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段往事

郊区，顾衍的私人别墅——

  “要不你去休息吧。你在这里守着一晚上了。”欧阳泫过来道，“现在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不用太担心了。”

  “我想在这里陪着他，希望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沐玄抬头看着欧阳泫说道。

  “那你总要去吃早饭吧？”欧阳泫插兜说道，“顾衍希望你陪着他，肯定也不希望你饿肚子。”

  “行，那我先去吃个早饭，我吃完就回来。”

  “对了，今天周一，你要上课吗？”欧阳泫，想起来问道。

  “没有课，大四课程很少的。”说完沐玄就匆匆离开了。

  沐玄走后，欧阳泫再次检查了顾衍的情况，确定没问题之后，就将呼吸器摘下了。

  “你这小子，命这么硬，一个车祸要是带走你就怪了。”欧阳泫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他感慨道：“也真羡慕你，不知道你小子给小玄灌了什么迷魂汤，分别了这么多年还对你死心塌地的。”说着，欧阳泫起身凑近仔细打量着顾衍。“不过你这张脸可真是好看呢！我第一见你也挺喜欢的，就是这性格嘛……”

  “欧—阳—泫！”任江怒气冲冲地快步走了进来，“你刚刚说什么？！”任江压低声音怒吼道，“你说你喜欢谁？”说着就揪起了欧阳泫的耳朵，虽然任江比欧阳泫矮了14厘米但是揪他耳朵却是顺心应手的。“来，我们出去好好聊聊。”然后任江就揪着欧阳泫的耳朵把他拖出去了。

  “疼，疼，疼，宝贝，你轻点啊。”欧阳泫求饶道。

  虽然欧阳泫比他高了一大截，身形也比任江强壮有力许多，但在家里，他是经常挨打的那个。虽然少年不如眼前看着那样光鲜亮丽，但是他觉得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是那个世上最好看的人。犹如坠落凡间的天使，圣洁美丽。他看上的人就是与众不同，想给予他最好的一切，想给他全部的宠爱……

  顾宅客厅——

  “真的是岂有此理！肇事司机就这么死了？！”顾维钧的得知顾衍出车祸了很是生气。

  “爸，您别气坏了身子。”顾靖一边宽慰自己父亲，一边仔细看着案发视频。“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明明是十字路口，红灯，还突然加速，好像是就是要撞死车上的人一样。”说到这里顾靖心里不禁一惊。顾衍这两年来做的太好，对于顾家而言是有利的，可难免触碰到别人的利益。“可能是商业上的人的报复。”顾靖猜测道。

  “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顾家！”顾维钧气的拍桌，“去让人去查个水落石出。”

  听到这里，罗舒馨开口说：“爸，为一个外人不值得这么费钱费力，而且看新闻，他好像也没有死，一般来讲野种的命都是很硬的……”

  “啪——”突然一巴掌落在了罗舒馨脸上。

  “你竟然打我？！”罗舒馨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靖，“你先是背叛我，然后又为了这个野种打我？！”罗舒馨一脸委屈和不满的说道。

  “我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知错，我在努力弥补。可是大人的错你非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吗？”顾靖看着她脸上渐渐显现的巴掌印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继续道，“小衍他只是个孩子，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可以不喜欢他，但你能不能不要张口就是野种。”

  “可是我每次看到他都会想到他是你和那个女人生的，都会想到你曾经背叛过我，你让我怎么办？！”罗舒馨咆哮道，“这就是你说过的爱我吗？！”

  “够了够了！要吵架别再我这里吵，闹心！”顾维钧皱着眉头道。

  顾靖拿过下人递来的冰袋，敷在罗舒馨脸上，要搂着她上楼。被罗舒馨，推开了。

  “别碰我！”说完，抢过冰袋就上了楼。然后顾靖追了上去。

  房间内——

  “我道歉，是我一时冲动打了你。”顾靖走到她面前，主动跪了下来认错。“我也知道我之前出轨是对不起你，但我也真的爱你。”说着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两人刚开始结婚并不是两情相悦，而是联姻罢了。都遵循家里的安排，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刚开始结婚的时候两人还是相敬如宾，后来罗舒馨怀孕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稍微暧昧了一些，顾珩的到来，让顾靖有了家的感觉，也让他感觉自己有了责任需要承担。而罗舒馨也觉得，面前的男人温柔可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婚后的前几年生活还是很恩爱的，可是生活不仅有爱情，还有许多烦恼。虽然顾靖不需要为柴米油盐而烦恼，可是一个偌大的公司想要真正的经营好，并不容易。那个时候他处在顾维钧的考核期，如果他没有打理好公司，关于公司股份他就一点也搞不到。所以在长期的压力之下，他有些麻木，再加上罗舒馨也是大家小姐，从小被宠大。她也并不会温柔体贴，也没有那么善解人意，甚至有时候蛮不讲理还有些跋扈。

  所以，顾靖就觉得很累，他就不想回家，愿意在公司猝死也不想回家。直到他在公司遇到——甄衿瑶。女孩笑容明媚，天真善良。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的心里。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渐渐有一种恋爱的感觉，那是他之前没有体会到的。没有家族联姻，没有任何管理束缚，遵从内心，去找寻自己真正想要了解的人。所以他隐瞒了已婚的事实，然后欺骗的后果往往是从无法挽回的。他失去了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弄丢了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从那之后自己都没有再联系到她，直到最后她临终前将顾衍托付给自己。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但是那孩子是她的孩子，是她所有的希望与寄托。算是为了弥补他对她的亏欠，算是为了还他的情债，顾靖答应抚养顾衍。

  “舒馨。”顾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们都不小了，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罗舒馨望着面前的男人，要说爱过，也没有那么爱。毕竟当年是因为联姻嫁给的他，因为觉得他人不错，才稍微愿意一点的。而且顾靖出轨也有自己的原因，而且自己婚后也在外面浪过，但是他对自己都还是很包容。一直一直都很包容……

  “可是我不想你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罗舒馨看着他说。

  “哎。”顾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就是一直这样，你是我老婆，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对于她，我就当成一段回忆罢了，你想让我忘掉，哪有这么容易忘的呢？就像你一样，几十年了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就有我吗？舒馨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真的有爱过吗？你还留在顾家不就是因为顾家家产吗？”

  罗舒馨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也想过好好爱一个人，可是她真的不爱他，不管她对自己多好，真的没办法全心全意地爱他。

  “小衍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对他好点，等你老了你就有两个儿子，小珩也多一个兄弟，以后在商场上小衍还可以帮衬帮衬小珩呢。”顾靖看着她道。

  “可是我看见顾衍就是觉得膈应！”

  “哎。”顾靖无奈叹了口气道，“那我告诉你小衍不是我的孩子呢？”

  “什么？！”罗舒馨一脸震惊，虽然看外表确实不像，但是她从来没怀疑过，因为顾靖对顾衍真的很好。

  “当初她走的时候确实怀孕了，但是后来孩子死了，她为了缓解丧子之痛吧，就收养了小衍。”顾靖看着罗舒馨再次恳求道，“小衍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说他无父无母，所以你不要把对我的成见，撒在他身上好吗？”

  听完罗舒馨沉默了，一直以来她只在意顾靖出轨，却忘了自己也做了许多错事，却忘了这个男人也是真的爱自己，自己却还不满足，把所有的成见推到一个孩子上。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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