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在扎什伦布寺压马路

此时的萌桦，刚从扎什伦布寺回来，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想独自去寺庙里走走，说是来到西藏不去寺庙总感觉少了些灵魂。去寺庙上香是给灵魂来点零食。让它别那么无聊。

  有这样想法的人，估计也只有萌桦才能想得出来，她有时候想到的事情和说出来的话，感觉像是在跟另外一个星球上的自己在沟通。甚至每当她踏入寺庙的时候，顿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地，总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檀香味。而这些在历史悠久得寺庙里是很常见的气味儿。因为除了，日常的香火气息，这些历经岁月的檀香，只有真正修行的人，才会在平凡的岁月里，多了一些大自然的气息。

  也许寺庙里的喇嘛手上的佛珠也许是胸前长得特别像人眼睛的天珠。亦或者是南红、玛瑙、松青石等等。这些来自大自然的石头，在西藏这个地方都多了一份灵气，被弄成各种形状的装饰品很和谐的在珠串上出现。据说他们能给佩戴的人的气场带来能量的变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萌桦对这些东西甚是感兴趣，也可是它们独特的自然装饰，通过颜色搭配，跟服装巧妙地结合，也是一种时尚元素的出现。

  所以，每次过来西藏，除了吃喝玩乐、拍视频和照片之外，萌桦都会细心的去挑选几样这样的饰品带回去。不一定是在寺庙旁边的景区，可能专门的古玩城更合适一些。

  而这方面贡嘎是擅长的，也有特别的渠道得到一些稀有的东西，往往这些在市面上是不多见的，这时候，萌桦会特别稀罕这些东西，即便是贵一些，为了时尚为了爱好，萌桦也会放血一回。这一次也不例外。

  从贡嘎提供的资源地方，萌桦买了一串5眼天珠，这次这个品种颜色偏蓝绿色，比较不常见。特意找寺庙的师父开了光，说是能给自己带来桃花运和能量。

  佩戴这一串天珠在胸前冰冰凉，感觉像一个小精灵在胸前。刚戴上那一刻，萌桦时不时的隔着衣服用手去抚摸它。就觉得是一种心理安慰。

  这一天，萌桦显得比较安静。回到住的酒店，就一直在房间整理视频和照片，还有要给粉丝们邮寄的明信片。

  每一张要发出的明信片，萌桦都会用藏青色钢笔写一些能量祝福语，看得出来是用心准备的。每一种照片基本上是萌桦自己在旅途路上所见所闻拍摄的认为最好的照片，她把它们都做成明信片，这样比在礼品店买到批量生产的要来的更真诚和真实一些。

  等所有的明信片都准备完成之后，通常萌桦以往的习惯都会在背后盖一个自己专用的章，颜色是那种鲜亮的橙色。跟邮局寄出的深蓝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远远的望去有两个圆圆的小可爱在每一张明信片上。显得那么幼稚又那么有纪念意义。

  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之后，外边加一个信封。这是在没有电话网络不通畅的以前，人与人之间最常用到的方式。虽然有些古老，但未必不会不带来惊喜。

  这些细碎的工作都整理完成，萌桦慵懒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已经是夜晚11点多了

  下午的时候贡嘎给萌桦来过消息，要是这些天来西藏玩的太累了，可以多休息一下，不要将时间那么赶。来到西藏这里能慢下来就慢下来，在这里的人们都是慢节奏的生活。虽然过惯了快节奏的生活，但是有时候慢下来，在你慵懒和休息的时光里，一切你以为或者很在在意的人和事在这些瞬间都会清晰明了。慢下来生活，也有利于清理放空自己的大脑和内心。

  此时，坐在电脑前发呆的萌桦，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对自己重新的认识。确实，以往工作生活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这里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让你不快乐的人和事情在这里慢慢的得到理解和包容。说不上来这里的空间会给人自然而然的过滤掉那些一直困扰你的事情，有时候是一个身边的人或者是一个已经逝去很久的对你很重要的亲人。每当想到这里，萌桦都会遗憾地深深的叹一口气。

