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打听
“老杨,你打听他干嘛,不是跟他有啥过节吧?我可告诉你,最好别去招惹他,人家背后有大领导撑腰,一般人斗不过他。”
听闻此言,杨安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糟糕,我好像已经触怒他了。不,准确地说,是阎埠贵得罪了他。”
心里有了主意,杨安国觉得只要处理好阎埠贵的事情,或许就能平息这场风波。“把阎埠贵的问题解决掉,这事儿大概就算过去了。”
阎埠贵提着精心准备的礼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桌上堆满的礼品,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礼品算是白买了,心疼得他不行,贵重到他自己都舍不得享用,哪能知道是否能够就此摆平问题呢?
然而他也清楚,钱一旦出手,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没过多久,他的儿子阎解成冲进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爸,大事不好!”
“怎么回事?慢慢说。”阎埠贵见状,安抚道。
待阎解成喘匀了气,才开口说道:“爸,妈让我转告你,许大茂已经知道是你在四处散布关于冉秋叶的谣言。”
“他还扬言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要给我好看?莫非许大茂真打算报复我?”阎埠贵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阎埠贵回应着,正打算打发儿子离开。
“等等,爸!”阎解成喊住了他。“怎么了?”阎埠贵不解地问。
“嘿嘿,妈说她让我跑腿传达消息,该给一块钱辛苦费。”阎解成理直气壮地讨要。
阎埠贵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责备道:“你这个小子,跑个腿还要报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给了阎解成一块钱。
阎埠贵独自留在办公室,仍在思索许大茂的真实意图。此刻,他确实有些后悔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控制住那股无名的嫉妒之火。
没错,正是这份嫉妒心在作祟。
这种嫉妒情绪并非一蹴而就,自打许大茂升任副厂长以来,他的生活就像开了挂一般飞速提升,与四合院其他人的生活差距越拉越大。
眼瞅着别人日子越过越好,奔向小康,自己却停滞不前,阎埠贵嫉妒得几近疯狂。总想着这样的好事为何轮不到自己头上,若有机会,他自信能做得比许大茂更出色。
再后来,许大茂的一系列举动更是加剧了他的心理失衡:购买三转一响、举办豪华婚礼、购入黑白电视机。
那时市面上什么稀缺,许大茂就往家里搬什么。阎埠贵甚至想质问许大茂一句:“你究竟有何等能耐?”直至许大茂开回小轿车,彻底击碎了阎埠贵心底的最后一丝平衡。
思考着许大茂和冉秋叶同在钢铁厂工作,自己却身属不同部门,阎埠贵便在校内私下嘀咕了几句。
他发誓,真的就那么几句话,并没多言。嗯~~或许确实多絮叨了两句。
谁知事情传得越来越离谱,起初他还暗自窃喜。但紧接着就传来冉秋叶离职的消息,他知道,这下大事不妙了。
许大茂一旦得知真相,必定会疯狂反击,然而阎埠贵倒也并不太担忧。
毕竟他们分属不同的系统,许大茂难以触及到他,这就是他的依仗所在。
设想一下,若换成秦淮茹这么做,许大茂绝对会毫不迟疑地将其逐出钢铁厂大门。
只是由于阎埠贵一直与许大茂比邻而居,他只察觉到了许大茂财富上的变迁,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并未洞察到许大茂那些无形的转变。
那便是许大茂在人脉、权力层面上的变化,这些陈西四后院的隅隅角角有所触及。因此阎埠贵才认为许大茂无法跨系统对付他,所以才这般无所顾忌。
殊不知,阎埠贵将会为其这种幼稚的想法付出沉重代价。
铃~~~~~~
上课铃声响起,阎埠贵不再沉溺于对许大茂的揣测,拿起教具,走向课堂。
上完一节课之后,刚踏入办公室,就有老师通知他教导主任召见。
“谢谢,我这就过去。”
道谢过后,阎埠贵放下教具,径直去找教导主任。他浑然不知这一去将面临一个重磅消息,令他猝不及防。
“咚咚!!!”
“请进!”
听到教导主任的声音,阎埠贵推开门走了进去,面带微笑:“主任,您找我?”
