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服口服
如此新奇的赌法就连外屋十几号人都涌进里屋看热闹。
小六自信说道：“是两个一点，你来开吧，免得你怀疑我动手脚。”
胡大彪听完小六的话以后哈哈笑道：“我开就我开，男人婆，你输定了！”
胡大彪说着揭开了盖子，等到下面的两个一点露出之后，众人全都呆若木鸡，双眼死死盯着骰子。
胡大彪看都没看自信说道：“男人婆，你是打算嫁给我？还是留下一只手？你想好了没？”
然而胡大彪很快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周围的人全都表情吃惊，无视胡大彪，全都盯着赌桌。
胡大彪连忙低头观看，只见赌桌上两个骰子赫然都是一点。
气氛陡然间凝重起来，刚刚那些赌徒此时全都冷汗直冒。就连人称丧彪的胡大彪额头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怎么可能？”
小六嘲讽道：“人无信不立，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耍赖吧？还是说你不敢剁？”
这些赌徒全都沉默不语，但是心里大都明白，自己剁手是最好的选择。
虽说汉律对渎职罪的惩罚方式不明确，但是渎职罪严重了是要掉脑袋的，比如押送物资晚几天就很有可能被砍头，运气好被判打一百大板，可以捡回半条命。
胡大彪也明白这个道理，我刚刚已经得罪了殿下，殿下说了如果剁手就能既往不咎，如果不剁按照汉律走，那新账旧账一起算，我铁定脑袋搬家。
胡大彪心一横说道：“大丈夫顶天立地，言出必行，怎么可能耍赖？是我输了，我赔你一只手。”
说着胡大彪拿过切瓜菜刀，然后高高举起。眼看下一秒胡大彪的手就要永远断掉。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刘莹大喊道：“且慢！”
胡大彪是真的准备砍，听到这声且慢差点没反应过来，挥刀往下，一直快到手腕处才停下。
穆老刚刚已经准备出手了，如果刀刃碰到手腕，穆老瞬间就会把菜刀击飞，胡大彪最多有一道不太深的伤口。
胡大彪停下以后脸色略有难看，略有不爽地问道：“殿下何意？咱赔一只手还不行吗？要不两只手？我愿赌服输。”
小六见刘莹开口了，于是说道：“其实你们未必输了。”
胡大彪疑惑道：“这是为何？”
只见小六突然双眼空洞，浮夸地表演道：“哎呀，我眼神不好，看不见骰子是几点。”
“我来看看这骰子是几点？”
说着小六伸手拿起两个骰子观看，骰子进入小六手中，小六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捏，直接捏爆了一枚骰子。
“呀，这骰子怎么用沙子做的？”
骰子被捏成了几瓣，骰子的碎片和另一枚骰子进入了小六手心。
小六握拳拿过骰子，一直拿到眼跟前，然后小六缓缓摊开手掌。
众人看到小六手心里面哪有骰子？只有一堆粉末。
小六夸张地说道：“呀，好软的骰子，一定是泥捏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那可是上等汉白玉做的实心骰子。
也就是说这位小六姑娘刚刚把两块石头徒手捏成粉末，这些赌徒看的噤若寒蝉，感觉被吓到了，这还是女人吗？
刘莹突然开口说道：“一定是骰子不结实，刚刚摇骰子的时候骰子就碎了。”
穆老等人听完以后纷纷附和道：“没错，骰子不结实。”
东方朔信誓旦旦地说道：“没错，我刚刚已经看到骰子有十几条裂缝了。”
刘莹说道：“这骰子都没了，要不算平局吧？”
这些赌徒都不傻，瞬间明白是刘莹要放他们一马。
胡大彪率先跪在地上说道：“下官多谢殿下宽宏大量，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后面众人也纷纷跪下说道：“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刘莹见众人认错态度良好，这才说道：“这次就算了，如果以后还敢这么干先剁一只手，再下大狱。都起来吧。”
众人纷纷谢恩，然后站起身。
刘莹问胡大彪：“我看你好像是领头的，你姓甚名谁？是何官职？”
胡大彪答道：“下官胡大彪，字元彪。是晒盐司副司令。”
刘莹问道：“那正司令，还有其他人呢？”
胡大彪回答道：“正司令和部分官员不在。晒盐司部分工人则是被郭大人借走了，说是朝廷有新的徭役，说是什么修水泥路，建师范学院。”
刘莹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问道：“什么叫不在？”
胡大彪解释道：“就是字面意思。至于他们去了哪里？青楼妓院、或者家中、黑市赌坊都有可能，下官并不知道。”
刘莹听完以后直接说道：“那以后晒盐司就没有那些人了。”
胡大彪疑惑道：“殿下，什么叫没有了？”
刘莹平静说道：“那些不在的又找不到人的官员，他们被免职了。”
胡大彪等人的行为说的难听一点叫渎职，说的好听一点叫工作期间摸鱼。然而那些无故不在的，性质就更严重了。
那种性质最低都是旷工，作为朝廷命官旷工性质更严重。没准还吃空饷，就是每个月都不到晒盐司上班，每个月都领着朝廷俸禄。
如果那些官员不请假还去了青楼妓院，那性质就更严重了，刘莹懒得让人查他们了，全部通通免职。
众人听完没有人怀疑刘莹所说的话，刘莹殿下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想整那些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刘莹殿下说了免职，那就一定会免职！
刘莹又说道：“朝廷修水泥路、建师范学院不是徭役，莫非郭永康不给干活的百姓工钱？”
胡大彪闻言疑惑道：“还有工钱啊？一直没听说有这回事啊！”
刘莹听完以后脸色更黑，郭永康能帮朝廷省钱？想都不要想，那部分工钱一定进了郭家的口袋。
刘莹忙着见阮木，所以暂时没和刘彻细说情况，再次听到了和郭家有关的负面消息，刘莹感觉有必要立刻采取行动，就算不抓捕也要停职调查，不能任由其瞎搞了，哪怕一天都不行。
胡大彪除了回话刘莹，其他时候目光基本停留在小六身上。
小六实在忍受不了胡大彪火辣辣的视线，于是冲着胡大彪吼道：“你瞅啥？是不是不服？”
胡大彪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服了，真的心服口服。”
“那你瞅啥？”
胡大彪腼腆说道：“小六姑娘，胡某可否知道你的芳名？”
眼见小六表情有点危险，胡大彪赶忙改口道：“小六女侠，胡某仰慕你啊，想知道你的大名，张某愿为殿下效死，都是为殿下办事，既是同僚可否认识一下？”
小六闻言眉头一皱说道：“我叫穆小六，没有字。暗卫身份特殊，我们很少称名字，都是称代号。”
刘莹闻言惊讶道：“原来小六既是代号也是名字啊？”
刘莹悄悄问穆老：“师傅，她也姓穆，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是你的私生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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