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切磋剑法
人皇剑气本就是轩辕黄帝留下的一招剑法，再加上李凌以万剑朝皇加持，霎时间威力倍增。
此剑斩出，李凌犹如人间真皇，万魔退散。
皇道剑气尚未斩至树妖姥姥的身躯之上，金色剑气稍微逼近，就见树妖姥姥那邪魅妖异的脸颊之上犹如被刀削斧凿一般，瞬间皮肉绽开，黑脓流淌，一副遭受重创的模样。
树妖姥姥被人皇剑气所刮伤，它面露惊骇，嘴里发出惊声嘶嚎，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
李凌毫无犹豫，持剑狠狠斩在树妖姥姥的脸上。
只见金黄色的人皇剑气犹如流光一般，硬生生将树妖姥姥的半边脸颊横折削了下来。
脸庞被斩断半截，树妖姥姥的伤口下方处黑血喷洒。
但随后树妖姥姥扬起胸前一对树杈利爪，利爪一挥，浓浓的墨绿色树木妖气弥漫，他的伤口处有类似血肉的黑绿色木质物质蠕动恢复。
它深深扫了李凌一眼。
此时燕赤霞斩出所有血红色树叶，前来援助李凌。
可树妖姥姥此时却全身化作一截朽木，妖气一闪，没入地表之下，竟然是选择了迅速遁去。
燕赤霞看到李凌这一剑，表情也是惊讶至极。
他心中不由得猜测起李凌的身份来：“好纯正的皇道剑气！莫非这李少侠乃是皇家公子？”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这个世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天意不现。
所谓的真龙天子也是妖魔手中的傀儡，朝堂更是被一众贪官污吏所掌控。
当今的天子家根本不可能有人杰诞生，李凌更像是修炼了某种拥有皇道气息的剑法。
树妖姥姥一时被惊退。
但李凌尚未没逼得它全力出手，心中还有几分好奇，欲要继续追击。
燕赤霞也是有此意。
他见李凌的人皇剑气克制树妖姥姥，今夜若是联手进攻，他全力出手，未尝没有重伤树妖姥姥，损其根源的机会。
但就在此时，远处响起一道男子撕扯着嗓子的尖叫声，燕赤霞闻声之后表情一变：“不好，是那个书生遇到危险了！”
燕赤霞口中的书生，想不都不用想，那肯定是宁采臣了。
此时燕赤霞站在原地，犹豫一番。
追树妖姥姥还是去救宁采臣？
但他心中有种直觉，那就是一定要救宁采臣。
思索片刻之后，燕赤霞还是对李凌说道：“李凌少侠，今夜便作罢吧！那树妖姥姥本体乃是一棵千年老槐树，若是它有心隐藏，树体隐匿，树根遁入大地深处，我们一时之间无法轻易将其斩杀，我要去看看那书生，以防他出了什么危险。”
对李凌而言，宁采臣一个人的小命根本没什么所谓。
不过对燕赤霞而言，宁采臣显然是跟他有些缘分的。既然有缘分，那就要保着他的小命。
李凌心中清楚燕赤霞跟宁采臣两人之间粘连天命因果，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要是不让燕赤霞去救宁采臣，反而会让燕赤霞好感降低。
而且今晚他本就是试探树妖姥姥而来，做到跟天尊小队一起来对付树妖姥姥的时候心中有数，以防万一。
现在已经试探出树妖姥姥的一些深浅，其实这样便可以了。
至少比起天尊小队的众人，李凌已经提前一步知晓了树妖姥姥大概的进攻方式。
念及至此，李凌便点头说道：“那燕大侠快去吧，毕竟一个人的命也是命。那树妖姥姥被我等震慑，恐怕短时间不会出来作乱，以后再有时机，我们联手斩杀便是。”
