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的真心
“亿年之前，谁犯的错，今生的我，来承受过……”
“亿年之前…………”顾衍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停的响着，但是他丝毫没有要去接的意思。
“你不接吗？”沐玄走了过来，看到来电人显示——顾珩。
看着沐玄，顾衍起身去拿起了电话，按下了接听键。“有什么事吗？”
“那个，后天晚上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吃饭了…”顾珩的声音有些小，甚至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他害怕他会拒绝。
“不好意思，我恐怕没有时间。”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疏离与冷漠。
“那，那明天呢？大后天也行，我一直都有空的。”
“我没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是公司的事情，有很多方面我不是很懂，我想向你请教一下……”
“……后天晚上在哪见？”
“圣庭花园？”顾珩的声音明显变得激动起来，“七点，我在那里等你！”
“好。”语气依旧没有变化。谁都知道这个谎言有多拙劣，可是他说出了，他也没有拆穿他。
“你很讨厌顾大哥吗？”沐玄有些不太明白，以前他们俩的关系是非常不错的，顾大哥对于弟弟妹妹们都很照顾，尤其是顾衍。他还记得以前顾衍也经常跟在顾珩身后，或许因为顾珩回来了，顾衍可能会被赶出顾家。但是他觉得，以顾衍的性格来看，他并不在乎顾家，也不在乎那所谓的家产，不然也没必要在国外待了那么久才回来。从他这两年的表现来看，拥有如此卓越的能力，赚钱对他而言应该很容易。而且顾大哥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挺游散的，他对家族企业也不上心，热衷于拍戏和做慈善。对于他们而言，两人之间没有丝毫利益纠纷或者矛盾冲突。“我总觉得你在故意疏离他，是阿姨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我对他算不上讨厌。罗女士也没有和我说什么，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他。”顾衍放下手机，耸了耸肩道。
闻言沐玄笑了，拉着顾衍坐下。“顾大哥还挺好的，最近他一直在和我打听你的事情。我感觉他还和以前一样。”说着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阿衍，或许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呢？”沐玄抬头望着他问道。
“往事已逝不可追。”顾衍低下头看着他，“人应该往前看，如果一直活在过去的回忆中，那终将身陷囹圄……”说着亲吻了吻沐玄的头发，温柔道：“我们会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过去不重要，我喜欢现在和以后…有你的以后……”
“好！”沐玄明白，他吃过太多苦，经历的太多太多，自己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你喜欢脏东西吗？”顾衍倚着他，看着前方，漫不经心道。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沐玄觉得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没人喜欢脏东西吧？你给我准备了「脏东西」？是鬼吗？我可不怕，你不要想着吓我哦！”沐玄觉得顾衍冷不丁的来一句有点莫名其妙。
“那我问你，你最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顾衍突然严肃起来。
“得到你的人，你的爱，你的陪伴，你的全部………”沐玄认真地，细数着他想拥有的。说着就靠进他的怀里，轻抱着他。“我以前也幻想过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虽然中途有过挫败。但还好在我最好的时候遇见了最好的人…”沐玄在他身上蹭了蹭，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阿衍会一直爱我，一直陪着我的对吧！”说着就躺了下来，脑袋枕在顾衍的腿上，望着他。
看着那双闪着光芒，充满希望的眼眸。顾衍伸手抚了抚。“我会一直爱你的，直到生命的尽头……”说完就低头亲了他的额头。
可是，沐玄不满足，他总觉得顾衍和自己太客气了。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紧紧勾住压低，然后吻上了他的唇。顾衍看着他，有些骄横和霸道的举动，有些意外但没有反抗。
过了一会儿……
“可以松开吗？”顾衍小声问。
“怎么了？”
“脖子和腰都有点酸…”
沐玄这才注意到，自己躺着是快活，可是他是坐着的，便立即松开了手。
“抱歉哈！”说着立即坐起。顾衍也好起身活动筋骨，感觉腿也麻麻的。
后天晚上，圣庭花园——
顾衍提前十分钟来了这里，然后被带到了一间包厢。
“这边，顾先生已经在里面了，您请！”服务生礼貌地为他开了门。
听到开门声，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夜景的顾珩立刻转过身来，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
“真没想到你竟然来这么早！”
“总不能卡点吧。”顾衍看着他平静的说道，“早点把事情说完，我早点回去。”俊秀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着就绕过顾珩来到桌前坐下。
顾珩在对面坐下，看着顾衍。顾衍看他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吧。”
