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开始对钱程行动
作为现场会举办地点的大陡岭新村问题落实下去,潘宝山松了口气,但也不忘嘱咐要低调行事。他告诉郑金萍,说现在冯德锦眼睛贼得很,整个富祥这一块都盯得厉害,大陡岭新村的行动不能太惹眼,要进行得悄无声息才好。
郑金萍听了呵呵一笑,说冯德锦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换届选举上,可没工夫搭理其他事情。
说到换届选举,潘宝山知道,按照修改后的地方组织法要求,到今年年底是最后期限,各地要完成县乡趋向同步换届选举工作。乡镇级的已经于去年年底前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了县级人*大政*府换届。
郑金萍说她听到了风声,今年的换届,在人事上要有不少变动。
“刘副县长的常务,怕是要拿下了。”郑金萍摇头道,“虽然刘副县长没有出任何差错,但工作不力的帽子可以随便戴。”
“冯德锦太猖狂。”潘宝山听了叹息一声,“他倚仗着严景标就不知天高地厚,可以说是胡作非为,估计离出事也不远了。”
“差不多。”吴强一旁听了点头道,“冯德锦的确太疯了,虽然他也处处小心,但终究还是虚妄自大,难免要犯事。”
“我看冯德锦多半是要犯在女人身上。”郑金萍道,“他在那方面有压抑,特别是以前受祁宏益书记的排挤,根本就不敢放开手脚。现在他一人得势,看样子是撒开了欢。”
“哦,这话怎么说?”潘宝山道,“据我了解,冯德锦在女色方面还是比较留意的,把持也还比较有度。”
“他把持的度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郑金萍道,“丁方芳的事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因为得了冯德锦的关系,马上就从县广电局副局长变成了局长。”
“嗯,丁方芳从排名最后的副局一下到了正局,动静还不小。”潘宝山道,“这事县委组织部王部长跟我提起过。”
“现在,丁方芳马上就不是正局了。”郑金萍说这话时,言语间颇有一番羡慕,“听说在即将举行的换届上,她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副县长。”
“那也真够快的。”潘宝山吃了一惊,“丁方芳本人能力如何?”
“能力,能力那东西咋说?”郑金萍提起丁方芳好像很不服气,“反正我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冯德锦曾私下里讲过,说谁对他好就提拔任用谁,谁跟他睡觉也提拔任用谁。”
潘宝山听郑金萍的话音里有股哀怨,想着得安慰安慰她,于是呵呵一笑,道:“一时得意不代表一直得意,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者。”
吴强明白潘宝山的意思,立即跟话道:“冯德锦也就蹦几年,等严景标一下台,他大概就会像落叶一样被秋风扫掉。”
“也许用不着几年。”潘宝山道,“想要扶起来一个人有时很难,但要想绊倒一个人却相对要容易得多。冯德锦张狂之极,必然会有大尾巴露出来。”
这话郑金萍听起来确实是劲头十足,因为她能看到“靠山”的决意和手腕,更能看到自己有奔头。其实,就算是潘宝山不安慰,郑金萍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哀怨归哀怨,认识还是有的,一方面她不是什么鼠目寸光,另一方面对潘宝山她可以说是死心塌地,追随之心是有的。
但在潘宝山看来,安慰还是很需要的,人嘛,有时就是靠慰藉性的精神鼓舞来支撑信念,必不可少。
安慰之后,潘宝山又开始打听其他事情,问郑金萍道:“郑书记,有没有听说梁延发会怎样,会不会朝上蹦一蹦?”
“梁延发倒没听说。”郑金萍道,“我看他居多还是会待在财政局长的位子上,毕竟安排个丁方芳做副县长已经算是够出格的了。冯德锦多少也还有点数,事情得稳着点来,一口吃太多容易把腮帮子撑裂。”
“那看来梁延发是没那个命了,这一辈子别想踏上副处的位子半步,一个脚趾头都搭不上去。”潘宝山说这话时很冷。
郑金萍知道梁延发暗中给潘宝山下过绊子,也一直纳闷潘宝山怎么还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看来,潘宝山不是没反应,而是在等待好机会。
确实,潘宝山认为现在机会已经成熟,打算回去后就找王三奎问问行动进展到了哪一步。
回去之前,潘宝山还没忘三百万投资的事,故意问了下郑金萍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郑金萍说很好,王三奎已经跟她接洽妥当了,现在只等着收回成本拿返利就行。
潘宝山满意而归,回去的路上,他打了个电话给王三奎,问卞得意和钱程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王三奎很豪气地说道,“我把找钱程的事一说,卞得意就应承下来。不过他也讲了实话,说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相托的面子上,他才不愿意跟钱程那种人再接触,根本就没法相处。我说其实就是演个戏而已,又不是让他真的跟钱程处成多么要好的朋友。”
“嗯,这话一说,卞得意应该透亮了。”潘宝山道,“就是一个小把戏。”
“是的,卞得意说他就当是完成一项任务,去认认真真地做好。”王三奎道,“而且卞得意也说了,跟钱程搭线很容易,随便找个生意的由口一开,钱程立马就能颠颠地跟上来。”
“那看来挺容易。”潘宝山道,“现在做到什么程度了?”