燕赤霞听闻李凌此言，心中略微感动，他没想到李凌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随后燕赤霞点了点头说道：“李凌少侠，若是日后需要相助，来兰若寺找我即可，燕某必定帮你！”
燕赤霞欠了李凌一个人情。
随后他脚步一点，斩开树妖姥姥布置下的树界，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原地，去救援宁采臣了。
看着燕赤霞离开之后，李凌也并没有带着小龙女和王语嫣孤身犯险深入树妖姥姥的领地。
三人当即退了出来。
此时李凌大概分析了一下树妖姥姥的战斗力。
“按照刚才树妖姥姥的表现来看，其实力绝对是在彼岸境界的。其一手树界，一手血色树叶的群攻之法，都是大范围的覆盖性攻击。而且它在施展这两手攻击的时候本体还能化作人形进攻，若没有一个彼岸境界的人跟我们一起，我们几人单独去对付树妖姥姥还是有些困难。”
王语嫣也是分析道：“公子，那树妖姥姥的恢复力也很可怕，你刚才一剑削去它的半个脸颊，它却在瞬息之间恢复了过来。”
“不错，一旦踏入彼岸境界，不论是人是妖，其生命性质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蜕变。”
小龙女说道：“若是想杀它，估计要一瞬间将其本体全都斩碎才行。我看燕赤霞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才不打算用全力追杀树妖姥姥。”
李凌此时思考了一下。
他现在掌握的几门进攻手段可能很难做到这点，三分归元气，万剑归宗，万剑朝皇等不必多说。
而他自创的生死轮回剑法，天魔刀法都是比较针对个体的存在，恐怕很难一击彻底斩杀树妖姥姥。
李凌摇头说道：“跨境界之后，实力果然有所不同，想要彻底杀掉树妖姥姥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我随时能够踏入彼岸境界，主动权在我手中，算了，今夜便这样吧，等我回去看看那天尊小队的几人有什么手段。”
心中有数，做事便不慌不忙。
李凌调整一番气息之后，便打算返回郭北县。
此时红鸯传来一则消息。
“主人，欧阳沁月等人通过调查县志等东西已经调查到聂小倩的生前身份，猜出聂小倩是树妖姥姥麾下的一只女鬼。”
李凌未小瞧过欧阳沁月等人，他们能够调查出聂小倩的身份，实在也是正常。
如果他们连这点都调查不出来，李凌反而会觉得有异常。
毕竟九州世界可是个大世界，其中有疑似上古大能流传下来的九鼎等各种传承。
别说那欧阳沁月是彼岸境界的剑修，就连她身边的那几队友李凌都隐约感觉有些危险。
此时红鸯继续报告说道：“欧阳沁月发现此界的公家有一名为普度慈航的妖人操控，她觉得能在此人身上触发支线任务。她们几人忽然改变主意，打算拖延主人你几天，先去试探树妖姥姥的实力，然后同时尝试接触普度慈航，看看能不能触发支线。”
李凌听到这里，表情就变得有些无奈了，要说欧阳沁月等人是无知者无畏呢？
普度慈航身为数千年的蜈蚣精，吞噬公家气运，即将以蜈蚣之躯强行化龙，其实力远超树妖姥姥。
要是惹到普度慈航，李凌不敢确定他们还能好好活下来。
不过他们还是打算先试探树妖姥姥再动手，那就说明欧阳沁月等人对李凌也非绝对信任。
李凌想了想，便将火麒麟从个人空间之中召唤出来，让小龙女和王语嫣带着它潜伏在兰若寺附近，随时打探燕赤霞和天尊小队成员们的动静。
...
