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生日礼物
这帮兄弟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
大学那会谁有女朋友，几个玩得好的都要逗逗，测试够不够爱。
慕景琛舍不得苏若瑶被他们逗，“瑶瑶，不必喝酒，东明逗你玩的。”
众人露出调侃的表情。
赵东明直接点破，“阿琛，你也太妻管严了吧！”
苏若瑶拍拍慕景琛的手，“没事，我一杯倒，但也能让你们尽兴，我习惯喝一个的品牌红酒，稍等我去拿。”
慕景琛想陪她一起，安悦云搭话，“我陪她，酒在哪里？”
苏若瑶给莫乾打电话，她记得车里有一箱红酒，是酒庄为她定制的，喝一整瓶也不会头疼。
莫乾和林叔始终跟着他们，她和安悦云刚到停车场，莫乾在等他们。
安悦云和苏若瑶分别拎两瓶回包厢。
她十分娴熟地打开红酒，倒入醒酒器。
张宇琦看慕景琛也一脸茫然。
轻笑道，“你媳妇这些年经常泡酒吧吗？这娴熟劲，可不像不会喝酒的。”
慕景琛看到酒的品牌，无奈摇头，“随她吧，这牌子的酒在国内不好找，你可以大饱口福。如果你喜欢，回头送你几瓶。”
安悦云知道这牌子的酒都价格不菲。
欢喜地应道，“那我们先提前谢了，据说他们家的酒不好定，但口感非常不错。”
苏若瑶将醒好的酒给他们倒上，她和安悦云聊着有趣的事。
不知不觉一整瓶酒被苏若瑶喝下肚。
饭结束时，安悦云和苏若瑶都有些微醺。
慕景琛帮媳妇戴好口罩和帽子，用身体支撑她，和张宇琦挥手告别。
苏若瑶靠着慕景琛，眼睛借着他身体的遮掩，看向马路对面，身体绷紧。
慕景琛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询问，“怎么了？”
苏若瑶攥紧他的袖子，声音空灵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哥哥，马路对面的松柏阴影里，是不是有人？”
慕景琛借着替她整理衣服，眼神不经意间扫向阴影处。
恰好有火锅店的客人开车离开，大灯晃过。
不期然，一双如墨的黑眸映入他眼中。
慕景琛无法形容那是种怎样的感受，眼尾扫视着那边。
偶尔有车路过，灯光晃过，整张脸只能看到眼睛，眼型十分漂亮，眸中看不到任何人类该有的情绪。
慕景琛有种感觉，他口罩下的嘴角一定噙着笑，目光落在苏若瑶身上。
苏若瑶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紧贴着慕景琛，唇贴他的脖颈，两人亲密无间。
张宇琦和安悦云的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灯正好打在那个地方。
暗处的人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低沉阴冷的嗤笑从男人薄唇中吐出，沙哑玩味的声调，清冽又冷酷。
他的眼神与慕景琛的在空中交汇，狭长的眼底尽是占有和挑衅。
慕景琛毫无惧意，眼中的利芒毫不遮掩地看过去。
他眼神坚定，全身被温和掩盖的气场瞬间散发出来，那人的目光轻瞥，收回目光。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苏若瑶陪安悦云去厕所，在酒店走廊里似有似无。
在巴黎广场和汪家也有过，但又不一样，那次却是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苏若瑶来不及思考许多。
紧紧抓住慕景琛的手，声音颤抖，“他，还在吗？”
慕景琛看他离开的，有辆车路过绿化带，减速慢行，虽没停留，却足够身手矫健的人上车。
他先和张宇琦他们挥手告别，安悦云也只以为苏若瑶是喝多了，众人告别。
慕景琛轻拍苏若瑶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别怕，莫乾去追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我们先回家吧！这些天，你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知道吗？”
苏若瑶舔舔唇角，大概是被吓坏了，机械地点头。
慕景琛猜这人就是噩梦中那个面具人。
林叔开车过来，看苏若瑶脸色苍白的吓人，慕景琛的脸色也不好。
以为两人吵架了，不好多问小两口的事。
回到小窝后，苏若瑶没洗澡就睡下了。
慕景琛看得出她睡得并不安稳，洗完澡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抚她的后背。
苏若瑶的额头上布满汗珠，梦中她似乎回到疗养院，那些护士将她扒光，极具羞辱……
苏若瑶陷入崩溃边缘，模糊中他站在床榻前，面具人抚摸她的脸。
“其实，你就是克父克母的扫把星，你珍惜的人都会离开你。”
“你永远不配得到幸福，你身边的人都会被连累，你会失去所有在乎的人。只配在这个无尽的黑暗中挣扎生活。”
他拿出电脑，指着视频中满身伤痕的人，“这样丑陋的你，还怎么和慕景琛在一起，你还怎么配得到他对你的爱呢？”
“慕景琛仔细看看这个疯女人吧，她被很多人摸过，女同性恋，这样的人你还要吗？她脏了，她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那些羞辱过你的人，我都送她们下地狱好不好？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的不堪了。”
“小丫头，如果你活过来，我们再继续下一个游戏，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要你口中的人下去陪你。”
