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日落山头，叶子衿连忙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到这个时候张大爷应该要收摊了吧，自己的要去和张大爷聊聊，看看今天的成效怎么样，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没有。

  张记馄饨摊，自午后就基本没有人来用餐了，早上迎来第一个客人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客人，平时多了好几个，看着生意突然这么好，张大爷连忙让自己的妻子回家去多炸些花生，并且又多准备了些肉馅。没成想，午饭过完，除了一个客人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

  张大爷看着碗里剩的那么多的花生，犯起了愁，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一直到处张望，试图找到叶子衿，让他再想想办法，再给自己拉几个客人，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叶子衿的身影，直到日落山头，马上要收摊回家了，才看见叶子衿的人。

  “小姑娘。你可算来了。”一看见叶子衿，张大爷就连忙迎上去。

  “怎么样，张大爷，今天生意如何？”叶子衿看他急切的模样，连忙开口问道。

  张大爷连忙招呼叶子衿坐下，向他说了今天的情况。

  “早上你走之后，一下子就来了七八个客人，可是这下午就来了一两个客人。”张大爷一脸不满足的说道。

  “那可以的啊，你之前多了好几个人呢？”这成果说实话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之前可能一整天都没有客人。

  “可是，我看早上来了那么多客人，又准备了很多肉馅，炸了很多花生，谁成想下午就没什么客人了。这下可好，这花生和肉馅不就浪费了吗？”张大爷有些懊恼的说道。

  “大爷，万事不能心急，不可能一口就吃成一个胖子，既然已经有所改善，那就慢慢来，循序渐进。”叶子衿意味深长的说。

  “是我心急了，只可惜了我那点肉馅。”张大爷十分懊恼的说

  叶子衿见状，让张大爷带自己看看肉馅，叶子衿一看，其实剩的不多，要是放在以前，只够两个人吃碗肉沫粉。

  “大爷，这也剩的不多呀，自己吃了就可以了。”叶子衿漫不经心的说着。

  张大爷瞪大眼睛，两手一挥，连忙说道：“这可不能吃，这可不能吃。”

  “不能吃，为什么？”叶子衿一脸疑惑的问，话刚说出来  ，自己猛的想起来，之前很多干外卖和餐饮这一块的，很多东西厨师都不吃的，因为做的不干净，放了些能让人上瘾的调料。难不成这个张大爷，叶子衿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这肉多贵啊，我们平时除了过年过节是舍不得吃肉的，这么点肉，够好几个客人吃呢，能赚不少钱？我怎么能够把它吃了。”张大爷着急的说着。

  听到张大爷这样说，叶子衿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大爷，挣钱本来就是为了生活，偶尔吃点好的，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奖励，对生活的一种期待。”叶子衿劝张大爷。

  “唉，小姑娘，今天要是把这肉吃了，今天可就白干了，分文没有赚到，拿什么养家啊。”张大爷叹息着，这小姑娘看来是没有经历过什么，满心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期待和美好。

  叶子衿听到张大爷说的话，愣住了，是自己想的太简单，普通人家挣一点钱很难，可能在自己认为并不是多大的事，这他们认为就是很重要。在现代，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顿顿有肉吃，每个菜都能放点猪肉一起炒，是常态。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小时候只有逢年过节，能够吃上一点猪肉或者鸡肉的时候了。

  “对不起，张大爷。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叶子衿略带歉意的说道，然后考虑到肉馅不能隔夜放的情况，就另外想了一个办法。

  “大爷。有猪油吗？”叶子衿开口问道。

  “有。”张大爷有些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也如实的回答了，并且把碗里的猪油拿给她看。

  他一听到有猪油，就觉得这事情好办了，可以用猪油将肉馅加盐煸炒过之后，用油腌着，这样就可以放几天了。然后，看一下张大爷手里的油碗，但是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猪油的量也太少了，要是放在现代，只够炒一盘青菜。

  “只有这么一点吗？”叶子衿接过猪油说道，这点猪油的量确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就这么多了。这还是好几天的量了。”张大爷面对叶子衿的说的话，心里不禁起了点疑惑，怀疑这姑娘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落难小姐，这点猪油量在平常人家户口时已经算多了，他竟然说只有这么一点儿。

  “好吧。一点就一点吧。”说完叶子衿接过猪油，然后准备把他炒了。结果找来找去，也没发现铁锅，就疑问的问张大爷。

  “大爷，你这儿没有炒菜的锅吗？”