翌日。
李凌如约在清晨去找欧阳沁月等人。
但就如红鸯所告知的一般，欧阳沁月谎称队伍之中几人忽然有些水土不服，需要调养几日才能去跟李凌斩杀树妖姥姥。
这个谎言虽然有些勉强，但也还算是过得去，
李凌则是假装不知道欧阳沁月等人在撒谎，同时表示理解，调养几日就调养几日，让他们身体正常了再一起去屠妖。
本来趁着这段时间，李凌打算凭借龙元参悟参悟轩辕黄帝脊柱大龙，看看能不能领悟出其中的真龙法。
但还没等李凌开始参悟，欧阳沁月就单独找上了李凌。
欧阳沁月倒是直接。
她找到李凌，然后说道：“李少侠，我看你对剑法一道颇有造诣。而我亦是专精于剑之人，不如趁此时机，你我二人切磋一番，交流剑法，你看如何？”
欧阳沁月这话说的时候俏脸之上坦坦荡荡，美眸当中毫无虚假之意，仿佛只是想要跟李凌切磋一番而已。
但实际上，李凌对她心中的想法揣摩的一清二楚。
这欧阳沁月仗着自己是彼岸境界，实则在李凌出现之时一直以秘法掩饰自己的气息，将自己的实力维持在天人境巅峰，让人看不出端倪。
可李凌从混沌之中感悟混沌掩息法，又有红鸯这个内应透露消息，早就知道欧阳沁月是彼岸境界的强者了。
李凌清楚。
她是想通过切磋的目的，仗着自己境界高出他一筹来偷学他的剑法。
不过这个办法虽然简单，却也最为有效。
但欧阳沁月想看李凌的剑法，其实李凌也有些想见识欧阳沁月的剑法。
上次那洗剑阁的真传弟子千玄的一式剑出唯我让李凌收获颇多，不知道这位洗剑阁掌门的关门弟子又有什么剑法？
想到这里，李凌也是脸上露出真实的笑容，伸手一抬，笑道：“既然欧阳姑娘欲要切磋，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欧阳沁月见李凌答应，心中亦是一喜。
她有自信，只要李凌在跟他切磋的过程当中多使出几遍那万剑归宗，依她的剑道天赋，她就能将那彼岸境的武学偷学到手！
虽然她出身自九州大门派洗剑阁，又身为洗剑阁掌门的关门弟子，手里不缺剑法。
可身为剑修，遇到难的剑法难免见猎心喜。
况且她隐约觉得万剑归宗颇有一番气势，若是入手，她的实力又将再上一层楼。
欧阳沁月说道：“这县内不好施展，不如你我去县外切磋，如何？”
她怕李凌在这县内不肯全力出手，故有此提议。
李凌笑道：“自当如此，别误伤了县内百姓，我们走！”
他说完，脚踏纵意登仙步，一步踏出，身形出现在十几丈开外。欧阳沁月见状，莲步微移，裙摆摇曳，紧紧追在李凌身后。
来人来到县外大湖处。
此时李凌拿出绝世好剑，介绍说道：“此剑名为绝世，乃是铸剑匠师采取天外奇石锻造，耗费多年光阴打造。”
既然是切磋，那当然是该有礼数。
李凌此举，让欧阳沁月对他平添几分好感。
随后她亦是抽出腰间细长宝剑，介绍说道：“此剑名为幽荧，采月石，凝月华，锤造百年，是由师尊为我铸造。”
李凌微微点头，欧阳沁月手中幽荧长剑亦是取奇石打造的万炼级别宝剑，就武器方面，两人旗鼓相当。
两人立于大湖之上，湖光粼粼，水波不兴。
一阵湖风吹过，湖中大片白色的芦苇摇曳。
只见欧阳沁月手中幽荧一转，她整个人瞬间与手中幽荧宝剑人剑合一，无形剑域顷刻之间展露出来。
剑意锋芒毕露，充塞满整片大湖。
别人需要施展剑招才能打出的剑域，欧阳沁月却是一念之间便施展了出来！
此时李凌脑海之中回想起红鸯告知他有关欧阳沁月的信息。
欧阳沁月三岁拜入洗剑阁，十二岁突破天人境，十八岁抵达天人巅峰，实力位于九州世界人榜前五，二十岁突破彼岸境，成为九州之一青州地界年轻一辈最快突破彼岸境存在......
欧阳沁月按年龄来说，甚至还要比李凌年轻几岁，但是她的修为却已经超出李凌一个大境界。
不过李凌对此没有太多的气馁。
毕竟两人出生的世界不一样，若是从出生便置身同一世界，李凌不见得会弱于她。
此时李凌手腕微动，调转全身剑意，将欧阳沁月的剑意影响抵消。
但就在下一刻。
李凌眼前一花，但见一只如同羊脂白玉般的手掌携带着闪烁着月光的长剑，一剑直指他的眉心而来。
极快极速之剑！
李凌反手递出绝世好剑，将这一剑弹开。
可下一个瞬间，一道冰冷的剑气却是从他的身后刺来！
李凌刚想回击，却惊讶发现周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忽然涌出成千上百道剑气，仿佛要将他彻底绞杀一般！
“剑域产生的剑气吗？不对，这些剑气都是实质剑气，并非灵气所化，她竟然在那短短一瞬间刺出了无数剑！”
欧阳沁月看到李凌脸上的惊讶表情，她抿嘴一笑说道：“李少侠切磋亦要全力以赴哦，否则这场切磋就没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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