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万友明黯然离开

闫正方回到家后，左想右想，还是给郭沁心打了一个电话。

  作为上元谷的开府弟子，他们都有一个联络号码。

  “闫师兄，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天元发生什么事了？”

  “少谷主，天阳今天在天元出了点事。看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动动天元的高层。我不敢自专，特向您请示！”

  接着，他把情况简要给郭沁心讲了一遍。

  电话里许久没有声音，最后他才听到郭沁心冷冷的一句话：“有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如果这事你难办，我让人去办就是！”

  郭沁心这句话犹如炸雷般响在闫正方耳朵里，他立即大声道：“少谷主，请您放心，我会坚决按小师弟的意思办！”

  放下电话，闫正方擦了擦头上无形中出的冷汗。

  他终于明白，传言中这个地位极高的少谷主对小师弟的宠爱是真的，简直无以复加。他只是稍微试探了一下，就让她动了怒气。笑话，如果真的让少谷主派人来办这件事，他闫正方待在天元还有什么用。

  闫正方静了一下心神，理清思路，然后打出几个电话，安排他们连夜行动，不能有半点迟疑。

  闫正方在打给郭沁心电话后不久，郭沁心又接到一个电话，还是天元发生的这件事情。既然有人胆敢陷害郭天阳，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因此她很快也打出几个电话，作了必要的安排。

  此时，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被刑警队队长符长平调查清楚。

  原来，万鹏程从唐家离开后，十分气愤，只是父亲万友明心有城府，要他回去休息，说事情他会处理好的。但万鹏程却咽不下怒气，就去警察局找父亲的亲信姚正副局长，让他设计整一下郭天阳。

  万鹏程很聪明地没有向姚正说清郭天阳的背景，所以，姚正才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平头帮老大曾强出面，打断郭天阳一只胳膊一条腿，让他永远不再进入天元。不过，万鹏程恨郭天阳入骨，想让他入狱永久出不来，就让与他关系极好的刑警三中队魏光武动用了前些天收获的海洛因，交代他诬陷郭天阳贩毒。

  符长平过去后，一眼就认出了毒品来源，而且从监控里也发现这包东西是警察进来后放下的。由于证据确凿，魏光武及几个警察已经如实供认了。

  看着结果，天元县警察局李学海局长却犯了难，因为当事的人都不简单。

  一方面，万鹏程是县委书记万友明的儿子，虽然从调查的结果看，万鹏程陷害郭天阳不容质疑。但李学海是从外地调来的，属于老书记的人，现在正处于被万友明打压阶段，如果此事他处理不好，恐怕今后别再想当局长了。

  另一方面，郭天阳是公安部特派员，正等着他要结果；再加上被枪伤的曾强，这个在医院仍在抢救的人，居然是县委副书记郭振宇的妻兄，现在曾强家人正在局里闹腾。

  李学海想了又想，最后把情况向顶头上司县政法委马书记汇报了。

  马书记听了，也感棘手。让他先不要结论，第一时间给万友明打电话通报了情况。当万友明听说儿子万鹏程和副局长姚正被抓，随即问了问情况。

  听后，他吩咐道：“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先莫要忙着结案，我一会过去！”

  万友明深夜与政法委马书记来到警察局，听了警察局李学海局长、刑警队符长平详细说了经过，他问了一句：“这事都有什么人知道？”

  “老局长和特警队参与的人都知道，不排除消息已经泄露出去！”

  听到李学海的提醒，万友明神色有些难看。

  他进而作出指示：“既然你们已经调查清楚，就按照你们警察局内部的规矩去办吧，一定要妥善解决好受害的一方，然后把处理结果告诉我。只是，我不希望事情闹得更大！”

  听了万书记的话，李局长表示：“我一定按书记的指示办事！”

  万友明甚至没有去拘留所看一眼儿子，就匆匆回到县委。

  他十分清楚，儿子冲动之下这么一闹腾，让他十分被动。如果处理不好，儿子被判刑不讲，他书记的位置也坐不稳当了。当务之急，他首先要摆平的就是郭天阳这个人。而他又不认识郭天阳，只能从郭振宇身上下手了。

  凌晨，郭振宇接到万友明电话。

  毕竟万友明是书记，他不得不放开怀里的孔月华，来到县委。

  两个人在一起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郭天阳，与孙志刚、古海林待在天元县警察局招待室里。

  既然万鹏程想以这种手段对付他，郭天阳绝不会无动于衷。

  万鹏程之所以会这么嚣张做事，无外是因为老子万友明的缘故。因此，他要下手，就要从万友明身上找出破绽来。

  是人就不是神，难免犯错误，尤其是有万鹏程这样儿子的万友明，郭天阳相信一定能找出他的问题，给予致命一击。

  郭天阳想明白之后，就给夏南的上司蚂蚁打去电话，想请两天假以便行事。蚂蚁接到电话，似乎知道他为什么要请假，在电话里暗示他什么也不用去做，事情很快就会解决，要他只等结果即可。

