孩儿不敢忘,可她,远比我的命重要。”

“若是母亲觉得受到了忤逆,那便等她百年之后,再令人将孩儿挫骨扬灰吧。”

静安长公主险些要把扶手给捏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居然叫她,在白羡鱼百年之后,令人将他挫骨扬灰!

她既觉得心寒又觉得悲哀,“你看溪儿哪里不好,她从小就喜欢你,你放在心上那个女人呢?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你还要凑上去,什么都想着她,蕴儿,你糊涂!”

卢溪目光微闪,“殿下莫生气,小侯爷现在年轻气盛,容易钻牛角尖也是正常的。”

谢行蕴没有看两人,“母亲还有何事?”

他得去给小鱼儿买裙子了。

静安长公主站起来,声音颤抖,“你是铁了心不肯定亲?”

“分人。”

“所以不是她你就不定亲,不是她你就不成婚?你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谢行蕴已经是重活一生的人了,上一世他为镇北侯府主持大局,为武宣帝清扫障碍,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这一世,他并不想再像那样活。

“嗯。”

“嗯?”静安长公主气笑了,“好啊好啊,我明日就去和我皇兄请旨,让他给你赐婚!”

她把卢溪扯到跟前,气道:“你就和她成婚!好好准备吧!”

卢溪心中一震,随之而来的是不可抑制的激动,她正要说话,可谢行蕴的声音猛不丁响起。

“那孩儿只有……抗旨不遵了。”

“抗旨不遵?”静安长公主边说边往后退,“你可知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

谢行蕴淡漠道:“那又如何。”

……

白羡鱼本来还在听着,可是被窝太舒服,她方才又被消耗了些体力,忍不住眯了一会儿,这一眯直接就睡着了。

昏睡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

接着又挨上了一层柔软的被褥,她觉得很熟悉,便睡地更沉了。

醒来的时候白羡鱼头昏脑涨的,睡得太久了,都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她先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她在谢行蕴的房间里。

他的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白羡鱼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已经换上了寝衣。

她脸一红,轻抓了一下衣服下摆。

谢行蕴人怎么不见了,还把她带到他的房间里?

白羡鱼蹙眉下了榻,可是鞋袜也湿掉了,她想了想,还是不想穿湿的,于是赤着脚想去倒水。

案上摆着一个精巧的茶壶,设计地尤其精美,她提起来,结果没有提动。

可是……书案旁侧,居然缓缓出现了一个暗格!

白羡鱼怔愣了下,里面放着几个画轴,有一卷画送开了些许,隐约可见女子的身形。

她白嫩的脸迅速爆红,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拿。

指尖都在抖。

白羡鱼拿起了那副散开的画,耳朵红着打开……

那上面的场景十分的眼熟,就是侯府里的扶风水榭,四周珠帘蔽日,美人榻上,女子纤腰丰盈,长腿勾起,眉眼柔媚,诱人的像是个妖精。

而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被一个男子抱在腿上。

这分明就是她和谢行蕴!

白羡鱼惊地松开了手,可是身后贴上了来了一个滚烫的身躯,将她从后抱住,顺便接住了从她手中掉落的画。

谢行蕴出现地悄无声息,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边,“看到了?”

白羡鱼耳垂红的能滴血,胸前剧烈起伏,“谢行蕴,你混蛋!”

她低头,恶狠狠地咬他的手臂。

谢行蕴脸上也有些燥,难得露出几分窘迫,“我没想到你会看到。”

“你居然画……画这种……”白羡鱼话都说不全了,脑海里还是方才画里的画面。

谢行蕴只得转移话题,“我叫人备了水,你先沐浴吧。”

白羡鱼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暗格上,那里还有几幅画,她都没有勇气打开看看,谁知道这男人表面一本正经的,实际就是个衣冠禽兽。

“好了,不生气。”他在她脖颈处轻蹭了下,“不会有别的人看到的,萧正也不知道这里的东西。”

白羡鱼脸红的不像话,“你这个流氓,混蛋!”

谢行蕴认错,“我马上就烧了,嗯?”

“你烧了有什么用,难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这样的画面吗?”

