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出海
董昭打赢了，船终于是到手了……
董昭坐在沙滩之上，看着黎辉那狼狈的样子，问道：“黎兄，你武功不差，怎么会落在南海派手中？”
黎辉晃了晃脑袋：“我来到泉州后，打听你们的下落，有人就让我跟他走，然后把我带到一个巷子里，用迷烟把我熏了，然后一群女人上来就将我擒住了……”
“迷烟？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我鼻子闻不到味……”
董昭吃惊：“啊？你怎么跟郭大侠一样啊？”
黎辉低头：“自从练了右道之后，就这样了……”
董昭低头，想来这就是右道的代价，他转移话题问道：“异姐呢？”
“她还在浦园村呢……”
“你可真是心大！”
黎辉低头无语，他也没走过多久的江湖，江湖的险恶他还真是没怎么遇到过……
董昭起身，咳嗽了几声，文柔那一掌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他也不好受……眼下，两个男人都有伤，一切只有靠伊宁了。
伊宁将文柔穴道点了，绑的死死的跟个粽子一样，丢在一边。一群南海派的女人敢怒不敢言，围着他们三人，也不离去。
“师姐，接下来怎么办？”董昭发问道。
“准备出海……的东西。”伊宁神色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海上之事。
“还有呢？那我们的马怎么办？难道也要带过去？”董昭提出了这个问题来。
伊宁沉默了，马确实是个麻烦，带肯定是不能带的，可留在这里让谁照看呢？
“还有水手啊，船夫，这些人总要找吧？我们又不会开船掌舵！”董昭再次提了出来。
“哈哈哈哈……”文柔笑了起来，“你们抢了船又如何？你们还不是干瞪眼！董昭，要不是我大意了，你根本就赢不了我……”
“给老子闭嘴，你这老娘们！”董昭抓起一把沙子，朝文柔一扔，也不知是不是扔到了文柔正张开的嘴里，文柔连连摇头，“呸呸呸”个不停。
素婧眼见文柔受此委屈，上前道：“人我们帮你们找，你们放了我师傅！”
“放？她现在是我们的保命符！”董昭喝道。
“董昭！你们欺人太甚！我们南海派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号称英雄，却如此下作，绑架我师傅！”
“你们先绑的我黎兄，你们还有理了？”
“你……”
“说话客气点，不然我把这老娘们再打一顿！”
“董昭你……”文柔还要开口，董昭又抓起一把沙子，她连忙转过头悻悻闭了嘴……
港口边的沙滩上，一群蓝衣服的女人围着董昭几个，谈也谈不拢，走也走不开，形势很快就僵住了。与此同时，很多泉州的本地百姓，渔民，船夫，都好奇围了过来。
“都说了给你找船夫水手，这也不行吗？你还要怎样？”素婧都快哭了。
“我不相信你们找的人！万一你们暗中让人在船上干坏事怎么办？”
“船给你，放了我师傅，那你自己去找行了吧？”
“我跟黎兄都受了伤，需要调息，我师姐要守着船！至于你师傅，我可不敢放！”
“董昭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想怎样？”
“你才是王八蛋，你全家都是王八蛋！”
“你……”素婧都快哭了。
一直在思考中的伊宁忽然抬头：“去船上……看看。”
“好。”
伊宁一把提起绑成粽子的文柔就朝大海船上走，黎辉跟董昭牵着马默默跟上，三人顺着船梯上船之后，将船上的女弟子都赶了下去。
南海派的女弟子们在船边站成一排，死死盯着这三个人，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了！
“看什么看，我有家室的，我家娘子比你们加起来都漂亮的多，你们别想了！”董昭对着下边那一片蓝色的女弟子骂了一句。
“呸！”
“不要脸！”
“谁看上你了！”
“董昭你个王八蛋！”
清脆的骂声响成一片，而董昭只是抱着膀子笑，黎辉一脸莫名其妙。
“董昭，你不会连这些南海派的也想收了吧？”黎辉问了一句。
董昭看向了黎辉：“嘁，我才看不上这帮老娘们呢，黎兄你要喜欢你去挑几个吗。”
黎辉一脸正气：“我有异妹就够了，我可不是你这花心萝卜！”
“我也不是花心萝卜……”
“你还不是？你都多少个了？而且个个都那么漂亮，还都住你家去了！”黎辉有些激动道。
“我说，是她们找上我的，你信吗？”