教导主任看着眼前的阎埠贵,心中暗自思量。刚才他被校长训斥了一顿,若非反应机敏,恐怕早已受到牵连。
同时,他也对阎埠贵颇为佩服。经过调查,阎埠贵所诽谤的对象正是与其同住一个院子的人家。
若是自家院子里住着一位大人物,自己巴结还来不及呢,人家随便漏一点好处都足以让他全家受益无穷。
哪像阎埠贵这样轻易得罪人家,退一步讲,就算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可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事,去求人家那位领导,看在邻里街坊的情面上,多少也会帮衬一把。
这得多低的情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因此,对于阎埠贵,教导主任觉得无话可说。提醒也是枉然,人家的报复已然降临。“这是学校给你的通知,你看一下吧!”教导主任边说边递给他一份文件。
“好的!”
阎埠贵接过文件,满心困惑,不知道何事竟需要他亲自过目。翻开一看,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只见文件开头赫然写着:“关于解除阎埠贵职务的通知书”。
鉴于阎埠贵教员在校任职期间,未能尽心于教育事业,疏于团结同事,并肆意散布恶劣言论,严重影响了红星小学的声誉与秩序,区防唐已至见席厘应E级别。
经校领导班子慎重商议,最终决议对阎埠贵同志做出辞退处理,解除其在小学的一切职务和工作关系,并勒令其立即离开学校。
当阎埠贵读完手中的文件,整个人陷入困惑,“这是限区回唐?抑或是膈暗厂?”他颤抖着声音询问道。
教导主任听闻此言,冷冷一笑回应:“你自己做过何事,心中应有数。难道你以为我们会不做任何调查就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阎埠贵,我正式通知你,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你的教师身份已被撤销,与学校的联系亦随之终止,即刻收拾东西离开校园!”
言毕,教导主任指向门口,示意阎埠贵离去。然而,阎埠贵深知此事关乎全家生计,岂能轻易妥协。他的精打细算性格正源于此。
“如果我被开除,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该如何维持呢?”阎埠贵试图解释。
未待他说完,教导主任厉声打断:“无需向我解释,我无权更改决定,若要申诉,请去找校长解决,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主任,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您听我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学校的事,这些都是无端指责啊!而且,我一旦失业,我们全家的生活如何保障?请您明察!”
面对教导主任的严厉斥责,阎埠贵充耳不闻,坚持为自己辩解:“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我怎会做出玷污读书人清誉之事?”
“你还狡辩?你所作所为我们早已一清二楚,枉自称读书人,真是给读书人抹黑!走还是不走,陈蹬践屈医?”
“我真的没做任何坏事!”眼见阎埠贵如此固执,教导主任下令叫来两名保安,“把他架出去,以后不准踏入红星小学半步!”
两名保安迅速上前,搀扶着阎埠贵离开了教导主任办公室,无奈之下,阎埠贵只得先行返回自己办公室整理私人物品,在保安陪同下,步履沉重地踏出了厚胶厌门。
站在红星小学的大门外,阎埠贵呆望着熟悉的校园,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拒之门外。
那两位保安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口坚守岗位,以防阎埠贵再次进入学校。
对于突如其来的解雇,阎埠贵内心极其不满,竭尽所能寻找机会回到学校向领导们澄清事实。
可惜年岁已大,腿脚不便,阎埠贵在门前费尽力气尝试许久,终究无法再进一步,只能胆再匝殿囿探区堕屋爪厚E医,黯然离去了。
正当阎埠贵还在竭力争取红星小学教职的时候,教务主任正在向校长杨安国汇报工作情况。
在得知阎埠贵已被成功除名后,杨安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接着指示道:“尽快把阎埠贵的离职手续办妥,不可拖延。还有,既然阎埠贵离开了,不就意味着我们缺了一位教师吗?”
“你亲自去一趟冉秋叶老师家,请她重新出山任教,并且也跟连厂民裱际成们尼陉康公威那边知会一声。”
“务必请回冉秋叶老师,如果她未能回来,你也无须再回来了,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待着吧!”
