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受助者恶意
“走吧，终于下班了！”子渝听见导演说卡，立刻从旁边窜出来，拉着林灿去换衣服。
“你没去休息吗？”林灿有点惊讶，她的单人镜头要等夕阳，这几天先行曲和主打曲都要拍摄mv，大家刚从江陵的海边回来，被接连不断的拍摄折磨的不行。
“我等你下班呀。”子渝拉着她的手不断摇晃着，“好不容易又住一起了。”
“嗯，我也想你了。”林灿揽着她，听出她的话外音选择打直球。
子渝看着林灿，她因为回归久违的染了灰棕色的头发，现在正在夕阳的照射下整个人都带着朦胧的金光，莫名脸有些发烫，“哎呀，你怎么突然这样！”
“就是很想你啊，每天都很忙，如果不是回归我们都半个月没见面了。”林灿看着子渝害羞的样子，笑得坦荡，“等下要约会吗？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也行，那我们吃什么好呢？”
“吃烤鳗鱼？等下再给你买个冰淇淋，但是只能吃一个球哦。”林灿索性拉着子渝上了自己的车，突然看到她新染的深树莓红头发，“得给你找个帽子戴，你还得藏一段时间发色呢。”
说完低头在车里翻找起来，帮她把头发挽起来又严严实实用渔夫帽盖上，“这样就好了。”
“你不戴吗？”子渝看着驾驶座上的林灿，她也新染了头发。
“我明天又得去学校，又有综艺录制，藏不藏意义不大，那我们出发啦！”
林灿和子渝盯着店里的姨母把鳗鱼烤到皮肉卷曲，微微泛着焦黄，再给部分鳗鱼淋上酱汁，滋啦一声，鳗鱼表面出现了美拉德反应，喷香的味道随着蒸腾的水汽漫进两人的鼻腔里。
“烤好了，请用吧。”姨母把夹子放到一边的盘子上，招呼两人用餐，自己准备退出包厢外。
“康桑密达！”两人齐声朝着姨母道谢，筷子刷得伸向烤盘，夹起鳗鱼配着姜丝吃了起来。
肥厚细腻带着酱汁鲜甜的鳗鱼在嘴里化开，配着姜丝的辛辣爽脆，林灿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香得眯着眼睛。
子渝小口吃着，看着林灿像小猫一样也笑弯了眼，“真好。”
“什么真好？”林灿咽下米饭，吃第二块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
“你现在的状态真好，感觉比之前活得舒服很多。”子渝拿海苔慢悠悠包住一块鳗鱼，又把筷子伸向紫苏叶。
林灿帮她压着下面的，看着叶子慢慢剥离开，突然听懂子渝在说什么，一下笑开，“确实舒服很多，读书还是有用的，最近刚学的一个说法，叫受助者恶意，就是说越是帮助一个人，对方在感激你的同时，会在潜意识里多一分恶意，这是基因里携带的。是我之前没拿捏好尺度。”
“之前心态上没转变过来，老把那些人当同事，其实真的从管理层面来看，我才是上级。”林灿一连吃了两块，感觉有点腻味，用勺子慢慢挖着鸡蛋羹，“我也没拿他们的工资，不该替他们做事。对我们大多数成员也是，只是付出反而不会长久。现在虽然很忙，但是基本都是为了自己，我还挺开心的。”
“不过现在换了一部分新员工体验感确实好！感觉这次的造型都好漂亮，好期待成片！”子渝对于朋友没什么争先的想法，看着林灿的样子虽然随意但是不失真诚，“觉得舒服就好，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你的。”
“我当然知道！换个人我就不会这么说了。”林灿笑得眉眼弯弯，上下铺、同房间这么多年，还是拥有同一种母语的两人，总是带了点别人插不进去的亲密感。
“不行了，我有点受不了了。”林灿看着烤盘里还剩大半的鳗鱼叹了口气，“每次都是只有第一块最香，吃几块我就不想吃了。”
“然后没几天就忘记了，下次还来。”子渝小口吃完额外蘸了鳗鱼汁的那块。
“你不觉得腻吗？”林灿看她换着配菜的花样，一块接着一块。
子渝咀嚼着，摇头看着林灿慢慢摇头，但是临近回归期，她也不敢多吃，又吃了一块就放下筷子。
“剩下的打包吧！”她们两个人只点了1kg的鳗鱼，现在还剩小半，林灿起身找了姨母要了打包盒，把没淋上酱汁的装进打包盒里，“挺好，糕糕又要高兴妈妈打猎成功了。”
自从吃火锅给小猫装了点清水锅煮的肉林灿发现小猫变得异常热情后，每次出门她都会带点东西。
“等下也要分点给我们kaya和butter！”子渝忘了这茬被林灿抢先一步，懊恼的拍拍脑袋。