“…”顾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为什么当年你要急匆匆地出国，我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发生什么了？”他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突然就，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出国只是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顾衍看着桌上的杯子缓缓道，“出国之后，手机信号不怎么好，而且也有时差，那时候还不会说Ｍ语，每天忙着学习……”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知道，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顾珩很无奈，一面是自己的亲妈，一面是…“我妈她其实心不坏，只是被娇宠惯了的所以有些骄横，有时候不讲理…我，我会尽量补偿你的…”顾珩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明，“只求你别在疏远我…我不会让你再为难的，我向你保证，我妈不会再刁难你了……”目光恳切，乞求他的回应。
“和罗女士无关。”
“那你为什么突然疏远我？”顾珩有些激动，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为是母亲胁迫了他，所以他才匆匆出的国，然后就杳无音讯了。“我知道你出国后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你了，可你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还是其他闲言碎语？”
看着他那渴求一个真相的热切的眼神，顾衍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明白吗？还是还在跟我演戏？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被骗了。”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顾珩立刻站了起来，“你说清楚？”
顾衍看着他那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那些话可以是他亲口说的呢，自己亲耳听见的，又怎么会错呢……
“都过去这么久了，已经不重要了……”顾衍垂眸淡淡道。
“怎么不重要！”顾珩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我一直在找你，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你明明可以看见我，你知道我在找你你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
顾珩情绪有些失控，他拍戏赚的第一笔钱他就全数捐给了孤儿院。后来赚的钱也都会有一半捐给福利院之类的慈善机构，或者帮助那些和父母走失的孩子，帮他们找回家人；要么就是去资助一些贫困学生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后来名气越来越大，他也依旧有些事情亲力亲为。虽然他从小有个完整的家，有疼爱他的父母，有视他为掌上明珠的爷爷，但他明白一个孩子没有父母有多无助有多悲伤…他不忍再见到像他那样的哀伤凄凉的会让他心碎的神情，所以他一直在努力。他知道他可以看见自己，只要活着一定可以看见。自己每一张的宣传海报上都有小时候约定过的暗语，只有他们才知晓的暗语，可是从来没有联系过…失望到绝望，最后甚至想要放弃…可是他回来了，但是一切好像并没有回到原点……早就回不去了…………
看见顾珩反应竟然这么大，顾衍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冷淡。
“小衍，你说你想当摄影师，记录下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顾珩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声音变立刻柔和了起来，松开了他，又帮他理了理衣领，“我给你买了一个摄相机，我拿给你。”说着就转身去拿东西。
顾衍13岁夏——
“大哥，天上好多星星啊！”顾衍和顾珩头挨着头躺在顾宅花园的草地上，一起看着这浩瀚的星空。 “那个，你看到那个了嘛天边最闪亮的星！大哥那个是什么星星呀？它好亮！”说着顾衍就用手指向远处。顾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天狼星吧！”顾珩转过头来看着顾衍那稚嫩的脸庞。“你长大后想做什么呀？”
“长大吗？”顾衍想了想，“我想当摄影师，我以后要把我所有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东西都拍照记录下来。记录美好瞬间，这样我就可以抓住了……我到现在连一张妈妈的照片都没有……”
顾珩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似是在安慰他。
“你以后可以把所有好看的人，好看的风景都拍照记录下来，到时候你可以去带给你阿姨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想和阿姨一起听你分享那些美好的故事。”
“好！”顾衍痛快答应，“大哥，那你长大以后你要做什么呀？”
“我？我长大以后我想当大明星或者模特吧，成为最耀眼的存在！就像那颗星星一样！”
顾衍看着顾珩，他的眼睛里放佛有星辰万千，闪耀着耀眼而坚定的光芒。这样的大哥真的很耀眼，让人很敬佩。他一直都是耀眼的存在！