  放下蚂蚁的电话后，郭天阳意外地接到姑姑的电话。

  姑姑郭沁心在郭天阳考上大学那年，去了京城，这些年一直没有回过天元。

  期间，她虽然给郭天阳打过几次电话，但却从不让郭天阳主动联系她。毕竟她现在的职位，郭天阳要联系她，需要通过诸多环节。

  郭沁心打来电话，问郭天阳为什么事回了天元。她听弟子云溪汇报，师叔林峰已经离开上元谷去了外地，郭天阳现在回天元又出了事，让她十分不放心。

  郭天阳就把唐晓燕的事向姑姑说了。

  听到郭天阳说明原委，郭沁心在电话里嘱咐他：“万友明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如果你是真心要娶唐晓燕，就要好好待她，我会让玉荷去唐家提亲。听说你现在已经收了几个女弟子，既然收了，就要象师父一样去严格要求她们。如果让我知道你怀有其它心思，饶不了你！”……

  听了姑姑的话，郭天阳心里惴惴不安。难道左小英、任会敏、莫菲菲的事，姑姑已经知道了？否则，姑姑怎么会说出这样严厉的话来。

  放下电话不久，警察局李局长与刑警队队长符长平过来，向他说了调查的情况。这也意味着，他是完全清白的，可以走了。

  郭天阳没有去问他们如何处理姚正、万鹏程等涉案的人员，回了白玉荷家里，然后给住在学校的唐晓燕发了个信息告了平安，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餐时，白玉荷等人听郭天阳讲了姚正、万鹏程等陷害他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吃过饭，杨柳和叶灵宵要报到入学，郭天惠自告奋勇地送她们去了一高。

  郭天阳此时却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是省厅打来的，让他明天上午八点到警厅办公室报到，有新的任务。

  另一个是任会敏从京城打来的，她说警察总部通知她，周二对她考核，所以她要晚几天才能回象州，而莫菲菲在京城有些事，也要晚两天才能回去。

  至于那晚唐晓燕与她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提。

  不过，听到她口气并没有异样，郭天阳放下了悬着的心。

  不一会，孙志刚和古海林陪着师父闫正方过来，说了一会话。

  郭天阳接到叔叔郭振宇的电话后，就与他一起去了医院，看了中枪的曾强。

  曾强虽然昏迷不醒，但危险期已过，生命无忧。

  郭振宇知道是关键的时候，郭天阳用特别手法保护了他，就让曾娜向郭天阳道谢。郭天阳得知曾娜的身份，这才知道郭振宇与师姐白玉荷早就离婚。

  从医院出来，郭天阳来学校见唐晓燕，对她道：“晓燕，我接到厅里的电话，要我明天上班前务必赶回象州，怕没时间与你一块见父母了。今后杨柳和灵霄就交给你，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杨柳和灵宵当成亲妹妹的！妈妈刚才打来电话，说万家已经退了亲，爸爸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这就好。姑姑说，等几天会让玉荷姐去你家提亲，然后我们就举办婚礼！”

  “这事你别急，我想去象州，先见见其她几个姐姐再说！”

  从唐晓燕闪烁的眼神中，郭天阳看出她的心思，因此抱着她亲了亲：“晓燕，你记着，无论外面我有多少女人，但这辈子，你就是我最大的牵挂！”

  听到他深情的话，唐晓燕紧紧靠在他的胸前，想起几年发生的事，恍然如梦。

  “天阳，能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至于结婚不结婚都无所谓，我不想让你为难！”

  “但我不想让你们留有遗憾！晓燕，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真不行，我们就移民到婚姻不限制的国家！”……

  傍晚，郭天阳送唐晓燕去了白玉荷家后，他出去请方正纯吃饭。

  在万鹏程设计陷害他这件事上，如果不是方正纯果断出手，即使事情会解决，但他也会有很多麻烦。

  请方正纯，自然有孙志刚和古海林作陪，四个人喝了六瓶白酒。原本方正纯不知这件事是万鹏程策划的，现在情况大明，难免担心万友明的报复。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担心，郭天阳笑着暗示说，万友明待在天元的日子不会太长，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吃过饭，郭天阳回到白玉荷家里，见唐晓燕正与白玉荷、汪琪、杨柳、叶灵宵和郭天惠坐在客厅说话。

  明天一早他就走了，有些事必须交代一下。

  首先是杨柳和叶灵宵的学习和修炼，两件事都不能耽误。不过有唐晓燕和白玉荷答应监督，郭天阳就放下心来。

  其次就是他与唐晓燕的事。知道白玉荷与唐母孔月华熟悉，就把姑姑托她代表自己与唐家商定两人的婚事说了。白玉荷答应下来。

  诸事交代完后，郭天阳送唐晓燕回校。

  也许是看唐晓燕非常不舍，郭天阳就决定多陪她一些时间。

  在此后的五个小时里，两个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郭天阳不得不走了。郭天阳亲了亲唐晓燕，不让她起来送，给她留下一张银行卡，要她生活上不必迁就。

  郭天阳驾车回到白玉荷家，因为汪琪马上就要开学了，想提前回家一趟。

  他带着汪琪开车上了国道，把汪琪送到家门口，交待她几句话，因为要赶点上班，就没有多停留。

  郭天阳离开天元的第五天，万友明得知天中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周寅胜秘书的电话，说上午要来天元工作调研，让他准备好接待。

