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回来了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我在学校已经两年了，这些年也不知怎么度过的，不过每次放假的时候，我都会去大连和王曦在一起，帮助她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过我的很多建议让王曦对我另眼相看，不是我的眼界很高，而是我的头脑并不是想象的那般愚钝，每次给她提出的投资方案都会很好，而王曦非得给我相应的报酬，再她百般央求下，我也收入了第一桶金，一万元，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我将这一万元拿回了家里，因为动迁后我们搬到了城郊附近，那里的房子很便宜，几万元就买到了六间房子和二十米的院落，说是城郊还不如说是农村，王曦几次让我买市里的房子，都被我谢绝了，不因为什么，只是我不想让她为我付出太多，最终王曦也是同意了。

  还有一年我就要毕业了，这一年只是实习，我可以到各火车站去实习，大多数时间都不需要去学校了，而我和关鑫源他们也越来越远，不过这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也常常用QQ交流。

  由于很久没和陆辉联系了，我给陆辉打了一个电话，想联络一下感情，陆辉很愉快的答应了，两年不见他已经有了正式的事业编，我为他感到高兴，就这样我们到了一家烧烤店，我们二人点了一些烧烤，出乎意料的是，许久不见的姚永峰来了。

  “我去，这不是姚永峰么？”

  “哈哈，咋了？我不能来啊？”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这些年去哪了？好久不见啊？”。

  姚永峰将一把车钥匙放在桌面说道：“唉，家里的生意啊，跟我爸去了广州，深圳，上海，兜了一大圈，这不！我又回来了”。

  陆辉看了姚永峰一眼笑道：“呵呵，你啊，还是那个样，吹牛皮不上税”。

  我疑惑的听着两人对话，然后看到姚永峰拿起了啤酒就是一口，喝完后那种得意洋洋的感觉说道：“陆哥，你总是能看出来我，可张晨是一点没变啊，是啊！哪也没去，在家里做一些建材方面的生意，挣了点小钱”。

  “你还别谦虚，你那点小钱可不是太小吧？”

  姚永峰看了陆辉一眼笑道：“几十个左右呗，哪有那么多的”。

  我明白几十万的意思，那就是几十万，具体几十万我也没问下去，于是三人干了一杯，然后开始聊侃起来。

  “张晨，听说你要去上班了，啥时候就业啊？”

  姚永峰问道。

  “哦，还没准呢，不知道分配到哪里”

  “也行了，企业工人，没多久就可以领工资了，多好，让人羡慕的职业”陆辉说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这时的企业工人很累的，表面光鲜其实也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不过我不会说这些，因为没那个必要，你的苦与累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谁又会心疼你呢？

  调侃了一阵，我们都喝的晕晕乎乎的，陆辉要求去歌厅唱歌，我也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并且找来了其他两个朋友，然后一道去了歌厅，歌厅这里我是第一次去，我看到了几位美女坐在吧台旁边的沙发上，她们穿的很暴露，让人不得不看一眼，喝醉的我也是看了一眼，心里扑腾扑腾的在跳。

  我们被安排了一间很大的房间内，然后服务员又上来一堆啤酒和小吃，我们拿起话筒就唱起来，其中一位朋友竟然叫来了五个美女，这让我很是惊讶，甚至酒都要醒了，我看着那位战友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姚永峰立即站起来说道：“张晨，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是陪我们唱歌喝酒的，你自己挑一个，找一个漂亮的”。

  五位美女都看向我，在阴暗的灯光下，几位美女都相当的漂亮，我指了指中间的那位，身材比较婀娜多姿的女孩，她穿着连衣裙，样貌比较文雅，长发披肩，坐在了我身旁，然后拿起啤酒就给我们几个倒上，而其他四位美女也被留了下来，看样子很开心，都纷纷坐到了相应的位置。

  “来，哥！我们喝一杯，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看她端起酒杯和我敬酒，我也不好推脱，就抬手和她喝了一杯，啤酒下肚那种头昏眼花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昏暗的灯光下我竟然看到了那后来的两位朋友，手脚不干净的放入了两位女孩的衣服里，我的心头立即萌生了罪恶感，没想到这里会这样，让我下意识的不去看他们，然后看着身旁的女孩问道：“你，你聊什么名字？”。

  “哥，我叫温馨，你呢？”

  “哦，我叫张晨”

  “哦，看你呢样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我点头示意着，然后又和温馨喝了一杯，这时我的酒劲已经上头了，然后接着问道：“你说你长的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温馨看了我一眼，许久才说道：“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难道有的选择么？你不一样，是城里人，而我是农村的，家里有年幼的弟弟上学，父母都是农民，你认为我有的选么？”。

  我被她的话整得很是无语，然后继续说道：“即便这样，也不应该啊，做服务员不也挺好的么？”。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服务员才赚多少？连最基本的开销都不够，而这里每天有几百块入手，家里大部分的开销都够了”

  我沉默不语，头昏脑胀的在那里低着头，当我抬头的时候，温馨找来一条湿毛巾给我擦脸，顿时我眼前的温馨变成了王曦的模样，是的！我出现幻觉了，我看着温馨说道：“丫头，你知道哥喜欢你，可是你知道我有多大的压力么？”。

  温馨惊讶的看着我，并没有回复我的话，可我还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会委屈，为什么有我这样没出息的男朋友，可我又能怎样？我真的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分开，你知道么？可现实让我有了感情的波动，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可当我知道自己一个企业工人的时候，我竟然错愕了，那点工资怎么养活你啊？”。