“凭什么你耀眼的像太阳，而我却只能躲在暗处见不得光，你是我唯一的救赎，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他们都是脏污不堪的臭男人，怎么配得上你。”
苏若瑶迷糊间看到他摘下面具，嘴角含笑，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氤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
她浑身在发抖，男子的手上也满是伤疤。
碰到她的脸，皮肤立刻起一层生理性的小疙瘩，仿佛被什么猛兽的舌头舔过，粗粝又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感觉。
场景转换成茂密的森林。
苏若瑶一个人走在满是荆棘的路上，努力找回家的路。
沙哑异常的笑声在上空盘旋，她努力奔跑却始终无法逃脱。
想要大喊，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拼命地向前跑，即便满身伤痕，也不敢停歇。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大雨。
她满身脏污，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
苏若瑶拼尽全力地朝前跑，在心里默念慕景琛的名字。
他说过会永远都在，他一定会来救自己出去的。
大雨无情地拍打她的身体，体力完全透支。
那人站在她面前，大笑着说：“你逃不出去的，他不会来救你了，所有人都抛弃你了，你最终还是我的。”
苏若瑶摇着头，她相信慕景琛一定会来的，“哥哥，哥哥，阿景，快来救我，我好怕！”
“笑笑，笑笑......我在身后，你走过来就可以看到的......”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润带着安抚，听在苏若瑶的耳中，仿佛一杯热茶，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滑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苏若瑶朝后看去，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
看到她回头，慕景琛扔掉手中的伞，将她抱在怀里，“笑笑，别怕……他不敢伤害你的，都过去了，我一直都在，不要怕。”
笑声渐渐消失在雨水中，慕景琛背着她走出荆棘丛，拉她的手朝家走。
直到半夜，慕景琛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
他无法进入梦境帮她，只能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
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不要害怕，那些都只是噩梦。
只要她打败心魔，就可以走到阳光下。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慕景琛打开灯。
苏若瑶满脸是泪水，浑身被汗浸透，他分不清面前的人是否清醒，试图小声唤醒，“笑笑，要喝水吗？”
她机械地点头，喝下两大杯水，虚弱地靠在慕景琛怀里，“哥哥，我想洗澡。”
慕景琛抱着她进浴室，极尽温柔地帮她冲洗干净。
苏若瑶呆滞地任他照顾自己。
慕景琛心疼地搂着她，“你，愿意和我分享刚刚的噩梦吗？我在你的梦里出现了，对吗？是我救了你吗？”
苏若瑶点头，微抬头看他。
片刻后，重新窝进他的怀里，声音沙哑似带着无限惆怅，“哥哥，我想见见舅舅，你帮我安排吧！”
“现在吗？我告诉莫乾？”
慕景琛拿出手机，苏若瑶有些问题要确认，趁现在还记得一些，要尽快确定心底的疑问。
乔一鸣和莫乾是开飞车过来的。
平时十分钟的路，只用了六分钟。
慕景琛帮苏若瑶套上件家居大款毛衣，下身穿着睡裤，怕她着凉，特意拿出毯子。
她每次收到严重打击，都会生一场大病，他不得不防患未然。
乔一鸣坐在沙发上，苏若瑶蜷缩在地毯上，慕景琛坐在她身后，莫乾站在落地窗前。
他竟然没追到那辆车，可见对方是故意挑衅的。
他已经不甘藏在幕后了。
苏若瑶咽口口水，艰涩地开口，“那天在浩城外婆家，是你在照顾我吗？”
乔一鸣并不吃惊她会问，上次自己逃避了这个问题。
这次他选择面对，“是，我看出你状态不好，担心你……才开门进去的，你的烧退下后，我就离开了。”
“那么，在巴黎的街头，是你在暗中跟踪我们？”
乔一鸣眼中有茫然，随即明白是罗煜瑾和她曝光的那天。
他摆手，“不是，明知道有罗二和莫乾在你身边，我不担心你有危险。”
反而怕自己频繁现身会暴露身份。
苏若瑶蜷缩起来，“昨晚也不是你吧！”
莫乾生怕乔一鸣再提别的，立刻解释，“不是师傅，他昨天下午一直在忙，所以才只有我和林叔。”
“我爸爸身份曝光，你出手帮忙对吗？莫乾虽然厉害，却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将舆论压下去。”
乔一鸣点头，苏若瑶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她还能说什么呢？
“黎家的事有你的暗中操作吧，弘毅大师是你的人吗？”
乔一鸣瞪大眼睛，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猜到了。
想到苏志远，很快又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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