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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封狼居胥


四万多汉军在霍去病的命令下快速朝狼居胥山下的匈奴祭坛行进。

  这些将士跟霍去病一样兴奋。

  汉军之中早就流传着两位大将军先后奇袭龙城的传说。

  这一次,他们做为参与者,跟随骠骑大将军也威风了一次。

  在斥候的领路下,霍去病他们很快便来到了祭坛前。

  霍去病跳下马,走上前打量匈奴人的祭坛。

  匈奴人虽然不会冶炼钢铁,但祭坛修建的还有模有样的。

  他们用石块堆积起一个约九尺的高台,台面四四方方,高台的正中央又用石头修起一座用来点火的火盆。

  霍去病从旁边的台阶缓缓走上祭坛,祭坛上还竖起一块石碑,上面镶嵌着一块圆形的瓦当。

  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瓦当上面竟然还铸有文字。

  “天子单于”

  “与天毋极”

  “千万岁”

  这些字霍去病认识,竟然是用小篆书写的。

  这让霍去病有点颠覆认知,他一直以为匈奴人只有自己的语言而没有文字,是自己肤浅了!

  只是看着这句话,霍去病觉得有些好笑,你匈奴一直跟汉人为敌,却用汉人的文字祭拜上天,这不是讽刺吗?

  “李敢!带人把这个石碑给本将军砸了!”霍去病朝着祭坛下的李敢吼道。

  “啊?”李敢还在兴奋中,没有反应过来。

  “小小单于,竟然也敢妄称天子,大言不惭敢说自己万岁!天下只有一个天子!那便是我大汉天子!给我砸了!”

  霍去病大喝一声,将李敢从兴奋中叫醒。

  李广一脚踹在李敢屁股上,知道霍去病这是在抬举李敢,这小子还不赶快点,看的李广都想抽他两耳光。

  “哦哦!是,末将遵命!”李敢答应一声,连忙带着士卒冲上祭坛。

  李敢看到瓦当上的文字,才知道霍去病为何发怒!天无二日,匈奴单于也敢称天子,这是对大汉的亵渎!

  “给我砸!”李敢一声令下,士卒们拿着各种家伙就朝着石碑招呼。

  没过多久,祭坛上的这块石碑就被砸了个稀巴烂,连那块瓦当也被霍去病一脚踩碎。

  “李敢!寻找合适石头,刻碑!本将军要在这里用汉人的仪式祭天!”

  霍去病霸气的说道。

  李敢这下是真的惊吓到了,连忙劝说:“大将军,不可!祭天仪式是天子才能举办的,将军此举僭越了,会被弹劾的!陛下要是追究起来,可是大罪!”

  霍去病冷冷的看着李敢,说道:“你只需要执行命令!其他的不是你考虑的!”

  李敢不敢再跟霍去病争论,连忙带着士卒去寻找适合刻碑的石头去了。

  “老将军,还请你主持,宰杀牛羊做为祭品。”霍去病站在祭坛上对着李广说道。

  “喏!”李广抱拳领命,李广人老成精已经看的很清楚了,这种事情刘彻根本不会怪罪霍去病,搞不好还会更加宠信霍去病。

  许久之后,李敢带着士卒抬回来一块比较平整的大石,霍去病让他们把石头放在祭坛下面。

  李广还在带着人宰杀牛羊。

  霍去病趁着士卒们还在准备,翻身跳下祭坛来到石块旁边,抽出腰间宝剑,战神诀二层的功力运起,灌注手臂和剑身,“唰唰唰!”就将石块切成了一个长方形。

  李敢目瞪口呆的看着霍去病,这还是人吗?

  霍去病才没管李敢的惊讶,反而继续用剑尖在石头上开始刻字。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

  皇帝刚烈,德行修长。

  兴汉之军,平一宇内。

  六合八荒,皆为汉土。

  北过雪原,南尽天涯,

  东起大海,西涉大夏。

  汉秉威信,总率万国。

  日月所照,无不臣服!”

  刻完之后,霍去病收剑入鞘,立在石碑之前注视良久,心中气血翻涌,自从来到此地后心中的激动之情就不能压制,整个人处在一种极为亢奋的状态。

  李广恰好也带人杀牛宰羊完毕,抬着洗干净处理好的牛羊来到祭坛前。

  “拜访上去,将石碑也立在祭坛上。”霍去病吩咐道。

  “嘶!”李广瞅到了石碑上刻的字,吸了一口冷气,这这这!霍去病的胆子也太大了!这石碑的铭文完全是以皇帝的口吻刻下的,大气磅礴,霸道无比。

  霍去病是怎么敢的啊!李广无比震惊,这回去还怎么给刘彻解释?刘彻就算再宠信霍去病也不能无动于衷吧?这都不止是僭越了!

  士卒们才没有那么多想法,他们兴奋的把祭品抬上祭坛,又将霍去病刻好的石碑重新立在了祭坛上。

  这些士卒害怕石碑立的不够牢固,在石碑底部又多加固了几层,确保石碑不会被轻易损坏。

  “点火!祭祀!”霍去病一声令下汉军正式开始祭天!

  霍去病站在祭坛中央,对着上天恭敬行礼,祭坛下四万汉军整齐列阵,跟随霍去病向上天行礼。

  此刻几万人寂静无声,通通跟随着霍去病祭拜上天,这不仅是对上天的敬重,也是他们对这场战争的肯定。

  “大汉万胜!”祭拜完毕,霍去病站在祭台上高呼。

  “大汉万胜!”四万将士群情高涨,跟随霍去病振臂高呼。

  “天子威武!”

  “天子威武!”将士们跟着继续高呼!

  “将士们!我们已经打破匈奴,杀敌七万余人,但左贤王还没抓住,怎么办?”霍去病对着将士们发问。

  “杀!杀!杀!”祭坛下四万将士,高举长枪,齐声高喝。

  “好!现在,本将军下令,继续向北,追击左贤王!出发!”

  霍去病在祭坛上下完命令,从祭坛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绿螭骢的背上,带头继续朝北追击,誓要将左贤王擒下!

  李敢看着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霍去病,心里面很复杂,也有些担心。

  以前他看不上霍去病,以为这又是一个绣花枕头,甚至还出言侮辱过霍去病,这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害怕霍去病秋后算账。

  “还是找个机会跟大将军道歉吧!”李敢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实在是霍去病取得的成就已经让李敢仰望了,李敢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的统帅。

  霍去病他们这一路打的顺利无比,但霍去病始终没有给刘彻送去军报,把长安的刘彻急的团团转,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又派人去卫青军中询问,有没有霍去病那一路的消息。

  霍去病不知道刘彻的焦急,带着人继续往北追逐,他不信邪,左贤王还能飞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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