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大忽悠霍克
阿姆斯特丹市长以及获知消息的东印度公司董事会成员匆忙赶来迎接使团。
在霍克的居中协调下，众人一番客气交谈后，市长邀请吴志国及其随员进城休息。
吴志国仅让王怀保带领 200 人作为仪仗队随行，其余士兵则轮班守卫在两艘飞艇旁。
由于前来围观的市民越来越多，其中还不乏众多他国人员。
因此，必须禁止无关人员靠近。待霍克派人将货物卸完，后舱挡板和悬梯都会收起。
使团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人山人海中穿行，穿过正在修建的运河环带，进入阿姆斯特丹城。
此时的阿姆斯特丹人口达十几万，乃是尼德兰共和国最大的商业城市。
然而，尼德兰实际上的政治核心区域却在 50 公里外的海牙。
奥兰治亲王弗雷德里克·亨利与联合议会等机构皆在那里。
待他们收到消息赶来，估计刚好能赶上迎接晚宴。
在行进途中，霍克和马丁向董事会的阿姆斯特丹代表详细讲述了前段时间东方的变故。
阿姆斯特丹的 8 名代表听闻后，险些被气得心肌梗塞。
弗雷德里克·范·霍恩大骂：“范·迪门这个混蛋！他怎么敢如此轻易地去挑衅明国？”
安东尼·德·维特同样恼怒至极：“倘若他不去行那些蠢事，将西班牙视作敌人的大明，本应是我们尼德兰天然的盟友！”
“如今说这些已然无用，我们在东南亚的殖民地和贸易站已被大明清除干净。
这些消息倘若被股民知晓，引发的乱子恐怕比‘郁金香事件’更为严重！”雅各布·范·林登满脸忧愁。
“那我们能怎么办？归国的商船终归会把消息传回来，瞒是瞒不住的......”
“明国使团此次前来，怕是会提出诸多苛刻要求，我们或许要付出一定代价，才能重返香料市场。”
霍克见他们的情绪已被充分挑起，这才悠悠开口道：“诸位不必慌张，我这里还有两个好消息。”
“就在三天前，大明皇帝亲自接见了我们敬爱的保罗总督。
经过艰苦谈判，陛下应允不再追究范·迪门所犯之错。
我们依旧能够在万丹活动，甚至可以建立非武装性质的贸易站。
前提是我们必须遵循大明的律法，其实这项条款也实属正常......
毕竟，如今整个大明海和东南亚皆属于那位伟大的皇帝。”
一直未言语的赫尔曼·范·斯塔登这才好奇问道：“明国皇帝难道没提其他条件吗？”
“没错，那是位谦和且仁慈的陛下！他虽然似年轻，却极为平易近人。
诸位或许难以想象，他手下的海军何其强大！
他的军舰全系钢铁建造，最小的也有三千吨轻载排水量！
随便一艘便能击败我们一支舰队。”
几位董事看他的目光犹如在看傻子。
霍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这很难以理解，就如同停在城外的飞船一般。
在没有亲眼目睹之前，我也不会相信，钢铁竟然能漂浮于水面之上。
而且他们的铁船不用帆也不用桨，而是借助一种复杂的机器向前推进。
即便是逆风行驶，也能够轻松达到 10 节以上！”
旁边的马丁也适时补充了一些细节，比如葡萄牙人很早就用 100 吨白银订购了一艘，以此对霍克的话予以肯定。
一番话语下来，那些董事们终于开始相信他们的说法，两眼也开始放光。
假如公司也能购得那些战舰，那么无论是西班牙人还是英格兰人、法国人，都将不再是我们的对手。
新大陆的运宝船将全部归公司所有，当然也包括那些出产黄金白银的土地和城市！
只听霍克继续蛊惑道：“我想诸位绅士们定然会与我一般，在知晓那些船的数据后会忍不住想要得到它。
而我们尊敬的保罗总督，同样通过谈判，获取了 5 艘明国铁甲舰的购买权！”
众人大惊：“他疯了吗？公司怎可能给他 500 吨白银去购置战舰！”
“哈哈，这就是那位陛下的魅力所在！”霍克忍不住大笑。
“他同意贷款给公司 2500 万明国龙元，其中 2000 万用于购买 5 艘铁甲舰，
300 万购置明国新式火枪和火炮，200 万用于采购大明的货物。
那些货物就在外面的飞船里，而这笔低息贷款的偿还期限长达十年！”
“喔~上帝啊！”年逾五十的彼得·克鲁伊斯捂着自己的胸口，险些瘫倒。
据不可靠消息，波托西矿山的年产量约为数百至上千吨。
若真能获得 5 艘铁甲舰，仅需三艘便能攻占那些宝地，让西班牙人在新大陆片帆不得下海！
这样的话，不是一年便能还清那些贷款？！
不！或许可以再增添两支钢铁舰队。
赫尔曼·范·斯塔登愈发疑惑：“我断不相信那位皇帝陛下会将如此巨额的款项放心交予我们，
他即便再仁慈，也决然不会是个无脑的慈善家！”
“赫尔曼先生，您果真是一如既往地睿智！”霍克适时地奉承了一句。
“那位陛下要求要么以瓦尔赫伦岛作抵押，要么以直布罗陀的丹吉尔、休达作抵押......”
几位董事感觉自己今天或许会因心脏问题而倒下。
“你们不会真的愚蠢到答应了吧？”
“能问出这般问题，表明你才是真正的愚笨。”彼得·克鲁伊斯嘲讽道。
“以那些军舰的航速，公司海军只需一个月便能抵达南美。
再加上新式火枪和火炮，就能轻易攻下那些矿山，一年内便能轻松偿还贷款。
试想一下，今后我们就能用美洲白银与明国交换一切我们所需的商品。
而且我们与哈布斯堡的战争也该终结了！”
“可奥兰治亲王还有联合议会绝不容许我们对国土擅自做主！”
赫尔曼安抚住气急败坏的雅各布·范·林登，认真说道：“我们要相信这些年轻的小伙子，霍克，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说说看吧。”
“没错，先生，诸位绝对想象不出我们用 200 万购置了多少优质货物，而且那些货物都是免费运送而来的。
倘若将它们全部售出，保守估计也能换回两艘铁甲舰！”
“4 倍的利润吗？”
“若举行拍卖，恐怕还不止，因为其中有绝大部分都是市面上从未出现过的明国宫廷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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