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挫敌锐气
刘详领着五万大军风尘仆仆地赶到匡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前方斥候急匆匆跑来报告：“刘将军，大事不妙！曹操已率大军从鄄城出击，五万兵马正朝我们这边狂奔而来！”
“啥？！”刘详一听，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曹操动作这么快？咱们刚到，他就出兵了？”
“还有，兖州哪冒出这么多兵马？难道袁绍也掺和进来了？”
刘详心急如焚，赶紧催促亲卫：“快，快把这个消息传回封丘，让主公火速带大军过来！晚了的话，咱们先锋部队就危险了！要是主公来晚了，恐怕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面对曹操这等狠角色，刘详心里确实有点犯怵，底气不足。毕竟上次曹操攻打陶谦那场仗，人家防守反击玩得溜得飞起，差点把陶谦逼到绝境，愣是把整个徐州给吞了。碰上这么个凶悍的枭雄，刘详自然信心打折。
……
封丘。
袁术很快就接到了部将刘详发来的紧急情报。
“曹阿瞒这家伙真够狡猾，居然提前动手了！还有五万大军在手，真是把咱豫州瞒得够呛啊！”袁术愤愤道。
“他是想趁我主力未至，先收拾掉我先锋大军。不过他失算了，我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手，所以才特意选择匡亭作为战场！”
“从封丘到匡亭的距离，比起鄄城到匡亭可是短了一半。曹阿瞒这徒有虚名的家伙，连这都不懂，还想挡我大军，阻止我吞并兖州？笑话！”
袁术冷哼几声，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开拔，目标匡亭！这次我要把曹操围困在那里，一举歼灭他的主力！”
随着袁术一声令下，封丘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向东挺进。袁术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却忽略了地图与实际地形的差异。
从地图上看，封丘到匡亭看似近，实则需绕路，中间还隔着四条河流，渡河耗时巨大。更何况十五万大军行动，辎重粮草运输更是跟不上节奏，只能远远拖在大军后面。
而曹操对兖州各地地形了如指掌，尤其对陈留郡的了解比张邈还深入骨髓。山川道路对他来说就像自家后院，对付袁术这种对手，简直如鱼得水。
袁术选在匡亭开战，对曹操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如果袁术直接走梁国、陈军一线，直取济阴郡定陶，再逐步蚕食兖州其他地区，曹操或许还要分兵应对。如今袁术从封丘长途奔袭，战线拉长不说，还处处受限于地利，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仅过一天，刘详的退路就被曹操麾下的七千兖州骑兵截断，与袁术彻底失去联系。次日，刘详的视野里便出现了曹操的主力大军。
“将军，现在怎么办？”手下人忧心忡忡地问。
与袁术失联，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刘详分析道：“曹操有骑兵，切断了我军后方粮道和通讯，我军携带的粮草有限。眼下唯有先击败曹操，再驱赶他的骑兵，恢复与封丘的联系。”
刘详的策略很直接：先胜后稳，先干翻曹操，再等袁术大军前来汇合。
于是，刘详率五万大军摆开阵势，准备与曹操正面硬刚，胜则有望，败则危矣。但刘详明白，唯有如此，才能避免曹操长期封锁导致粮草耗尽，引发军心动摇甚至哗变。在生死面前，下面的将士很可能为了活命而出卖他刘详。
“刘详出战了，谁愿担任先锋，挫敌锐气？”曹操询问众将。
“此战无需斩杀刘详，只需击溃其部众，逼他们退回营寨即可。记住，尽量减少杀戮，他们皆是我大汉百姓。”曹操意在围点打援，若早早干掉刘详，诱饵没了，袁术可能中途调头回封丘。
“主公，许褚愿为先锋！”许褚抱拳请战，他投靠曹操后还未立功，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跟典韦较量一番。典韦那小子都能跑到长安去砍董卓立大功，许褚觉得自己也不能总守着叶县的小院子看门护院。
“主公，李典请战！”
“主公，乐进请战！”
众将纷纷请缨。
曹操扫视众人，满意地点点头：“仲康，给我狠狠教训刘详，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遵命！”许褚大喜，领命率三千先锋兵马冲在最前。
战鼓隆隆，大战一触即发，双方士气如虹，战意盎然。
“杀！”
“出击！”
双方各自派出小股兵力进行试探性交锋，大战往往如此，不会一开始就倾巢而出，而是通过小规模战斗积累士气，逐步提升战意。
“兄弟们，跟我冲，一口气撕开他们的防线！”许褚卯足了劲，站在军中前排，催促部下向前冲锋。
两军迅速接近，刀光剑影交错。
“杀！”
双方齐声怒吼，刀枪互砍，盾牌相撞。
“嘭嘭！”
“噗噗噗！”
初次交锋，曹军竟被逼退两步，未能抵挡住对方冲击。许褚见状，眼珠子瞪得老大，满脸怒气：“冲，给我顶回去！一群豫州兵，怕他们作甚！”
青州军虽已归降，但平日多以农耕为主，除了简单训练，战斗力仍停留在黄巾军时期，只是纪律性有所提高，懂得配合布阵。总的来说，与袁术麾下训练有素的豫州精锐相比，实力差距明显。
“主公，咱们青州军似乎逊色于豫州精锐，这一仗恐怕……”吕虔看着战况，忧虑不已。
豫州兵兵强马壮，伙食充足，体力充沛，精神状态明显优于对手。其他将领也面露焦急，十万青州军虽交由于禁统训，但人数众多，于禁难以面面俱到，不可能将所有人训练成精锐，队伍素质参差不齐在所难免。
然而，曹操面色平静，眼神坚毅：“有仲康在，无须担心。你们瞧着吧，我家虎痴如何在这场战斗中大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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