“不信！”
董昭摇头，转头看向了伊宁：“师姐，你帮我作证啊，月溪她们真不是我拐骗来的对不对？”
伊宁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嘴角稍稍一扬：“不对。”
黎辉当即指着董昭：“你看你看，连你师姐都不相信你！”
“我……”董昭急的直挠头，关键时候师姐怎么能拆他台呢？
“你们快把我放了！否则我掌门师姐不会放过你们的！”文柔骂道。
董昭走上前，蹲下来，看着被扔在船板上的这个肉粽子，学着她的语气跟音调，做出女人音：“你们快把我放了，否则我掌门师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文柔气的胸膛一鼓一鼓，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噗嗤……”伊宁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她没想到董昭居然还有这本事。
黎辉一脸懵：“完了完了，董昭居然连这个老女人都看上了……”
董昭慢悠悠走到船侧，看向了下边的一群女弟子，那群莺莺燕燕还在骂呢，像极了一群开会的麻雀，叽叽喳喳。董昭微微一笑，忽然那群女弟子纷纷甩手，无数螺壳石子朝董昭劈面砸来，董昭连忙一低头，躲在船栏之下。可旁边的黎辉运气太差，被一个大海螺一下砸中脑门，头上当场起了个包。
黎辉摸着额头上的包，脸色有些不好看，对着下边那群女人骂道：“你们打我干什么？”
“董昭该打，你也该打！”黎辉收获了一片骂声。
董昭一把拎起文柔，将她顶到船栏上，对下边的南海派女弟子喊道：“你们再扔，我就拿她当挡箭牌！”
“董昭你混蛋！”
“董昭你卑鄙！”
“董昭你无耻！”
“董昭你下贱！”
“吵什么吵？烦死了！你们这群女人就不能消停点吗？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董昭很烦，这群南海派的女人真讨厌！
“关你屁事！”
“要你管！”
“你去死！”
“我干你爹！”
董昭心情很不好，跟女人吵架吵赢了也不痛快，吵输了更不痛快，更何况是这么多的女人……
无奈，董昭转头：“师姐……怎么办啊？”
伊宁没有回答，而是忽然脚跺了一下，随着她一跺，那大船居然开始摇晃起来，而后伊宁再猛跺一脚！
“哗啦！”
船一阵摇晃，靠岸的那一侧船舷忽然一沉，溅起一大片海水，海水如一道巨大的帘幕，劈头盖脸就浇向了那些蓝衣服的女弟子！
“啊……”
“快躲啊……”
“我的衣服……”
“我刚画的妆啊……”
海水一泼之下，这群女弟子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一阵阵尖叫声起，惊慌失措，狼狈不堪。
“哈哈哈哈……”董昭大笑不止，还是师姐厉害啊！终于让这群莺燕吃到了苦头。
董昭打量着那些狼狈捂着衣服，理着湿漉漉头发的女弟子，眉飞色舞：“这个长得好，那个腰细，那个臀翘，哟，那个好白啊……”
“董昭你不要脸！”
“挖了你眼睛！”
“别看啊！”
这个季节南边还是穿着单薄的衣裳，衣裳一湿，她们根本就不敢见人了。南海派的女弟子们很多开始往港口里边跑，路上的渔夫百姓看着这些身段婀娜的女人更是口水直流……
素婧一手抹着脸上的海水，一手捂着胸前，指着董昭：“你们，给我等着！”
她留下几个衣服没打湿的弟子看着这船后，也转身跑了……
“呼……”董昭松了口气，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董昭你——”文柔准备破口大骂。
“梆！”
一记掌刀砸在了文柔后脑，她双眼一翻白，倒在了船板上。
董昭放下手，叹了口气：“聒噪……”
他直接躺在了宽阔的船板上，不想动了，黎辉也躺了下来，还是躺着舒服……而伊宁则立在船头，望着海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南海派的女弟子们换好衣服又跑过来了，这次就老实多了，只敢在远处指指点点，不敢走到船边了。
董昭醒了过来，他坐起来，看着仍然看着远方的伊宁：“师姐，怎么办啊？就这么干待在船上也不是个事啊！”
伊宁闻言转过头：“是啊……”
“师姐你会开船吗？”
伊宁摇了摇头。
