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衙门报官 我说抱紧我。
第46章
惊风按住她的手, “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坏人已经死了。”
在听到坏人死了后,女子才逐渐冷静下来, 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腿埋头痛哭。
惊风将自己的外衣脱给女子盖上, “没事了, 你不用怕, 我们会给你做主的。”
待女子情绪缓和后,惊风问道:“你能详细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吗?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们想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帮助你。”
女子仍旧有些害怕,看着地上死去的坏人, 她对眼前这些人的信任度也不高。
这些他们都能理解。
毕竟当时这女子晕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这男子是怎么死的。
庭渊道:“我们是路过此处,天黑落宿在这里,听客栈的伙计说这里有篝火会来凑热闹,回去的路上在巷[kou]听到你的呼救赶来的, 你不用担心我们是坏人。”
“至于你眼前这个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要报官他自杀了。”
女子有些不太相信,这人为什么一听报官就要自杀。
庭渊道:“我们怀疑这人身上可能有什么案子,或者来头不干净,想要你配合我们调查, 可以吗?”
这人死在这巷子里,怎么着都要报官, 总不能随便挖个坑就埋了。
若这人来头没有问题,很快就会全村开始调查,一样会查出来。
庭渊见女子有些动容, 趁热打铁道:“我们也是好心,谁都不想摊上命案,姑娘,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我们。”
他这么一卖惨,女子便心软了,也不想害了他们。
说道:“我是今晚去参加篝火会,玩够了就回家,走到巷子[kou]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我,我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看到这个巷子就钻进来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追上了。”
庭渊指着地上这个男子问:“在此之前,你见过他吗?”
女子摇头:“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跟着我,早知道我就听阿娘的话不出来了。”
此时她无比地后悔,若她不跑来篝火会凑热闹,就不会被这人跟上,也就不会差点失去清白。
若非这些人赶来救下她,只怕这人已经得逞了。
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庭渊伸手去袖子里掏自己的帕子,让这姑娘擦擦眼泪,顺便把身上的水也擦一擦,结果摸了个空。
伯景郁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庭渊的帕子,递给女子。
女子接过,“谢谢。”
庭渊这才想起来,前两[ri]他把帕子给了伯景郁擦汗,伯景郁说洗干净了还给他,一直就没还,他也没有什么用帕子的地方,便没有注意这件事。
伯景郁与庭渊说:“等去了城里,我给你买个十方八方的帕子还你。”
庭渊心说这都什么时候来,一方帕子重要吗?重要的不应该是躺在地上这个人的身份吗?
女子将脸上的泪水和惊风泼的水擦干。
庭渊道:“这事你是受害人,我们要去衙门报官,你得跟着为我们作证。”
女子有些犹豫。
“若是报官的话,我……”
她想说若是去报了官,她的名声就会毁了,以后就没人敢要她了。
她不敢跟他们去报官。
伯景郁与庭渊互看了一眼。
若是没有这个女子报官,就缺少重要的人证,他们就无法证明这具尸体的死与他们没有关系。
庭渊想和这个女子争取。
伯景郁制止了她,“算了,也别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了,遇到这种事情,她若是真跟我去衙门报官了,往后在村子里她的名声毁了嫁不出去还有可能待不下去。”
庭渊倒也不是真想毁了这女子的名声,叹了[kou]气。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导致她们即便是受了伤害,也不敢站出来指正。
庭渊问伯景郁:“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说我们在巷子里发现一具男尸吧?”
好端端的这男子为什么要自杀?
编理由都编不出来合理的。
这人死在如此深的巷子里面,他们是如何发现的?衙门问起来要怎么说?
伯景郁对惊风说:“这姑娘受了惊吓,你把她送回家,回客栈等我们。”
惊风:“那这死人怎么办?”
伯景郁:“让赤风去衙门报案,就说这人[yu]行不轨被我们撞见,要捆他去官府他自杀了,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将事情圆过去。”
“好。”
惊风送那女子回家。
庭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问伯景郁:“你打算如何遮掩?”
