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十二级疼痛
“江寒月,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卜聿凡是不可能杀人的!你想栽赃嫁祸?可是这一招未免太不高明!你没有证据!没人会信!”
温蓝冷眼打量着江寒月。
“哼,你在小看我啊,温蓝?我告诉你吧……”江寒月欲语还休。“证据是可以无中生有的!那个卜聿凡,被我像踢垃圾一样滚到了半山腰,他当时的肌肉都麻痹了,还不是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江寒月,我再说一次,我不信!”
“就凭你,温蓝,你当然猜度不出来我的计划,这是计中计!如果卜聿凡吸入了TriBromont还能侥幸活着,他也逃不过故意杀人罪。实话告诉你,我杀了个人,把尸体沉到水潭里去了,是个男人。”
江寒月神秘兮兮,神经兮兮地显摆道。
“你说什么?”温蓝从椅子上跳起来,又弯着腰捂住了肚子。“你杀了人?你敢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的!我、杀、了、人!嫁祸给卜聿凡了,我要让他死也死得不光彩!”
江寒月的斗志昂扬,说话的声调都很有成就感。
“你杀了人?江寒月!你憎恨卜聿凡,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布局找卜聿凡报仇!你想嫁祸给卜聿凡,所以你不仅让他吸入了TriBromont,你还杀了人!你还杀了人?你伪造证据?江寒月,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
“有多不容易!简单得很!”江寒月急吼吼地打断了温蓝所说的话,就好像要显示自己的强大一般。“那个人向我要钱的时候,我也用Tribromont麻醉了他,然后照样,把他像垃圾一样,踢到了犁头村的坑底!”
她说完了这段话,温蓝并没有再出声,现场也没有人再说话。
十几米开外的围观群众竟也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他们虽然隔得远,听得不那么真切。但也能大致分辨出来,那个带着手铐和脚铐的女人,那个被警察制服在地上,却还是不服气不伏法的女人,是一个多么变态、多么可怕的冷血动物!
“你怎么不说话了?温蓝?”江寒月的眼神里充满着杀气和戾气。“吓到了?肚子疼了?伤心了?想死啊!”
温蓝缓了一口气,深深地呼吸,又深深地呼吸。
“江寒月,我的确是吓到了。”她忽然静幽幽地回答。“我怕你不说,也怕你说一半留一半。”
“说一半留一半?”江寒月机械化地重复了一句。“你是什么意思?温蓝?”
温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吗,江寒月?你到底是被你那种没有人性的、自以为是的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被你那个变态的复仇计划湮没了理智?”
“弄明白什么?你说我没有弄明白什么?”江寒月警惕地发问。“你不是说你的肚子疼吗?你不是就要流产了吗?”
“我不知道有多珍视这个宝宝!我怎么会置孩子的安危于不顾?是!卜聿凡确实是危在旦夕!可是我为了保护宝宝,为了我老公,为了所有爱我的人,我会好好生活,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温蓝抬高了声音,斩钉截铁地回答。
江寒月的眼神很明显地慌乱和紧张起来。
“这么说,你是装的?你说你肚子疼、要流产都是装的?”
“当然。事实上,不仅我是装的,南云上、森池、医生、警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配合我演了一场戏而已。”温蓝轻视地瞪着江寒月。
“我不信!我不信!你在故弄玄虚!温蓝,你这个臭婊子,你在故弄玄虚!你明知道卜聿凡的生死没有任何转机了,没有任何生机了,你在逞强,你在糊弄,你在垂死挣扎!”江寒月嚷嚷道,语气难掩慌乱。
“错!卜聿凡的生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转机!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生机!这句话是顾左杉说的!”温蓝充满感情地驳斥江寒月。
“顾左杉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非常在意!”温蓝接下去说。“他说得对,我就是卜聿凡的转机,我父亲就是卜聿凡的生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的每一位可以信赖的好朋友,何尝不是他的转机和生机!”
“顾左杉?你最好的朋友?哈哈哈哈哈!”江寒月仰天大笑。“他不中用了!再好也不中用了!刚才南云上不是说了吗?那把匕首直接捅到了他的心脏!这样还不死?”
“江寒月,南秘书是收到我的通知以后,刚从楼上的手术室跑下来的!”森池抱着胸,走到江寒月跟前儿,俯视着她。
“没错。森池给我发微信,说温蓝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竟然还想出来了什么计策。是他让我爆出一个假消息,好让你放松戒备。”南云上在急诊的走廊里溜达着,冷不丁地接了句话。
“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把刀捅到顾左杉的心脏了?”他继续说道,很是过瘾的说道。“你那把刀差一点点捅进了他的肺!”
“你是说,那个富家子没死?”江寒月渐渐意识到自己着了道。
“哦!你还知道他是富家子啊?”南云上的损人功力一直是在线的。“他还不是普通的富家子!他老爸那是上了富豪榜的!顾淮景和左吟竹正坐私人飞机过来,这不假。可是顾淮景也说了,是谁对他儿子动了刀子,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盯着这个凶手一辈子!”
“白鸥现在还好吗?”温蓝关心地插了一句嘴。
“没事儿了,她刚晕,医生就掐人中把她掐醒了。人家说,你哥哥没事儿,就是要遭点罪。顾白鸥听到以后,立马精神了!不过,他受的伤是几级疼痛来着?”南云上回忆着。“十二级!说是十二级疼痛!和女性分娩的疼痛指数一样。”
温蓝听到这儿,竟有些劫后余生的啼笑皆非。她一面狠狠心疼着顾左杉,一面又是南云上的胡说八道。
多惨的事啊,多可怕的事啊,也能让他说得有些好笑。
江寒月手脚瘫软地,把镣铐往地面上一撂,她在思考着什么。
“温蓝,森池,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南云上提问。“短短的时间内,又有这个变态女人在场,森池你是怎么听出温蓝的暗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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