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结束不是结局9
“他既然找太医来给你治病,就应该知道你身体是什么情况,可是他不在乎,更没有放在心上,他把你气吐血了,气晕倒了,你怎么还想着为他说话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啊,这样的人,不要也没差……不是,是不要会更好。”
红桃认为,如果是喜欢一个人,那就是想着让她过得更好,而不是让她伤心难过。
余沉沉给她擦着眼泪,说:“你这么担心我,我很高兴,但是站在长舟的角度,他也是因为知道我身体的情况,所以才选择隐瞒。”
“你知道的,我的身体随着李太医的调养已经好很多了,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犯险。有时候欺骗和隐瞒,我们也需要斟酌是什么情况,对不对,不能一杆子打死啊。”
“长舟和你的心是一样的,都在用自己的的方法守着我,可是没有人教导你们要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所以你们只能慢慢的尝试,可是尝试总有失败的时候,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否定了你们要守护我的心。”
红桃跟在余沉沉的身边这么长时间,大道理都听了一大箩筐了,自然知道她说的话,不是在为白长舟开脱,可是她心里有气啊,看到小姐因为他伤成这样,她哪里释怀呢。
“我知道,他现在是最重要的,我就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配,随便你说好了,反正你就是吃定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红桃气呼呼的说完,然后走到一边开始打扫了。
余沉沉笑了笑,就算是心里认可了,这嘴上还是不饶人啊。
见人进来,白新舟着急的问:“是不是沉沉生气了,早说了让你在宫里养伤,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吧。”
白长舟无奈的摇头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把事情解决了,省的要老是叫我过来。”
白新舟他叹了一口气,他这是在关心长舟啊,为什么在他听来就这么厌烦呢。
“昨日我和老师已经问过了,北禁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白新舟皱着眉,说:“国库虽然不丰富,但是拨一部分过去还是可以解当下的困境,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仔细的想了你说的方法,方法可行,难就难在人选上。”
“北禁那么远,还地处严寒之地,谁也不愿意去。”
白长舟点点头,说:“也是,这在京中当个官,就算混的再怎么不好,也是个京官,可是派发出去了,别说能不能做好业绩,就连当地的官员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再说了,这要是死在半路了,那可就是亏大发了。”
白新舟瞪了他一眼,说:“怎么说话的,朝廷官员,谁敢动手。”
白长舟无所谓的笑了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不怕死,就是想这么做怎么办。
“还有就是凌啓的事。”
“他没死。”白长舟愣了,匕首都插进胸口了,人还能没事。
“哼……哪能让他死的这么轻松啊,不过,就算伤治好了,身体也恢复不到以前了。”白新舟笑着说。
白长舟问:“三哥,你想怎么处置他。”
白新舟笑了笑,说:“处置他干什么,他可是有父皇的圣旨啊,我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父皇不敬啊。”
“看看这个。”白新舟将手里的圣旨递给白长舟,圣旨的内容是让长舟晋升亲王的旨意。
白长舟看完,心下不悦,说:“三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愿意管理朝廷的事情,很烦。”
白新舟瞪了他一眼,说:“烦什么烦,你既然是朕的弟弟,大吴的亲王,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别总想着享受,皇家的子嗣没那份殊荣。”
白长舟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多烦心的事,还不如随便找个地方把我给打发了呢。”
“你说什么。”
白新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又想背着我做些不着边际的事了吗?”
看着白新舟的姿势,白长舟往后退了几步,笑着说:“我没有。”
“没有……以前你这样说,我还会信,现在,哼……你觉得我会不会信呢。”
白新舟说完就从书柜后面摸出一个棍子,朝白长舟身上打去。
白长舟觉得很是无奈,他都大了,为什么之前都不打自己,现在却老是气的要打他啊。
白新舟拿着棍子追着人,说:“你要是不想挨打,就给我乖乖的领旨谢恩,给我老老实实的办事。”
“三哥,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白长舟躲在桌子后面,说:“哪有逼迫别人接受封赏的,再说了,我脾气这么不好,要是惹怒了朝臣,到时候一起参我一本,你可得左右为难了。”
“你既然怕我左右为难,就给我好好办事,别耍你的脾气。”
白新舟有点恨铁不成钢,早知道,长舟有一天会这么嫌弃官场,他应该早早的处理好朝堂上的事情,早早的让长舟脱身出来。
白长舟无奈的说:“三哥,不耍脾气,我还能是我吗?”
