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钱永远是最真诚的
...
面对对方的冷脸，
凯文只能硬着头皮对着坐在最高处的黑人男子招呼道：
“拜托，斯迈利。”
“你是这块的老大，兄弟。”
“你是想告诉我，你希望芝加哥警局当着这些小女孩的面给你难堪吗？”
坐在阶梯最高处的斯迈利身穿牛仔裤和黄色格子衬衫，脖子上戴着夸张的银饰首饰。
他完全无视凯文的威胁，只是对着打篮球的黑人小女孩们喊到：
“好样的，姑娘！”
“这才叫篮板球！”
一声呼喊之后，目不转睛看着小女孩们打球的斯迈利言语嘲讽地说道：
“每天都有白人小孩死去，但是芝加哥警局为了这个白人女孩全体出动？”
“你也是黑人，你竟然还有脸过来问我？”
“为什么你不去找一找我们失踪的黑人小孩呢？”
“我想那个数量可不少。”
这敏感的问题凯文实在是接不来。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沉默了好一会，才看着篮球场上的一个女孩，拉扯亲近地问道：
“那是维维特吗？她几岁了？11岁？”
斯迈利完全没有多看凯文一眼，而是专注地看着小女孩们打篮球，话语刻薄地回道：
“她已经13岁了。”
“凯文，你有多久没回这里了？”
“是不是当了警察，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忘了？”
面对冰冷的斯迈利，凯文感到束手无策。
无可奈何的凯文只能看向李森。
而站在一旁的李森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篮球场上的小女篮们，话语称赞地说道：
“这些姑娘们打的球真是棒极了。”
“无意冒犯，但我可以出点钱资助他们买球服吗？”
斯迈利愣了愣，这才收回视线打量着李森。
而李森面带微笑，取出一叠现金放在了他的身边。
斯迈利看了一眼那一叠现金，瞬间就明白那至少是一万美刀。
一万美刀可不是小数目了。
在这样贫困的黑人社区，有人甚至会为了一双好的篮球鞋开枪，就别提一万美刀了。
斯迈利看着那一万美刀现金，呼吸瞬间就停了。
但是斯迈利扭开恋恋不舍僵硬的脖子，还是坚持回道：
“不，你知道你收买不了我的。”
李森也不恼。
他又掏出一叠现金扣在了那现金上：
“不，怎么能说是收买呢？”
“我只是觉得女孩们篮球打得不错。”
“而我正好有钱来资助她们的篮球事业。”
斯迈利再次扭动僵硬的脖颈，盯着身旁的两叠现金。
那是两万美刀。
甚至能改变一个贫困黑人小孩的一生。
斯迈利下意识侧头看向凯文。
凯文此刻也瞪眼盯着那两万美刀没了反应。
他知道李森有钱，但万万没想到李森这么大手笔。
出手就是以万为单位？
凯文很是羡慕地看向斯迈利耸耸肩说道：
“伙计，这样的机会真的千载难逢，毕竟钱不会说谎...”
“这可相当于我大半年薪水了...”
“相信我，你要是错过了，你会失眠一整年的。”
斯迈利脸颊轻轻颤抖，突然浑身正气地看着李森回道：
“我可不是什么告密的线人，你明白的。”
李森很是理解地回道：
“当然，这些钱只代表我资助小姑娘们打篮球。”
“你知道的，也许这些孩子需要换个新篮筐？”
斯迈利吞着口水瞥了一眼放在身旁的两万美刀，又瞥了一眼篮球场里的篮筐，
他绷着脸一本正经回道：
“你说的对。”
“是的，女孩们确实应该换个篮筐了...”
凯文：“斯迈利，你变了...”
