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造反12
慌不择乱的士兵看到凌啓后，吓的不知所措，一个个的呆站在那里。
凌啓皱着眉，视线从他们身上穿过，却没看见该看的人，问：“钱老将军在何处。”
怪不得这些士兵一个个的全无纪律，原来是没有人带领和指导。
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不知道钱将军去哪了，也不知道要如回答，只能将头垂的更低了。
凌啓笑着说：“连带领你们的将领都不知道去哪了，你们还敢回来，真是勇气可嘉啊。”
“全部给我去挥剑，直到钱老将军回来为止。”
凌啓不相信偌大的战场只有他们几个不见了，若不是真的出事了，那极大的可能就是叛变了，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希望出现。
月落在外面走来走去，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但是从里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大概能猜的出来，谢将军和几位老将军谈的很不愉快。
“无耻小儿，竟然敢这么对我们，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就见人从帐篷里打出来。
月落看着和谢匀在对打的老将军，心里很是疑惑，为什么只要是动手的就一定是这个人呢。
老钱几个人也气呼呼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月落的时候，也没拿正眼瞧他，手下是什么样的，就能猜到他上面的人是什么样的，怪只怪他们大意了。
月落走过去笑着说：“几位老将军有礼，看样子应该是和谢将军谈的很愉快啊。”
“你觉得这叫愉快吗？”老钱指着前面在对打的两人，真是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习武之人切磋一下很正常的，再说了，谢将军从来不与旁人比试，这次竟然能和成老将军比试，足以证明谢将军是非常看重几位老将军的。”话是不是真的无所谓，只要好听就行。
“哈哈……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要感到荣幸才对了。”
“是我们感到荣幸才是啊。”月落笑着说。
哼……老钱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因为他怕说多了，自己会被气到。
不过才十几招，老成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双手蓄力抡起大刀就朝谢匀砍去。
谢匀没有硬抗，反倒是选择了躲避的方式来消耗老成的体力，等他全身的力气快要消散的时候，功了过去，没过几招，老成的大刀就被打掉在地，他自己也被谢匀的剑逼迫的不能乱动。
谢匀笑着说：“成老将军老当益壮，谢匀佩服，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切磋一番。”谢匀说完把剑收回来，朝帐篷走去。
老成气的不行，可是打又打不过谢匀，只能气呼呼的捡起大刀转身离开。
老钱见他走了，示意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走，虽然知道老成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等几人骑马回到营帐的，就看见凌啓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老成本来就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理会凌啓直接下了马朝帐篷走去。
老钱走过去，对凌啓说：“王爷对不住啊，他这是被气糊涂了，您别与他一般见识啊。”
凌啓皱着眉问：“这是什么情况，大军一无所获的回来也就罢了，为何偏偏不见将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老钱摇摇头说：“这事说来，还是我们大意了。”
“唉……当时我们带着人过去，一路上都特别小心，生怕动静太大惹对方注意了，可是谁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瓮中捉鳖的手段，我们向前走进百米的时候，对方的人突然涌出来将我们团团包围住，领头的人说，只要我们四个老家伙跟他们走一趟，他们就不会伤害这些士兵。”
老钱继续说：“权衡再三后，我们只能跟他们前去，可是到了后，才知道，他是想让我们临阵倒戈，带领士兵投靠谢匀那个小人，你说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能做。”
老钱很是气愤的跺着脚说：“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突出重围，就算是不幸死了，也是死的其所啊。”
“老成气的不行和谢匀那小子大打了一场，没想到这小子武功路数极好，就连老成都败在他的手下，若不是我们几个边战边退，这会还回不来呢。”
“这小子真是太过分了，要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哪里还用怕他。”老钱一副遗憾的样子，仿佛没有打赢谢匀，是非常遗憾和痛恨的事情。
“若是照你们这么说，那这些士兵是怎么回来的。”凌啓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什么？”
老钱吃惊的看向凌啓，问：“他们回来了？”
“你不知道？”凌啓眯着眼睛，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神情。
“不对啊，按理说，我们不光没有听那小子的废话，更是与他大打出手，他为何……那士兵们可有损伤。”
“没有损伤，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我去看看。”老钱说完就跑去看了看还在挥剑的士兵，认真的数了一遍又一遍。
凌啓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也跟着了过去，见老钱这么认真，心里也觉得怪异。
“王爷，真的是完好无缺啊，这是什么情况？哈哈……原来是这样……好你个谢匀啊，没想到你的计谋竟然这么深啊。”
老钱笑了笑，然后对凌啓说：“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大意了。”
凌啓皱着眉，说：“我最不想听的就是大意这个话，不管怎么说，这首战我们是败了，现在军营里将士们的士气明显低落，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把这些士兵的士气给我调整好。后面的战事，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问题，要不然，我只能按照军法处置了。”
老钱低下头，说：“属下领命。”
凌啓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了，只能安抚的说：“钱老将军，我也是一时心急，还望您不要见怪。”