黎辉一下坐起：“我想起来了，我们浦园村的很多人以前都是漳州海边的渔民，据说有很多人当初因为倭寇作乱才躲到九龙江畔的，村民们应该有人会开船掌舵。”
“嗯？”伊宁转过头来，难得黎辉居然想出了点子。
“那好，黎兄你回去一趟吧，看看浦园村的大家能不能帮忙。”董昭说道。
“好！可是我的马跟大剑都被南海派的收走了。”
董昭闻言，一把将还在睡觉的文柔拎起，提到船栏处，这让文柔惊慌不已，双脚乱踢，可董昭哪里管文柔舒不舒服，他一手提着文柔，张口对着下边的女弟子喊道：“你们这帮娘们，把我黎兄的马跟兵器拿来！另外，给我送些饭食跟马草来！”
“董昭你不要得寸进尺！”
“董昭你想做什么？”
“董昭你个王八蛋！”
不出意外，下边那群莺莺燕燕，又是骂声一片。
董昭生气了，一把拔下自己的靴子，往文柔鼻子上一凑：“你们不照做的话，我让这老娘们尝尝什么叫非人的折磨！”
“唔……呕……”文柔闻到靴子里的臭味，当场脸色一扭曲，双眼一翻白，直接就吐了出来。
“师傅！”
“师叔！”
“不要！”
素婧大喊道：“董昭你住手，我们照做就是了！”
董昭这才将靴子放下，冷冷一笑，黎辉惊呆了，董昭你这么会玩的吗？
董昭朝黎辉笑了笑：“几天不洗脚，谁的鞋不臭啊，不信你闻闻你自己的。”
“滚！”黎辉笑骂了出来。
很快，黎辉的大剑跟马都被送了过来。南海派的女弟子办事效率还是很不错的。
董昭对着黎辉一拱手：“黎兄，那就麻烦你了！”
黎辉点头：“交给我了。”
黎辉很快下船骑马离去，这时董昭又拿起他的靴子：“你们谁敢对我黎兄出手，你们不妨试试看！”
文柔咬牙切齿：“董昭，你这小王八蛋……”
“唔……呕……”
文柔无力的瘫倒了下去……
南海派送来了饭食跟马草，董昭伊宁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吃完饭，喂完马，两人靠在船栏上休息。
董昭看着伊宁的侧脸：“师姐，不要担心，有我陪着你。”
伊宁转头，目光中带着迷茫，要是说这话的是她峰哥就好了，可惜啊，说这话的是董昭……
文柔缩在一角，她已经不敢说话了，夜幕降临的时候，伊宁又点了一遍她的穴道，她只能默默忍受着……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八月三十日到来了。
浦园村外，九龙江边，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正跟秦异说着话。
“卑职见过司正大人！”村姑低头拱手，恭敬至极。
“东华会作乱之后，南海派的动静是不是也不小？”秦异负手问道。
“是！天下大乱，南海派也派出大量人手，吞并岭南跟闽南一带的小门小派，甚至当地的一些土豪都没逃过她们的毒手。如今的南海派已是庞然大物……”
秦异脸色有些凝重：“此处去往杭州，要多久？”
村姑道：“走海路，也要数日。”
“知道了。”秦异淡淡说了一句。
然而那个村姑却并未走开，脸色有些踌躇，似乎还想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秦异看出了她的异样。
“司正大人，卑职打入南海派已经四年了，请问卑职何时能调回春纺司？或者，卑职何时能重获自由？”村姑将自己的诉求一股脑说了出来。
她是朝廷外庭打入南海派的细作，好不容易见到上司，终于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小菊，这些年辛苦你了……”秦异说完这句话已经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说了，无他，她也想离开外庭……
“异姐……我受不了了！求你了！”
被叫做小菊的村姑直接跪了下来，泣不成声道：“南海派，这帮女人简直不是人……你知道吗，她们，她们居然喜欢女人！”
秦异被这句话惊的转过头，双眼圆睁：“你说什么？”
小菊边哭边擦眼泪：“这帮女人居然苟合……还拉我进去，她们扒我衣服，给我……”
秦异震惊不已，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没想到自己的下属打入南海派居然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
小菊哭了很久，秦异思索了良久后，终是心一软：“你自武夷山往北出去吧，到江右饶州府饶丰县南岩镇外清水村，找一个叫白梨的女人，她也曾是我们春纺司的人，我让她安置好你。”
