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瓜
长安是陈国国都,这些夫人们都是人精,柳家虽然没有强大的背景,但沈氏出身世家大族,柳大人又身居吏部郎中这样重要的职位。
是以,沈氏在夫人圈中,比较受欢迎,大家也都知道只有三小姐才是她的女儿,另两个不过是前头两位夫人留下的,因此摸着三小姐的夫人最多。
柳云裳本能的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娇羞状。
柳云裳随着夫人们来到后院,后院有个宽大的马场,陈朝无论男女都喜欢一种叫蹴鞠的运动,现下,马场上已有两队在PK。
当然也有不爱蹴鞠的,比如柳云芝,她期期艾艾的对沈氏说:“母亲,我可以去打垂丸吗?”
沈氏点头同意,她一溜烟就跑了,平日里和她要好的伙伴也跟着跑了,于是场上基本就剩下些夫人和少数的小姐。
柳云裳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的坐着,有些夫人打趣道:“柳二小姐,这般清丽美人,陪着我们这些老太太,有何趣?不如去和小姐妹玩耍。”
柳云裳自然是要离开的,但不是现在,她努力做出一副温柔恭顺的娴静模样,声音软软的说:“父亲和母亲常常教导,女儿家要知书达理,我还是陪着姐姐和母亲吧。”
柳云媚听这话眼皮一跳,柳云裳的这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沈家一个旁支的夫人申氏看着柳云媚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眼睛一转,笑着对沈氏说:“柳夫人,您真是好福气,女儿一个赛一个的好,尤其是这大姑娘,真真是极好,不知可许人家。”
在场夫人们听的这话,场面有些冷,历来儿女亲事没有人拿在明面上说,人家是拒绝还是答应都不好,这申氏到底是小门户出来的,不讲规矩。
沈氏虽然想用婚事来拿捏柳云媚,但还瞧不上申氏这样的破落户。
当即就说:“我这大姑娘还未及笄,谈婚论嫁尚早。”
本来平常人听的这话也不会再追问了,但这申氏听不出沈氏的意思,继续追问:“我家哥哥有个儿子,素有神童称号,早早就中了秀才,未来可是有大好前途,如今正是婚配的年纪,我瞧着与你家大姑娘甚是相配。”
柳云媚双手抓紧了手帕,很想上前理论两句,却听见耳边响起软糯的声音。
【早早中了秀才,如今20好几还是个秀才,一事无成,整日里留恋青楼楚馆,也好意思与我大姐姐相配,真真是不要脸。】
柳云裳规规矩矩的坐着,但心里却在吐槽,她也是长见识了,有人竟然把一个待业的好色青年说成有大好前途的人。
柳云裳低着头,和系统聊着八卦,她不知道在场众人几乎都听见她的吐槽。
其他夫人听见她的心声,纷纷四处张望,相互确认,都听见了,但不知是谁在说话。
唯独申氏没有听见,她还是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的侄儿:“我那侄儿,长相英武,从小就被看相的说有做宰相的命,你家大姑娘虽说是嫡女,但母亲早亡,配我家侄儿勉强可以。”
沈氏有些生气,周围的夫人们有的在看戏,有的也瞧不上申氏,刘夫人是主人家,不好让宴会气氛变僵。
于是说:“沈夫人,你家侄儿20大几,人家柳大姑娘才16不到,如何相配,快别说了,惹人笑话。”
申氏仍旧不甘心,她从小们小户嫁入沈家,又攀上沈家嫡系,为丈夫谋差事,自认为不比这些贵女夫人差,他们有什么好高高在上的。
于是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说:“年岁大些,有什么要紧,在屋子里放些人就是了。”
这话一出,就有些讨厌了。
柳云裳看看申氏,又看看柳云媚,心里冷笑【还没有娶妻子,就公然说要纳小,怪不得只是个秀才,这么多年,没有在书本上耕耘,倒是在女人身上耕耘不少。】
沈氏回头看着柳云裳,这声音和她太像了,她明明没有说话,怎么回事。
刘夫人也听见这话了,但她到处看,也没有看见说话的人,不过这话倒是说出了她的心声。
正当大家都在疑惑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
【申氏的侄儿不是个好的,她本人的经历,更经不起深扒,她本是个小门小户的嫡女,妄图嫁入高门,整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巴结上了沈志峰,两人一见如故,再见倾心。】
【为了成功嫁入沈家,她找到个偏方,可以让自己变得水嫩紧致,勾的沈志峰日日流连忘返,本来沈志峰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是个高门庶女。】
【但他已然被申氏勾的魂都不见了,怎么会瞧的上那些板板正正的高门女。】
【两人终究是成了,可惜,申氏见识有限,以为沈志峰是皇后的弟弟,谁知竟是个水货。】
【嫁给沈志峰这个六品小官,别提多憋屈了。】
柳云裳一本正经的吃瓜,就见众人脸色变了变,左右看看,柳云裳也没有在意,换了个更加端庄的姿势,低着头继续扒申氏的过往。
【申氏可不仅仅在婚前厉害,为了上位,她可是靠着秘方攀上了沈家嫡出的儿子,皇后的亲弟弟。啧啧啧,那一手优秀的“功夫”,也是让那沈晓欲仙欲死。所以,她的丈夫才能跟着沈晓混,她也才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名门聚会。】
【这沈晓有个怪癖,喜欢将这些个事情画下来,独自欣赏。这些香艳的画册,可都藏在两人偷情的宅子里,沈晓每次还要先欣赏一番,才做“正事”】
柳云裳扒到这里,忍不住啧啧啧几声,小脸蛋红扑扑的,偷偷抬眼,看见众人的脸色奇奇怪怪的,看着申氏的眼神都有些不正常。
申氏没有听见柳云裳的心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大家的眼神看的她发毛。
感觉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唯独她不知道。于是她再次开口说:“柳夫人,算起来,我们也算是姑嫂,这门亲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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