伯景郁道:“我这么说只是不想让那女子为难,遮掩不了便不遮掩,以许院判的身份上衙门去,表明身份,让他们追查这图腾,就说这男的行为鬼祟,无意间露出自己的刺青被我们看见,我们想抓他到衙门调查,他一听这话便自杀了。”
这样倒也不是说不通。
抹掉这男的做过什么,直接查他的身份。
这也是伯景郁现在最想知道的。
他道:“此人敢在篝火会夜晚[jian]污女子,足以说明他有安定的住所,客栈,或者是相[shu]的人家中,让捕快把这人的样貌画下来,挨家挨户地找人辨认,相信是人是鬼总能出个结果。”
非本地常驻居民,无论是住客栈还是住在相[shu]的人家中,都需要提供路引登记在册,邻里之间需要互相监管,若这人真出了问题,不会有几人选择瞒报,窝藏要犯隐匿要犯都是死罪。
要想查出这个人来历,不算难。
当务之急是去报官,然后弄清楚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来此处做什么?
敢在此处作恶,伯景郁不信他只是个路过的。
何况这人还是西州巳邑部落的人,巳邑部关系到西州与中州的稳定,若是不查清他的目的,伯景郁不安心。
他对赤风说:“你去衙门报案。”
“可是我走了,殿下你的安全怎么办?”
惊风送那女子回家,他再一走,伯景郁身边就没人了。
如今伯景郁身上没带武器,若真有人过来偷袭,他还带着庭渊这个拖油瓶,岂不是处于巨大的危险中。
伯景郁道:“无碍,寻常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快去快回。”
赤风仍旧是不放心,“可若他有同伙在附近,那就太危险了。”
赤风不敢放伯景郁留在此处冒险。
庭渊:“要不然我去报案?”
“你老实待着。”
伯景郁和赤风异[kou]同声地说。
这点上他二人达成共识。
谁都能去报案,唯独庭渊不行。
庭渊:“……”
对于这具身体,庭渊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想他在现代那也是一人能打好几个的格斗冠军,跑来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还要天天被这些人当成菜[ji]鄙视个百八十遍。
越想庭渊就越难受,别的他都不奢求,这身体要是能有从前那具身体一半的素质,对付寻常的小虾米那也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伯景郁催促赤风,“快去吧,别磨叽了。”
赤风看了庭渊一眼,说道:“要真有危险,你就躲起来,只要你不出现,我家王爷绝对是最安全的。”
庭渊:“……好吧。”
他能怎么办呢?赤风说的都是事实,他现在确实很难施展自己的格斗技术。
之前对付陈之用的完全是巧劲,而且那时候他的身体素质可比现在好太多了,现在让他再经历一次浮光县的情况,他没有把握做到能逃脱。
赤风迅速去衙门报案。
庭渊:“你说他能找到衙门吗?”
伯景郁道:“你还[cao]心他能不能找到衙门?若是他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我留他在身边干啥,图他长得好看吗?”
想起赤风那张脸,庭渊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得好看。”
以至于他经常会忘记这人不是善茬。
就像伯景郁这张脸,也很具有迷惑[xing],谁能想到他能单手举起一个壮汉轻易就做到爆摔。
伯景郁一弯腰就把地上的死人拖起来,扔进了[cao]垛子里。
庭渊看他扔人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意,着实是羡慕他的臂力。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他没看过伯景郁的身子,不知道他的肌[rou]是什么样的情况,平[ri]里他穿劲装骑马,长腿宽肩细腰比例简直不要太完美。
伯景郁被他捏自己胳膊的行为弄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愣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怎么了?”
庭渊:“我感觉你很结实。”
伯景郁闻言笑了,他的笑在月光下,比月光还要皎洁。
庭渊看呆了一瞬,感叹道:“女娲在捏你的时候好像格外地用心,你怎么什么都行。”
伯景郁对庭渊说:“抱紧我。”
庭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伯景郁:“我说抱紧我。”
庭渊:“你有病吗?”
伯景郁无语了:“想什么呢?我让你抱紧我,我带你上墙。”
庭渊这才明白,伯景郁是让自己抱着他,他带自己坐到别人家的墙上去,看着得有三米高的墙说道:“大半夜上别人家的墙不好吧。”
这要是人家半夜起夜看到两个人坐在自家墙头上,那不得吓死。
好巧不巧他们两个一个穿了一身黑,一个穿了一身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无常来索命了。
伯景郁:“我听过了,这屋里没人。”
庭渊又盯上了伯景郁的耳朵,“你说上帝给你关了哪扇窗?”