“潘市长,正是因为容易,所以卞得意好像还没有着手。”王三奎答道。
“还是让卞得意尽早跟钱程接上头为好,我这边说动手就动手,免得到时出现意外赶不上步子。”潘宝山道,“什么事都得把提前量给做足了。”
“行,那我立即跟卞得意联系。”王三奎道,“他说了,前后最多也就几天时间。”
现在,王三奎和卞得意的关系铁得很,两人脾气相投,而且各自所在的领域又互补,一个从政一个经商,恰好锅盆相搭,所以,王三奎找卞得意也不见外,和潘宝山通过电话后,马上就打给了卞得意,说立即行动。
卞得意说没问题,不过也不能大意,要稳打稳扎地进行,因为不知道现在钱程的脾性有没有改。
王三奎一听哈哈大笑,说肯定没有改,因为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什么都能改,就脾性改不了。卞得意听后也是一笑,说的确是那么个道理,那就没任何问题了,他很有自信把事情办妥。
卞得意的自信并不盲目,他通过以前的关系找到了钱程,说想购进一小批水泥,但目前货源比较紧张,问他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钱程玩买进卖出的把戏多着了,有时就是为了卖掉积压的货,却找个托虚空买货,然后再找个想捞便宜的人一放风,套人家一把,最后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把积压货给卖了,还高价。
基于此,钱程难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问卞得意买水泥干什么。卞得意呵呵一笑,说在阳光矿泉休闲会馆承包了个小项目,正在赶工期。钱程听后暗中打听,也亲自前往会馆核实。
事情是没错的,卞得意向邸章庆供应钢筋,有些零打碎敲的活儿也包揽过来干干,工地上大小也有块场子。
钱程摸清了情况满心欢喜,平日里他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巧活,联系买卖双方,明着好处和暗中回扣都得,很逍遥自在。
卞得意说了,事成之后以实际情况给报酬,其实也就是办事速度,少则八千多则一万。钱程一想挺合算,卞得意要的那批水泥总价也不过就二三十万,能给万儿八千的连洽费并不算低,而且从水泥经销商那里也还能落个小几千。无非就是打几个电话,跑两趟腿,一万多块钱就到手了,是很划算的事。
钱程当即乐得直颠,就这么一颠,想事就不周全了,也不打听打听建材市场行情,到底水泥是不是真的货源供应紧张,反正就那么嘴一张把事情给揽了下来。
事情揽下来办起来显然不复杂,办起来很顺溜。不出两天,钱程就把事给结了。卞得意很痛快,给了他一万块钱,还说有空再请吃饭。
说有空请客吃饭,卞得意是把事情留个伏笔,转过头去便问王三奎何时开始真正的行动。
王三奎把情况向潘宝山进行了汇报,说一切就绪。
潘宝山立马决定事不迟疑,让他立刻和李大炮、鱿鱼联系,看用什么法子最好,一定要拿住钱程的关节要害。
这事从潘宝山开始开口的那一天,鱿鱼就想妥了,只等着动手。王三奎找到他一说,迅即就开始了行动。他让王三奎告诉卞得意,吃饭的时候把钱程灌点酒,然后到一家叫“乐不思蜀”的夜总会去唱唱跳跳玩一玩。
这方面的安排卞得意最拿手,他在生意圈人里头是出了名的好那一口。钱程对此也了解,所以也丝毫没有怀疑其中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这样,钱程和卞得意连同另外几个所谓的朋友,胡吃海喝一通,然后来到了“乐不思蜀”夜总会,每人点了个小姐陪唱陪跳,玩得很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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