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前行是拥有，回头是放弃
“有趣。”伏渊满脸笑意，并未改变方向，继续踏上闪烁着白色光芒的道路。
“你的眼睛很不凡，若是加上一只如何？”猴子跳跃着前行。
伏渊的双眸之上，两眼之间立时出现一只竖瞳，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这只眼，叫天目。”
“重瞳加上天目，才是真正的眸之极致。”
“你先前的六翼来自仙羽一族，号称速度达到眷顾的一族，修行到极致，甚至可以短暂跨越岁月长河。”
猴子脸上没有任何平静，可贱兮兮的坏笑声却在伏渊的脑海之中响起。
“这等体质都可以创造？”
伏渊一手探出，将猴子抓在手中挼着其身上的毛发，笑意吟吟询问。
“你知道仙君、仙尊吗？”
“你知晓他们是何等的存在吗？”
“创造一些近仙、近道的体质再简单不过。”
“甚至若他们愿意，可以批量造就仙。”
猴子穿过伏渊的大手，再度跳跃在前方，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其脑海之中回荡。
“能正常说话吗？”
伏渊拍拍脑袋，这种传音的方式很奇特，不可阻挡，但同时也很烦，如同一只苍蝇在你脑海之中嗡嗡作响一般。
“你会仙古纪元的语言？”猴子停下了，试探性的以仙语发声。
“这片遗迹的主人是十一仙君中的哪位？”
伏渊以仙语回应，万仙大会上的三年他很轻易便学会了这种语言。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猴子并未回答伏渊的问题，而是略显惊讶的发声，“你的身上也有很熟悉的味道。”
“而且，你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猴子双眸之中闪烁着狡黠，紧紧盯着伏渊，仿佛要看透其想法，读取其记忆。
“要试试前往金色的道路吗？”
“会诞生第四个魂或者第八个魄，十分玄妙。”
第二个一万米的尽头，猴子站在三条路的中央，以一种蛊惑的语气发声。
他并未回答伏渊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选择。
“黑色的路会如何？”伏渊问。
“很奇妙，很奇妙，你的身躯会诞生一个新的灵。”
猴子满脸兴奋，告诉伏渊他将会诞生第二个自我，甚至第三个，第四个。
会迎来美妙的新生。
“我不喜欢。”伏渊摇头，再度踏上白色的道路。
当他踏上其中的瞬间，长出了一个头，慢慢又长出了两只手臂。
当他走到第三条路的末端之时，已拥有两个新的头与三条崭新的手臂，没有任何排斥感。
“三头六臂，很酷吧！”猴子两手摊开，欢呼雀跃。“来做第四次抉择了，小鬼。”
“这一次若你还选择白色的道路。”
“也许会长出角，也许会长出尾巴，甚至会长出一颗九窍玲珑心。”
“或许，你可以试试别的道路，也许会有很美好的体验！”
猴子无比蛊惑发声。
伏渊并未理会他的蛊惑，第四次踏上白色的道路。
这一次他身后长出了九条白色的尾巴。
三眼九尾，三头六臂，怎么看怎么奇怪。
可伏渊能感受到战力与生命本源的提升，每一次都在变强。
这是很奇妙的旅程，简单、随意便拥有了传说中的绝世体质，却无比真实。
“这是九尾仙狐的力量源泉，拥有了他便拥有了九条命。”
“且每断去一尾，都可获得非凡的力量。”
猴子十分贴心的在伏渊身前不远处讲解。
第四个一万米的尽头，前方不再是三条路，出现了第四条。
黑、金两色光芒闪烁的路。
“你可以选择继续走白色的路。”
“但更好的选择是这条，他将让你拥有新的灵与新的魂魄。”
“将是巨大的提升！”
猴子继续蛊惑伏渊，让他踏入新出现的路中。
伏渊依旧笔直前行，迈入白色的道路之中。
第五次选择了代表神的道路。
这一次，他被赋予了六耳。
“道入六耳中，也很不凡。”
“能聆听大道，能分辨真假，能避邪祟，能驱诡异。”
“接下来，是最后一次抉择。”
猴子的身躯悬浮在空中，飘在伏渊的肩旁。
路的尽头，出现了五条路。
闪烁着黑、白、金三色的道路。
“最后一次抉择？”伏渊嘴角勾起，笑吟吟问道：“先前所说最后的两条路不是放弃与拥有吗？”
“选择过后，你可以放弃，也可以拥有。”
猴子满脸坏笑的开口。
伏渊第六次踏上了白色的道路，这一次他额头生出了四个角，涌动着纯粹的虚空之力角。
“虚空獓的力量核心，便是其头顶的四角。”
“拥有最纯粹的虚空本源之力，哪怕是被封禁的空间也能遁逃。”
猴子在前蹦蹦跳跳发声，十分愉快。
第六个一万米的尽头，没有分叉路口，出现了一座山。
“这一步迈出，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伏渊停在尽头处，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
“自然，这座山，叫做舍弃。”
“你可以舍弃一切不想要的东西。”
“不只是抉择之路中获得的一切，连亲情、友情、爱情都可以舍弃。”
“一切你不想要的都可以舍弃。”
猴子贱兮兮的笑了，告诉伏渊上山的路是考验，下山的路是放弃。
“其实，你说得没错。”
“一直以来都是两条路。”
“从踏上的那一刻开始只有两条路。”
“放弃和拥有。”
“前行是拥有，那若是后退呢？”
伏渊转过身躯，重走来时之路。
随着他的前行，六耳在缓缓消散，当他走了一万米，摆在他面前的是四条路。
他迈出的那一瞬间，六耳完全消散。
“等等，你要放弃这些超凡的体质？”
“要放弃我家主人的传承吗？”
猴子出现在伏渊面前，挡下其前行的步伐。
告知他一旦走出抉择之地，便视作放弃这座仙殿的所有传承，会被驱赶，半点收获也无，会十分遗憾。
“那不是我的遗憾，而是你家主人的遗憾。”
伏渊大笑，挥手退开拦路的猴子，大步前行，半点犹豫也无。
虚空獓的本源角，聆听大道的六耳，九尾仙狐的本源九尾，三头六臂，重瞳，仙羽一族的六翼如何？
仙殿主人，仙君级大人物的传承又如何？
他不想要，那便不要。
无须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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