  萌桦想明天给自己放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旅行假。关掉手机和电脑，世界安静了许多，静悄悄的夜晚，整个房间似乎只听得见自己有节奏的心跳声。

  盖上被子，瞬间进入梦乡。

  梦里，她又梦见和那个逝去的亲人见面了。是那么熟悉的面孔和声音。虽然这个人离开他们已经快10年了，但是和他一切的生活记忆，似乎都在昨天，重复的上映，而在梦里，这个人总会给她一些长辈上的关心和爱，让萌桦每一次做这样的梦都不愿意醒来。

  第二天也不知道太阳升起来多久了，醒来的萌桦，第一次坐起来，自己小声嘀咕着“爸，我想您了，是不是您也想我了”。

  “这个地方我来了又来，确实是想让自己放下一些，可每当梦见您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冰凉，就像珠穆朗玛峰只可远看，您成为我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道伤痕。”萌桦心里在嘀咕着。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想起来粉丝们要邮寄明信片，萌桦又像换了个人一样，快速的下床收拾自己。

  日喀则这个地方一天的光照时间特别长。从昨晚到今天，在萌桦的印象里似乎都是太阳，晚上七八点就像平原地方白天的下午三四点。

  昨天已经过去，今天照常太阳升起。

  萌桦带上准备好的明信片，穿上轻松的运动鞋出门而去。走出酒店，果然今天的阳光依旧明亮和灿烂。

  根据手机上导航的路线，萌桦来到一个热闹市区的邮局。这里的工作人员很细心的接待了她，看她要邮寄一大包明信片，没有显得不耐烦的给她准备手续。也许是这个时间点，来办理事情的人不多，总之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在等待办理业务。

  利用工作人员办理手续的时间，萌桦在柜台上看看邮票。说到邮票，也是萌桦从小一直坚持到现在的爱好。那些邮票上的各种风景和图案，曾经也是让萌桦如痴如醉的追寻。换到现在科技时代，似乎将这个最平凡的爱好有一点点的遗忘了，想到这里，萌桦又将自己喜欢的邮票，买了一些带上放在包里。

  似乎是邮寄完明信片心情好，萌桦给自己的微信圈更新了一条配图消息是“疯狂买邮票的一天，还是那么的喜欢”

  回去的路上，萌桦漫无目的在附近的街上逛着。这条路上跟大城市的马路没什么不一样，除了房子上有藏元素的图腾和颜色之外，那种热闹似乎是一样的。

  在路边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像这样的节奏，萌桦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而此刻她觉得很放松，抬头仰望天空，一片空阔的蓝，是那么的刺眼。鼻子里时不时的能闻到从街边店里飘出来的各种综合性的味道。

  可能是走久了，肚子有些在唱歌，萌桦才想起来，从出门到现在，只喝了一点手上的奶茶，还没有吃东西。

  不过这里当地吃的东西，有些让外地人不习惯，传统的藏面是很粗糙的，奶疙瘩是很原汁原味的腥臊，羊肉汤更是一股腥臊。最后选择去吃点牛羊肉的烧烤。这些食物经过高温烤制，撒上一些佐料，瞬间又变得很美味。

  吃了些烧烤，去了一个面包店里，买了些小点心，其中有一个彩虹慕斯，一层层的彩虹奶油颜色，吃在嘴里彩虹像绽放在心里。

  身边时不时的有当地的路人走过，都看他们手里拿着珠串，边走边诵经，这里的人诵经和信仰似乎是虔诚的人每时每刻必备的精神食粮。

  边吃慕斯边在马路上走，这样在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你的地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到不顾形象不顾吃相的在大马路上释放自己的天性和纯真。