“曾是？”小菊对这两个字有些疑问。
“对，如今不是了，她如今是董昭的妻子，跟外庭已经脱离了。我写封信，你把这封信交给白梨，她会收留你的。”秦异没其他好办法，只能想起白梨这个好姐妹了。
“多谢异姐！多谢异姐！”小菊磕头不止。
秦异扶起她，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叹了口气，说道：“我到时候跟朝廷说，就说你被南海派的识破，被杀了，以后你也不要叫小菊了，改名吧。”
“请异姐赐名。”
秦异望着这九龙江清澈的江水，说道：“你本姓颜，就叫颜清吧，以后清清白白做人，在南岩找个好人嫁了，过你的后半生吧。”
“颜清……真好听，多谢异姐，异姐的大恩颜清以后必报！”
两人正谈的时候，远处马蹄声传来，秦异转头一看，看见了黎辉，登时双眼大睁，他怎么回来了？
颜清正想回避时，秦异一把拉住她：“没事的，自己人。”
黎辉冲到秦异面前，翻身下马，急匆匆道：“异妹，我又回来了。”
秦异问道：“出什么事了？他们两个呢？”
黎辉挠着头，将泉州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将秦异跟颜清两人惊呆了。
“所以你回来，是想找浦园村的村民当船夫水手的？”秦异问道。
“是啊。”老实的黎辉说道。
“那就去吧。”秦异看着还有些犹豫的黎辉。
黎辉想了想道：“可是，我们上了船，马怎么办呢？我们的马以后还要用的啊！再说，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
秦异转头看向了颜清，颜清说道：“都是小事，你回泉州后，去泉州城外绿水庄找一个叫胡秋的人，那个人是我们的人，伊女侠他们的马放在绿水庄就可以了，至于出海的粮食，油茶，清水，水果之类的东西，都可以让他准备。”
“太好了，谢谢妹子，对了，妹子，你是谁啊？”黎辉看向了颜清。
“我是异姐的属下，春纺司的人！我叫颜清！”
“多谢你，颜清，你真是个好人，对了，你千万要小心那个董昭，他可是个花心萝卜！”黎辉好心提醒道。
颜清疑惑的看了秦异一眼：“异姐，你刚刚不是说让我去白梨家吗？白梨是董昭的妻子，白梨家不就是董昭家吗？”
秦异嗔怒的骂了一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董昭好着呢，白梨如今过得也是神仙日子！”
“哦……”
“行了，快去忙吧，那两个人还在船上等着呢！”秦异催促道。
三个人很快就忙碌了起来。
从八月三十日一直忙到了九月初二，九月初二下午，黎辉秦异终是带着三十多号开过船的村民抵达了泉州港口。
招揽这些村民并未花费很多功夫，村民们日子过得并不好，而黎辉对于出海的人也给出了高价，这让浦园村的村民争相报名，出乎了黎辉的意料。
这儿的百姓对于大海有很深的感情，没几个不愿意出海的，他们都有一身海上讨活的本领。对于他们来讲，反正就是冒险而已，去哪都差不多。而且黎辉很舍的给钱，一人五十两，就算是他们辛苦一辈子，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
黎辉秦异好不容易准备完了一切之后，到了泉州港口，港口那边依然还是老样子，三人在船上，一帮蓝衣女子在下边。
“董昭，伊宁，我来了！”黎辉大喊道。
双目无光的董昭听见了黎辉的声音，当即转过头来：“你怎么才来啊？”
黎辉笑了笑：“我把出海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海了！”
“真的吗？”伊宁问道。
黎辉点点头，带着浦园村的一帮人鱼贯上船，一一介绍，哪个是掌舵的，那个是拉帆的，哪个水性好，哪个会抓鱼，甚至哪个知道航线都说了出来，说的董昭一愣一愣的。
董昭不由看向了黎辉，他头一歪，这个黎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干了？
随后，一批批的粮食，茶油，清水，水果都被村民们搬进了船舱，物资丰富至极，几乎将整艘船的船舱都塞满了！伊宁也呆住了，这个黎辉居然都准备好了吗？
直到看见秦异上船，两人才明白，原来是这个贤内助帮的忙。
一切自然是秦异的功劳。
秦异上了船，冲伊宁董昭笑了笑：“你们的马给我吧，马会放在泉州城外的绿水庄里，你们回来之后去那取就好了。”
伊宁点点头：“好。”
