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狗咬狗
阿谣自然的避开小羊的目光,转眼看向别处,他最好把这事好好解释清楚,不然自己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小羊感觉到阿谣的情绪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归咎于自己离家太久,让她担心受怕,所以才会对自己有几分娇嗔。
审判席上的另一位审判员——余甘子,按动了手中的扩音器,对着台下的众人,接着问道:“请问陈寻新先生,小羊所表述一切你是否认同?有没有其他见解?”
“报告,没有。”陈寻新爽快的出人意料。
原本以为这将是一场口水战,没想到他这人高傲到连反驳都不愿意反驳。
想想也是,他这样的人,怎么能用市井小民的眼光看待他呢?
“好的,谢谢配合,请坐。”余甘子的眼睛里透着一抹冷冽,仿佛冰雪覆盖着的江面,其中是双手无法触及的遥远。
“请问易昌昔先生,在原告代表的指控中,你曾涉及多起绑架案,并与源景研究所维持着长期且稳定的合作关系,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余甘子的目光像一把利刃,让人心生敬畏。
“我没什么说的,人都是我绑的,尸体都是我丢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没什么意见,你们随便。”易昌昔的胡子要比之前小羊见到时凌乱许多,他的肩膀耷拉,身体瘫坐在椅子上,似乎对这场审判不抱有任何期待,他不屑一顾的扫了在座诸位一眼,依旧垂下头去。
“请你端正心态,相信审判庭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即便结果非你所愿,也请你尊重本次审判。”余甘子强调着审判秩序。
只是这些话对一个前途已经明了的人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反正结果就那样呗,大不了重新走一遍父亲和哥哥走过的路,还能坏到哪里去?
“好,还是谢谢你的配合。”余甘子按照应有的话术回复他。
“请问宛宝山先生,对于贩卖黑车,主动、被动参加拐卖人口,泯灭证据,知情不报,对此,你有什么说的吗?”余甘子看了看自己手里物证调查科搜来的文件资料,自己对起来。
“我没有,我就是买卖二手车,易老二常来买车是老顾客,别的我也不清楚,你说的什么其他的我不知道,事情都是他做的,我一直很守法的。”宛宝山赶快为自己开脱起来。
口水战虽迟但到!
“你曾借行情不好赚钱不够多之原由,主动参与绑架妇女,在非法牟取他人财务后对其再次进行转卖,而你的下一任买家就是易昌昔,我方持有易昌昔审判前口供,与易昌昔提供的行车记录仪视频及录音,请问你还有什么反驳的吗?”余甘子示意冯四杰将监控与录音全部公开。
冯四杰立刻照做,别看这余甘子年纪轻轻的,在政府内部那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自身能力之强悍使她有足够的底气不必阿谀奉承,不必看谁的脸色给谁面子。在审判这一块没人敢公然和她作对,大家心里敬她,畏她。
视频一经公开,宛宝山的后背渐觉发凉,恐惧蔓延至全身,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起来,心底陡然生出的恐慌感令他全身发冷,连手指都像冰块一般,毫无温度。
实在没想到易昌昔竟然会对自己防备这么一手,他事事小心,反过头来却算计了自己。
“这事我不清楚,平日里什么事都是我妹妹在和易昌昔交易,真的冤枉,我一直都遵守西园市场的市场交易规定,至于什么拐卖……我听都没听过,我们政府营造这么好的社会氛围,谁能想到这年头还有人绑架啊~都是我妹妹借着我的由头在和易昌昔做交易,我真的一点不知情啊审判员,您一定要给我做主还我清白啊~”宛宝山说到兴头上扑通一声朝着余甘子的方向跪了下去,连连叩了几个响头,演的声泪俱下真情实感,不知内情的人或许真的会同情这位老人。
“宛宝山你这个老登,你鼻子下一张嘴,张开全是蜈蚣腿,上有天道,下有公道,你在这跟我玩无间道呢?事都让你干了,钱都让你花了,认罪你让我往前窜了?一个爹一个妈,咱俩脑袋插土里,你看爹妈认不认你。”宛宝林的血脉在这一刻彻底被唤醒,‘啪’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火‘腾’地一下上升到天灵盖。
“请注意审判秩序。”余甘子等到宛宝林骂完才出口制止,因为文明问题他们审判员即使面对无赖之人也不能失去审判员的风度和威严,可是总会有人看不下去出言相助。
心里会暗暗叫好,可面上必须出言阻止。
“请问易昌昔先生,你认同宛宝山说的这些吗?与你保持长期非法交易的人是宛宝林吗?”余甘子转问易昌昔。
“最开始的交易是宛宝山找上我的,平时车辆问题都是他亲手处理,只有最近,大概几个月,每次去都见不到宛宝山,由宛宝林出面,他们兄妹二人和我一直有生意往来,所以换了人我也没多想。他们偶尔也会帮我找些货……人,再由我负责转卖,要说清白,他俩可都谈不上清白。”易昌昔还记着宛宝山兄妹出卖自己的事,此仇不报非君子,何况自己还不是君子。
反正都要一起进大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人多才热闹。
没添油加醋已经是他心怀宽广,他们该好好谢谢他。
“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都是主动参与所有违法犯罪活动?”余甘子追问道。
“是。”易昌昔的脸上挂起一副阴险的笑。
“不是不是,审判员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我真的冤枉啊,我这么大岁数了,本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怎么可能会做违法的事呢?政府每个月的福利待遇都足够我生活,我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想法的,都是他们串通好要搞我,你信我你信我啊。”宛宝山就那样跪趴在地上,他的泪水如决堤一般大颗大颗往出涌,仿佛此生从未哭的这般凄惨过,像是在祈求在座的审判员可以给他多一点怜悯。
易昌昔不屑一顾的冷笑着,这人真有意思,别人在这里哭是悔过自己的错给别人带来了伤害,而他纯纯是猫哭耗子,他的行为除了能引起在做诸位的鄙夷,还能带来什么呢?
一把岁数,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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