“以后我要雇你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只能给我一个人拍照！”说着就将人揽入怀中。
“啊？！”
“怎么了不愿意吗？”
“就只能拍大哥一个吗？”
“就只拍我一个人，你可以拍美丽的风景，好看的东西。”顾珩看着眼前的浩瀚星辰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成为最美好，最耀眼的存在，成为你想要的那个样子的。所以只能拍我一个人！”
“好吧。”顾衍想了想，“那我就先从拍小动物和花草开始吧。”
“小衍，你看看你喜不喜欢？”顾珩拿出了那个限定的高级相机。
看着面前的相机顾衍思绪一下飘到了以前：
八年前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
“真的是，到底是谁？在和本小姐抢！”罗曼-罗兰【M国议员的三千金】，“唯一一个限定的摄像机竟然抢先被预定了？！这不是刚出消息吗？到底是谁这么厉害！”罗曼气地跺脚。
顾衍看着她平板上的照片，那个黑色的相机，为了突出其身价，设计者特意给机身设计了独一无二的星宿图案，甚至还镶了金以做点缀。好不好用他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品或者奢侈来说，也是极致的好看了。
“看来抢先一步的人，也一定很有手段。”顾衍开口温柔道，“罗曼小姐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如此生气，比起你皱眉的样子，我更喜欢你笑的样子呢？”说着对她莞尔一笑，“舞会快要开始了，我们去大厅中央吧？”说着就恭敬地伸出手，一幅优雅绅士的做派。
“好吧。”看见顾衍这张绝无仅有的脸，罗曼气消了些。“只有你最得我心。”说着，优雅地伸出了手，轻放在顾衍的手上。“舞会结束，可以送我回家吗？”
“我的荣幸，小姐！”
———原来，那个相机被你抢了……
顾珩看顾衍发着呆，也不说话，以为他不喜欢。“你是觉得太花里胡哨了吗？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回头给你重新买一个…”
“为什么还要给我买这个…”声音很小，还有些颤抖。
“不是说了以后你要做我的专属摄影师的吗？我可一直在努力，在准备…”顾珩望着他，“小衍，不管过去，现在重新开始好吗？做我的摄影师，就像小时候说的那样……”顾珩发现顾衍情绪有些不太对，声音也变得小了很多。
「“你真不喜欢他？”
“讨厌都来不及呢。”顾珩扭过头去到，“他可是要和我分家产的人，谁会喜欢他！”
“也对，如果我爸，突然跟我说，我有个弟弟，我也接受不了，我肯定恨死他了！”男同学继续道，“难道你是先对他好，等他完全依赖你的时候，你再狠狠地告诉他，其实你很讨厌他，对吗？”
“对。”因为顾珩不想跟他继续聊了，只好敷衍道。“走吧，回去上课了。”
“不愧是顾大少啊，手段真的高明！这可是杀人诛心啊！”」
“小时候？都过去多久了？谁还像个傻子一样活在过去？”顾衍抬头看着他笑着问，眼里满是不屑与无情。
“一定有事瞒着我对不对？”顾珩看着他发红的眼眶，放下相机，双手捧着他的脸，焦急的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对我避而不见？！”顾珩绷不住了抱住了他哭着哀求，“小衍，我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明白，十几年了我都不明白，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去验证了所有我猜测的可能的答案，可是都没有，求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瞬间，顾衍觉得心有些抽痛，痛到感觉有些眩晕，上一次这么痛，还是很久之前…
“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对我的好，给我的关心，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我依赖你，彻底离不开你之后再狠狠地甩开我，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现在你的眼泪是想要博得谁的同情呢？还是说大哥戏演的太多分不清现实了？”顾衍冷冷的推开了他，淡淡道，“我可没有心情陪你演戏，所以一切到此为止吧……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说罢顾衍转身就要离开。
听到顾衍的话，顾珩是有些懵的。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自己疼他，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
“等等！”顾珩见他要走立刻拉住了他，“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甩开你。小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相信我好不好？。”
“没关系，我已经不在乎了。”顾衍转身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已经太久远了，也没必要在记着了……”
“你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甩开你，我对你的好，给你的关心全都是真心真意的。”顾珩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更加焦急。“如果我以前对你的好都是演戏，那我为什么还要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之后还在找你！小衍，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从来都是！”
