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原来我只是一个客户，仅此而已
魏天笃定道：“他不会。但架不住有人想把他害死，大家先忙吧。”
谭莎莎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魏天发现她专注在医学翻译上，关心地：“需要帮助吗？”
谭莎莎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魏天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谭莎莎的手机进了一条微信，谭莎莎看了一眼，忽然合上笔记本，走了出去。
陈雯看着谭莎莎的背影，嘟囔：“莎莎，你去哪儿？”
魏天看着谭莎莎从他目不斜视地面前走过，感到奇怪。
*
咖啡店，陈极笑吟吟地看着谭莎莎，极具绅士风度地帮她拖开椅子。
谭莎莎过去坐的时候，忽然高跟鞋一滑，崴了一下。
陈极眼疾手快，扶了谭莎莎一下，使谭莎莎不至于摔倒。
谭莎莎赶紧站正。
“小心地滑。”陈极提醒。
谭莎莎颔首：“谢谢陈教授。”
陈极看着莎莎，淡然一笑。
谭莎莎：“其实应该是我去医院拜访您的，今天让您特意跑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所有的会议都在医院开，我今天也想试试在咖啡厅谈事情是什么感觉，所以，我还应该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陈极指了指文件夹：“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哦，是这样的。我翻译的时候，就是有两个这样的问题。”谭莎莎打开笔记本和陈极开始核对人名：“这个威尔博士，我查了下英国心脏界有四位威尔博士……”
陈极温和耐心地听着她的叙述，并认真解答着。
隔着几个座位处，魏天在旁边看着谭莎莎与陈极和谐的一幕，眯眼看了一会儿，几口喝完了咖啡，转身离去。
*
谭莎莎拿着笔记本回到办公室，心情愉悦的样子。
魏天走到她面前。
谭莎莎：“天哥，有事？”
“忘了跟你说，华声对着装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谭莎莎困惑。魏天指了指谭莎莎的高跟鞋。
“啊，误会了，我习惯日常穿高跟鞋。”谭莎莎解释道。
“穿这么高的鞋子，走路不方便，很容易崴脚。”
“谢谢，但我可以驾驭。而且我觉得这个比较适合我。”
魏天迟疑片刻，道：“你……之前不是挺喜欢那双小白鞋的吗？”
“可能有时候环境会给人一种错觉吧。在那个场景下，我误以为我是喜欢小白鞋的。但是回到这里，我觉得还是高跟鞋比较好。”谭莎莎顿了顿，背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魏天，“华声虽然对着装没有什么要求，但我想，我还是按照国际同行的着装标准来要求自己比较好。”
魏天看了她一眼，感到有些不舒服，但不再多言。
*
林西办公室，她眉头紧蹙，语译声明下有不少跟帖——“这种声明么就是骗骗傻瓜的，根本没有含金量。”“你说没作假就没作假？你算老几啊？”“强烈建议司法部门介入！！”“原以为是科技新贵，原来只是皇帝的新衣，略略略……”
林西敛目，思索片刻，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哈喽，沈主编。我来向你讨人情债了。”
“就等你开口了，说吧，要我怎么还？”
“今天的头条，给我留个版面呗……好，文章我稍后就发给你。”
挂上电话，林西打开电脑文档开始码字，标题——“一默如雷，是对诋毁者最好的回击。”
*
语译会议室的墙上，挂钟显示已是下午四点半。肖一成居中而坐，双手环胸。
毛毛看着电脑数据：“热搜已经撤了，网友的讨论也从之前的一面倒，变成现在的三七开。”
佟欣接着说：“《科技新势力》的陈潇，以及《豆玩家》的沈屏，都发了声援的文章，这两位都是科技传媒的领军人物。”
“《豆玩家》的那篇文章太绝了，深入浅出，引经据典，几句话就把匿名帖子里的言论都驳斥了。点赞数破十万了。”毛毛补充道。
“我也看了，写得很犀利。很多网友都是因为那篇文章才转变阵营的。”佟欣点头。
“《豆玩家》？沈屏？企宣部不是没磕下来吗？”肖一成纳闷。
“是啊，所以我们觉得还是咱们够牛呗，大号都是我们的自来水。《豆玩家》是国内科技公众号的顶流，主编沈屏定下过规矩，所有文章一不买水军，二不刷流量，三不接软文。很多投资人都把《豆玩家》的文章作为商调的参考。”毛毛很得意。
“
肖一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手机突然进了微信。肖一成立刻点开，一看，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这一切都被佟欣看在眼里。毛毛出去后，她忍不住笑道：“在等林西的微信？”
肖一成默认。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佟欣接着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等待安慰。”
肖一成不屑一顾的表情。
“老肖，虽然华声是最清楚那天真相的公司，但他们现在和我们合作，是最不合适发声明袒护我们的。”
肖一成：“明白。”
*
林西办公室，她双手环胸，在办公室烦躁地来回踱步。
陈雯拿着IPAD在汇报：“有留言说——我买过语译的翻译机，准确率极高，他们怎么会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还有这条——我是肖一成在帕肯迪理工的学妹，学长是一个认真到极致的人，他怎么可能拿译员翻译冒充机翻，这盆污水简直可笑！”
林西面容松动。
魏天推门而入：“好了，舆论风向现在都偏向语译了。”
林西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城市街景，长长地舒了口气。
魏天：“脸色怎么那么差？别又病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西：“还有一堆资料要核对。陈雯，农产品词汇对照表有更新吗？”
陈雯一闪而过的心虚：“没，我这里没收到。”
林西点点头。
魏天强行替她关机，把包塞进她怀里，推搡着出门：“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也该让下面的人历练历练，回吧回吧。”
林西无奈，拿着背包离开。
陈雯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胆怯。
*
暮色已至，肖一成站在阳台上，时不时看着手表。忽然，看到林西的车，他眼睛一亮，快速跑到大门口。
林西拎着包上楼，肖一成伪装成自己刚回家的样子，站在家门口，做着掏钥匙的动作。肖一成假装凑巧对林西说：“哎，你回来了？好巧……”
林西点头打招呼：“好巧……”
肖一成解释：“我刚扔垃圾回来。”
林西疲惫地“哦。”了一声，正要进屋。
肖一成拦住：“那个，三公主饿了，你来喂一下。”
林西看手表：“平时不是都晚上十点才吃饭吗？”
“早吃早消化。”肖一成为林西打开门，林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
*
肖一成家，林西把食材都准备好：“她还不饿，这些食物我都准备好了，一会你煮一下倒在碗里就行了。”林西起身，准备离开。
肖一成叫住林西：“等一下。”
“呃，还有什么事儿？”
“语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林西点头。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林西略一思索，正色：“你放心，项目组的工作照常推进，绝对不会影响交付时间的。”
“还有呢？”肖一成目光逼视：
“我是这么安排的。陈雯、王强负责数据的采集和核对，魏天负责……”
“还有呢？”
“你是希望华声可以协助语译发声明？”林西恍然。
肖一成深深叹息，凝视着：“跳出华声和语译，作为林西对肖一成，难道你也没话说么？”
林西眼神乱飘：“舆论现在都偏向语译，我想这次的危机算是平安度过了。”
“原来，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客户，仅此而已。你不会为我紧张，也不会为我周旋。是我……自作多情了。”肖一成失望，换上了冷漠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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