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变形版猪头

戚少陌瞧着楚东阳遁走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尖儿，轻轻咳嗽两下，然后转头问正在嗑瓜子的九娘：“嫂子啊，人家能跟着你们一块去干活吗？”

  九娘扭过头来，瞥了戚少陌一眼，笑眯眯地点头说：“戚少爷你要是能在那边搭个破草棚，给那些累得半死的乡亲们倒点儿热水喝，那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儿。等到路修好了以后，乡亲们说不定会把你的大名刻在功德碑上呢。”

  “哎呀妈呀，真的假的？”戚少陌突然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叫起来：“要是真能给我立个功德碑的话，别说搭一个破草棚，就算是搭十个我都愿意！”

  “戚少爷真是够意思！”九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冲他竖起大拇指，说：“那戚少爷你赶紧准备准备，待会儿和大家一起去干活吧！”

  “包在我身上！”戚少陌得意洋洋地点头，最后还不忘向苏霂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苏霂紧紧握住拳头，冷冰冰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懒得理他。

  吃罢早饭，大伙儿就开始出发啦。

  一过卯时，一到辰时，立马就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儿。

  鞭炮放完后，楚东阳老哥拿上家伙儿就开始动手挖地，后面跟着一群人，嘿呦嘿呦地忙活开了。

  每隔五米就安排一个人，几百号人一直排到了千米以外呢。

  戚少陌这小子从山头上扛回来一堆木头，现在正拿着柴刀在路边儿搭草棚呢。别看他是个名门少爷，但干起活儿来，倒还有模有样的。

  今儿可是开工的第一天，九娘和村里的妇女小孩儿都跑来看热闹了。

  丁氏瞅着那些干得热火朝天的乡亲们，乐呵呵地对九娘说：“照这么个速度，估摸着不到一个月这路就能修好了。”

  从咱杏花村到镇上去的那条路，全长大概有二十多里吧，几百号人一块儿修，那可不就是快嘛。

  “先把路拓宽点儿，等石头运来了再说铺路的事儿。”九娘琢磨了半天，说道：“要想把这路修得漂亮点儿，怕是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能完工啊。”

  九娘是打算先用小石头把路面铺一层，然后用铁锤砸平，最后再在石子上面撒一层薄薄的泥沙填补石子之间的空隙。这个工程可不小，不过这样铺出来的路倒是又结实又好走，刮大风的时候不容易起沙尘，下大雨的时候也不会滑倒。

  村里的媳妇婆子们一听说至少有一个月的活儿可以干，心里那个美呀。每天挣个十多文钱，这一个月下来怎么也能挣个四五百文了，比去镇上当两个月的苦力活儿赚得多，够家里三四个月的开销了。

  芸娘拍了拍九娘的肩膀，指着远处搭棚的戚少陌，笑着说：“九娘，你瞧这位戚少爷干活儿的样子，还真有点儿模样，跟刚来咱们杏花村那会儿的纨绔少爷简直判若两人！”

  九娘眯缝着眼儿往那边儿一看，看见楚越的两个侍卫也在那儿帮忙搭草棚，肯定是楚越吩咐的，九娘忍不住笑出声来。

  九娘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待会儿春秀她们几个挑选午饭过来后，就把饭菜放在戚少爷搭建的草棚里开张售卖吧！”

  “没问题，等下我会告诉她们这件事。”芸娘微笑着回答：“前些日子，她们几个人就凑钱去镇上买了各种食材，甚至悄悄地让自家男人去山上砍了木柴，然后利用我家老宅的厨房来自己做饭。现在看样子，她们肯定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芸娘家刚翻新了一栋新房子，尽管还未正式入住，但原来的那栋房子已经被她称为老宅了。

  “她们难道没有和家里的长辈商量过这件事吗？”九娘惊讶地问道。

  芸娘撇了撇嘴，无奈地回答：“你是不了解她们几个的婆婆是什么样的性格！如果她们真的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赚钱，那倒还好；可如果赚不到钱，回家后恐怕会被指责得祖宗十八代都被骂出来。她们是打算先赚到钱再说，毕竟长期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村子里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自古至今，最让人头疼的家庭矛盾莫过于婆媳之间的纷争。

  九娘此刻不禁感到庆幸，因为李氏并不是楚东阳的亲生母亲，否则有那样的婆婆，她的生活恐怕会比其他小媳妇还要艰难许多！

  “今天的生意应该不会太好。”九娘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发现很多人都带着自己的午饭来了，即使有些人没有带，估计中午的时候家里也会有人送饭过来。”