面对如此艰巨的任务,教务主任内心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但这是校长亲自布置的,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愿,也无法反抗。
“校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教务主任满脸堆笑地应承下来。
而在红星小学门外,使尽浑身解数仍无法进入校园的阎埠贵最终选择了放弃,只能悻悻地拎着行李往家里走。他怎么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现在工作没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妻子交代,阎埠贵满心沮丧地回到了自家四合院。
一踏进家门,三大妈看到他这个点回家,不禁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要上课吗?”
阎埠贵将东西往桌上一撂,垂头丧气地说:“还上什么课啊,我被开除了!”
“啥?你被开除了?为什么?”听到阎埠贵被开除的消息,三大妈震惊不已,忙追问事情原委。
阎埠贵一脸无奈:“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就给了我这么个文件,告诉我被辞退了!”话音未落,阎埠贵就把那份辞退文件甩在三大妈面前。
三大妈拿起文件仔细查看,看过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明白了!”
阎埠贵被三大妈这一声大叫吓得一愣。“你知道什么了,吓我一跳!”
三大妈拿着辞退文件对阎埠贵分析道:“这是许大茂搞的鬼,他和那个厨子肯定联手设计陷害你!”
“今早许大茂上班时遇见我,特意让我转告你,说他会给你好看,我当时还没明白是何意。”
“现在全清楚了,他肯定是查到了你在背后散布冉秋叶老师的那些谣言,所以想要报复你!”
“你看,上午刚说要给你好看,下午你就被学校开除了,这也太巧了吧!”
“这绝对是许大茂干的好事!”听完三大妈的推断,阎埠贵怒火中烧。
“什么?许大茂干的?好哇,这个许大茂真不是个善茬,背后捅刀不说,还害得我丢了工作,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他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没完!”
阎埠贵说着就要去找许大茂理论,三大妈见状急忙拉住他。
“老头子,依我看,不如先低头认个错,你斗不过他的,咱先把工作找回来要紧!”
“要是没有了这份工作,没有了收入,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三大妈满面愁容地表达着忧虑。
阎埠贵听闻此言,内心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要我低头,要我道歉,有没有搞错?我有何过错?分明是被他算计了,是我丢了饭碗,还要我去给他赔不是,告诉你,绝无可能!他这是步步紧逼,誓不罢休。”
的确,自己曾对冉秋叶有些微词,但也仅止于此,并未对他们造成实质损害。一个工作机会在他许大茂眼中或许只是一挥手腕的事,毕竟在轧钢厂他说了算,安排个职位给自家老婆易如反掌。但对自己而言,工作就是生活的支柱,容不得半点马虎。说完这些,阎埠贵便怒气冲冲地朝着许大茂家走去。
此时,在许大茂家中,冉秋叶正沉浸在一本小说的世界中消磨时光,因不再上班,许大茂担心她会感到无聊,特意鼓励她尝试写作,甚至建议她在闲暇时分写写小说,陶冶情操,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成为她的第一个读者。想到这些,冉秋叶不禁微微一笑,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愤怒的吼叫。
“砰砰砰!!!!!”
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阎埠贵那愤慨的质问:“许大茂,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出来!”
听到门外三大爷那几乎要撕破喉咙的声音,冉秋叶明白许大茂肯定是与他起了冲突。考虑到自己怀有身孕,若阎埠贵情绪失控撞到自己伤及胎儿就糟了。
于是,冉秋叶并未开门,而是隔着门回应道:“三大爷,许大茂不在家,您有什么事等他下班后再来找他吧!”
察觉到冉秋叶这样的应对方式,阎埠贵愈发生气,认为这是她心虚的表现,便更加用力地敲击着门。面对此种状况,冉秋叶更不敢为他开门,希望他在门外先冷静一下。
夜幕低垂。
当许大茂回到四合院,在前院刚一出现,就看见阎埠贵端坐在自家门前的小凳子上,显然是在等他回来。
一眼见到许大茂的身影,阎埠贵立刻双眼喷火般瞪着他,厉声道:“许大茂,你为何要害我?”