  “没有。煮馄饨不需要炒菜锅。花生都是在家里面炸好的。”张大爷如实的回答他，不知道叶子衿找炒菜锅要做什么。

  “家里面有吗？那我们去你家方便不？”叶子衿问道。

  “去我家？”张大爷被她话吓到了，不确定的问。

  “对啊。这个猪肉馅，有一个办法可以长久保存。就是用猪油加盐将他边炒熟，然后用猪油将它浸泡。就可以放挺长时间了。”叶子衿解释道。

  “可是猪肉馅煸炒之后也不能包馄饨了啊。”张大爷说道。

  听到张大爷这么说，叶子衿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虽然想到了这猪肉长存放的方法，却忽略了张大爷不愿意吃掉的真正原因是想要用来包馄饨馅，要是只因把它变炒熟了，也就不能包馄饨了。

  “对不起，张大爷。我想的太简单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叶子衿连忙道歉，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怎么老是出些馊主意，是什么时候开始做事情这么马马虎虎，一点都考虑不周全。

  “没事没事，你也是好心。”张大爷叹叹气，摇摇头无奈的看着碗里剩的肉馅。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只能自己吃了。这隔夜的肉馅也不能用来包馄饨给其他客人吃，要是吃出问题自己的摊子不就砸了。”张大爷无奈的说着。

  叶子衿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脑海不断的搜索，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肉馅保持新鲜，而一开始自己都想到了用冰箱冷冻或者保鲜，但是这是在古代，又没有冰箱。

  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虽然自己曾经看到神厨小福贵里面有教做简易冰箱，可是自己当时压根没有认真去听，认真去看，现在根本想不起来要用什么做，只隐约记得要有什么醋和什么粉。现在时间紧迫，也没办法去实验，也没有材料。

  自己真是十分懊悔，怎么不认真观看，怎么不多上网学习一些知识，搞到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见许久也没有客人来，张大爷准备收摊了。

  “小姑娘，你吃饭了没？要不到我家去吃点东西吧？我家那个老太婆，今天应该揉了一些面。做面条吃。”张大爷开口对叶子衿说道，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

  听到张大爷说面条，叶子衿突然灵光一闪。好像对面馄饨铺，除了卖馄饨，还有面条。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卖面条？

  “大爷，大妈会做面条，对吧？”叶子衿问道。

  “会啊。我家那个老太婆做的面条还可以。有机会你可以尝尝。”张大爷说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来。

  “大爷。你有没有想过卖馄饨的同时卖点面条呢？”叶子衿又问道。

  “卖面条？没有想过，我家老太婆腿脚不太方便。都是在家里面，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张大爷回答过，自己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卖面条，虽然平时自己家里也做，但是也只是自己吃吃而已。

  “大爷，为什么不尝试呢？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正好剩了一些花生和肉馅。”叶子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着张大爷说。

  张大爷摇摇头，然后说道：“面条和馄饨完全不同。同时做两个的话，可能会将彼此的味道混在一起。安安心心做好一样，才能够保证他的味道。”

  “大爷，您说的这就不对了。做生意，既要保持品质，也就是保证味道。同时也要给顾客多一个选择。而且两者其实并不相冲突。我认识的很多人在卖馄饨的同时也卖面条，甚至还卖煎饼。只要掌握好方法，其实并不冲突的。”叶子衿对张大爷说。

  两者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天渐渐的黑了，张大妈见张大爷半天不回去就慢慢的走到了摊子前来找张大爷。

  “老头子。这是谁，你怎么还不回去？”张大妈着急的问，这摊子上也没有其他人了。就一个小姑娘，也没见他吃馄饨，到底是什么事让老头子还不回家？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张大爷看张大妈过来了，赶紧上前搀扶着行动不太方便的张大妈。

  “这不是担心你吗？平时这个时候都到家了。这小姑娘是谁呀？你怎么和他在这里聊半天？”张大妈一脸不悦的问道。

  “张大妈，我是叶子衿，是来帮助张大爷的。”叶子衿连忙开口解释的。

  但是张大妈一脸的不信，一个小姑娘能提供什么帮助？

  张大爷看张大妈一脸的不相信，连忙开口解释“我今天不是让你炸点花生过来吗？其实就是她出的主意。今天比平时多了好几个客人呢？你看。”随后便掏出怀里的铜钱，张大妈看到比平时多的铜钱，马上笑了起来。连忙接过大爷手里的钱，开心地数了起来，也不再过问叶子衿。

  等数完钱之后，再问张大爷具体的情况。张大爷耐心的给张大妈解释完之后，张大妈赶紧拉住叶子衿的手连忙道谢，并且一再邀请叶子衿到家里吃饭，其实是想让他再想点办法，多挣点钱。

  叶子衿架不住她的热情邀请，便跟张大爷张大妈收拾摊子，回到了她家。其实自己去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张大妈的热情邀请，而是自己想去教张大爷，怎么把肉馅煸炒，怎么做一碗好吃的面，正确的说是做一碗不耽误煮馄饨，又能快速出餐的面条。

  就这样叶子衿在张大爷家吃过饭之后，就和张大爷张大妈在家里面畅谈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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