  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马路转角的一个店里，有五颜六色的披肩，走进去仔细一看，用手抚摸，有些是手工织出来的，有些是机器批量生产的，手工的要独一无二的一些，每一件上面的图案都是与众不同，想到这里似乎给萌桦带来些设计上的灵感，在征得店里老板娘同意之后，她用手机拍了些手工制作得披肩图案、裹头用的帽子、小孩子的肩带、围裙、绣鞋、还有女士藏袍裙，很有个性，瞬间萌桦看中了一款藏裙曲巴，是那种天空蓝搭配一条纯白色的披肩，青春靓丽而又脱颖而出的服饰，不需要太多装饰，穿在身上，上身效果刚刚好。连店里的老板娘和别的顾客都投来欣赏的眼光和赞许。

  这套裙子真的很适合萌桦这样高挑的身高。简直就是行走的模特。

  店里的老板娘根据服饰给萌桦搭配一条大红色手工制作的腰带，很精致的藏式花纹元素。在萌桦看来是一种时尚。也是不可多得的一瞬间的灵感。

  穿上这一身服饰，带个牛仔帽，搭配一对精致的圆圈银耳环，那种东方野性的美在萌桦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仿佛是挣脱已久的精灵仙子来到了这块土地上。

  美丽而又温柔。

  从服装店里买的衣服，萌桦都喜欢直接穿在身上。她说“这一刻喜欢的东西，买下来就应该直接穿着，这一天都是好心情，简单而充实”所以，每次萌桦从服装店里出来，只要是买了的新衣服，她都会直接穿在身上，旧了的衣服如果还有使用价值会打包带走，如果没有用，便会直接装好，剪碎掉扔在热闹的大马路上垃圾桶里，这次也是一样的习惯。穿着新的藏式曲巴，行走在这里的大街上，与这里的一切都融合了。

  这一天，慵懒地走在这里的大街上，时不时的用相机记录街上有趣的事。说来也是有趣：很多人喜欢时不时的去旅行，其实都是从别人活腻了的地方换到另外一些人活腻的地方。你去看，刚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一切都那么新鲜，包括同楼层的邻居大妈、楼下门卫的保安、马路上的环卫阿姨都是新鲜的。就连这里的空气都觉得新鲜的。时间一长，发现新鲜地方的这一切都是和自己原来一直生活的地方没啥区别。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陌生地方带来人们短暂的新鲜感。

  生活如此，工作和感情在没有理性的情况下是不是也是如此？

  这是萌桦的疑问，也是寻找内心答案的时候。

  而每次来西藏这个地方总能悄悄地给她传递惊喜的答案。哪怕是这里的空气和这里的市井。

  是的，这个地方确实有一股力量与别的城市不同。可能是带给你内心的沉稳和宁静、也可能是虔诚的信仰和因果，也可能是自然的魔力蓝天白云日光充足。

  总之，来到这里的萌桦像是放飞了自己，让她从未有过的开心和放松。

  今天这一路走来，手上的相机都没有停过。时不时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萌桦是热爱生活的，记录这些一瞬间映入眼帘的东西，都是日后回到工作生活的地方用来制造惊喜的素材。所以弥足珍贵。

  不知道走了多久，此时的萌桦似乎有些乏了，也许是正午的太阳太烈了，晒久了有些脑阔痛，她便走到路边的林荫小道上，时不时的有小鸟和鸽子飞过，时不时的有从远处传来舞曲的声音，时不时的有行人路过。

  萌桦来到这个公园里，很是热闹。

  萌桦觉得很有趣，这样的热闹，比较接地气。你看：这个广场里有跳广场舞的，也有路过的游客、还有晒太阳的人；正当萌桦边走边入神的时候，路边传来一个声音说“姑娘，来了这里，给自己算一卦”

  “卜卦，我还从未给自己卜过”萌桦看着一个像似道士的老人家，胡子白的老长。眼神很清澈，像是一位慈祥老顽童。

  “哈哈哈，就当是娱乐，看你路过，感觉和你有缘，你要感兴趣可以一问”

  “也是，那你给我看看”

  那人问了萌桦出生年龄和生辰。嘴里不知道念叨了几句啥

  萌桦没看懂

  倒是卜卦的人说“最近的桃花里有三人之缠绕，都是和你前世有过深深缘分的人，就在你身边，怎么选择你已经有答案了，给你一个小锦囊，但是现在不能打开，里边有我给你写的一句话，等你有一天选择好了，带着他来一次西藏，你们一起打开才知晓答案”