斯迈利并没有亲手去收那钱，只是伸手敲了敲座椅。
而坐在下方的小年轻转头望了过来。
他看着斯迈利身边的厚厚现金颇有呆滞。
但他还是抬手拿走现金，将现金收了起来，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看着篮球场。
这时，专注看着篮球场的斯迈利轻描淡写地说道：
“如果那种车在这个地方被人偷了，我会去十五街和拉米勒路口的卢家酒水商店。”
“如果有人要转手什么东西，肯定要去找卢。”
凯文听到斯迈利说出这个线索，当即欣慰回道：
“谢谢，我的兄弟。”
小知识：
我的兄弟：My dog。
在美利坚文化里，My dog是我的兄弟的意思，
很多情况下只有关系很好的朋友才会这么互相称呼。
这样称呼一般情况下有益于他们增强团结。
转身，
获得情报线索的李森就和凯文走进了十五街口的卢家酒水商店。
“芝加哥警察。”
两人出示警徽，酒水商店里的黑人前台愣愣地看着一动也不敢动。
随即李森和凯文穿过前台，朝着商店后门的仓库走去。
后门仓库里，
一位黑人男子正和一位十四五岁的黑人小孩讨价还价。
身穿白衣服的黑人小孩很是不满地争取着说道：
“拜托，这至少值200！”
但是黑人男子摇了摇头：
“不行，最多120美刀。”
他们两人正讨价还价着，没想到李森和凯文就走了进来。
“嘿。”
李森才打招呼，那黑人小孩转身就跑。
但是他的速度哪有李森快。
只见李森快步追上，大手一把揪在黑人小孩的脖子上，将他拎了回来：
“你要去哪里？小家伙？”
被逮住的小孩下意识举起双手不敢乱动，垂头丧气地说道：
“别这样。”
“不是我干的好吗？”
李森顿感好笑地看着那黑人小孩问道：
“什么事不是你干的？”
“我都还没问呢？”
黑人小孩摇头晃脑振振有词地说道：
“不管是什么事，反正都不是我干的。”
这时凯文从商店老板卢的手里拿到了一个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还能看到莎拉墨菲的壁纸自拍照。
“是这个手机。”
凯文将手机朝着黑人小孩摇了摇：
“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
黑人小孩瞥了一眼手机，摇头吐气无奈地回道：
“街上捡的。”
“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李森对着黑人小孩说道：
“我买了。”
“1000美刀怎么样？”
“现金，马上支付。”
小鬼并不相信李森说的话，而是慌慌张张回道：
“好吧，听着...”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我...”
而李森当着黑人小孩的面掏出了一叠现金。
他刷刷刷地数着现金，一张一张数给黑人小孩看：
“1，2，3...”
“10。”
黑人小孩看着李森手里的钱，剩下的半句话已然说不出口来。
数着整整10张，李森挥了挥现金：
“现在呢？”
“怎么样？”
“这可是真金白银。”
黑人小孩牢牢盯着李森手中的现金，视线是完全移不开。
他无比干脆地看着李森庄重回道：
“我在那辆车上找到的，警官。”
李森得到回答，很满意地将五张现金递了过去：
“很好。”
黑人小孩慌张接过五张现金，心跳炸裂地牢牢盯着李森。
而李森又打开了莎拉墨菲的照片展示出来：
“你知道，钱永远是最真诚的。”
“所以，你也别对我撒谎好吗？”
“告诉我，你看见过她吗？”
黑人小孩仔细地看着那照片，摇摇头回道：
“我只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和哈德森说过话。”
李森将手中剩下的现金递给人男子小鬼继续追问：
“哈德森是谁？”
黑人小鬼接过现金后只感觉幸福从天而降。
他毫无犹豫地瞬间就脱口而出：
“迈克尔哈德森。”
“摔跤手帮的老大。”
有了一个线索之后，情报组第一时间全员行动。
画面来到南奥斯丁社区的一处街道上。
只见几辆警车旁边，汉克警长等人正在穿防弹衣。
同时，安东尼奥将平板电脑转开，平板电脑上正展示着一个黑人男子的照片：
“迈克尔哈德森，22岁的时候是西区摔跤手帮的副手。”
“这家伙有非法持械，袭警和贩毒的前科。”
“他和他的人经常在一间拍卖屋活动。”
“拍卖屋的地址已经确定了。”
汉克警长点点头应下，一边穿着防弹衣，一边利落地叮嘱情报组成员说道：
“好了，听着。”
“除非对方开枪，否则我们不能开枪。”
“如果在黑人社区发生警察火拼事件，那会是一个很糟糕的结果。”
“所以...”
“我们进去后快速制服目标，动静尽量小一点，清楚了吗？”
情报组众人出声应下：
“清楚！”
为了以防万一，汉克警长朝着李森走去。
他来到李森身前，看着李森特意叮嘱说道：
“进屋以后，我需要第一时间形成震慑控制屋内环境，你明白了么？”
穿上防弹衣的李森扭了扭咔咔作响的粗壮脖颈：
“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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