全然不顾阎埠贵那充满恨意的眼神,许大茂淡然笑道:“三大爷,恭喜您呐,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从此可以悠哉游哉,钓鱼、逛街,享受悠闲时光……”
阎埠贵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破口大骂:“谁稀罕这种生活?不过就说了你老婆几句,有必要把我的工作都给弄丢吗?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面对阎埠贵的指责,许大茂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过是几句闲话,你还真敢说得理直气壮,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
“以前看你是老师,年长于我,才尊称一声三大爷,但作为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你现在这般德行,实在不配做我的长辈!”
“既然你食人间烟火,却干非人事,那也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若不是有所顾忌,早就要整治你了!”阎埠贵这老家伙至今还未醒悟自己的过错,竟还敢上门与许大茂对峙,真是不知死活。
自以为倚仗着年长辈分高,就能任意妄为的念头,在许大茂这里可是行不通的。两人之间的冲突,动静颇大,吸引了四合院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聚在一旁围观起来。
那些陆续下班归来的人看到众人聚集一处,也好奇地挤入人群,低声议论。
“瞧三大爷那怒发冲冠的模样,估计又是许大茂触了他的霉头吧?”
“也难说,没准是三大爷惹恼了许大茂呢!”
“听说最近有人散布许大茂媳妇的流言蜚语,逼得她都辞职不干了,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闹矛盾了?”
“照你这么说,这次怕是要出大事喽?”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有好戏看了。上次就因为有人口头上得罪许大茂,他就把人家的小孩送去了乡下。”
“不知道这一回许大茂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三大爷?”人群中猜测不断,议论纷纷。
眼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阎埠贵心生一计,决定将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以求舆论支持。
“许大茂,我知道你是厂长,手握重权,不是我能轻易招惹得起的。但我就不信邪了,你利用职权把我饭碗给砸了,这事没人管得了?如果你不恢复我的职位,我跟你没完,我要揭发你!”
围观者听到阎埠贵如此直言不讳,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料到,许大茂竟然狠辣至此,直接断了三大爷的生计来源。
在这个年代,工作就是生活的命脉,仅靠那点微薄的工资维持生活。一旦失去工作,如何活下去?何况三大爷已至暮年,再去求职哪有那么容易,哪个单位会愿意接收这么大的年纪?或许从此再也找不到工作,他这一大家子又该如何维系生活?
许大茂的做法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毫不给人留余地。
听闻三大爷扬言要举报自己,许大茂只是冷笑一声。
举报这种事并非对所有人都有效,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惧怕举报。他许大茂既无贪污之举,亦无枉法之行,京城上下人脉广泛,朋友众多,就算你告到哪儿去又能怎样?
想要凭借空穴来风的举报就扳倒他,不是许大茂小觑阎埠贵,而是他认为阎埠贵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实力和手腕。
所以,对于阎埠贵的威胁,许大茂满不在乎。
“你要举报尽管去举报,那是你的权利,但你若认为这样做就能让我垮台,那就太天真了!”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角色,你举报人家就有人搭理?一旦查实,反倒是你诬蔑国家干部家属在前头,我可是清白无辜!”
“我只是要求你们领导给我家人一个说法,就这么点简单诉求,哪来的以权压人之事?”
“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别轻易触碰我的底线!”
“真的,凭我这身份,我实在懒得跟你们玩这些手段,只怕我还没施展完,你们就已经吃不消了。”
随后许大茂向围观的四合院居民详述事情经过。周围的群众听闻后,看向阎埠贵的眼神都变了。“果然是三大爷先招惹的许大茂!”“这位三大爷,真是……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他!”
“没想到身为知识分子的三大爷也未能免俗,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冉老师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被三大爷在背后议论纷纷,实在是不像话!”
“这下三大爷可算是撞到铁板上了,非得招惹许大茂这个狠角色不可!”
人群中,有人惊叹许大茂权势之盛,有人鄙视阎埠贵暗箭伤人,还有人称其愚不可及,但无人对他表示同情。
还是那句话,天降之祸犹可恕,自作之孽不可救。
这一切都是阎埠贵咎由自取,怪不得许大茂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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