  芸娘点点头，叹息道：“这个她们也是清楚的，所以今天只准备了适量的食物，但会尽力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到时候大家闻到香气，自然会忍不住想要品尝。”

  丁氏在旁边插嘴道：“只是想尝尝味道有什么用，他们身上恐怕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九娘想了想，提议道：“我们可以考虑让他们赊账，然后从他们的工资里扣除饭费怎么样？”

  芸娘听到后立刻笑出声来：“九娘，你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等会儿我就去告诉她们，到时候生意肯定会红火得不得了。”

  丁氏假装生气地说道：“这么好的事情，九娘怎么没想到我呢？”

  九娘瞥了她一眼，回答：“二嫂也想去买饭吗？这样的话我们饭堂做饭的人就要重新找一个了。”

  丁氏尴尬地笑了笑，急忙挥手否认：“我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我可不想出去买饭，在饭堂做饭轻松多了，何必去受那个罪呢？”

  如果卖饭的生意好的话，一天的收入相当于她在饭堂做饭的两三倍，但这份工作并不稳定，最多只能干一个月。然而在饭堂就不同了，只要楚东阳的旧部下们还留在这里，她们就能一直工作，还有一日三餐供应，伙食条件也很不错。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她家九娘肯定是脑袋让驴踢傻了，才不会傻乎乎地拒绝呢！

  九娘看着丁氏忍俊不禁，随口问道：“哎呦，那绿豆汤熬得怎么样啦？”

  “早饭的时候顺手给弄出来了，这会儿早就装进木桶里放河里冰镇去了。”丁氏嬉皮笑脸地回道。

  “嗯哼，那就半个时辰后挑过来，咱们大伙儿一块儿喝点儿！”九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遮挡着头顶，皱起眉头抱怨道：“今儿个这天儿可是够毒辣的，得多喝点绿豆汤解解暑。”

  “行嘞！”丁氏连连点头答应，笑嘻嘻地说道：“前两天孟老板送过来的那些糖，足够咱们熬一个月的绿豆汤了。”

  九娘微微一笑，说道：“那就稍微煮得甜一点儿，大家喝了也能补补身子。”

  丁氏跟着附和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干了那么久的重活儿，又累又热的，喝上一碗冰凉甜蜜的绿豆汤，立马就能精神焕发了！”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九娘一手拉着一个人的手，笑眯眯地说道：“咱们又不用去帮忙干活，何必在这儿晒太阳遭罪呢！”

  九娘之前做的那辆改良马车还没做完，得赶紧回去接着搞。

  芸娘过几天就要搬进新房子了，床上的东西都想换新的，前天刚买回来的布料，今天准备动手做。

  丁氏闲着也是闲着，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扯了几尺布回来，正好给俩儿子做身新衣服穿。

  于是丁氏和芸娘各自回家拿了布料去九娘那儿的木匠房干活儿，三个人各忙各的，时不时地聊聊天，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这时候，丁氏的大嫂刘氏找上门来了，瞪了丁氏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该做饭了，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影，原来是躲在这儿偷懒呢！”

  “哎哟喂，瞧我这记性，光顾着给孩子做衣服，连吃饭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丁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眼神偷偷瞄向九娘，生怕惹她不高兴，赶紧站起身来，把手里正在缝制的衣服往凳子上一放，对芸娘说道：“我得赶紧去做饭了，你等会儿帮我把这块布料带回去哈！”

  “放心吧！你赶紧去做饭吧！”芸娘看了丁氏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差点耽误大事儿了您说说！要不是大嫂来救急，咱们都快饿得前心贴后背啦，饭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烧出来，我看我得暴毙了！”丁氏一边念念叨叨，一边风火火把刘氏带到饭堂那边。

  芸娘在旁边忍不住咋舌，转头跟九娘吐槽：“您瞧瞧二嫂家以前那日子过得有多惨啊，田里产量小得可怜，眼巴巴盼着交完赋税还得指望大哥四处揽活儿修房子挣钱买粮，才能勉强熬过一年……家兴和家荣两个小子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那些布料都是挑最便宜的买……”

  九娘正忙着打磨钻木头，听到芸娘这话忍不住苦笑起来，说道：“哪个家庭没经历过点儿磨难呢？农民的日子本来就苦哈哈的，没米下锅也不算稀奇事儿，碰上灾荒年份，饿死人更是家常便饭。以后咱们得加把劲儿，努力挣钱，改善生活质量！”

