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王爷求抱抱
请封世子的消息,对整个伯府而言实在炸裂!
姜行娓听说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然后赶紧跑去锦瑟堂找庄氏求证。
“为柏与请封的事是真的,折子下午已经递上去了,最快年前陛下就能下旨。”
“柏与成为伯府世子后,就不宜再与你同住在六爻居,正院旁边的贤合院我已命人去收拾了,年前就可以搬过去。”
姜行娓见婆婆淡定如斯,心里便开始琢磨。
这事……不大对劲啊。
这个时候立世子,显然是想将闻柏与当做靶子,只要曲博知调转枪头,曲家那三个没长大的孩子就暂时安全了。
这么浅显的险恶用心,婆婆应该看得出来才是。
可她丝毫不慌,甚至早做好了准备。
难道这事是她一手推动的?
但这几日她分明连看都未去看过仁远伯,只有三叔闻丞礼日日在前院陪着……
等等。
三叔!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三叔这个人!
闻柏与说,三叔闻丞礼才是整个伯府最胆大包天之人,且一直以来都是仁远伯的主心骨!
为闻柏与请封的事,不会是三叔提议的吧?
可三叔……
他好像比仁远伯更关心闻柏与,隔三差五就会来六爻居看一眼,而且从不让六爻居以外的人知道,就连上次偷偷给邱黎送药,也是三叔放闻柏与进去的,他不应该害闻柏与才对。
若不是害闻柏与,那就只能是……在推闻柏与上位!
可是为什么?
姜行娓想着想着脑子就开始打结,然后看向淡定的庄氏,再然后,某个大胆的猜测突然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吓得她当即瞪大了眼睛!
有没有一种可能……此事乃三叔和婆婆合谋?
否则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娘,有句话我知道不当问,但我还是想问,大哥和二哥到底是……谁的骨肉?”
庄氏知道她聪明,更知道她大胆,能问出这种问题,她丝毫不觉得奇怪。
“柏与和筗邑,自然是我的骨肉。”
姜行娓气鼓鼓:“娘这样可就不厚道了。”
庄氏低垂着眉眼,抚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除此之外,我想让他们是谁的骨肉,他们就是,但究竟是不是,不重要。”
姜行娓愣住了!
什么意思?
庄氏取下镯子,转而套在姜行娓的手腕上,说:“伯府的世子之位,只能是柏与的,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回吧。”
姜行娓收好镯子……收好封口费,麻溜儿地滚蛋了。
婆婆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其实什么都说了。
好刺激……
姜行娓被这一口大瓜噎得许久没回过神,回去后就给了小满一张方子。
“你去街上打听一下最近的流言,另外,这张方子上的药,让掌柜的亲自去抓,要最上等的药材!”
小满刚走,她又吩咐谷雨:“你去府里打听打听,伯爷打算如何处置曲博知。”
待两个丫头都走了,她才回头,看向自己房间的房梁。
南阳王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在上面已经坐了许久,看眼神……还带着几分控诉。
“七日。”
她已有七日未去见他。
姜行娓一下子就听懂了,赶紧亲自倒了杯茶给他赔罪:“王爷,这是我初雪时亲自采的雪水,埋在梅花树下今日刚取出来,泡的也是我亲自晒的梅花茶,王爷可否赏脸尝尝?”
南阳王一跃而下,还未落座,茶杯已经稳稳地转到了他的手中,他嗅了嗅……什么味道也没闻出来。
“嗯,好茶。”
说完,便牛饮而尽。
姜行娓笑眯眯地又给他斟了一杯,问:“王爷今夜可是要外出?”
南阳王没有瞒她:“越州。”
越州,那可是越王的地盘,离明州有一天的路程。
“王爷要去几日?”
“不知。”南阳王连喝三杯茶,还是没尝出味道,便想要点别的甜头,盯着她的唇瓣说:“想亲。”
姜行娓手一抖,茶水溢出了杯沿,拧着小眉头瞪他:“不行,王爷说过,臣妇可以说不行。”
南阳王男子汉一言九鼎,再换:“抱。”
纵火那夜,没抱够。
姜行娓看出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得捞点甜头,脸红了红:“若臣妇还是说不行呢?”
南阳王思考了一瞬,道:“本王此去越州,九死一生。”
姜行娓在天一阁待了那么久,怎会不知他功夫卓绝,加上撕儒和摺烈在旁,天下能伤他之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拆穿他:“王爷得说清楚了,到底谁九死一生。”
南阳王心虚地挑了下眉,如实道:“越王。”
姜行娓破功,没忍住笑了,低头小小声说:“抱吧。”
用了王爷这么久,也不能真的一点甜头都不给。
她可以不主动不负责,但胡萝卜还是要悬一根的。
南阳王立马将她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抱的……嗯,很紧扎!
姜行娓:“……王爷,臣妇好像喘不过气了。”
南阳王皱眉盯着她的小嘴:“又没亲,怎会喘不过气?”
“松点儿!”
“哦。”
南阳王不懂,但听话,赶紧稍稍放松了一点。
姜行娓也是很无语,王爷说抱,就真的只是抱着,而且一抱就是半个时辰,连姿势都不带换的!
她觉得自己跟个包袱没什么两样!
小满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回来,一进门,差点没给吓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框伸了半个脑袋出来,问:“小姐,奴婢要一会儿再来回话么?”
姜行娓一脸生无可恋,无所谓道:“就这么回吧。”
小满飞快地将药包放在茶桌上,又飞快地退回到门框边继续扒着,说:“请封世子的消息一出,伯爷变公公的事儿就更多人谈论了,伯爷近日都没能出门,只怕还不知道呢!还有药材,掌柜的说最近药材耗费太大,有几味有些欠缺,暂时只拿了五副回来。”
南阳王闻言,问:“病了?”
姜行娓病刚好,哪能又病,囫囵解释道:“不是治病用的,更不是给我自己用的。”
小满也好奇:“那这药是干嘛的?奴婢瞧着方子,真是好生奇怪!”
姜行娓嘴角弯了弯:“这自然……是让伯爷重振雄风绵延子嗣的药。”
公公都变公公了,也是时候,让曲绣儿再给公公添个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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