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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4章 这是找死啊


  于是董庆军弄出了个喷气式背包。他里面是个汽油发动机,上面进气,经过加速后从下面和左、右、后各一个孔出来。

手上拿着个面板,用控制面板调节各个孔出气的大小,来控制行进方向和上升下降。

给修复好的“小陶董”背上试了试,还是有点不太灵敏,不过可以调整。

而且在户外空旷的地方,不灵敏也不怕撞东西。

他信心满满,本来打算从悬崖上跳下去,打开背包帅气地停留在半空,再飞上来,结果被柳冬生他们死死拉住了。

最后决定在小水坝上的人工湖试用。

这样万一失灵,也至少摔不死。

计划是从码头上垂直起飞,然后往湖面上飞,环湖转个圈再回来落在码头上。

柳冬生他们准备了小快艇先开到湖中央,等下万一董庆军落在湖里,就可以迅速开过去,把他捞起来。

然后所有人退开,看着董庆军。

董庆军一按开按钮,立刻又关了,眉头紧锁,脸憋得通红。

柳冬生他们靠上来问:“怎么了,还没飞起来呢。”

董庆军:“好烫,烫死我了。”

左敬贤退了一步,看了看他裤子上已经多了个发黄的印子。

哦,对,忘记这茬了。“小陶董”是不怕烫的,烫了也不会叫出声。

他想笑又怕董庆军尴尬,只能憋着。

还好董庆军烫得也不严重,只红了一片而已,起了几个水泡。

董庆军不肯让护士给他涂药,就领了一瓶烫伤药膏回来。

可是伤口在背上他自己抹不到,只能叫尤小泉帮忙。

尤小泉气得不行,帮他涂药的时候,忍不住心疼数落他:“我就要生了,你能不能消停点。整天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到底图什么啊。李董都没有要求你做这些。”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再高级也是个打工仔,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老板都没要求,干嘛自己找事做。

董庆军无比乖巧:“好。知道了。”

尤小泉知道他回答得再好,转头就忘了,只能跑去跟李文军诉苦。

尤小泉:“我觉得我们家那口子最近好奇怪,越来越拼命了。我好担心他的安全。”

李文军:“嗯,我也觉得。我跟他说说,叫他收敛一下。”

李文军把董庆军叫到办公室:“你夫人要生了,我放你四个月的假。如果你夫人产期推迟,假期就往后推。务必等孩子满百日再回来上班。”

董庆军皱眉:“别人有这么长的产假吗?”

没有,就是给你特批的,因为你特别不老实。

李文军说:“你的年假没怎么休过,正好凑到一起休呗,多陪陪尤小泉。她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把你的工卡交出来。等你假期满了再来找我领。”

董庆军不敢跟李文军对着干,乖乖交出工卡,转身就出去。

李文军忽然在他身后冷冷的说:“她在那边很好。你既然都结婚要做爸爸了,就把她忘了吧。你这样子不但对自己,对尤小泉,对你的孩子不好,对她而言,也不是好事。”

董庆军身子一僵,眼眶莫名就湿了,攥了攥拳,咧嘴回头笑:“李董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文军却低头看文件去了,不再理他。

董秦军转回头,步伐无比沉重地走了。

就这么藏在心里也不行吗,他明明对尤小泉那么温柔体贴。

董庆军开始休产假。

不管他多变态,大家都觉得不奇怪。

反而是他消停了,大家才惊讶。

等了半个月,尤小泉也没有动静。

董庆军除了照顾尤小泉,就把自己憋在房间画图纸。

画了无数稀奇古怪的机械。

像一只被绑住手脚的老虎,被扯断了翅膀的鹰。

尤小泉知道他有点怨恨自己去跟李文军告状。

可董庆军的脾气就是这样,有什么不高兴的也不会向别人发作,就只会折腾自己。

他现在都不出来,让她连道歉都不知道选什么时机才好。

尤小泉向秦红玲求助。

秦红玲听她说完,沉默了一下,轻叹:“唉,要不怎么是姐弟呢。我们在这一点上真是太像了。”

尤小泉:“我不怕他跟我吵,我怕他把自己憋坏了。”

秦红玲说:“我去劝他,你安心养胎。”

秦红玲打了电话给董庆军:“下来走走,陪我说说话。”

董庆军:“嗯?!现在,你不上班吗?”

秦红玲:“我现在这个级别,除了李董,没人管我了。”

董庆军:“你在哪里?”

秦红玲:“河边,我第一次帮你剪头发的那里。”

董庆军跟岑琴和尤小泉说了一声就下去了。

岑琴巴不得他下去走走,本来想叫他带着尤小泉一起去散步。

尤小泉却悄悄对她摆手,她才把话掐灭在喉咙里。

董庆军穿着件白T恤,牛仔裤。以前他走路吊儿郎当的,现在却努力挺胸抬头。

远远看着,真有几分像李文军。

人总是不自觉地的使自己的言行和衣着外貌向崇拜和喜欢的人靠拢。

董庆军也一样,只是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他来得有点急,以至于有点喘气,坐下来第一句就是:“你怎么了。孙杰气你了?”

秦红玲轻叹:“他压根连气我的机会都没有。”

孙杰经常不回来。

以前总说是建筑公司的工作特点造成的,现在去了煤矿还是这样。

其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李文军都给了孙杰足够的假期。

所以他不着家这件事跟工作没关系。

秦红玲拿出两根棒棒糖,塞了一根到董庆军手里。

董庆军咧嘴笑:“多大了还吃这个,我又不是孙小妹。”

手里却把棒棒糖剥了,放在嘴里。

秦红玲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说:“我小时候,一想妈妈的时候,就会买个糖坐在学校的旗杆下吃。因为我爸说,我妈妈还在子弟学校当校长的时候,常站在旗杆下看学生们做操。我觉得那样能离妈妈近一点。”

董庆军看了她一眼。

自从岑琴回到这里后,秦红玲再没提过这些事。

他以为她已经释然了。

今天忽然又说这个,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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