秦异眼光扫过三人，随后将眼光停留在了黎辉脸上：“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娶我！”
“好！”黎辉郑重点头。
秦异带着三人的马下了船去了，在南海派一帮女人的目光中，直接离开了。
村民们在船上四处查看着，一个个兴奋不已，能跟着这么大的船出海，想想都激动，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个村民掌着船舵，待一切就绪，大喊道：“起锚，扬帆！”
可是南海派的不干了，你们这几个混蛋，不仅吞了五千两银子，还打伤了文柔，最后还把船抢走了，这如何能忍？
那个素婧连忙喊道：“董昭，我师傅还在船上呢？你们难道要把她也带去吗？”
董昭转过头：“我怕你们耍阴招，还是带着好，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
素婧大怒，指着董昭：“姓董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等我家掌门过来，要你好看！”
董昭一把拎起文柔，说道：“开玩笑的，给你！”说罢他急速把文柔的嘴一掰开，塞进去一粒什么东西之后，将文柔扔给了南海派的女人们。
素婧带着人慌忙接住被抛下的文柔，对董昭厉声道：“姓董的，你喂我师傅吃了什么？”
董昭笑笑：“一种慢药，解药在我身上，若是三月之内得不到解药，她就会毒发身亡，解药在我身上！”
“你！”素婧咬着牙，去把文柔的脉搏。
董昭哈哈一笑：“别费劲了，把脉是把不出来的，你就祈祷我们能顺顺利利回来吧！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哦？”
“董昭，你个狗…………”素婧破口大骂，一众女弟子也破口大骂不止。
“对了，给我们牵马的那个姐姐，可是朝廷的人，朝廷大军很快就要南下了，你们最好也别对她动心思，否则，你们一定死的很惨！”董昭继续道。
素婧已经咬牙切齿，牙都磨的噌噌响……
真是小看了这个董昭了，真是卑鄙下流无耻！
“开船！”
董昭手一挥，大海船风帆鼓起，随后船舱之下，踏桨声不断，帆船很快启动，缓缓驶出港湾，往蔚蓝的大海而去！
海风依旧咸湿，海水依然蔚蓝，董昭回头望着在岸上气的跳脚的那群女弟子，却笑不出来，无他，自己这边做的确实有些过了……但是没办法，为了师姐，他一定会这么做！
他走到船舵边上，看着掌舵的那个中年人，这个人是浦园村的人，约莫五十上下，一脸沧桑，那日鞭打九龙帮帮主的正是他。
“大叔，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董昭问道。
“去天尽岛啊……”中年人朝他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你不怕吗？”董昭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去过。”
董昭一惊：“你去过？”
“对啊，年轻的时候吧，那时候二十多岁，去过一回，俺的兄长那时候就死在了天尽岛，他的尸骨我都没收回来……”中年人说着一脸伤感。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呢？”董昭好奇问道。
“是跳跳啊，跳跳带着我找到了南洋的商船，然后我就回来了。”中年人说起跳跳，笑了笑。
“跳跳是什么？”
“跳跳是一条很大的鱼，浑身不是黑色就是白色，眼睛下边一块白皮最是明显，叫起来像小孩，我都有些想它了……”
“不是黑色就是白色？”董昭一想，这不是跟毛毛一样吗？
他也好奇了起来，这次出海，会不会遇到跳跳呢？他看向了伊宁，伊宁抱着剑，立在船头，始终望着东南方，不但身子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没动过……
董昭望着伊宁，不由叹了口气，希望这次师姐能找到郭大侠吧……
借着九月的北风，海船一路向东南而去，很快，海岸线已经看不见了，他们正式入到了茫茫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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