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做个实验
神都城外。
沈昭然并没有远离，而是找了一处风景还算不错的山头，给自己弄了一个小号的洞府，暂时落脚。
从头到尾，沈昭然就没有想要远离这天理皇朝的神都城。
直觉告诉她，她来到这里，并非是偶然。
那位国师能算到她的到来，这要是其中没有点原委，沈昭然是绝对不信的。
如今，沈昭然弄死了这位国师，但她感觉这事儿并没有完结，甚至，后续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到来。
在神都城看书的时候，沈昭然就发现一个情况，所有的书店都没有修行法的典籍，哪怕是最低级的修行法，在神都城的书店都看不到。
沈昭然以秘法探寻了许多人的记忆，方才得知，在天理皇朝的疆域，想要在正常途径学习修行法就必须加入朝廷的势力。
要么给勋贵当狗，要么给朝廷当狗。
在天理皇朝，没有任何的宗门。
天阁存在时，天州有着无数的宗门势力，说是百花齐放，万家争鸣也不为过。在那个时期，天州乃是南方十九州当之无愧的魁首。
但随着天阁覆灭，天州就彻底乱了，等到天理皇朝崛起，朝廷大军踏平宗门，将所有的修行典籍纳入掌控。
从此之后，天州之人的修行就完全被朝廷掌握，民间虽然还有一些修行法，但很多都不全。而且一旦有人私下修炼，若是被发现，必然会被朝廷追杀。
凭借对修行典籍的严格把控，天理皇朝的统治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但因为这种另类的修行禁锢，导致天州成了南方十九州综合实力最弱的一个州，但天理皇朝的统治者，对此居然一点不觉得羞耻。
“这就很不对劲！”
沈昭然可不认为一个统领一州之地的皇朝的统治者，会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除非，这所谓的天理皇朝的统治者，只是傀儡。
而她之前针对那位国师的刺杀，也是一次试探。
试探的结果证明，天理皇朝的皇帝的的确确只是傀儡。不然的话，那位国师凭什么在皇宫一躲就是那么长时间？
皇宫，帝王居所。
即便是皇子，年龄大了，也会被打发出宫。
但一位国师，却堂而皇之地在皇宫住了那么久。
皇帝居然没有任何的意见。
你要说这是皇帝对国师的信任？
狗都不信！
沈昭然没有远离神都城，就是想看看，国师死了，这神都城内会不会再冒出一个国师。
或者，能通过这个事情，知道一点天阁覆灭的真相。
她，从玄黄大世界过来，而玄黄大世界是天阁的试炼地，换言之，玄黄大世界的人都是天阁所属。
沈昭然怀疑那些从玄黄大世界迈出去的人，都因为天阁的缘故，成了某方势力的阶下囚，要么已经陨落，要么被囚禁，或者成了奴隶。
不然的话，沈昭然想不通，玄黄大世界走出去的人，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讯息传回去。
“不过，在这之前，我似乎得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
沈昭然在玄黄大世界的时候，境界跟其他人一样，达到了十二境就没了变化，虽然实力一直在稳步提升，但这种提升比起一个大境界的跨越，差得有点大。
而到了这九天十地的世界，沈昭然发现，境界瓶颈松动了，只是，想要更进一步，进入下一个境界，还差了点东西。
沈昭然找不到九天十地的修行法，她也没想去投靠朝廷，毕竟她的来历解释不清。
所以，沈昭然准备另辟蹊径！
她的小天地世界内，诡异跟人族之间的战斗还在继续。
沈昭然之前召唤出了诡异，试图在神都城内制造点动静出来，但很不幸，这些诡异来到这九天十地，实力大跌。
“是因为缺少了诡异之源么？”
鉴于来到九天十地的诡异实力太弱，沈昭然决定再做两个实验。
她先是将几件拥有诡异之力的物品投放到九天十地，然后又从小天地世界内召唤出来几个有着十二境势力的诡异，让它们去神都城内制造恐慌。
结果是，被沈昭然召唤出来的十二境诡异，的确是在神都城内制造出了一点动静，但很快就被神都城内的禁卫军发现，并且轻松灭杀。
只是这一次，原本该彻底消亡的诡异，在神都城的禁卫军离开后，又死灰复燃了。