  芸娘听了这话，脸上顿时热辣辣的。

  她刚才还怕九娘这个直肠子，因为丁氏忙着缝制衣服，饭都没来得及煮好就生闷气，于是就赶紧说几句劝和的话，期望九娘能体会到丁氏家里的窘迫状况，别瞎跟人家计较，哪知一听九娘这话，她立马回想起几个月前，九娘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如丁氏呢……芸娘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里也觉得挺对不住九娘的，她哪来的脸面让九娘去体谅丁氏啊？

  芸娘慌乱地解释道：“九娘，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嫂子，我懂！”九娘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打断了芸娘的话，笑嘻嘻地说道：“你这几天就要搬进新房子啦，床单被套都准备好了吗？肯定不只一套吧？你不是说要把你爹娘请过来住几天嘛？嗯，我看还是做三套吧，两套你们自己换着用，剩下一套放客房里……”

  芸娘见九娘成功地岔开了话题，也就顺势笑着接茬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总共做三套。一套是大红色的牡丹花图案，一套是粉色的梅花图案，还有一套是青蓝色的荷花图案……你觉得咋样？”

  “挺好的！”九娘笑着点点头。

  两人闲扯了一阵子，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群小伙子聊天的声音。

  哎呦妈呀，终于熬到了午餐时间！俩人赶紧丢下手中的家伙什，屁颠儿地从木匠房走了出来。

  杨进这小子也是够忙乎的，中午还得跑去修路呢，家里面没人做饭，干脆就跑到饭堂这边过上一顿饭瘾吧。

  “哎呀妈啊，你看那一身脏衣服，简直就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真没见过这么不爱干净的男人！”芸娘瞅见他浑身湿漉漉的，忍不住皱起眉头抱怨起来。

  杨进倒是毫不在意，挠了挠头，嬉皮笑脸地说：“干活儿嘛，哪能不出汗呢？我就在这儿随便洗把脸得了，何必那么麻烦回家再洗？咱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没必要那么讲究！”

  芸娘气呼呼地拍了一下杨进的胳膊，嗔怪道：“真是又脏又臭！待会儿谁要是跟你坐一张桌子吃饭，肯定得被你给熏晕过去！”

  杨进却咧开嘴巴，哈哈大笑：“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别人也不见得比我强多少！”

  芸娘呲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然后问道：“咱们回来的那会儿，看见春秀她们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儿忙活颠簸的样子，是不是抬着午饭往那草棚子里赶啊？”

  这杨进倒是个实诚人，砸吧砸吧嘴说：“可不就是嘛！那饭菜香得哟，老远就能闻见，馋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肚子里直打鼓，干活儿都没劲儿了。”他又接着说：“不过看起来也没多少人真去买，外村的那些人都自备了午饭过来，虽然味道不如春秀她们做的那么香，但毕竟也是自家带来的，总不能浪费粮食不是？再说了，还能省下两文钱呢！”

  芸娘听完这话，心里早就有数了，所以并不觉得惊讶。她想了想，又问：“你记得上午九娘跟咱们说的事儿不？乡亲们在春秀那里买饭的话，饭钱可以从工钱里扣，这个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吗？”

  “咋地啦，不知道啊？我可是听说了的，要不是知道了这件事儿，我说今晚谁还会跑去那里吃饭呢！不然啊，她们那儿的那点儿东西可真就没人光顾啦！”杨进赶紧擦了擦冷汗，说道：“我看明儿个我干脆去他们那边儿蹭顿午饭得了，哎呀那个饭菜闻着那可真是香气四溢啊，吃起来肯定美味无比，而且也无需跑回来了，饭后就在草棚里歇息半小时，养足精神，下午才能更好地干活嘛。”

  芸娘使劲儿捏了捏杨进的胳膊，说道：“你要是嫌来回跑麻烦，那我中午给你送饭过去不就行了吗？外头买的饭菜再香能比得上家里做的？你这个傻瓜！咱们家离得又不远，送个饭也就一刻钟的事儿，咱们又不是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能省一分是一分，积少成多嘛。你别想着乱花钱哦！”

  杨进赶忙搂住芸娘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我哪儿是乱花钱啊？我还不是心疼你吗？这么热的天，你出去一趟都能晒脱层皮，你给我送饭岂不是更辛苦？”