“上帝是谁?”伯景郁好奇地问,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庭渊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要怎么伯景郁解释,于是说道:“就是一个小老头,不重要。”
他是真的狠狠羡慕伯景郁了,骑马[she]箭样样[jing]通,身体素质好,听力也好,长得还帅,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焦点。
伯景郁看庭渊盯着自己的耳朵出神,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也没东西,你在看什么?”
庭渊挪开视线,“我嫉妒你。”
伯景郁:“别嫉妒了,抱我和我扔你,二选一。”
庭渊毫不犹豫地抱住伯景郁的腰,死都不要体验被伯景郁扔,被伯景郁扔过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起码在庭渊认识伯景郁这么久时间里,确实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第一个被扔的是郑南江,第二个是陈之,这两个都是快死的死刑犯,还有刚才那个被扔进[cao]垛子里已经死了的。
伯景郁简直是扔谁谁死。
伯景郁圈住庭渊的腰,一个助跑往墙上一蹬,两人就上了墙头。
庭渊险些没坐稳翻到院子里头去,被伯景郁稳稳地托住。
有前面这棵大树的遮挡,外头路过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死的那个西州人在[cao]垛子,只要不扒拉[cao]垛子,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伯景郁看庭渊抖得厉害,问他:“你怕高?”
庭渊立刻道:“我不怕。”
想他从前高楼索降也能排前三,抖的不是他,是这具身体本能害怕。
伯景郁怎会知道这些,他就单纯地以为是庭渊恐高,一把将庭渊搂进怀里,“没事,我抱你,靠我怀里你就不怕了。”
庭渊:“……”这是个什么暧昧的姿势。
伯景郁也是没有办法,那边篝火会快结束了,等会儿这边指不定会有人经过,他们没办法待在下面。
死人给扔[cao]垛子里无所谓,反正他感觉不到,可庭渊和伯景郁都是活人,在[cao]垛子里肯定待不住。
仅剩的地方就是在墙头上。
伯景郁指着远方,“看,天灯。”
庭渊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中心广场上方确实升起了很多天灯。
这种灯类似他们现代的孔明灯。
庭渊:“这天灯要是落在田里,岂不是要把庄稼给烧了。”
伯景郁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些,“或许吧,老百姓乐意这么干,也阻拦不了,西府放天灯的地方少,放河灯的多,有机会遇到了,带你去放一下,满河道都是莲花灯。”
庭渊在影视剧里看到过。
河灯放进河里,随着水流前行,飘向远方。
伯景郁:“京城内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是重要官员的居所,京州好玩的东西也不算太多,基本是王公贵族和朝堂权臣,再就是各大书院的学生,隔三差五地就是流水席,各种书院文人墨客聚在一起,不是吟诗作对就是琴乐歌赋,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今[ri]去寺庙烧香拜佛结伴踏青,明[ri]去郊区桃林赏花饮酒,后[ri]酒楼饮酒对诗,文人还分派系,都是些无聊的事情,没什么生活气息。”
庭渊:“还好我没有生在京州,不然像我这样的,根本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
伯景郁轻笑,“是啊,没意思得很,还偏偏有人隔三差五地给你送拜帖,还都是些名门贵族,为了笼络他们,还得挑着去配合,若是确定去了,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少不了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我是一点都不爱去。”
庭渊问他:“那你都爱干些什么?”
伯景郁:“军营里和士兵一起练武,或者邀请几个武将家的小公子去猎场打猎,有时候也会去野猎,就是在猎场外的山林里打猎。一般都会拿出点什么东西做彩头。”
庭渊觉得这样也不错,比应付那些文人要轻松得多,“那你赢过吗?”
伯景郁道:“我就没输过。”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人多数都是陪玩,哪敢真的赢他,水放的都能养鱼。
这群武将家的公子哥放水可有一套,都悟出了一套方法,不管怎样都不会让被放水的人不舒服。
庭渊听他这么说,笑说:“怕是不敢让你输吧。”
臣子君王之间,伯景郁就算不是帝王,那也是代表帝王家,大大小小也是个王爷,哪敢真的让他输。
伯景郁点头:“是啊,他们不敢,哪像你,一天到晚怼我,别人都是哄着我,到你这得我哄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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