在这些诡异复生的那一刻，沈昭然明显感觉自己投放在九天十地的那些诡异物品发生了一点异动。
“所以，诡异的存在，离不开这些能滋生诡异的诡异物品！”
沈昭然仔细对投放九天十地的诡异物品进行了一番查探，发现这些诡异物品大内蕴含的某种韵味，减少了很多。
“是因为诡异的复生么？”
沈昭然感觉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诡异物品，来自殷墟。
殷墟的诡异又是因为那天外邪魔。
最初的时候，沈昭然以为天外邪魔就是那些所谓的神只，为此还对这些家伙大开杀戒。
但现在，沈昭然恍然明白，所谓的神只，跟诡异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些所谓的天外邪魔，才是诡异的真正源头。
神只，只是天外邪魔留下的辅助。
或者说得难听点儿，那些所谓的神只，并不是真神，他们，更像是被真正的诡异驱使的傀儡军队。
或许，我也可以制造一些天外邪魔出来！
沈昭然琢磨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有了些想法。
这一次，沈昭然直接将整个殷墟分割了一半，投入了这九天十地中。
霎时间，那些死灰复燃的诡异的实力在顷刻间恢复，并且开始了提升。
这一转变，让沈昭然懵了许久。
她的猜测，难道要成真了？
……
神都城内。
本来只能躲起来的诡异们，在夜幕中开始嚣张了起来，而更恐怖的是，随着诡异们在神都城内制造的恐慌，大量的新生小诡异出现了。
而随着大量小诡异的滋生，被沈昭然投入九天十地的半个殷墟之地，居然开始了扩张。
这半个殷墟之地，一点点向着地下扩张，吞噬，蔓延。
沈昭然栖身的小山头，没多久的时间，已经彻底被同化，成了诡异滋生的乐土。
“我这算是成了邪恶的源头么？”
沈昭然感受着诡异在神都城内的泛滥，灵识进入小天地世界内，发现小天地内的诡异也得到了某种强化，打得李政他们这些人族只能不断后退，大量的人类被诡异气息侵染，成为了诡异。
即便是被李政他们斩杀的诡异，在死后也能很快死灰复燃，重新复活，这完全就是杀不死的存在。
沈昭然看到这里，已然明白，小天地内的人类，注定要彻底败落。
略一沉吟，沈昭然将唐雪晴、牧晚晴等熟悉的人带出了小天地世界。
“昭昭姐！”
唐雪晴看到沈昭然，兴奋地喊出声来。
牧晚晴则是愕然地看着沈昭然，不懂自己怎么就从人道长城，来到了这陌生之地。
“沈昭然？！”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儿？”
因为沈昭然离去前在人道长城设置的阵法，人族的日子不要太轻松。但这并不是好事儿。
没了外部威胁的人族，内讧了！
“这里是九天十地！”
“是真正的上界！”
沈昭然微笑着看向众人，“你们之前生活的地方，只是一方小世界，很小很小的那种。”
“而且，那一方小世界，将要遭遇灭绝危机，所以，我把你们捞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其他人都会死？”
“对！”
沈昭然没打算瞒着牧晚晴。
“可以，送我回去吗？”
在听了沈昭然肯定的回答后，牧晚晴短暂的沉吟后，开口了。
“回去，会死！”
“何必呢？”
沈昭然看向牧晚晴，轻声开口，“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根本没必要多想！”
“若小世界真的要毁灭，我希望自己能给她陪葬！”
“毕竟，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也想葬在那里！”
牧晚晴的态度很坚定。
沈昭然闻言，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如你所愿！”
她作为小天地的造物主，的确是能左右小天地内的一切，人族跟诡异之间的战争胜负，她同样可以左右。
但问题是，凭什么呢？
她是人族没错！
可诡异也是一个种族！
如果她只是小天地的一个人族，她会为了人族跟诡异拼死一战，但她现在是小天地的造物主！
小天地内的所有种族，都是她的子民。