“……你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自控力为零。”谢行蕴贴的更近了,近的白羡鱼能感受到他蓬勃的腹肌,“夫妻这么多年了,我只有你,也只会对你有想法,你要是不喜欢,我……”

白羡鱼抓着他的手,偏眸盯着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

“我尽量不在你面前表现出来。”

白羡鱼:“……”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来了。”

谢行蕴嗓音平淡,“抬进来吧。”

“是,公子。”

仆人在盥室放好水桶就出去了。

白羡鱼听那边没动静了,才羞恼道:“放开我,我要去沐浴。”

谢行蕴放开她,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白羡鱼快步走到盥室前,停了两秒,“你给我出去。”

谢行蕴无辜道:“我不会看。”

“我不相信。”白羡鱼转过身盯着他。

“嗯。”谢行蕴瞥了眼她白嫩的脚,“地上凉,你快进去吧。”

白羡鱼看他出了门,才踏进了盥室,水温刚刚好,她忍住不去想刚才的事情。

可是那幅画好似在她脑海里扎了根,怎么都挥之不去!

原来那个时候谢行蕴还画了一张画,她总是觉得谢行蕴或许还是上一世那样清心寡欲的性子,那时候的事情多半是她主动,谢行蕴倒像是被她缠的无计可施,所以才满足她。

虽然每一回她都付出了代价……可她印象里的谢行蕴,应该是皎洁如明月,清冷如霜的人物,别说自己画了,就连想象他看春宫图都是一种亵渎。

可是他真的画了。

画的主人公还是他和她!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谢行蕴是怎么做到,画了之后还从容淡定地像个没事人一样的。

白羡鱼从前还想过,像谢行蕴这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还是一派云淡风轻,或许不会有什么改变,或许也只是淡淡地说句喜欢。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谢行蕴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的……

白羡鱼想不出形容的词,姑且用个不要脸吧,她觉得谢行蕴喜欢她这件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

谢行蕴去了另一间厢房,同样也是他院子里的,方才他抱白羡鱼回来时,便是在这里给她换的衣服,现在这里还有一套她的湿透的衣裙。

也是他亲自带回来的。

他身边没有人,猛地出现一套女子的裙子,交给仆人浣洗多有不便,好在裙子也并非弄的很脏。

谢行蕴方才就是给白羡鱼洗裙子去了。

现在趁着她沐浴的时候,他正好可以将她的裙子烘干。

前面几件都进行的很顺利,可到了绯红色的肚兜的时候,谢行蕴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没有犹豫几秒,他就拿了起来。

刺绣精美,材质柔顺,谢行蕴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想到这小衣是贴着哪一处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么小,小鱼儿是怎么穿上去的。

谢行蕴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了下,闭上眼摒弃杂念,专心给她烤干。

……

白羡鱼沐浴完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谢行蕴给她带的居然还是布艺坊的衣裳,和她身上那一件一模一样。

她从博古架上拿下来,翻找了下,顺利找到了一件崭新的肚兜。

对了,其他的衣裙她可以不要了,但是她的肚兜得拿回来。

可是这要怎么开口?

白羡鱼深吸一口气,“先穿好衣服再想吧。”

出了盥室,白羡鱼正想着怎么离开,谢行蕴就敲了敲门。

她走过去,也敲了一下。

谢行蕴便推开门进来。

白羡鱼身上清香四溢,肌肤吹弹可破,香温玉软的,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抱着他喊他。

【夫君,累不累?】

谢行蕴眸光霎时变得深黯。

白羡鱼则是斟酌着开口,“那个,我的肚兜你放在哪里了?”

谢行蕴静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团嫣红的小衣。

白羡鱼:“……”

他居然把她的肚兜揣在怀里!

谢行蕴想了想,“你还要吗?”

白羡鱼警惕道:“要。”

他不会想……

谢行蕴失笑道:“想什么呢,我想说,要是你不要,那便烧了。”

“哦……还是烧了吧。”白羡鱼觉得拿回去也不太方便,万一要是掉出来,那就有些麻烦了。

她顿了顿,面色微红地补充道:“还有你的那些画,全部烧了。”

“好。”现在的谢行蕴似乎很好说话,“还有吗?”

白羡鱼道:“没有了。”

谢行蕴盯着她的眼睛,“今日是不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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