  “哎呦喂，你这臭小子，终于有点良心了会心疼我啦！”芸娘依然在张口就来地骂，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趁机白了一眼杨进，得意地道：“我带上斗笠不是就凉快多了嘛，哪能让太阳烤焦了我呀！”

  “得嘞，得嘞，既然我家亲亲小媳妇儿心血来潮要给我送饭吃，那明天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咯！”杨进立马向她举手投降，妥协道。

  正当这对小情侣腻歪得如胶似漆之时，不远处的楚东阳和九娘却也是分分钟不愿意落后啊。

  只见九娘把洗完脸后的毛巾拧成半干，然后给楚东阳仔细擦脸，笑盈盈地感叹道：“哎呀相公，才短短半天时间，我咋觉得你好像瘦了不少呢？是不是这天气太热，累坏你了呀？”

  楚东阳接过她硬塞过来的毛巾，边擦脸边戏谑地嚷嚷：“哎呀，黢黑黢黑的多有男人味儿啊！”

  九娘无奈地叹息：“这天儿热得要命，要是中暑了可咋办呢？”

  楚东阳瞥了她一眼，笑着打趣：“你不是已经煮好了绿豆汤给我们送来了嘛？”

  九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说正经的，没跟你开玩笑哦！”

  九娘寻思琢磨了半天，最终决定去找我们的殷漓小兄弟讨要些清热解毒、消暑降温的草药来，就这么每天煮点清凉可口的茶水送过去，让大伙儿喝个够。

  正值闻香下马、品尝美食的时候，戚少陌这小子突然像疯子似的从外头一路狂飙回来，嚷得震天响：“哎哟喂！各位好汉们，赶紧出手相救——快帮帮忙，我家老爷子快要翘辫子啦——”

  当大家瞧见戚少陌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时，个个都吓得脸色铁青，惊恐万分。

  “戚少爷哎！您这是怎么了嘛？”芸娘杵在饭堂门儿口，瞧见戚少陌那张脸，嘴巴都惊得合不拢来了。

  “天呐！戚少爷您别是沾了啥脏东西了吧？”

  “戚少爷，您这一身……到底是个啥情况呀？脸上又肿又红的，看着怪吓人的……”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纷纷。

  戚少陌两只手使劲儿地抓着自己的脸，咬紧牙关，疼得龇牙咧嘴，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瞅了瞅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人们，就是没瞅见殷漓，顿时火冒三丈，扯开嗓门儿就喊：“看什么看？神医在哪儿呢？快给本少爷叫来！痒得我快要受不了啦——”

  楚东阳瞧见这一幕，眉头瞬间皱紧，眼神在九娘身上转悠了几下子，却依旧坐在原地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想要站起来看看发生啥事儿的意思儿。

  原来，站在门口的这位姓戚的大侠，可是从京城里头来的贵公子哥儿呢，吃住全都得算在咱家头上，要是他出点儿啥事儿，那可咋整呀？九娘心里头琢磨着，赶紧拉了拉楚东阳的衣角，满脸焦急地说：“哎呦喂，我说相公啊，戚少爷毕竟是从京都来的贵客，吃喝拉撒都在咱们家里头，万一他要是出点啥事儿，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走吧，一块儿过去瞅瞅到底是咋回事儿！”

  楚东阳听了这话，心里头老大不乐意，哼唧了一声，但还是被九娘硬生生地给拖到了门口。

  当他们俩看见戚少陌那张肿得跟猪头似的脸时，两个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九娘一边忙不迭地让下人们去找殷漓过来，一边关切地询问戚少陌：“哎呦喂，戚少爷，您这脸上是长了啥玩意儿啊，咋肿得跟馒头似的？”

  戚少陌那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孔现在惨遭荼毒，又红又肿，两只手不停地在脸上疯狂乱抓，抓出一条条鲜血淋漓的痕迹，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变形版的大猪头！

  "哎呦我去，这是咋回事啊？刚才还在半山腰的那个温泉里美滋滋地泡着呢，刚穿上衣服就感觉全身都痒得要命，越挠越痒，现在痒得我都想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一了百了算了..."戚少陌一边抓脸，一边抓身体，表情痛苦不堪地向九娘求救："嫂子，赶紧找神医来给我瞧瞧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啦，痒得我都快要疯掉了..."

  九娘一听"温泉"两个字，脸色立马变得铁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气。

  停顿片刻后，她对戚少陌说："已经派人去找殷神医了，你再坚持一下，千万别用手抓，把脸抓破了可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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