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态度
人间界。
不知名的小空间当中。
流光四散，地上断墙残垣，地面分崩离析，悬浮在空中好似一座座岛屿。
一座座房屋宫殿矗立在空岛之上，一条条锁链将众多的岛屿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天空之城。
在空岛群的中央一座辉煌的宫殿凌空而立。
这里生活着一群人，一个神秘的种族，他们没有多余的体征，从外观上看也没有什么神通。
但这样的一群人昔日也曾辉煌，甚至差一点便统一了整个世界。
他们失败了，败在了一场至尊大战上。
那一场彻天动地的战争持续了近百年！
他们是天人，是神圣的种族，是天道之子，他们是天渊氏！
大殿当中。
一个年轻人坐在鎏金色的长椅上，一头雪白的头发落在腰间，遮住了半张脸，手腕处有一个小环，呈紫金之色。
昔日夜白在时间长河之上同李伯然激战，引动时间生灵因果错乱。
若不是他出手，怕是世间生灵会死伤无数！
他名为殷缘，这一代的天渊氏的少主，将来的天渊圣皇。
主座之下，两位长者一左一右站在最前方，殷缘身后有三位侍从持剑而立。
两位老者身后，分成了两个梯队，第一个梯队站着五个人，身上的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分别写着地火风水雷。
第二梯队，则是站着八个人，昔日在域人族大比上出现的雀执事赫然在列。
一圣皇二护法三剑侍五神将八执事。
一连十九人，清一色的圣人境界。
原先死亡的龙执事此刻已然被别人所替代，但是把执事权利重心交到了虎执事身上。
“少主，这些年，域人族那两个圣人在不断的追查，已经有不少的人被发现了，神山一事......”佝偻老者上前，低语道。
殷缘思考片刻，回应道：“判罚护法是想提前？”
“不错，我族大计，虽然不会因为那两个小小的圣人干涉过多。”判罚护法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不过，我族现在日益强盛，以现在的实力来看，完全可以进行我们的计划。”
“况且恶灵族那边的暗子培养多时，二十位圣人的力量，完全可以扫平现在这残缺的世界！”镇狱护法上前一步，补充道。
“二位叔父，会不会有些着急了。”殷缘摆正了身子，轻叹一口气。
他有着自己的顾虑。
“少主！不可行妇人之仁啊！”镇狱护法上前一步，面色焦急。
他这侄儿，虽有才能，又有德行，但是这心地太过善良导致的是优柔寡断！
“可这天下苍生如何？”殷缘微微皱眉，无奈道：“战争挑起，无数生灵涂炭，就算我等是最后的胜利者又当如何，过程中死去的生灵，他们的生命同样会埋下复仇的种子，届时战乱再起，我等又当如何？”
“少主！”虎执事侧跨一步，站出来朗声道：“牺牲从来都是必要的！”
“虎执事所言甚是！纵观古今，各方伐交频频，若是想要真正的和平，必须先行统一，再制定律法进行约束，而后教化，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我等要做的，便是先统一起来！还望少主清醒一些！”雷神将拱手一礼，同样站出来，劝谏殷缘。
“昊，你作何想法？”殷缘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站着的三位剑侍。
“主作何打算，我三人便作何打算，我三人参与政治，要做的也是保护好主人。”昊面色清冷，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既如此，各位所想，殷缘同意。”殷缘脸上露出些许的坚决：“神山一事还要各位鼎力相助，我族的大计，便开始吧。”
“我的等谨遵法旨！”除了三剑侍，下方所有人躬身行礼，朗声回应。
......
冥界，雨杀楼。
夜白看着地图，目光所及尽为冷漠：“看来又要死上不少人了。”
夜白的话非常冷清，没有什么感情，没有惋惜，也没有兴奋。
杀人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
大面积的杀人也不是没做过。
“你确定要这样？”常玄皱着眉，问道。
关于夜白刚刚跟他表达的想法，就算是他这般心性强大的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已经不能说是残忍了，若是按照夜白的想法，那么北洲，必然是一阵腥风血雨，短时间之内，甚至没有恢复生机的可能。
“无关紧要，杀了再说。”夜白轻轻一笑，眼眸依然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人死了，可以慢慢恢复，不一样的是，北洲便变了面貌。”
“想要短时间之内让一方土地的人认可另一方势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把原先的那批有可能反抗的人杀了。”
夜白不紧不慢的说道：“至于那些教化，和潜移默化的改变，时间太久了，我等不了。”
一句我等不了就要近乎冥界五分之一土地的人口丧命，这种话，无论是谁听了都会不适。
“我不会阻拦你，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太急，你确定要这样做？”常玄面色愁苦，苦口婆心：“后世会怎么看你？人屠？这都算好的了吧！”
没办法的事情，第一，他打不过，没有第二了。
劝，可以，这要看他听不听。
拦？不现实，根本拦不住！
“胜利者才配杜撰史书，如果连胜利都做不到，杀人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功夫。”
夜白语气坚定，眼中更是显露出一道凶光：“是非对错，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后人如何评判我是后人的事情，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
“牺牲是必要的，我这一路走来，便是如此，我要活着，也要我在意的人活着，要为了我要做的事情活着，不择手段也好，疯魔也罢，我终归是要让冥界和人间界合并的，这是我和师父的交易，也是承诺。”
夜白不轻不淡的话语，让常玄轻笑一声：“随你怎么做吧，我不赞同，但我还是会按照你的安排来做，毕竟，你才是楼主，还是那句话，咒天阁鬼君常玄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有咒死居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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