白新舟气的不行,说不通,那就动手好了。
常太傅推门进来,就看到两人上演着一场你追我打的戏码。
常太傅将门关上,看着两人跑了一圈,白长舟见了,立马跑到常太傅的身后,拿他当挡箭牌。
常太傅笑着说:“自从长舟知事后,就没见你打过他了,这会怎么又动起手来了。”
白长舟抱怨着说:“三哥说不过我就动手,这可不是当哥哥的所作所为啊。”
白新舟叹了一口气,说:“老师,你不知……”
白长舟抢着说:“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老师,三哥,我先走了。”白长舟说完,快速的打开门出去了。
白新舟见他这样,忍不住摇摇头,放下手里的棍子,说:“老师,我……唉……”
常太傅,说:“算了,他既然已经有了选择,你何必逼他呢,再说了,这亲王封不封,你对他的感情又不会变。”
“老师,你知道我和长舟能长这么大,全靠自己,长舟小小年纪就被迫习武,一双小手还没学会拿碗筷就学会了拿刀剑。”
白新舟痛惜的说:“一开始练剑的时候,伤了痛了就哭着说不练了,等大了一些后,就算是流血了也忍着不说,躲起来等伤好了才出来。我这个做哥哥,一直被他保护的好好的,我这心里有愧啊。”
常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真是苦了你们了。”
白新舟自然知道是苦的,可是那苦的是长舟,而他,是被保护的那个。
“既然决定有愧,何不按照他的想法来。你们已经长大了,你羽翼丰满了,他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归宿了,只要你一直爱他护着他,这就够了。”常太傅劝慰着。
“容我好好想想吧。”虽然常太傅的想法和白新舟的不同,但是目的都是希望长舟能幸福快乐。
白长舟回到王府后,就第一时间向余沉沉抱怨,说:“三哥,他打我,他好狠的心啊。”
余沉沉被他的话给吓到了,仔细的检查了人一遍,发现没有伤口,等看到白长舟脸上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后,这才明白,他是故意的。
余沉沉嫌弃的说:“我怎么一点伤都没看到啊,别贫嘴了。”
白长舟不乐意了,比划着说:“他拿了这么粗的棍子要打我,要不是我跑的快,这会早就鼻青脸肿了,三哥肯定是被哪个小人给挑唆了,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得赶紧走。”
“走?”
余沉沉愣了一下,然后才忍不住笑着,问:“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为什么要走,又要走哪去,你有考虑过吗?”
“这个我想过了,就去北禁,那里地多人少,到时候,我们去了,把所有的地都买下来,然后租给农户,秋收后就坐等收租,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谁一个管不到我,就连三哥也管不了。”
白长舟笑着说,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考虑了很多,想来想去,北禁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余沉沉说:“我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你自己去享受吧。”说完就转动推椅准备离开。
“沉沉,这只是个比喻。”白长舟拉住她,不想任由她离开。
余沉沉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哦’。
“好吧,早就知道瞒不过你了。”
白长舟将人拉到面前,说:“其实说离开,我是不是第一次有这个想法,要离开京中,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是我懂事以来做的第一个决定,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东西。”
“之前,还可以说,是为了三哥,他还没登上皇位,他身边还有危险,自己必须守着他。”
“可是现在,他已经是皇上了,不需要我来保护他了,而我也有了你了。我想应该是时候和三哥说离开的事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次谢匀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北禁的一位老将军,他希望三哥能想办法改善北禁的生存环境,可是北禁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我自请去北禁,相信三哥也不会拒绝的。”
余沉沉看着他,问:“你是真的想离开吗?”
白长舟点点头,说:“我这人天生不爱束缚,虽然大多数的时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但那都是要维持三哥的面子和皇上的威严,若是让我自己选,我另愿做一个纨绔子弟。”
“只是,会苦了你。北禁常年冰雪,天气寒冷,就算是夏天,雪也不会融化,但是我想过了,若是我们去,可以在热城或者临城建府,那里温度会好些。”
余沉沉笑了笑,说:“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其实去哪里对余沉沉来说都一样,若不是她有要事要做,也不会一直待在京中的,就像长舟说得,京中也没有她值得留念的东西,离开与不离开,没有差别。
白长舟将人抱在怀里说:“依我的能力和手段,不出两年,我们就会是北禁的……土皇帝。”
后面三个字,白长舟说的非常小声,就怕被人听去了。
余沉沉打了他一下,说:“胡说什么。”
白长舟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别说是土皇帝,就算是真皇帝,我要是向三哥要,三哥也会给的。”
余沉沉着急的用手捂住他的嘴,什么话都能随便往外说了吗?
白长舟没有生气,反倒是高兴的在余沉沉的手上亲了一口。
余沉沉惊的收回手,拍着他的胸口,说:“安分些啊。”
凌啓的事情,已经由大理寺和刑部仔细的调查了,得出的结果已经贴在告示上。
“这人都被抓了,怎么不砍头,送到什么边疆去修城墙,这不是太便宜了他了吗?”
“你懂什么,这告示上写了,先皇给了他一道保命的圣旨,当今皇上很是孝顺,自然不敢违背先皇的旨意,所以才让他去修城墙啊。”
“唉,这投个好胎真是非常重要啊,你看看这就算是谋反的死罪,也能因为皇上的喜欢,而被饶恕。”
“谁说不是呢,我们这种老百姓啊,还是管好自己的生活吧。”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虽然大家看完后,都觉得很心酸,可是只要他们看到了凌啓就会知道,皇上的惩罚是多么的正确。
一个病痛缠身的人,在衙差的陪同下,要步行到边疆,还要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过着整天搬石头的艰苦生活。正常的人都受不了的折磨,他却要经历很久,直到死去才会终结。
白长舟这几日在忙着处理凌啓的事情,早出晚归。
余沉沉自从知道了白长舟的想法后,她让红桃就找了谢匀,让她安排一下,自己想和钱老将军见面。
谢匀想着既然是长舟的人,见个面也没什么,将事情安排了一下,就让人来谢府,安排两人在后院见面。
谢匀带着人进来,老钱看了后,笑着说:“听谢匀说,是永安王妃要见我,问问北禁的事情,原以为是觉得好奇才来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余沉沉示意红桃将自己推过去,笑着说:“老将军确实想错了。”
谢匀笑了笑,没说话,走到一边坐下,听着两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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