  “萌桦刚想给他转钱，卜卦的人说，你我是有缘，我顺便做的事，你昨天已经给过了。”说完，那个卜卦的人收拾东西就走了。

  萌桦望着道士消失在人群里，感觉自己像短暂的做了一个梦，似乎像遇见了久未见面的故人，带着一点点的疑问，萌桦把那个锦囊放在包里，只是笑了笑。

  转身，仰望天空，这一刻觉得云彩和太阳都是那么的和谐，便用相机拍下这里的云。

  从公园里走出来，沿着这条马路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种压马路的事情，萌桦觉得很充实。

  自由漫无目的的行走，饿了随便买一些路边的吃的，渴了买一些水喝，走累了就坐下来休息。这样的一天确实比较放松，没有手机电话电子产品的扰乱，只有此时此刻和自己作伴的相机。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萌桦回到了住的酒店，瘫软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真的是疲惫又快乐的一天。

  而远在吉隆坡的东阳，定是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他此时打开萌桦的小红书视频，刷新了没有视频更新，“这两天是怎么了，没有更新，她一个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东阳头脑里瞬间闪过这些疑问。

  说来也是奇怪，像东阳这样深谙市井里的一切，也熟知社会气的一切的男人。跟萌桦认识的时间不出三个月，可他感觉他们像似认识了很久的人，起初，东阳也不相信，直到他在吉隆坡的这些天，抽空看了萌桦的小红书所有的视频，他才发现，原来他所认识的萌桦，精神世界里的她和自己很像很像，更像是自己的知己。而自己在国内每次碰到事情，都有萌桦的参与，这是不是一场早已经准备好的缘分了？

  东阳不敢往下想，他越想内心越觉得局促不安，心跳加速。慌乱中他不慎将手里的一瓶水倒在桌面上，桌上的水滴答滴答的从桌面上垂直落地，声音清脆而丝滑，在偌大的客厅里回音环绕。

  一边收拾桌面和地面的水，一边东阳自得其乐的在微笑，他想他是知道自己刚才内心的变化，东阳太了解自己了。但是对于萌桦他现在是处于观察的边缘，上次展会的事情，直到现在他觉得是自己开的玩笑有些鲁莽了。可是现在看来，东阳并不觉得展会的事情是自己在开玩笑，而是找机会给萌桦的一个暗示的信号。可能是接收信号的萌桦还没有做好准备，差点让这个信号直接消失。想来东阳自己偷偷的笑了笑。

  收拾完刚才的残局，看了看手表，此时正好是8点半，吉隆坡的时间和北京时间基本无时差，那两边的时间一样，这个时间，她在做什么了？

  正当东阳想的入迷发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姐姐觉乐的电话，觉乐还是那个像大姐大的姑娘，问东阳啥时候有空过去新加披看姐姐。

  东阳清了清嗓音，才回过神来说“我亲爱的公主姐姐，这段时间在吉隆坡，随时都有空过去，就怕某些人嫌弃弟弟，都有家庭的人了，怕打扰你啊，跟你约个时间”

  “呵，还是这么调侃你老姐，咋地快四十没结婚，你也着急把自己卖出去啊，爸妈都没催，你倒是着急了，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你。。。。。”说完觉乐没安好心的笑着寻根问底的打探。

  不一会儿就套出东阳的心思。

  觉乐很是开心，说“你这次来得跟姐姐细细得说一说，你所说的那个她，应该很漂亮很优秀，能被你这么挑剔的人看上，她应该不简单”

  “嗯，其实不算特别漂亮，跟她在一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近距离感，我也不知道，等见了面，你帮忙分析分析，不是说你们女人的第六感都比较准吗”哈哈，说完，东阳笑得特别干脆和爽朗。

  觉乐说“你啥时候过来，我去机场接你”

