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复仇者
刘淼起床。
先去浴室洗漱完毕。
出来。
看到刘小娟已睡着。
刘淼帮她把被子盖好。
发现她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那一刻。
刘淼想。
他要保护她。
一辈子。
他有些伤感。
人生这样苦。
为什么还要来。
下辈子不来了。
轻手轻脚刘淼带好门。
楼道里静悄悄的。
一个人影都没有。
早上6点。
对于夜生活的人。
这时间沉睡才是常态。
甚至是刚刚睡下。
下电梯。
出大厅门。
春天的气息让人特别舒服。
门前街道两旁垂杨柳冒出绿芽。
发出淡淡的草香味。
都说冬天告别。
春天就不远了。
他的春天在哪里。
刘淼深吸一口气。
吐出来。
他特别想呐喊几声。
他想起高中时候。
只要心情不好。
他会跑到学校操场后面小山包。
对着空旷的原野。
大喊几声。
就会有朴朴拉拉的不明飞鸟。
慌里慌张的飞到远处高树上。
惊慌失措。
刘淼转转头。
伸下懒腰。
长出一口气。
抬腿往停车场走。
来到停车场。
启动吉普车。
迎着东方泛黄的朝阳。
一路驶去。
晨起的市场。
依旧热闹非凡。
不变的程序。
流程轻车熟路。
胡玉仙依旧笑呵呵。
刘一刀改称刘叔。
这是唯一的变化。
装好车。
刘淼一路驰骋。
回到黑天鹅大酒店。
安排妥当。
刘淼走出大厅。
离穆甜甜约定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
刘淼找个空位子。
一杯美式咖啡。
慢慢的喝着。
等待穆甜甜到来。
穆甜甜会说点什么?
刘淼想不出来。
一杯美式喝完。
还有时间。
刘淼续一杯。
继续喝咖啡。
续杯剩一半时。
穆甜甜走进来。
四周环顾一圈。
门口接待认识她。
穆总怎么来了。
约了朋友。
男士。
一个小伙子。
刘淼看到她。
站起来。
穆总。
在这里。
穆甜甜听到叫她。
撇下接待。
直接走过来。
走到刘淼桌前。
对刘淼说。
来。
刘淼。
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
不在这里吗。
刘淼一连两问。
不是了。
哎呀。
我们去包间里。
说完。
径直往吧台左侧走去。
刘淼只好跟着。
可惜半杯咖啡没喝完。
穆甜甜拉开推拉门。
里面是独立单间。
日式风格。
看来夏天道独爱日式风格。
穆甜甜让开一个人空间。
刘淼贴身挤进包间。
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让人闻到后。
醉人。
穆甜甜转身关好门。
指着榻榻米。
坐吧。
刘淼脱下鞋。
坐在靠近门位置。
穆甜甜坐在靠里对面。
喝点什么?
美式?
两人异口同声。
你也爱喝美式?
穆甜甜问。
嗯嗯。
只喝美式。
一样的。
我也独爱美式。
不加奶不加糖。
哦哦。
刘淼不用问了。
穆甜甜按下桌子红色按钮。
前台接待敲门进来。
穆总有什么需要?
老规矩。
两杯。
好了。
美式两杯。
不加糖不加奶。
接待怕理会错了。
重复一遍。
看两人没做声。
知道没错。
好了。
我去准备。
带好门。
出去了。
10分钟左右。
咖啡送进来。
一人一杯。
一盘坚果。
该需要什么?
穆总。
不用了。
有事叫你。
出去吧。
没有紧急事。
不要打扰我们。
好的。
穆总。
有事叫我。
穆甜甜摆摆手。
不耐烦的样子。
看的出来。
穆甜甜平时。
应该是颐指气使。
不可一世。
接待轻轻带好门。
出去了。
穆甜甜拿眼正视刘淼。
刘淼。
我们开始吧。
可以。
刘淼看不惯她这套作风。
好的。
穆甜甜声音温柔很多。
首先我说说我自己。
穆甜甜。
原名高桥惠子。
混血。
一半日本血统。
一半中国人。
今天为止。
23岁。
女。
东京大学毕业。
企业管理专业。
单身未婚。
啥?
刘淼有些意外。
你是日本人。
刘淼疑惑不解。
算一半。
在中国长大。
读大学在日本。
穆甜甜缓缓的说。
然后喝口咖啡。
继续说。
刘小娟喝口咖啡。
继续听。
我妈妈是日本人。
当年侵华战争。
我妈妈跟随农垦大军。
来到中国。
日本投降后。
我妈妈因为我爸。
滞留中国。
当时有政策。
一方有亲属。
可以不用遣返。
那时我还没出生。
留在中国后。
我妈妈随我爸。
来到怀县定居。
经营我姥爷留下的汤泉馆。
怀县就是现在岭东市。
我爸不务正业。
嗜赌如命。
没多久。
把家产败光了。
欠下巨额高利贷。
他觉得被人做了手脚。
于是去找放高利贷。
不幸的是。
他活活被打死。
临死前被强迫签署汤泉馆。
转让协议。
我爸死后。
接手汤泉馆的人。
给我妈妈2000块钱。
把她赶出汤泉馆。
妈妈带着大肚子。
在乡下租间平房。
当地老乡看我妈妈。
是个女人。
怀着身孕。
没有为难她。
还时不时帮助她。
后来我妈妈嫁给当地一个老头。
也就是我后爸。
没几年。
我后爸走了。
家里有几亩地。
我妈妈靠着几亩地。
做些日本人手工活。
把我抚养到读完高中。
再后来。
日本姥爷家里人。
来中国寻找亲人。
就把我和我妈带回日本。
我在日本读完大学。
妈妈后来病重。
临死前。
关于我亲爸的事说给我。
希望我能回到中国。
寻找亲人。
同时把我爸死因查出来。
夺回汤泉馆。
于是。
我回到中国。
回到岭东市。
打入仇人内部。
怎奈身单力薄。
两年多。
一直收集证据。
有朝一日。
报仇雪恨。
说到这里。
穆甜甜眼里冒着一股杀气。
看起来面目狰狞。
喝口咖啡。
她问。
刘淼。
你现在想到什么了?
刘淼为缓和下气氛。
没有搭腔。
接连喝两口咖啡。
把坚果盘推给穆甜甜。
来吃几个开心果。
穆甜甜眼里泛红。
神色放松许多。
拿起几粒坚果。
放在嘴里嚼着。
刘淼看气氛缓和不少。
于是开口说。
我没猜错的话。
是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没错。
是他们这家混蛋。
穆甜甜听到夏天道夏天桥。
立马情绪激动起来。
满脸杀气腾腾。
把手里的坚果捏的粉碎。
咬牙切齿的说。
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丢进胜利河喂王八。
穆总。
别急别急。
事要一件一件来。
不能急得一时。
前功尽弃。
刘淼赶紧安抚。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道桥洗浴。
不是夏天道他爸的遗产吗?
那时候他们兄弟还没出生吧。
是的。
不错。
他们兄弟没出生。
但那不是他爸遗产。
他爸那时是个狗腿子翻译。
是我姥爷的翻译。
我姥爷被遣返。
汤泉馆留给我爸妈了。
是夏天道他爸。
设套使我爸欠下巨额高利贷。
放高利贷的就是夏天道他们家。
他家世世代代设赌放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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