“肯定呀，孩子们都有的，当个小零嘴吃。”林灿把打包盒塞进自己的小香里，拉着子渝往店外走，“现在先去给你买点小零食，原味的冰淇淋？”
“小灿老师，您这个发色怎么跟tony描述啊，好漂亮，我也想染一个！”刚一接通视频，马上有练习生的眼睛黏在林灿的头发上。
“有时间染吗你？”
“当然有啊，等我下次公演排名靠前有机会出去拍杂志不就有了。”
“这次合作舞台都没结束，下次公演不是都还没影儿呢吗？”
“先停一下！”这个表演彻头彻尾算是她的作品，想要看到舞台效果做到最大化，林灿在节目组的要求之外额外投入了很多休息时间。
跟练习生们混熟了之后，大家相处的氛围也变得轻松，林灿拿笔敲了敲桌子，“我们今天时间比较紧哦，其他事情等看完你们的表演再说。”
“好！我们现在跳得特别齐！”
看见林灿要验收成果，全程没怎么划水的练习生们一下踊跃起来，很快排好了队形。
音乐在练习室里响起，林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们的热情，这个编舞里融合了传统hip pop和poping，大框架且费力的编舞对她们来说并不算简单。但大家跳得整齐又卖力，很有热血少女番的味道。
“很有进步啊，比昨天跳得好多了，指出来的问题全都改正了，大家都很棒。”林灿照例先夸，“dance break也跳的好。”
“但是细节上还是有点问题，......”林灿对着自己刚刚简单的记录又开始挑起小毛病，一点一点掰开了给大家讲。
“这个地方是这样的，该怎么形容呢？”林灿站起身，把椅子挪开，“看得到我吗？”
“可以的！”
林灿看见对面怼到电脑面前，卖力对着自己点头，活力满满的慢唱慢跳这一part。对面的练习生们很快就抓到了不同，因为发力点不同，林灿简单几个动作看起来无论是观赏度还是感染力都远超她们。
“原来是这样！我们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没发现也正常，你们不是好几个进节目才开始跳吗？我说了你们能明白就好。”林灿坐回电脑前，看着她们对着镜子慢慢调整这一part。
“那大家就继续练习吧，晚上也要注意休息，我们明天的表演再见哦。”
“小灿老师也是！您也好好休息！”大家很是欢脱的看着林灿挂断电话，再次投入练习。
良好的氛围，和两方全身心投入的效果显而易见。
林灿把合作舞台设计上原本属于她的dance break部分让给练习生们自由竞争，自己转头做起了前奏部分的电吉他表演。
暗红色的灯光亮起，穿着全套单宁套装抱着电吉他的林灿出现在镜头里，纤细的手指捏着拨片放置在琴弦上，奋力演奏间被丝带缠绕编织的长发跟着节奏飞舞起来。
林灿略微停顿两秒，抬头朝着面前的镜头一笑，正看着节目的观众好像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和她对视上了。正沉迷于其中之时，其他乐器也加入其中，又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到接下来的表演中。
整齐利落，没有被身上的衣服吃掉任何动作的大框架齐舞，在这个综艺里也是头一次出现，大家的神思立刻从刚刚林灿的眼神里脱离出来，陷入这场酣畅淋漓的表演里。直到大家跳完，现场才响起摄制组和站在台下观战的其他导师整齐的掌声。
练习生们站在台上止不住的大喘气，这个舞蹈好看，但是对她们的体力消耗确实也非常大。朝着台下的摄像机整齐的鞠躬道谢，一群人蹦蹦跳跳的下了台，看着导师们的表情她们就知道自己发挥得非常不错。
“给小灿老师打个电话吗？”
“老师不是正在录呢吗？”
“那发条短信，快发条短信，我们表演的太完美了。”有练习生按捺不住，找了导演组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跟林灿分享了喜悦。
这场不参与排名的舞台，反而狠狠替这群练习生们吸了粉，各种机位的版本都被粉丝刷出了花，连林灿那段电吉他的表演片段都在b站上被截取出来反复观看。而这林灿录制的这首歌的原版，直到选秀成团之后，才被她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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