“属下明白，王爷御下有方，我们都心生敬佩。”老钱笑着说，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件事渡过去再说。
回到营帐后，老成还在那生气，曲子他俩在一边安慰着。
老钱嫌弃的说：“行了，又不是姑娘家的，至于气到现在吗？”
“老钱啊，你听到谢匀这小子说了什么吗？他说我们欺君罔上是叛徒是罪人啊，我们辛辛苦苦的为大吴奉献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名声，我能不气吗？无耻小人，怎么敢这么说。”
老成红了眼眶，谢匀说什么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独不能拿这件事来说事。
“那你是吗？”
“我才不是，我这辈子为大吴到老到死，唯独不做这种人。”老成气的不行。
“既然这样，你还在意他说得这些做什么呢？”老钱安慰着说：“千万人，有千万个想法，我们不能左右任何人，只求做人做事问心无愧就行。”
“我是问心无愧，可是凭什么让那小子这么说我，我为大吴出生入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他呢。不过就是皇上任命的一个小小将领，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有机会，我定要好好治一治他。”
凌啓派来盯着他们营帐的人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后，急匆匆的跑回去告诉凌啓这件事了。
凌啓本来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在听到士兵这么说后，就百分百相信老钱的话了，对谢匀的意见这么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彼此间不对盘。
既然这些老将是可以信任的，那他就可以放心的让他们去应战了，至于京中的事情，他还得另外想办法。
凌啓拿了地图出来，京中的布局，他一清二楚，现在重要的是就是要怎么进入京中，好找到他的追随者，来个里应外合。
想到自己的没有武功，还是只能安排轻功好的人，快去快回。
凌啓写好了信，然后叫来了侍卫，叮嘱他一定要在天亮前回来，避免被谢匀的人看到。
老钱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知道彼此间的讯息，所以在老钱进来的时候打了手势，老成他们就知道有人跟在后面偷听。
这才假装很气愤的说了这些话，为的就是让偷听的人知道他们和谢匀的关系是多么的差，他们有多么的嫌弃谢匀，和他密谋更是不可能的。
围着火盆，几人小声的商量着，虽然谢匀没有说这样的话，但是也说得很难听，又可能是立场不同，所以侧重点不一样，感觉就不同。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觉得还是按照谢匀说的来，先架空凌啓的一切权力，慢慢的将凌啓的威信转到我们身上来。”
“虽然说这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我们几个带出来的，但还是有很多人，都特别相信凌啓，就我们这样的很难说服他们。”
曲子几人为难的说着。
老钱点点头，说：“确实，只是事在人为，真的没有办法全部拉拢过来，那就只能把伤亡降到最低了”
谢匀说：他们是在助纣为虐，凌啓是一个弑君杀舅的畜生，根本就不应该与他为伍，还说他们这样做，就是在抹黑祖宗。
一个小辈，把他们说的一文不值，老成怎么能不生气呢，这才与他大打了一架啊。
可是，大道理谁不知道啊，只是有些事情就需要有人来做。
那侍卫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奔跑着，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总算在天亮的时候，赶到城门口，然后跟随来往的人流进到城里。
那侍卫按照凌啓写的信，一个个的找上门，为了避免引起人注意，他特地穿了商人的衣服，笑嘻嘻的让门房帮忙递交书信。
孟熹微这些时日都住在孟府，一是她现在身体有孕不好回去，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机会，让孟御史再次帮忙。
在孟夫人的陪同下，两人去了布店选了好些布，准备回去给孩子做些贴身的衣物。
孟熹微情绪不高，挑挑拣拣后，就开始嫌烦了，走到一边坐下，通过窗户看向外面，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追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熹微你去哪啊。”孟夫人担心的不行，让丫鬟留下来结账，自己追了过去。
“你应该记得我吧。”
孟熹微紧紧的抓着那侍卫的手，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敢来京中，是不是他命令你过来的。”
“姑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那侍卫茫然的看着她，说：“我只是个行商的商人，第一次来京中，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哼……好笑，真是好笑啊。”
尽管如此，孟熹微也没放开他的手，“认不认是你的事情，你给我带句话给他，若是不答应，别怪我心狠手辣杀了他的孩子。”孟熹微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侍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点点头应下，快速离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害我一通好找，身体怎么样，没出事吧。”孟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下仔细的看了一遍。
“没事的娘，就是突然眼花了，我们回去吧。”孟熹微笑着说。
“没事就好，你啊，都有身孕了，可得记着有些事能做，有些事那是不能做的，像刚刚那样大浮动跑更是不行。”孟夫人叮嘱着。
那侍卫在角落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知道要怎么做，不过好在的是，信都已经送出去了，只等天黑的时候溜出城就行。
趁着夜色赶了回来，侍卫将消息回报给凌啓，虽然每个人都表现的很热情，但是凌啓还是发现了，他们都不想冒险。
这事往大了说，那可是诛九族的，谁也不敢把全家的性命寄托在他的身上，再说了皇上治理的不错，也没有少了他们吃穿，既然这样为何还要冒险呢。
凌啓沉思着，这些人算盘打的真响啊，想当初他还是王爷的时候，一个个巴结着自己，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就一朝把自己忘到脑后头去了。
“行了，你下去吧。”多说无益，还是得靠这些士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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