  “明天下午2点吉隆坡出发。你3点半到樟宜机场接我呗”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我的东阳小王子”。说完，觉乐结束电话。

  挂完电话这一刻东阳开心得像个小孩。长大之后，也只有在姐姐觉乐这里，可以这么任性得像个小孩。

  东阳去房间简单得收拾了一下行李，把收集好得一本集邮册，小心得用袋子装好，放在行李箱的里层。东阳书知姐姐除了工作之外，最喜欢收集邮票。所以无论去了哪里，只要有时间，东阳都会带一些不同地方的邮票给姐姐。这些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在姐姐那里似乎是童年里的回忆。记得姐姐从小就喜欢收集这些在东阳看来花里胡哨的纸上画。后来自己做了服装行业，姐姐做了红酒行业，似乎对邮票有了一些了解。

  所以，这样一本看似不起眼的集邮册，是此次前去和姐姐见面最好的礼物。

  行李收拾完，东阳解开衬衣的扣子走到阳台上，这个季节的马来西亚还有一些热，吹吹这邪恶自然风，向外望去，夜晚的吉隆坡灯火通明，城市里的霓虹灯如翡翠钻一样照亮这里的上空，站在52层楼上往下望去，犹如站在琼楼玉宇的天空里，俯瞰地面。

  东阳用手机放起来音乐，席地而坐在阳台上，吹着阳台自然而然的风，空气里似乎都带着甜甜的她的味道。东阳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在国内的萌桦，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眼透过房间昏暗的灯光看过去，原来是早上出门着急，忘记关窗户了，一阵阵风透过窗户，有一丝丝凉意。

  萌桦打开手机，翻看着微信里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咦，是他”她打开一个侧面照的头像微信，看了看他的朋友圈，显示地方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

  萌桦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最近怎么没有你的消息”

  “叮咚”咦，这大晚上的，是谁给我发消息。静坐在阳台的东阳睁开朦胧的双眼，打开手机，又是惊喜又是惊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她来的消息，今晚她怎么主动找我了。

  东阳回了一句“你自己看看，是你不理我”

  她给他发了一个叮当猫生气的表情。

  大约过了几分钟，东阳来到客厅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将胸前的扣子扣起来两粒，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发过去。大约过了三十秒，见她没有回。说“是不是被我性感的身材吸引了，咋不回，我想是脸红了吧”。

  你还别说，东阳这样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大晚上发这样的照片给谁都是一场赤裸裸的诱惑。

  不过对于萌桦，她更多的是从害羞到欣赏，做设计师平时经常要接触形形色色的模特，比这更夸张的真人她都接触过。她暂时脸红的回了一句“是，又如何”

  他给她又拍了一张洗完脸后帅气俊朗的照片。

  就是这样一张照片，她盯着看了许久，从未见过他今晚的这张眼神如此温柔。不知盯着发呆多久，眼睛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8月的吉隆坡夜晚比较舒服，没有夏天那种特别闷的热，也没有快到冬天那种刺骨的冷。睡不着的东阳，起来走到客厅在酒柜里找了瓶红酒，伴着夜晚微凉的风，空气里淡淡的酒香，有些沁人心脾。他用手托起这杯红酒，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时不时的晃动着，茭白如月的手指，像抚摸一件宝贝一样抚摸着眼前的酒杯，眼睛的眼神似乎是随着酒杯里的红酒一起转动，越是这样，这样带着血红色的红酒液体越是让人局促不安，以至于感觉有些闷的呼吸急促，这样的他自己都觉得许久没有体验这种错综复杂的情绪。

  在他看来，平时喝惯了的这个品种的红酒，今晚似乎少了些心情。越是这样越觉得今晚的这杯红酒有些发苦。他拖着酒杯来到阳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循环流畅的空气，好像刚才的状态好了些许多.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回到阳台上的他又立马理智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透过酒杯看到夜色下的天空，一片藏青色黑的宁静。右眼角望过去的地方正好有一颗特别亮的星星，如钻石般耀眼，透过玻璃杯映入眼帘。

