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狗是匹马
司空赶在马市商铺开门时，进了店中。
刚开门就有生意，马铺老板半分不敢懈怠，理了理身上衣衫上前迎接。
“姑娘买马有甚要求吗？”
司空还是怕有人跟上，遮住了口鼻，一副干了坏事的模样。
马铺老板可不管这么多。
送上门的钱没有不要的道理，依旧笑呵呵的等着司空回话。
她走到马圈旁抚上马头。
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毛色光亮，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马匹。
司空看了老板一眼，转头继续逗马。
“便宜，能骑，活得久就行。”
老板：......蒙面是为了打劫？
好在老板见的人多了，这样事情也见怪不怪。
干笑了两声道：“有倒是有，就看姑娘看不看得上了。”
老板带司空进了后院。
比起外面那些健壮的马匹，被拴在院中央树干上的那一匹看起来就干瘦了不少。
老板道：“我在官道的林子里捡到的它，是匹好马，只不过年纪大了还受过伤，跑不快了。”
司空绕着它看了看，马匹陡然暴怒起来，鼻腔里粗喘着气，前蹄腾空而起。
要不是被拴着，这一脚就要落在司空身上了。
司空后退半步，脸部肌肉抽了抽。
“老板啊，你是带我来看马的，还是来看我死的。”
老板显然也被吓着了，刚才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生意就要做不下去了。
老板搓了搓手道：“这是它喜欢你的意思，姑娘和它有缘，不如定下可好。”
司空算是看出来了，这老板是把她当成了冤大头。
但这匹马除了暴躁点看着也不差，借机砍砍价带走也不是不行。
司空面色难做，娇弱道：“马匹价钱也不便宜，而且它还如此暴躁，我一个小姑娘...着实承受不起啊。”
老板只想把这马给卖出去，着急道：“价钱好商量，姑娘只要买走它就行。”
司空无言相对，这是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
她伸出手直言道：“我只愿意出五两，老板考虑考虑吧。”
砍了一半多下去，治疗和吃食将将好。
总之不亏。
老板还想再给自己争取争取多赚一点。
嘴才刚张开，就被司空堵了回去。
她摆摆手往外面走，头都不回道：“我还是去其他家看看吧。”
“诶诶诶，姑娘，姑娘。”
老板上前一步拦住司空，嘴角为难的扯开。
纠结了下还是咬咬牙道：“五两就五两！”
于是，司空就这样带着一匹不定时发疯的马穿行在官道上。
临走前，还从老板那里薅了些草食挂在马身上。
司空将马拴在官道边的树上，取了些草料喂食。
到现在为止这马还没有再次想置她于死地。
司空边往它身后走边说道：“首先要给你取个突出我气质的名...喂！”
刚走到马屁股后面，这马又开始发狂。
扭动着脖子想挣脱绳子束缚。
方才也是绕着它走了才发的狂 。
难不成不能看他屁股？
司空还是有些害怕，三两下抱着树干爬了上去。
“我不看你屁股了，千万别发疯了！”
马：......滚。
也不知道是不是养的年份大了，这马还真老实的回去吃草了。
司空伸腿在它眼前试探了两下，发现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才跳下了树。
“老东西还脸皮还真薄。”
司空在它的马头上拍了两下。
“以后就叫二狗，这名好养活。”
如果她还记得方才自己说的话，一定会后悔这个名字。
二狗用头把她顶到一边去。
抬头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哪凉快哪待着去”。
司空隐约觉得这样的神情在谁的脸上见过，脑中搜寻一番无果，索性不去理会。
四河处于京城的西南方向，司空准备在此落脚。
骑着二狗赶了一天的路，不得不说便宜买到了好马。
一路除了司空屁股差点被颠成花外，二狗没有一点累的意思。
司空存着不能乱花钱的想法，就在城中找了家便宜的客栈入住。
司空塞了几块碎银子到小二手中。
“照顾好我的马。”
小二得了小费，脸都笑得皱起。
看着手中碎银头也不抬道：“好嘞好嘞，一定给您照顾得好好的。”
二狗鼻腔哼哼出声，白了司空一眼转身吃草。
司空也没多留，她下半身已经麻木，现在只想躺下休息。
小二笑得贼兮兮的把司空领进客栈中，都不需要多说就把开房事宜自己揽过。
司空瞥了他一眼，心中知道这是想多得些小费，可神情不漏分毫侧身打量店中。
客栈虽小，五脏俱全，饭桌无一空余，坐满了宾客。
来往人群，嘴中几乎都抄着一番外地话。
多半都是天涯游子，半生都在行路途中。
“小姐，这是你房中钥匙，我让掌柜拿了最好的那间。”
小二把钥匙双手奉上，脸上的笑丝依旧谄媚。
司空不经意扫过掌柜身后的价目牌，上面只有一个价。
她从钱袋中掏出相对应的银两递给小二。
“我住得舒心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小二接过银两，弓着腰诶诶两声。
司空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以为这小二给她拿了什么特别房间的钥匙，价钱不同了。
那她还不如去好一些的客栈下住。
司空躺在房中睡到夜幕。
也就一两个时辰，四河街集上已经人满为患。
司空拦下小二问道：“外面怎的如此热闹。”
见是司空，小二本累得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
他哎呀一声，连忙把手中的脏碗交给了旁边的伙计。
“今日是我们四河的吉庆，大伙都出来求个平安。”
“吉庆？”
司空眉头微微皱起，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个节日。
小二看出司空的疑惑，解释道：“是这样，自从前几年开始，每年今日城中都会走失孩童，数量还不少。”
“从那开始城中就开始流传，是围绕着我们的四条大河，不满百姓只懂索取，带走孩童修炼。”
司空眉头跳了一下，声线散发着无语问道：“修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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