又是那个坚定而让人不容拒绝和忽略的的眼神，只是这次多了很多悲伤，还有恳求。虽然他对顾珩的新闻不感兴趣，可是人家是全球影帝。基本到处有他的海报，想要忽略都不行的那种。他也见过粉丝剪辑的花絮视频，他见过他的哭戏，真的可以让人看着就跟着落泪的那种演技。就因为他的演技太好，所以他曾一度怀疑，过去的一切美好都是假的，在自己细数往昔，小心收藏的时候，对别人而言可能只是一场一次过的戏。所以他很讨厌，那些说过对他好的人，在自己相信的时候，付出真心的时候，狠狠地欺骗了自己。顾家！他讨厌顾家！讨厌顾家的人！可是这次他真的感觉到他的悲伤，无穷无尽的悲伤。那个在自己印象中无所不能，永远像太阳一般闪耀耀眼的人。也哭了……
“……”看着顾珩满脸的泪水，顾衍有些不知所错。
“小衍，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不想在找你十几年了。”
“…”顾衍往后退了退，“要不你先洗把脸？”
闻言，顾珩用袖子擦了擦脸。“万一我一走，回来你就不见了咋办？”
“我坐在这里等你。”说着顾衍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晚饭不还没吃吗？我先看看菜单，你去收拾一下吧。”
“好，你别走啊！”顾珩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我很快就回来！”
“嗯。”顾衍应声道。准备先看菜单的，但是放在一旁的相机明显更诱惑人。最终他还是先拿起了相机。
「“大哥，你说这个相机怎么样啊？我感觉挺不错的。”顾衍拉着顾珩在橱窗前看一个标价为的相机。“等我攒够了钱，我就要买这个！”
“这个太垃圾了！配不上你，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未来专属摄影师，你的装备肯定得我来买！我会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专属于你的相机！”顾珩拍着胸口跟他保证到，“我弟用的必须是最好的！”」
顾衍轻轻拿起这个有些分量的相机，机身哑光黑，配上金丝镶嵌，高雅奢华却又不失低调沉稳。当他准备打开盖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在机身的右下角有一个非常小的用银粉刻写的衍。拿相机的手顿了顿，差点没拿稳。
“明明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又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呢？”他小声嘀咕着，说着就要将相机放回去。这时顾珩急匆匆回来了，因为他是真的怕顾衍就那样离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万幸，他还在！
“手感可以吗？”顾珩看见他拿着相机，便走了过来，“可以给我拍两张吗？”
“下次吧。”顾衍将东西放回了盒子里，拿起了菜单。“有些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好。”
后来两人点了几个菜，顾珩要了一瓶酒。顾衍再三推拖，但是顾珩坚持。
“不管以前有什么不快，今天喝了酒，就都给他过去吧！”说着顾珩就给顾衍倒了一杯，“小衍，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想过要甩开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一直都是……”
后来，顾珩又点了几瓶酒，一边拉着顾衍喝酒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两人以前的事情。顾珩开着车带顾衍去他以前生活的乡下看看，后来车没油了。晚上两人回不去，那个秋天就在田野里过了一夜。睡在草地上，闻着稻香，听着虫鸣，数着繁星。如果没有虫子咬他们就一切都很美好了。第二天两人都被咬了一身的包，后来顾珩还因为被毒虫咬了发烧生病住了院……春天，那是第一次顾家，沐家，姬家三家人一起去郊外踏春。两个哥哥带着三个小孩去平野上玩耍，突然下起了春雨，附近没有遮蔽物，一群人被淋了雨。身为女孩的姬雪和最小的沐玄体质较弱生了病……还有顾珩高三了还翘课为的是去看顾衍的足球比赛……
“大哥，你喝醉了…”顾衍看他抱着瓶子不撒手，起身想要把瓶子抽出来，“别喝了吧？喝多了伤身…”
“伤神？你怎么知道我伤神？”刚睡着的顾珩又睁开了眼睛，看着顾衍道，“只要你别不理我我就不伤神了，我真的没有想甩开你，我一直都是真心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招呼不打就跑了…也从来不联系我…你这个样子叫我如何不伤神？！”顾珩突然睁大眼睛瞪着顾衍，质问，“为什么突然离开我！”话还没说完就又睡着了。
顾衍被吓了一跳，发现他真的睡着了之后，就把酒瓶抽了出来，放在桌上。后来叫了服务员买完单之后，就扛着顾珩去地下车库了。一路上他还在碎碎念，我是真心的，你别再走之类的话。
将人塞进车后座之后，顾衍看着醉醺醺的顾珩，想着要不给他叫个代驾或者出租，但是想到他身份特殊——影帝，一想到明天的头条可能是他，便就将人扛进了自己的车里。
“你别吐在我的车上！你要吐在我的车上，我立刻就把你扔了！”顾衍拍了拍顾珩的脸说到，“听到了没有！”
“唔…”
“我这个车全球限量！你要是弄脏了…”
“我真的是真心的，小衍 你要相信我！”突然就将顾衍抱住。顾衍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差点没稳住重心。
“烦死了！”顾衍一巴掌呼了过去，要不是看在以前的份上，我才懒得管。
“啪——”顾衍一下关上了后座的门。来到驾驶座，刚插上钥匙就想起来，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虽然自己很清醒，但是如果遇到查酒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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