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谈心
迷瘴小世界。
二人处理完了双头巨蟒，宝物到手自然闲逛起来。
机缘这种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
都要看缘分。
这么快就能拿到两株上等的灵植已经算是运气特别好了。
“要不搁这设上锚点？”常乐晃晃悠悠的走着，身上的气味费了好大功夫将处理掉。
简剑一闻言摇摇头，分析道：“太早了，虽然空城当中小世界众多，但是万一就有人来到这里，把锚点拔了，到时候空城关闭他给带出去，不就白忙活一场吗？”
“也对。”常乐小叹一口气，把面具摘下来，透了口气：“你说要是在这破了八境会怎么样？会不会死？”
“你可以试试，我不拦着你。”简剑一笑了笑，回应道。
“啧。”常乐咂吧咂吧嘴，从纳戒当中拿出两颗灵果，丢给简剑一一个。
“别带着那破面具了，都快憋死了，反正没人，摘了得了。”常乐把面具挂在腰间，啃了一口灵果，满脸的幸福。
只能说，吃货是这样的。
简剑一闻言一笑，把面具摘下挂在腰间，已经好久没露出真容了，自从师父出现的那一刻，自己的命运就发生了改变。
隐藏在暗处的感觉并不好，难以忍受的另类孤独感以及痛苦，时间久了很有可能让人崩溃。
简剑一笑着啃了一口灵果，赞美道：“还挺甜。”
“那是。”常乐含糊的说着，嘴里的果子没咽下去：“你也不看看二爷是谁，别的不说，就单论挑果子，我就没怕过谁！”
别问，问就是贡品吃多了，什么样的灵果好不好吃摸一下或者闻一下就能知道。
“你这家伙，很厉害。”简剑一转过头看向常乐。
“啧。”常乐啧了一声，把果核随手撇到一边，不怎么干净的手指甲抠了抠牙缝：“这不废话吗，俩圣人教出来的，一头猪都能起飞，别说二爷我这种天才了。”
“不是。”简剑一笑面不改，解释道：“我说的是你的心态，还有你的行为。”
“嗯？”常乐一挑眉，带着白锻的脸凑到简剑一跟前：“怎么说？”
“极度压抑的环境下道心很有可能不稳，有些人总会耐不住寂寞，也会耐不住孤独，包括我在内，雨杀楼便是一个高压环境，但你的心态始终很好，你也非常聪明。”
简剑一咽下嘴里的果子，继续道：“总要有人充当乐子，你就是在扮演那个丑角，不是吗？”
常乐闻言陷入沉思，摸着下巴沉默不语。
简剑一咧嘴一笑，大有一种猜对了的自豪感和开心感。
“不是，等会。”常乐突然拉住简剑一，一脸懵逼的问道：“啥是丑角？”
简剑一闻言眉头一皱，脸上微微抽搐，先前产生的自豪感荡然无存。
还以为让自己说中了。
搞半天，吃了有文化的亏？
一阵无言，简剑一和常乐慢慢在林子里面逛悠。
“能聊聊你的过去吗？我很好奇。”简剑一发问，对于常乐这种心态和行为佩服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和不解。
“我？”常乐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回应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打我记事起我就是个废物，二十三岁都没觉醒，我就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常乐脸上挂着细微的笑容，阳光照射下，显得异常开朗。
“村里人没人理我，姑娘也好，小孩也罢，同龄男子更是嘲讽不断，我很懊恼，我也想修炼，可惜我不行。”常乐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我也享受着无法修炼的快乐，我不用像别人一样为了一点破魂石就发愁，不用因为修炼的原因而焦头烂额。”
“我可以随着季节更替闻花听风，可以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的生活，我很痛苦，但这痛苦也给了我无比的快乐，给了我安逸和宁静。”
“我讨厌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谁说我坏话我就去偷谁家贡品，实在不行就往他们家祖坟上吐两口口水，反正他们觉得我不敢，也不知道是我。”
常乐说到这笑出了声，好像有些怀念原先村里的生活，随后又叹了口气：“可惜，这些都是假的，我没法觉醒是因为伤势，是别人所为导致。”
“我知道真相之后有些难受，不过也坚定了我报仇的决心，我很幸运，那家伙快死的时候给他扛回了家，把他救活了。”
“说实在的，你并不了解他，你们都不了解，整个雨杀楼中，除了我，没人能够理解他。”常乐转过头，面向简剑一，倒着边走边说：“他有着比你我更痛苦的经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的心狠手辣，他的心思歹毒和滴水不漏都能说明他有痛苦的经历。”
“知道吗？”常乐哈哈笑了一声：“当初他跟我爹说出自己秘密的时候我听到了，我感受到了他潜藏的杀意，倘若当时我爹不同意，他绝对会痛下杀手。”
“我能够在所谓的困难面前保持乐观，不过是在夜白身上找到了激励，他比你我想的要狠，对我们狠，对他自己更狠。”常乐靠近简剑一，面色早已不似先前那般：“至少，他让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濒死的感受。”
简剑一闻言沉默，自己对于师父，说起来真的一点了解也没有。
印象当中，总是忙碌中带着淡然，教授之时严厉无比，所谓痛苦，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
“跟你说了也不懂，小屁孩一个。”常乐咧嘴一笑，恢复自己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简剑一闻言皱着眉头看着常乐，就比自己大个五六岁而已！
“咔——”
一声骨裂声音从常乐脚下响起。
常乐皱着眉低下头，虽然看不见，但也能通过感觉感受出大概得形体。
“骨头？”常乐抬起脚，脚下是一块碎裂的手骨。
“这样子，应该是人骨。”简剑一看了一眼，断定出了骨头的类型。
“挖出来看看。”常乐退后两步，示意简剑一干活。
简剑一无奈的叹了口气，拔出身后的阔剑，朝着地面猛然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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