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拿姘头当正室养!
午歇过后。
姜行娓一醒来,就听说仁远伯在天一阁逛出了风寒,已经被南阳王放进来,在寒风中继续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如此耐性,让人惊讶的同时又忍不住心寒!
姜行娓懒得再与他为难,吩咐谷雨给她上妆:“一会儿出门就穿王爷送来的那套粉色襦裙,配个清淡的梅花妆。”
谷雨手顿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担心地说:“小姐,那雀儿毕竟是曲盈昭的丫鬟,咱们虽收买了她,可她的话也不能尽信。”
小满也跟着附和:“谷雨说的对!何况那雀儿还说了,曲家有个次子叫曲博知,是个极为好色的,他若对小姐起了虎狼之心,小姐岂不是自找麻烦?”
姜行娓有自己的打算:“按我吩咐的做便是了。”
待装扮好,谷雨瞧着镜子里小姐的容颜,说:“这才是拂去了尘土的明珠,小姐终于不用日日压着自己的美貌了。”
小满也欣喜地围着姜行娓直转圈,说:“小姐虽然还病着,但比从前瞧着明朗许多,还是王爷会养人!”
姜行娓也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虽然这样想有些没良心,但她还是说:“会养人不是王爷,而是王爷的权势。”
小满不服气:“这天底下有权有势的多了,可如王爷这般疼小姐的,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姜行娓默了默,没再接话,坐着软轿去见仁远伯。
远远的,仁远伯就看到姜行娓穿着一身粉嫩娇俏的颜色,发上还罕见地簪了珠花金饰。
他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姜行娓自打嫁入伯府,除了新婚那日,从来都是穿着一身白,头上除了一根素簪别无他物,也极少敷面点脂!
待离得近了,他看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直接愣了神!
他是读书人,似乎在这一瞬间才终于明白了,何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当真是仙姿玉色!
“伯爷?”姜行娓见他对着自己失态,轻轻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仁远伯这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缓解尴尬,问:“你今日,怎做这幅打扮?”
姜行娓就知道他会问,淡定地说:“王爷给我做了许多新衣裳和首饰,我若不穿,岂不是不给王爷面子。”
南阳王这张大旗,不管什么时候扯起来都好用。
仁远伯果然不再问,他在天一阁耽误了将近一整天,这就带着姜行娓赶紧去曲府。
曲府那边提前收到了消息,派了管事在府门外等候着。
姜行娓是第一次来,进门走了没一会儿就发现,这府中的布局和伯府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曲府的主院叫锦绣堂,与婆婆庄氏的锦瑟堂只有一字之差!
这是有多想当伯府的主母,才会在自己府中搞出这么自欺欺人的一套!
可就是这一字之差,注定命运会千差万别!
婆婆庄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父兄拿命换的。而曲绣儿,却靠着一个男人趴在庄家人身上吸血,妄想夺走庄氏的一切!
血债,就注定要血偿!
她也不会让闻六郎白死!
姜行娓嘴角浮起一抹恶趣味的笑,故意问仁远伯:“伯爷,我怎么觉得,这曲府的布置看起来很眼熟?”
仁远伯神情瞬变,这才意识到自己因太过着急而忽略了这一点,好在,他多年前便为这事找好了借口。
“如今的伯府是庄家旧宅,这曲府才是仁远伯府的旧院,当年修建伯府的时候,我担心你母亲住不惯,便让工匠参照了庄家旧宅的布局,你瞧着自然眼熟。”
“原来如此。”
姜行娓嘴上这般说,心里却不禁冷笑。
就仁远伯这一手,哪个女人的野心能不长,这分明是把曲绣儿当做自己的正室在养!
曲绣儿……
这女人到底有何手段,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待到了博广居院外,姜行娓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曲绣儿。
曲绣儿穿着一身艳色的襦裙,明明是大冬日,却还暴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长相虽只算清秀,却身姿丰腴凹凸有致,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一看到仁远伯,她便欲哭还忍,克制地流着眼泪,柔柔弱弱地喊:“表哥……”
那眼波流转的样子,的确很容易让男人心生怜惜!
可仁远伯生怕露出马脚,不敢亲近,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悦地阻止曲绣儿靠近。
“姜氏医术精湛,我让姜氏过来看看,你莫要在这里哭哭啼啼耽搁时间,给博祺治伤要紧!”
曲绣儿闻言,立马强迫着收住眼泪,即便仁远伯明显对她疏远了,她也是一副顺从小意的模样。
对着姜行娓恭敬地行礼道:“六少夫人,有劳了。”
话落,她也不对姜行娓多加打量,只垂着头擦眼泪。
姜行娓单是看着就明白了,为何仁远伯能养了曲绣儿这么多年……
曲绣儿与庄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她只能攀附着男人生存。
而仁远伯是靠着吃绝户发达的,他内心阴暗虚荣自卑之处,恰恰需要曲绣儿这种女人来满足!
加上曲绣儿知根知底,还是闻老夫人的亲侄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曲绣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
“伯爷说的是,既然是来看诊的,就别在外头耽搁时间了。”
姜行娓没有回礼,直接跟在仁远伯身后进院子。
刚靠近主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痛苦的吟声,而主屋内,此时有三个大夫刚刚诊完脉。
仁远伯控制不住紧张地问:“如何了?”
大夫们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半边脸烧坏了,而且从脸烧到了后脑勺,身上也全是烧伤,小的有拇指大,大的有碗口大,全身上下共计十多处,已经开始有发热症状,只能用药强压下去!”
仁远伯惨白着脸,回头看姜行娓:“你可有办法?”
姜行娓自然有。
“只要高热与化脓控制住,他就死不了。”
也只是死不了而已。
大夫们都是内行,又忍不住叹气:“就怕控制不住啊!”
“脉案先给我看看。”
仁远伯赶紧叫人取来。
姜行娓看过之后,又吩咐人拿来纸笔,坐下写了好一会儿,然后交给仁远伯,说:“按照这上面的法子,每日清创一遍,再敷上第二张方子上的药粉,第三张是退热的方子,药量千万不可减。”
仁远伯想也不想就递给其他大夫。
几位老大夫看完,纷纷震惊!
“这……这等法子见所未见,与割肉刮骨何异!而且这退热的药下的也太重了!其中还有三味药材有剧毒!病人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住!”
姜行娓才懒得解释,只对仁远伯一福身,道:“我来过了,药方也开了,信与不信用与不用,都在伯爷。”
说完,她便退出了主屋,里头的臭味实在太难闻。
小满凑近问:“小姐,那药方真的能保曲博祺的命?”
姜行娓微笑:“真大夫从来不开假方子。”
但她敢笃定,仁远伯不会用。
那就是他们活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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