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坦白


几日后。

  宫老与风老相携而来。

  宫老道:“丫头呀,疯子说他识得此毒。”

  屋内众人一脸期待的望着风老头。

  风老头颇为享受众人瞩目,干瘦的爪子捏起一块点心,喝了两杯茶,才不紧不慢道。

  “如果我没猜错,此毒,来自于惑门。”

  见众人不解。

  他又道:“你们这事,急不得。下此毒之人,做的就是这门买卖,用于调教女子用,咳,也可以用来练功。”

  宫老凝了下眉头,“哪方世界出来的?”

  风老头瞟了一眼宫老,点了点头。

  宫老神色凝重,难怪风老头之前还卖关子。

  打什么哑谜,下淫毒练个狗屁功?

  还动不动就那方世界,可这老头子,对那方世界一个字也不吐。

  风染画美目一竖:“可有解?”

  风老头点点头:

  “此毒每月发作一次,你手里头的解药,用一次药可缓一次。但不治根。此解药在惑门可取,或找施毒之人找其根治解药。

  不过,不治本的解药用多了,伤身子,耗尽元气,久而久之加快衰老。”

  话落又古怪的望了一眼孔岭,才老脸尴尬道:

  “还有一解药之法,惑门练此药,意为培养女子,做为敛财工具。

  故,咳……那事……每回……可解。”

  立的像根柱子一样的孔岭望着风老,双眼猩红,一身煞气升腾而起。

  屋内窒息般寂静。

  风染画重重的叹了口气,孔岭是正人君子,哪里是趁人之威之人。她望着瓷瓶中近十几颗药丸,也不过一年多数量,当机立断:

  “孔岭!五日后,你与清菱成婚!”

  孔岭一脸痛惜之色,望向清菱的卧房,再转头目光是七分冷,余下三分狠。

  “我请尊长前来下聘。”

  事急从权。

  韩谨砚知晓后在书房静默半晌,去了画儿房间。

  风染画倚靠在软榻上,唇角噙着玩味,好以整暇欣赏韩谨砚盛世美颜。

  不。

  他眼里的拘促。

  轻咳了一声,韩谨砚轻启薄唇:

  “画儿,你从盐井离去后,我担心你安危。在蔼县安排了人手护着你,以便随时接应你。”

  风染画:“昂。”

  韩谨砚:“孔家与我韩家是世交,祖上相识于微识。我们韩家营的孔幕僚是孔岭的二叔。”

  风染画:“哦。”

  韩谨砚:“孔岭成婚,时间紧迫,他父母路途遥远,恐赶不上婚期。孔岭终身大事,还需孔叔前来操持见证。”

  风染画:“喔。”

  韩谨砚忐忑不安的道出事实后看着一脸平静的画儿,没有预想中的暴跳如雷,没有炸毛到怒骂,更没有愤而离去。

  风染画佻着眉眼,噙着笑意,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

  一息。

  二息。

  一刻。

  一向山崩于前,不惊于色的韩谨砚,内心有种发毛的压迫感。

  终于。

  “还有吗?”风染画开口了。

  韩谨砚苦思冥想,小心道:

  “胥轻一事……我……我已经跟你坦白过了,我担心没有人护着你,才……命她贴身保护。

  胥轻没有事事向我回禀,她的任务只护你周全。画儿,真的!”

  风染画:“喔。”

  韩谨砚有一种宣判死亡的错觉,莫不是苍玹一事暴露了?

  不应该啊。

  风染画对上他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目光,心头一软。

  呆子。

  顶天立地的战神,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惧的他,怎的在她面前处处示弱。

  果真是个呆子。

  孔岭一身才学,兵法谋略都颇为精通,哪里是一般混迹江湖的游侠,真当她眼瞎呀。

  在瞧送她那一百多个侍卫,细微现着之处个个天然的对孔岭敬畏、尊从。

  这张美人皮子,做了好事不留名,处处护着她,还怕惊扰了她,她哪里是那等没心没脏没肺之人。

  是块冰不也得融化掉。

  风染画内心晒笑,腾的站起身子。

  韩谨砚后背一僵。

  忽的,风染画倒在韩谨砚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挂着一脸戏谑的笑,那小眼神晃来荡去。

  荡得韩谨砚小心肝七上八下,不敢伸手抱紧她,眼里盛满歉意。

  风染画一双美目从美人皮上慢慢挪腾到他嘴唇处。

  猛的一下,逮着薄嘴唇用力狂亲。

  狂风暴雨般辗压。

  差点没亲秃噜皮。

  周司被昭阳郡主协迫下,两人一高一小趴在树梢上,透过一条窗户缝往里瞅。

  昭阳郡主正替哥哥一惊一乍的操碎了心。

  被突如其来,猛烈的打啵声,惊呆了。

  就……大嫂这么霸气!

  那眼里艳羡不已,莫名的,她想顾小承了,不是说顾小承在水星村么,几日了,未见人影。

  久久,屋内。

  唇内退出,未离。

  韩谨砚跌跌撞撞的小心肝刹时归于平静,不安的眼眸溢出温柔的流光。

  风染画轻咬了口道:“傻呆子,我早八百年前就生过气了,真当我一无所知。”

  韩谨砚回蹭了下,得寸进尺道:“我……我今日搬过来住。”

  是她想的那般吗?喝汤吃肉,碎觉觉?

  也……不是……不成。

  呃……

  风染画,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期待呢?!

  轻飘飘的,若有叵无的,空气有一个“嗯”声。

  转眼间,怀里的美人儿不见了,只听门吱呀一声。

  韩谨砚支着脑袋,笑,一直笑。

  “哥。你有点怂呢。”

  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是昭阳郡主。

  韩谨砚不疾不徐的收起笑意,拢了拢衣袖道:

  “你哥,我,那是策略,战术性策略。“

  昭阳郡主眨眨眼,回望着周司,哥哥的计谋?

  周司内心鄙视了主子一把,还计谋,天天围着王妃转,生怕被人抛弃,终日诚慌诚恐。

  差点一夜白发,心思忧虑,迁怒他人…………

  哎呀。

  主子这一框追妻史,搬个板登,捡兜瓜子,都能聊三天三夜。

  偏院后屋。

  孔岭握紧清菱冰凉凉的手,眼含柔意道:

  “我明年有一劫,故我二叔帮我算过日子,五日后大吉,婚礼提前可破局。”

  “就是婚礼一事,太过仓促,委屈你了。”

  清菱傻傻的,还没有从铺了一地的聘礼中反应过来。

  孔岭见她呆呆样,弯下了腰,轻笑的在她脸上亲抚。

  “清菱不愿意?”

  声音哑哑的,就……让人发软。

  刷!

  清菱的耳尖通红,眼神躲闪后,温热的气息不断传来。

  她受不住,声音低如蚊叫:“我……听小……我愿意的。”

  小姐没说出口,忽觉灼热感更甚,舌头转了个变,忙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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