  周寅胜是夏南省委书记周寅初的堂弟，两年前来天中市任组织部长，今年升任副书记，但同时兼任组织部长。万友明来天中后，他在省里的后台肖胜利秘书长让他归附周家，因此他现在算是周系的人。

  万友明听了，一时觉得头有些大。

  是不是市委周书记知道了什么？因此，他打电话婉言告诉警察局李局长，要他把事情压一下。

  上午十点，万鹏程在高速路口接着天中市市委副书记周寅胜的车，来到县委大院。下车后，万友明要领周寅胜进会议室，周寅胜低声对他道：“友明，让别的人先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单独找你谈。”

  等众人出去，周寅胜问：“友明，近期你是不是得罪了高层的人？”

  万友明一头雾水，连连否认。

  周寅胜见此，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友明，今天上午我接到省委通知，让你从即日起，停止天元县县委书记职务，去象州参加省委党校为期一年的专业学习班。我过来，就是找你谈话并安排你走后天元的工作。我来之前，从侧面了解一下，可能是因为你在华强集团的事被人告了。原本省纪委要来人的，但肖秘书长给挡着了，再加上市委给你说了不少好话，才有这个结果！”

  听了周寅胜的话，万友明忽如强雷劈身，当即就僵着了。

  “周书记，我……”

  周寅胜摆摆手：“友明，你是我的人，我也知道你与省委肖秘书长的关系，但现在你被省纪委盯着，我们都无能为力。去党校一段时间吧，如果没有问题，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你现在准备一下，明天就去党校报到。”

  万友明失魂落魄地走了，甚至连儿子的事也顾不得了。他现在十分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儿子，给他惹了这天大的祸根。

  周寅胜临时召开了天元县县委常委会，随即也安排了万友明离职后的人事问题，由现任县长张志峰主持天元工作。

  万友明黯然离开天元的消息很快在县城传播开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是只有极少人知道，万友明被逼离开，是他触碰到郭天阳的结果。

  天元是神秘上元谷所在地，一直以来就是上元谷弟子最关注的所在，所以万友明的所作所为早就为闫正方所掌握。闫正方当晚的几个电话，就是把收集到的有关万友明不法的证据，以秘密渠道捅到了上层。只是由于肖胜利从中斡旋，才由双规变为离职学习。

  郭天阳回到象州，离上班时间还差几分，就提前来到省厅。

  省厅办公室通知郭天阳过来，是为了夏南招商会。

  原来在夏南招商会上，安排有各种演出。

  为了展示象州警察的风采，省厅特意安排了一个警察演武节目，原定的人员中有一个人前天出了车祸，经陈虹提及，省厅决定用郭天阳补上。

  至于他在信息处的工作，考虑到在招商会期间要承担王书记的翻译工作，就暂时把他调入厅里闲置，不再具体分配工作了。

  郭天阳在办公室接到任务后，就去省厅训练中心见节目的教官——市局刑警队副队长郑涛。

  郑涛三十七八岁，是华夏十二门中郑家的嫡传弟子，武者中的中级武侯，也是夏南警察队伍中的骨干。

  郭天阳过来后，郑涛看到他，因为没有感知到郭天阳身上特有的武者气息，看他的体格也不像有特殊技能的人，因此言语中就有些轻慢：“听陈虹处长说你会些功夫，出事的李队原来安排的是铁沙掌单掌劈石，你能拿出什么节目？”

  郭天阳道：“不知教官需要什么样的节目？”

  “这么说，你能拿出手的有很多喽！”郑涛看了郭天阳一眼，有些嘲弄的意味，“外国人一向看不起我们华夏功夫，认为多是花拳绣腿。所以省厅的意思是尽量拿出力量型节目，气功类就算了。”

  郭天阳想了想道：“我小时候玩过石滚，不知如何！”

  “玩石滚？没听说过，你详细说一下！”

  郭天阳小时候为了练力，姑姑给他的道具就是石滚。当时他从十公斤练起，十五岁就能把百公斤重的石滚玩得花样百出。现在，他自信玩两百公斤的石滚应该轻松自如。

  郑涛听了郭天阳的解释，有了兴趣：“这里没有石滚，门口倒有几个石墩，你玩一下我看看！”

  郑涛带郭天阳来到警察厅大门口，郭天阳看了看充当隔离带的石墩，每个重量约有七八十公斤，便道：“有些轻了！”

  “你先用这东西玩一下，如果行，我再让人给你准备！”

  郭天阳听了，双手张起把地上的石墩吸到手中，然后这个石墩就像粘在他的身上一样，在他身上到处乱滚，犹如一只轻便的气球，看得郑涛目瞪口呆。

  看郭天阳把石墩抛向空中，然后倒立用双脚把空中的石墩接着，引得正在站岗的哨兵及几个经过的人看见，纷纷观看。

  郭天阳玩了几分钟后停下，问站在面前的郑涛：“教官，不知这样行不行！”

  郑涛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搬过石墩掂量了一下，于是伸出大拇指赞道：“你这节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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