或者说的不好听一点儿，她其实已经不能把自己当成人族。
造物主！
才是她现在的种族。
沈昭然送了牧晚晴回去人道长城，没有再继续关注小天地内的情况。
有人道长城的存在，诡异一族想要覆灭人道长城护佑的人族，大概率是需要很多很多年吧！
“昭昭姐，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在牧晚晴被沈昭然送走后，唐雪晴就开口了。
不久之前，她还在跟诡异厮杀，但节节败退。她就一直在想，若是自家昭昭姐还在就好了。
结果，她见到了沈昭然，但却从到了这什么九天十地！
“事情比较复杂！”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现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就行了！”
“对了，这里的重力，对你们没有影响么？”
沈昭然看向唐雪晴、陆仁嘉跟涂山娇娇。
“没有啊！”
唐雪晴一本正经地回答。
听到这话，倒是让沈昭然有点意外了，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差点儿没被这里的重力给压趴下，咋到了唐雪晴他们过来，就没有这个意外了呢？
“昭昭姐，你带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啊？”
“你咋不把李政也弄来啊？”
“他是人皇，我可不能把他捞出来！”
沈昭然可以捞出小天地内的很多人，但李政是真不能捞，作为人皇，他已经是人族的精神支柱，身上带着人族气运。
即便沈昭然是造物主，若是她就这样把李政捞出来，那么，也必然会祸及自身。
小天地是要成长的，而李政带着小天地的气运，一旦被捞出来，小天地就会受损，而跟小天地息息相关的沈昭然，也得遭遇反噬。
“那，岂不是李政注定得死？”
“可以这么说！”
沈昭然点了点头。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李政既然做了人皇，那么，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昭昭姐，那，我们以后还能回去吗？”
“你想回去？”
“昭昭姐，你不会忘了吧？我是什么来历吧！”
“当然没忘！”
沈昭然怎么可能忘记唐雪晴的来历，她可是跟后土娘娘有关的。只是，想要重建轮回，并不是容易。
最重要的是，沈昭然感觉唐雪晴想要成长为后土娘娘，绝对不是待在自己的小天地内就能做到的！
走出来，在这九天十地，才是唐雪晴的机会！
“昭昭姐，你没骗我吧？”
唐雪晴一本正经地看着沈昭然，总觉得事情很古怪。
沈昭然笑了笑，道：“我骗你做什么？你想想，超脱是怎么回事？天外邪魔又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就之前那个世界的情况，真的能放得下后土娘娘那样的圣人？”
“命定生灵啊！”
“好好想想吧！”
这可不是沈昭然在危言耸听，而是她真的这么想。
她这一个个世界走来，发现所有的世界，都没有轮回。
没有轮回，那么，生灵是怎么实现转世投胎的？
沈昭然想不明白。
唐雪晴听了沈昭然的话，真的开始思考。
陆仁嘉跟涂山娇娇则是很淡定，他们俩从来就没想这么多，反正就是抱大腿。
“大佬，这九天十地，也有出租车么？”
陆仁嘉在唐雪晴开始思考后，就看向沈昭然，小声询问。
“没有！”
“所以，你别想开着你的出租车到处跑了，除非，你把你的出租车修改一下造型！”
“对啊，的确是可以修改下！”
沈昭然看着陆仁嘉，瞬间有了一点想法。
这个世界没有车，但有飞舟。
而在神都城内，是有飞舟租借这一项业务的。
或许，陆仁嘉能搞个飞舟租借的活儿。
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得先把陆仁嘉的灵车出租修改成飞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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