  温馨再次用毛巾擦着我的脸说道：“你这是喝多了吧？我不是你女朋友”。

  “对！你不是我女朋友，我知道你已经要放弃了，我甚至不配做你的男朋友，你知道么？我喜欢的女孩苏涵把她的第一次给我了，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那晚我真的喝多了，当时我想告诉你，可我怕会失去你，对不起！王曦，真的对不起”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就是这样了，温馨看着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喝多了，而且无论她怎么劝我，我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不胜酒力的我已经进入酒鬼的疯癫状态了，陆辉和姚永峰立即上来安慰我，可我还是那么哭着，最后直接被拉到洗手间一顿呕吐，可能是我第一次来，温馨在洗手间里帮我又拿毛巾，又拿漱口水，让我清醒了好多，我很感激她，因为毕竟她是一位“小姐”，能这样帮助我，已经让我心里好受多了。

  恢复神情的我再次被温馨回到包间，然后我清晰的看到了这里的肮脏画面，那两个朋友竟然更加的大胆起来，然后拉着那两位女孩走出了包间，我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可下意识的明白了一件事，做该做的呗。

  我看向温馨然后傻傻的问道：“你，是做那个的？”。

  温馨听到我的话不语，然后坐在我身边，将我放在桌子上香烟拿出了两根，给我一根自己叼上一根点燃。

  “哥，你说的都对，我们就是做这个的，一次不少挣，我已经看开了，无非就是出卖一下自己”

  我错愕的看着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她竟然对我说了，还是做那个的，这让我怎么去相信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出卖自己？”

  我语无伦次的问道。

  温馨笑了，残忍的笑着，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道：“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了活着，为了生活的更好，为了名牌包包，为了家人的开销，你以为你是什么？圣人？能去改变一个女人？能么？如果能，你给我十万。我直接做生意去”。

  我被温馨的话问的发呆，是啊！我有十万么？我没有？我不是圣人，我解救不了她们，她们为了活着有错么？没错。所以这是多么讽刺的话。

  “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我也不是什么狗屁圣人，可能我们看待生活的角度不同罢了，我不是女人，也不懂你们的生活压力”

  “不用说对不起，每个人活着的方式不同，不要刻意的自我评判，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活着就好，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么？哥”

  是啊！是我太天真了，把自己变成一位圣徒，希望会用一些话去感动她，让她脱离这个圈子，可我做得到么？答案是否定的，我做不到，那我又为什么说出那些话呢？有时候真的感觉很可笑，甚至笑得那么悲哀。

  我深深地看了温馨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轻声说道：“呵呵，对不住了，我走了！”我缓缓地将二百元放在她的手中，然后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包房外面走去。陆辉和姚永峰见状，连忙跟随着我走出房间。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温馨此刻的表情。她竟然愣愣地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困惑。她的手紧紧握着那二百元现金，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和依靠。

  温馨的心中或许充满了疑问和不解，她可能在想我为什么要这样离开，为什么要留下这二百元。她的目光或许还透露着一丝绝望，因为她不知道这二百元能否弥补我对她的亏欠，或者这只是一种无谓的施舍。

  而我走出包房的那一刻，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我知道自己的离开对温馨来说可能是一种伤害，但又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我只能默默地希望，这二百元能给她带来一些帮助，哪怕只是暂时的慰藉。

  陆辉和姚永峰或许能感受到我内心的挣扎，但他们也选择了沉默。我们一同走出房间，留下了温馨独自在那里，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如此孤独和无助。

  我们三人出了歌厅，姚永峰买了单，我以喝多了找了一个借口与他们分别，自己却漫步在街上，黄昏的街道行人匆忙，街上的霓虹甚至会让我迷惘，我吞吐着香烟仿佛要与这个世界隔绝，可我错了，隔绝的只是你的意识，而不是身体，我不断的回想起刚刚温馨说的那些话，让我的心被海水冲刷着，不知不觉竟然开始傻笑起来。

  苏涵，这份喜欢竟如此荒唐可笑，为何会变成这样？一边是王曦的身影，一边是得到了苏涵的第一次，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我本以为可以忘掉那天的事情，然而却根本无法忘怀。尽管记不住我们的具体过程，但有些事实无法改变，苏涵已经去了美国，可我为何还要去追忆那些往事呢？不知不觉我又来到了大铁桥，可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苏涵又是谁呢？

  我想立即离开，可我的腿像是被什么困住了，根本挪不开，我心里的疑惑需要去解开，可我又如何去面对她呢？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苏涵回头了，她还是那么漂亮，一头长发披肩，不过脸上再也看不到那份单纯和稚气。

  “张晨？”

  我下意识的回避她的眼神，只是回应了一声。

  “嗯，“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很诧异的她会这么问，她不是去美国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不是搬家了么？回到这里又为了什么？我又该怎么回答她呢？心里开始不断的迟疑起来。

  “哦，我路过，毕竟这是熟悉的地方，想进来看看”

  苏涵歪着头看着我，然后说道：“怎么？想这里了？还是想某个人了？”。

  她真的变了，可能是出国的原因，突然开朗的不行，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会特意的躲避我，可如今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回避我么？难道那晚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交谈下去，但我很想知道那晚她为什么会给我她的第一次。我想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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