  睡不着的他，在阳台上吹了些许风，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不知不觉一瓶红酒下肚了，也许是红酒后劲的麻醉，带着迷糊的神态，踉踉跄跄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倒头就睡过去了。

  这一晚的萌桦睡得特别香，可能是白天身体和双脚一直在走路的缘故。让身体有些疲惫，这一觉让她得到短暂的放松，梦里都是各种各样路边好吃的好玩的，她沉醉于这样的街边小摊的口味里，嘴角还有一些像哈愣子一样的液体流出来，是的，吃货的世界，她的梦里都是好吃的好玩的。

  她在梦里很是享受，没有像廖总监那么严厉的人每天盯着她，也没有芸里那样热情的八卦，更没有他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生活和工作中，此时此刻的她就像一瞬间开放的白色金边玫瑰。没有红色玫瑰那么耀眼的浓郁，也没有粉色玫瑰那样惹人可爱，更没有白色玫瑰那么高冷玉洁。更像是金边玫瑰，只是在最上边的边缘带一些渐变的彩虹色。花托以上部分还是洁白如如玉的白色。

  在她的梦里“就在她走在一条带着各种各样好吃好玩的街上，突然一个像滑着滑板一样人没有面部表情从她身边路过，塞给她一束白色的玫瑰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像人像幽灵一样消失在空气里，只留下那个人的回音在回荡“打开它，打开它，打开它，打开它”等萌桦反应过来，打开刚才的那束玫瑰花，里边什么都没有”正是这样的一个梦伴随着萌桦醒来，睡醒的她，慢慢的从床边坐起来，她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感，不敢想象这个梦像是给她一个惊喜在等她。缓和了几分钟，今天的她精神特别好，连想起来的眼角都是那种喜悦感。

  她推开窗户，看着这美丽的阳光和有些凉意的风，很是舒服，她在想，今天贡嘎会安排他们去哪里了？

  ”叮咚”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萌桦急急忙忙的去看手机，以为是贡嘎的

  “咦，是他”

  “睡醒了吗，今天去哪里”

  她给他回复到说“抱歉，昨晚太困了，睡着了”

  她又回复了一个刚睡醒的表情，然后就去洗漱了。

  洗漱后吃完早餐的她，看了一下手机，是贡嘎回复的消息，贡嘎说“接下来的两天你可以自己安排，他今天要带一个队去那曲，可能要大半个月才回来，回去的路上就不送她了，但是会安排好一个司机专门送她回拉萨，可以今天回去，也可以明后天再走，都行”

  是的，来西藏的这些天里不知不觉，半个月的行程只剩下3天了。想着昨晚做的神奇的梦，她似乎有一些心灵感应。

  她想今天再去一次扎什伦布寺，上次一个人逛的太匆忙，今天想赶在回去前好好再逛一下。就当是还了昨晚梦里的一个愿。起心动念的事情还是直接做完了当比较好。

  叮咚，“我今天下午去新加坡，过几天就回国了”

  她看了他给发的消息，回复说到“真好，又可以换一个国家去玩了”

  “你也喜欢吗，下次换别的国家，你感兴趣带上你”

  “哇哦，真的可以吗，但是我要上班，时间不像你这样自己把控”萌桦如实的回复到

  ”哈哈哈，你想去，我跟你们的廖总监请假，我给你发工资，带薪旅游”他回复到

  沉默了片刻，紧接着萌桦回复了他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轮到我，不跟你说了，今天我要去扎什伦布寺去还愿”

  “嗯，你不是前两天才刚去过“他回复完之后，紧接着发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见状，她没有回复，东阳换了种方式说到”年纪不小，咋还偷偷的给自己许下什么愿望，这么有魔力，今天亲自去还”

  “嘘，这是个秘密”萌桦给他发了一个神秘的表情

  然后说到“我要出发了，先不跟你说了哦”

  他给她发了两个比心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着，放下手机，回到房间继续躺床上，可能是前一晚宿醉的结果，没过几秒就睡着了。

  这时候才早上7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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